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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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哪敢。”福公公邊收拾奏折邊安慰,“他們還不是看您的心思。”
    “別撿了”皇上起身繞過書案,負手來到窗前,望著巍峨安靜的皇宮,語氣低沉,“他們看朕的心思?怕是早就想好退路。”
    福公公不敢接話。
    宣王的外祖父信國公,曾隨先皇一起打江山。聽聞,先皇打算封對方為異姓王,卻被對方拒絕,隻要了個公爵。
    正因這份謙卑,深得先皇信任,也讓信國公在老臣中很有威望。
    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費盡心機才娶到信國公府嫡女,如今對方隻是貴妃,信國公自然不甘心。
    福公公瞥了眼皇上,替信國公府捏了把汗。
    “蕭歿剛剛提到南陽侯府,朕記得上次蕭世塵養外室,就是宣王的人替他求情。”
    福公公眼皮一跳,垂首:“是,宣王和南陽侯府三小姐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因這層關係,才替蕭世塵求情。”
    皇上冷笑:“就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福公公不甘再裝糊塗:“南陽侯府大房二房確實不堪,三房若不是迎娶溫家嫡女溫聲聲,怕是早掏空了。老奴聽說,侯府大爺又欠了六萬的賭債,如今又喝花酒誤殺人,這……”他斟酌一下,無奈笑笑,“再好的驢,也拉不動侯府這噸磨。”
    “別人或許不能,溫家卻可以。”皇上眼眸微眯,寒意一閃而過,“那個溫聲聲已經離府,就不要再攪和這攤渾水。”
    福公公會意:“是,溫老爺是明白人,自會感激皇上的恩典。”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宣王的婚事怕是要黃。
    --
    南陽侯老夫人沒時間猜任何人的心思,蕭世塵到現在還沒找到,蕭世民又被抓進去,她投靠無門,隻好來到宣王府。
    宣王府沒有女主人,她自然無法進去。
    管家從裏麵走出來,她快步上前:“王爺是否願意見我。”
    “老夫人,王爺很忙,哪有時間見你,不過看在三爺的份上,王爺讓老奴給您帶句話,錢能通神。”
    老夫人眼前一亮:“多謝王爺提點,隻是戶部尚書那邊王爺看看能否拖延一二。”
    “貴府的三小姐,不日後便是宣王妃,看在三小姐的麵上,王爺也會關照一二,隻是這陪嫁……”管家揉了揉指尖。
    老夫人哪裏不明白,當即答應:“您讓王爺放心,我這就去溫家,讓他們出一份添妝,肯定讓王爺滿意。”
    “老夫人是明白人,我們王爺等著。”
    老夫人看著管家關上門,養著的笑臉落下,錢,又是錢,她去哪弄那麽多錢。
    她有瞬間的後悔,老三娶的不是財神爺,是禍端。
    “回府。”
    老夫人憂心忡忡回到南陽侯府,剛下馬車就吩咐人去請二夫人。
    二夫人正在自己院子裏悠哉的喝茶,大房和三房同時出事,終於輪到二房風光。她巴不得蕭世民永遠在牢裏,蕭世塵也別回來,這樣侯府的爵位就落到二房頭上,她再生個兒子……
    她越想越得意,老話說的好,笑到最後才是本事。
    這破天的富貴終於砸到他們頭上了。
    “夫人,老夫人找你。”丫鬟進來稟報。
    二夫人並未起身,隨口問道:“老夫人找我幹什麽?”
    “奴婢不知,不過,老夫人臉色不好。”
    “她能臉色好才怪。”二夫人不情不願的坐直身子,整了整有些鬆散的簪子,“走吧,去瞧瞧。”
    “母親,您找我。”二夫人進了靜安院,感覺氣氛不對,見隻有她一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老夫人滿腦子都是錢,看都沒看她,直接開口詢問:“你的陪嫁還有多少?”
    “老夫人問這個幹什麽,我的陪嫁是要給月兒的,大哥要還賭債,找三弟妹……”
    “閉嘴”老夫人抬起頭,臉色鐵青,“剛剛我去宣王府,宣王的意思,若月兒沒有份像樣的陪嫁,別說這門婚事,就是你大哥也別想從牢裏出來。”
    二夫人還想著如何哭窮,眼淚還沒流出來,就聽到這話,瞬間像是被熱油燙的豬尾巴,直挺挺的立起來:“什麽叫像樣的陪嫁,月兒的婚事怎麽和大哥聯係在一起,母親,您該不會把月兒給賣了吧。”
    當初她確實暗示過提親的人,會讓溫家出一份添妝,日後放在宣王府公中,任由王爺使用。
    可那也隻是說說,若溫聲聲就是不給,她也不能殺了人家。
    現在事情抬到明麵上,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夫人懶得和她廢話,眼睛裏滿是冷意:“你以為宣王那麽好糊弄,當初你說那話,我就提醒過你,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好了,人家讓你兌現。”
    二夫人急了,二房好容易攀上宣王,若因為陪嫁的事情散了,月兒非上吊不可。更何況,月兒和宣王已經……
    她越想越急,一頭撲到老夫人跟前:“母親,月兒必須嫁給宣王,她們……”
    “必須?你哪來的臉說這些。”老夫人猛地甩開二夫人,臉上滿是嫌棄,“月兒爬宣王床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
    侯府的女子為男子鋪路不假,可太高,老夫人心裏也沒底。
    宣王雖紈絝,卻是貴妃娘娘的嫡子,她還沒臉皮厚到妄想的地步。
    她被二夫人哭的心煩:“就知道哭,還不想想如何弄錢。”
    二夫人噎住,抬頭看著她:“侯府也隻有三弟妹有錢,可她已經離府,我們還能硬逼著她出?”
    “怎麽不能?”老夫人三角眼一挑,眼珠轉了轉,“她是侯府的人,就該和侯府共患難,要不然落個刻薄的名聲,對她可不好。”
    二夫人聽明白,也不哭了,坐在老夫人身邊:“母親,您可是有對策了?”
    “將溫聲聲放在公中的房契地契,直接交給宣王府,就說是她給月兒的添妝,這樣就算被發現,外人也不能說什麽。”
    “母親是讓溫聲聲和宣王府對上?”二夫人覺得這個主意好,房契地契一旦落入宣王府,這個啞巴虧,溫聲聲就必須咽下,“三弟妹要是鬧怎麽辦?”
    “鬧?怎麽鬧?那是她給月兒的添妝,我們可沒逼她。”老夫人陰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