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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聲聲在屋頂，聽著下麵的話，看了眼野草叢生的院子，正合她意。
    南星有了教訓，兩人隔著兩拳：“師妹，東西我都帶著，什麽時候動手？”
    “再等等。”溫聲聲打量院子，除了眼前的丫鬟，剛剛從耳房出來一位，想來就二人。
    不過，她不著急，漫漫長夜，她有的是時間。
    “不行，我要見母親，她不能為了弟弟的前程就放棄我。”鄭雨柔猛地站起身，發瘋地朝外麵跑去，衝到門口，卻發現門被鎖上。
    “開門，你們開門，我是鄭家嫡小姐，你們憑什麽關我……我要見母親，你們這群雜碎快開門……”
    丫鬟從屋內跟出來，耳房的丫鬟也出來，二人對視一眼，都沒上前。
    看門的婆子早歇下，即便聽到動靜也不會起來。
    被生母放棄的小姐，日後翻不出花來，還不如蒙上被子睡覺。
    鄭雨柔拍著門瘋狂地嘶喊，驚得樹上的鳥雀都飛走，也沒見有人過來開門。
    兩個丫鬟見狀，直接回了耳房。
    侍奉大小姐還不如侍奉姨娘來得油水多，她們恨不得大小姐現在就死了，她們也能解脫。
    門嘭的一聲關上，兩個丫鬟插上門坐在床邊吃點心。
    鄭雨柔喊累了，癱軟地靠在門上，喃喃自語：“母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放棄我……”
    不知過了多久，鄭雨柔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回屋。
    溫聲聲看向南星，對方會意，掀開耳房的瓦片，將迷藥撒進去
    。
    轉眼間，二人進屋。
    “滾出去，誰讓你們……”鄭雨柔以為是丫鬟進來，抬頭卻看到溫聲聲，驚得退後一步，“你，你怎麽進來的？”
    父親再不喜自己，也不會撤了府中的暗衛，溫聲聲怎麽會進來？
    “自然是走進來。”溫聲聲打量屋內破敗不堪的陳設，嘖嘖兩聲，“鄭家嫡女也不過如此。”
    “是你，都是你。”鄭雨柔喊的嗓子早啞了，甕聲甕氣，像拉封箱，“若不是你我怎麽會被父親母親厭棄，現在你滿意了。”
    溫聲聲麵色如皎月，清冷疏離，眼裏的寒意一閃而過：“怎麽能怨我呢，是我教唆你去下毒，還是我教唆你針對我。到死了，還不知被誰害的，真是蠢。”
    “你，你什麽意思？”鄭雨柔不懂，什麽教唆，誰教唆她。
    溫聲聲嫌棄地看了眼凳子，南星會意，拿出帕子擦幹淨，她緩緩坐下：“你把白嫣然當姐妹，人家把你當槍，可惜啊，你在這哭天喊地，人家在府中錦衣玉食。”
    “你少挑撥我們的關係，若不是你，嫣然姐姐早嫁給平陽侯，都是你暗中搞鬼。”鄭雨柔惡狠狠瞪向她，“和離婦就該配鰥夫，是你野心勃勃，壞了京城的規矩，怎麽能怪我們。”
    溫聲聲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
    南星倚在門框上，看著蠢如豬的人，心疼自己的藥。
    “我壞了京城的規矩？可笑。”溫聲聲瑩白的指尖在沾染塵土的桌
    上劃過，一道清晰的痕跡出現，“不管是紫衣侯還是平陽侯，一直都在。我未出現前，京中不少世家子女都想方設法巴結，結果都灰頭土臉。是你們沒用，卻怪別人有本事，真是可笑至極。
    別說我是和離婦，就是未出閣的姑娘，你信不信，紫衣侯和平陽侯依舊會選我，而不是你們。”
    “你……溫聲聲你別得意，他們早晚會認清你的真麵目。”鄭雨柔被戳中心思，既不甘心又無力反駁。
    紫衣侯和平陽侯，是京中多少女子的理想夫婿，偏偏二人都站在溫聲聲身邊，她們怎麽能不嫉妒。
    “那是我的事情，不勞鄭姑娘操心。”溫聲聲輕笑，“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我怎麽了，難道你還敢殺了我。”
    “自然是不敢，殺人是要償命的，我要好好活著。”溫聲聲對她笑，可這笑不達眼底，看得人發慌。
    鄭雨柔反應過來，揚聲叫：“來人，來人，快來人……”
    “別叫了，她們都被迷暈了，今晚沒人會來。”
    鄭雨柔徹底慌了，蜷縮在床邊：“溫聲聲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不過是讓妹妹感同身受而已。”
    你不仁，我不義。
    南星掏出藥粉，撒在屋內，隨後將藥粉扔在她身上。
    鄭雨柔像是中了邪，瘋狂地拍打身上的粉末：“你不能這麽做，溫聲聲，我是鄭家嫡女，是大皇子的表妹……”
    溫聲聲勾唇，無聲無息地笑：“這話你待
    會兒再說，或許它們會看在大皇子的麵上，不咬你。”
    鄭雨柔真的怕了，想到密密麻麻的毒蠍子，整張臉都沒有血色。
    她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縣主，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溫聲聲笑笑，目光清冷地落在她的身上：“晚了。”
    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鄭雨柔嚇得站起身，不等她細看，就見一隻黑乎乎的東西，從外麵竄進來。
    “啊……”鄭雨柔尖叫出聲。
    溫聲聲像是沒看到地上的東西，淡然地坐在原地。
    隻見一群灰乎乎的老鼠，正朝鄭雨柔湧來。它們像是怕南星，經過他腳邊時，都避開。
    鄭雨柔麵色全無，下意識找東西，誰隻一隻老鼠矯捷地躍上床，直接咬住她的腿。
    鄭雨柔毫不猶豫地褪去衣衫，瘋狂地拍打。
    隻可惜，老鼠太多，眨眼的功夫，她的小腿已經纏滿老鼠。
    溫聲聲若無其事地看著，目光掃向屋內的老鼠，不悅地看向南星。
    南星會意，笑著解釋：“再等等，此處偏僻，估計少。”
    溫聲聲對他翻白眼。
    南星摸摸鼻子，差事不好幹。
    轉眼間，鼠群中竄出一條手中粗的蛇，再細細看去，不止一條。
    溫聲聲滿意地繼續看戲。
    蛇的速度比老鼠快，幾息間便來到鄭雨柔身邊，毫不猶豫地咬下去。
    鄭雨柔嘶啞的嗓子裏，冒出幾個聲音，很快淹沒在老鼠的嘰嘰嘰中。她發瘋地甩動胳膊，那些老鼠像是中了邪，死死咬住她不口。
    疼痛不斷傳來，鄭雨柔最後連叫的力氣都沒有。
    溫聲聲看著她的身體慢慢被老鼠淹沒，站起身臉上不帶一絲同情：“倒胃口，晚飯白吃了。”
    南信嘴角抽搐，師妹，真的是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