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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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後,夫人馬甲捂不住了!
    “你回來了?”聶慕時看到他的時候意外了一下,“程於不是說臨時出了點問題,還得耽擱一個小時嗎?”
    “讓他們去解決了。”聶言深薄唇微啟,身上比之前多了幾分薄涼。
    見他這麽說,聶慕時也沒多問。
    吹蠟燭。
    房間內的燈全部關掉,28兩個數字蠟燭被點燃。
    他閉著眼睛開始許願。
    ——希望顏希幸福安康,永世無憂。
    他不求顏希能跟自己複婚,隻要往後餘生她能幸福,他願意拿命來換。
    許願結束。
    他睜開眼睛吹了蠟燭。
    這是他許過最真誠的願望,也是他這一生中,最想實現的願望。
    至於聶言深,被聶先生叫去了樓頂。
    十月夜晚的風帶著涼意。
    聶言深站在樓頂看著下麵奔流不息的車輛以及五顏六色的各種燈,很淡然的偏眸問了句“叫我上來做什麽?”
    “哭了?”聶先生眉梢微挑。
    聶言深一怔。
    他收回視線沒有目標的看向樓下“不知道你說什麽。”
    聶言深又想起了顏希的那句我原諒你了。
    對有的人來說,被自己對不起的人原諒了是一種解脫,也是一種放下。
    可對他來說。
    反而加重了心裏的枷鎖。
    原諒,才是對他最重的懲罰。
    “所以你是因為希希徹底放下了你,在難過?”聶先生一眼看穿,總是在最短的時間說出重點。
    聶言深“……”
    第一次想塞塊蛋糕堵住他的嘴。
    “我知道你後悔了。”聶先生難得沒再埋汰他,作為一個父親跟他談心,“但現在的希希,心裏已經沒有你了。”
    聶言深沒接話。
    這些他比誰都明白。
    “自作孽,不可活。”聶先生父愛不過半分鍾,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聶言深“……你確定我是你親生的?”
    “不是說了辦信用卡送的?”
    “……”
    “以後讓慕時多看看你這個失敗案例,多吸取經驗。”聶先生開始埋汰,“讓他知道凡事多聽長輩的話沒錯,不要總想著去撞南牆
    聶言深“……”
    “允許爸爸問一句。”聶先生此刻多了點認真,“這南牆……撞的疼麽。”
    疼麽……
    他自己也不知道。
    隻是每次回想過去種種時,希望時光倒流,阻止自己那些荒唐的行為。
    看到顏希對他疏離漠視的眼神時,心像是被針紮一樣。
    聶先生見他神色就什麽都了解了,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媽很擔心你,從你回來那一刻開始,她就察覺到你今天不開心了。”
    知子莫若母。
    不管掩飾的再好。
    在父母麵前,都能一眼看穿你的所有偽裝。
    “我沒事。”聶言深眸色微深。
    聶先生“不疼?”
    “這點疼跟顏希當初受的委屈比起來,算不得什麽。”聶言深看著遠方,黑夜籠罩了整個城市,不管城市再亮,天也隻有太陽能點亮。
    如同他,隻有顏希能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聶先生見他這麽說了,也就沒再說什麽。
    孩子大了,有些事情總歸需要他自己去處理的,後果也得他自己擔。
    這一晚。
    燈火萬千。
    躺在床上的聶言深卻覺得冷。
    他強迫自己睡著,卻怎麽也無法入睡。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整整三天,在第三天的時候,聶言深因為連續三天三夜沒睡覺,病倒了。
    若不是程於發現的及時。
    隻怕會因為高燒出大事。
    程於在醫院東奔西走,忙著繳費,拿藥等等。
    打了一天的點滴,聶言深總算在黃昏的時候醒來了,程於看到他睜開眼睛那一刻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老板,你總算醒了。”他是真的擔心,“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聶言深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四周,看到還在滴的輸液管時,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我怎麽了?”
    “高燒,40度,燒了四個多小時!”程於到現在都還害怕,“醫生說再燒久一點,你就成傻子了。”
    差一點就器官受損,神經係統受損。
    他都捏了一把汗。
    聶言深本人倒顯得無所謂,他隻問了一句“沒跟我爸媽說吧?”
    “沒有。”程於知道的老板怎麽想的,“您以後真不能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了,要真出了什麽意外,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您家人交代。”
    聶言深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他住院,隻怕會難免擔心。
    “對了。”程於忽然開口。
    聶言深唇色和臉色都還有些蒼白,燒也沒有完全退“什麽。”
    程於欲言又止。
    “有什麽就說。”聶言深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不舒服,不喜歡發燒的感覺。
    “顏小姐下午的時候給您打了電話。”程於怕老板因為這個有情緒,“我去取藥回來剛好聽到電話響過。”
    聶言深的眼睛像是亮了亮。
    他低啞的嗓音說著“手機給我。”
    “您現在要休息。”
    “給我。”
    程於見他這般固執,也執拗不過他,隻好把手機給他了。
    聶言深用空的那隻手解開了鎖,就著顏希打過來的電話撥了過去,為了不讓那邊多想,他特意調整了一下狀態。
    電話響了幾聲後顏希就接了。
    “你下午給我打電話什麽事?”聶言深薄唇微啟,語調和平時聽不出太大的區別,“開會去了沒聽到。”
    “許佳苑跟我說那邊開始行動了。”顏希跟他說,“不出意外晚上就會有人來抓我。”
    聶言深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因為他的姿勢,導致輸液的針有血液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