第94章 我的同盟

字數:4324   加入書籤

A+A-


    3q中文網 www.3qzone.io,最快更新重生先滅偷書賊,她忙著寫文救人 !
    江白鴿挑了挑眉,心想:該來的,終於來了。
    但她是誰?絕對不會陷入自證陷阱的江白鴿。
    她看著宋思文,臉上沒有一絲驚慌,反而笑嘻嘻地反問:“思文,你是記者。所以你問問題前,一定已經預設了一個答案。”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那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答案呢?”
    宋思文不知道,她愣住了。
    在今天問出這個問題前,她設想過很多回答,沒想到得到的會是一句反問。
    “你沒想過?還是不知道?”
    江白鴿輕笑一聲:“那我給你答案……因為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很多次。”
    宋思文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語言係統:“你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我對你沒有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
    江白鴿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就像你偷偷調查李榆的事情,卻沒有告訴我。”
    “那是因為……”
    “因為與我無關,所以沒有告訴我的必要。”江白鴿點點頭,“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如果對你有所隱瞞,也是出於同樣的考慮。”
    “好,那你要給我的答案,是什麽?”
    宋思文不再糾纏於上一個話題,因為她發現自己說不過江白鴿。
    “我想和你結成同盟。”
    “同盟?”
    這個詞,宋思文隻在電視、小說和曆史書裏讀到過。
    “是為了正義也好,為了維護心裏的理想主義也好,我都覺得,我們可以並肩作戰,因為我們心裏相信同樣的東西。”
    “那是什麽?我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江白鴿一點也不生氣,“那你為什麽想要報道韓黎的事情,為什麽在那麽多文章裏找到了我的,又為什麽願意為陌生的方允挺身而出,還有李榆……如果你是出於直覺那麽做的,那更說明了,我們是一類人。”
    她們也許不是最有權勢和力量的那批人。
    但她們仍然願意以微薄的肉身,為抗衡別人身上的不公,出一份力。
    “你覺得我和你是一類人?等等,不要再反問我,直接回答我。”
    宋思文看破了江白鴿詭辯之中的關鍵。
    江白鴿欣慰地笑了,給了她肯定的回答:“當然是。你別忘了,我好歹在校報做了一年,如果不是認定了你,之前我完全可以找別人幫忙。”
    這個評價,或者說這個“論斷”,足夠讓宋思文安心了。
    她決定不再糾結那些江白鴿沒有告訴她的東西,按捺住內心時不時湧上來的好奇,隻相信直覺告訴她可以相信的部分。
    因為她知道人是怎麽活下來,又如何進化的——依靠直覺。
    就在她準備徹底放下心房的時候,輪到江白鴿發難了。
    “既然我選擇你成為我的盟友,那我可以多告訴你一點我的計劃。”
    “計劃?”
    “沒錯,大學畢業後我會考去安京讀研究生。”
    “你的意思是,讓我也去安京?和你一起?”
    江白鴿搖了搖頭:“根本還沒到這一步。你忘了你現在的專業了嗎?想用你現在的專業,進入新聞係統,成為記者,恐怕難度太大。”
    宋思文真沒想這麽遠。
    江白鴿看出來了:“下個學期我們就大三了,如果你決定跨專業考研,必須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她會說這些話,是因為她知道,最後宋思文會選擇跨考去新傳。
    之所以要提前說這件事,是因為她希望宋思文能夠考到安京。
    如果宋思文能夠在安京讀書、找工作,那麽,未來那場暴雨和泥石流造成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在她身上了。
    但是,安京的學校,沒有這麽容易考的。
    “在你說之前,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宋思文如實承認。
    緊接著,她又讓江白鴿驚喜了:“不過,聽你說了以後,我覺得好像也不錯。無論是跨考,還是……安京。”
    江白鴿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
    春天確實是個很好的季節,會帶來很多新的消息。
    一個星期後,江白鴿在校報上,看到了那篇關於“校園同居現象”觀察的文章,出現在了校報上。
    這一次,負責老師依舊給了一整版的篇幅。
    而包霍欣和麥冬擁抱在一起的黑白照片,夾雜在好幾對情侶照片之中,模糊、混亂,與她們頭頂那清晰的“恒鷺苑”三個鍍金大字,形成一種詭異的對比。
    不認識她們的人,不覺得特別。
    認識她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傍晚,江白鴿再次接到了阮禹的電話。
    他開門見山:“校報的那個報道,是你的傑作?”
    江白鴿嗬嗬地笑了起來,然後才說:“我在校報發文一直用的是‘白鴿’這個筆名,你再看看這篇呢?”
    “白鴿。”他的語氣克製而嚴肅,“我以為,起碼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在同一戰線上的。”
    她沒說過。
    “不過,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這篇報道,那想必,很多人也都看到了。”
    阮禹在電話那頭輕輕歎了口氣:“這份報紙已經在緊急召回了,不過因為是周末就下發到各個院係裏的,所以,恐怕沒那麽容易……”
    是,每人順手拿一份,哪怕是回去墊飯盒呢,反正又不要錢、
    白紙黑字,就是最長遠的“恥辱柱”。
    “有時候,有錢人也是很天真的。總覺得隻要給的足夠多,就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不是嗎?”
    “當然不是。要給錢堵我們的嘴,必須接受——不要跟錢過不去。但是,也不影響我們說八卦對吧?不過是一些窮酸平民無聊的飯後談資罷了,不值一提。”
    阮禹沒有再追問到底是誰寫的文章。
    因為有一個人,正直視著他的眼睛,朝他走來。
    那表情,來者不善。
    阮禹掛掉了電話,因為他不想讓江白鴿聽到這些。
    “我聽白鴿說,你們體育學院有自己的訓練室……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
    一擊命中,陸添十分不爽。
    但很快,他調整了過來。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說完,他又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將阮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你這瘦弱的身板,真不像是常來健身房的人。”
    就在阮禹要反駁時,他又說:“你應該知道,學姐喜歡的,是運動肌肉型的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