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被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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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一道身影落在溫家的院子裏,熟門熟路推開房門,看到屋內悠哉喝茶的小女人,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
    “你還有心情喝茶,外麵已經鬧翻天。”
    溫聲聲睨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紫衣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添油加醋,隻看他被溫家潑水,就能腦補一出大戲。
    溫聲聲早已安排好人,有好事的人打聽,京郊皇家別院的事情便一清二楚。
    不少人替安樂縣主唏噓。
    每年朝廷有難,溫家出錢出力。能做的不能做的,在朝廷的或明或暗示下,都替朝廷做了。日積月累下來,溫家捐出去的銀子,都能壘成山。
    今年,朝廷總算看到溫家的忠心,封溫家嫡女為安樂縣主,賜封地。
    卻不想,又在婚事上出幺蛾子。
    這事,換做誰家,都咽不下這口氣。
    宮裏人發現的時候,流言早已控製不住。
    蕭歿自知理虧,不敢委屈,湊上來討賞:“溫家一個動作,我便知道你的意圖,我們心有靈犀,天生一對。”
    溫聲聲放下茶盞,這件事,確實讓她意外。
    稱病不見客,是示弱的表現,為的就是讓百姓們同情溫家,占據輿論上風。
    假意為難蕭歿,是告訴宮裏,泥人還有三分泥的性格。
    他們如此欺辱溫家,大不了魚死網破。
    溫聲聲在宴會隻匆匆見蕭歿一麵,他便入宮,二人根本來不及商量。
    沒想到蕭歿看到溫家潑水,瞬間明白她的
    計劃。
    “皇上怎麽說?”
    “和稀泥,說會警告太後。”蕭歿猜到皇上的心思,他身邊太過幹淨,與皇上而言不是好事。若能安插人在他身邊,於他而言,是好事。
    隻可惜,他看中是溫家嫡女。
    溫家看似軟弱,在京城毫無根基,可逼急了,溫家和朝廷魚死網破,吃虧的是皇上。
    畢竟,下一個皇商,會不會這麽豪爽,能不能控製住,他都無法確定。
    所以,皇上對溫家更多的是賞賜,不曾為難過。
    溫聲聲震驚,警告?那是太後,會不會警告還不是皇上說了算。
    蕭歿開口,皇上居然沒有給肯定的答案。
    換句話,皇上希望蕭歿後宅不寧。
    她眸光一閃,輕聲開口:“可憐啊,這麽一鬧,韓姑娘怕是很難再嫁人。”
    “真真性子良善,這次被太後利用,是我的疏忽……”蕭歿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人在背後踹自己,猝不及防,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溫聲聲,“怎麽啦?”
    溫聲聲臉色陰沉,輕哼一聲:“侯爺,我們還未成婚,半夜私會,於理不合,還請侯爺自重。如冰,送客。”
    蕭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麽突然變臉,自己做錯了什麽?
    如冰聽到吩咐,推門進來:“侯爺,請吧。”
    蕭歿想問個清楚,卻見溫聲聲背過身不看他,心裏不舒服,說出的話也變了味兒:“有什麽話,你直說。”
    “侯爺說笑了,小女哪敢說什麽,
    男女授受不親,還請侯爺盡快離開。”
    “你?”蕭歿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麽,不悅地甩袖離開。
    .
    聽到關門聲,溫聲聲轉過頭,沒好氣把狡辯的迎枕踹下去:“木頭。”
    蕭歿鬱悶地翻牆出府,寒月快步跟上,見他臉色不好:“主子,怎麽了?”
    “沒什麽,回府。”蕭歿想女人就是不能慣,瞧瞧都成什麽樣子。
    放眼整個淩越國,誰敢踹他。
    寒月看了眼溫家,快步跟上。
    蕭歿回到府中,褪去外衫,煩躁地在屋內踱步。
    寒月欲言又止,想到不能窺探主子的心思,又閉嘴。
    “對她還不夠好?我的全部家當都交給她,她還想怎麽樣?”蕭歿心裏委屈,又不知和誰說,看向寒月,“她憑什麽踹我?”
    踹?
    寒月一時間沒明白這個字的含義,誰敢踹主子。
    等等,難道是安樂縣主踹了主子?
    蕭歿見寒月傻乎乎地看著他,心裏越發生氣:“看什麽看,說句話,聲聲為什麽突然生氣,還踹我?”
    安樂縣主威武。
    寒月壓下心中的震驚,幹咳一聲,斟酌開口:“侯爺能和屬下說說,您和縣主都說了什麽?”
    蕭歿開始回憶,思來想去,他沒說錯:“就是聊宴會的事情。”
    “那縣主踹主子之前,你們在聊什麽?”
    蕭歿脫口而出:“也是宴會的事情,她說韓真真可憐,鬧出這樣的事情,日後怕嫁不出去。”
    寒月歎氣,原來是韓真真:“那侯爺如何回答?”
    “
    真真心思單純,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我說這件事怪我,讓她受委屈。”
    “……”怪不得安樂縣主踹侯爺,換作任何女人都會如此。
    寒月替主子的情商著急,這件事本就因為他而起,不擔心未婚妻,卻替別的女人委屈。
    “你這什麽表情,說。”
    寒月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主子,若屬下說了什麽讓您不悅,您不能……”
    “別廢話,再不說,把你送回去。”蕭歿不信,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會懂。
    寒月:“若沒有主子入宮請旨,現在安樂縣主應該在遊曆或是離開京城再嫁。以溫家的財富,不管是再嫁或是上門女婿,都輕而易舉。可現在,縣主為了主子留在京城,還要麵對宮裏的施壓。
    這個時候,主子眼裏心裏都應該隻有安樂縣主一人。”
    蕭歿皺眉:“我心裏始終隻有她一人。”
    “韓姑娘喜歡主子多年,主子應該已經察覺。”
    “我一直把她當妹妹。”蕭歿負手而立,心虛的捏著指尖。
    寒月無奈,繼續分析:“太後與臨邑韓家的老夫人是手帕交,韓家入京前,太後先一步下山,屬下覺得並非巧合。
    現在太後又要韓真真入府為妾,在屬下看來,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所以,韓真真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她並不無辜。”
    蕭歿微愣,目光深沉。
    寒月:“安樂縣主提及韓姑娘,其實是試探主子,在兩人發生衝突時,主子會
    站在誰這邊。”
    主子非但沒察覺安樂縣主的用意,還替韓真真委屈,挨踹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