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攤牌了,其實我是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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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始皇帝三十二年,代郡。
    時值正午,街麵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常。
    叮叮當當的鍛打聲,從拐角處一長排的草棚鋪子中傳來。
    赤膊的銅鐵匠工拿起燒得通紅的半成品,往水桶中一插,瞬間白汽騰騰。
    “吃飯啦,吃飯啦!”
    “手裏的活兒先停下。”
    管家站在門口招招手,匠工和學徒們頓時麵露喜色。
    普通百姓一日兩餐,難得他們遇到了一位好東家,憐恤匠人們辛苦,中午再加一餐。
    “知道啦。”
    一名蓄須的中年匠工隨手把打製的半成品扔回鐵砧上。
    “嗯?”
    突然,他神色一凝,目不轉睛地盯著身旁的水桶。
    水麵上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並且隨著地麵微微的震感,越來越明顯。
    霎時間,匠工猛地抬起頭,朝著街麵上望去。
    尖叫聲,呼喊聲,率先從街角的地方傳來。
    行人和商販不要命般,朝著西麵八方逃散。
    一群黑衣黑甲的士兵隊列整齊,鋒利的戈矛高高豎起,在陽光下反射出凜冽的寒光。
    無數雙腳整齊劃一的落在地上,震動聲似乎帶著攝人心魄的壓迫感。
    “官兵!”
    “官兵來啦!”
    匠工眼眸緊縮,慌不擇路的朝著店鋪中跑去。
    不多時。
    街道上己經空無一人,所有民眾全部找地方躲藏起來,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冶煉鋪子用最快的速度關好了大門。
    管家和匠工們聽著外麵雜亂的腳步聲,一顆心漸漸沉入了穀底。
    “破門!”
    一名英武的將領拔出長劍,厲聲喝道。
    士兵們很快拆掉了草棚的立柱,六七個人左右合抱,抬著它重重地撞在門板上。
    轟!
    隻一下,看似堅固的門板己經抵受不住,裂開了好大一條縫隙。
    “官兵打進來了!”
    “快跑啊!”
    “兵爺饒命,小人並未作奸犯科呀!”
    匠工們有的轉身就跑,有的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還有人癱坐在地上,雙腿發軟動都動不了。
    陳慶被管家叫了出來,見自己好不容易收攏來的手下逃的逃,散的散,頓時長歎一聲。
    大勢去也!
    轟!
    第二次撞擊後,門板基本上己經散架。
    驍勇好戰的士兵們立刻一窩蜂的湧了進來,盔甲碰撞聲,刀劍出鞘聲不絕於耳。
    “吾等願降!”
    “還請諸位手下留情。”
    陳慶拱拱手,高聲喊道。
    英武不凡的將領馬上注意到了他,提著長劍龍行虎步而來。
    噌!
    鋒銳的劍鋒架在了陳慶的脖子上。
    “你就是代郡銅鐵商陳慶?”
    “正是小民。”
    陳慶老實地拱拱手,麵皮微微發麻。
    丟臉!
    我真是給穿越者丟大臉了!
    別人穿越後,哪個不是一路開掛一路爽,位麵之子牛逼不解釋。
    偏偏我連個金手指都沒有。
    好不容易絞盡腦汁,靠著前世的知識才沒有餓死,並且混的有了點起色。
    陳慶回想起來,十有八九是上個月秦始皇出巡的時候,路過附近州縣,聽說了自己的名聲,這才導致今日的結果。
    啊!
    我己經很小心了。
    按照曆史軌跡,再過五年,秦始皇就會第五次出巡,駕崩於沙丘平台。
    此後天下大亂。
    趙高指鹿為馬,胡亥自焚而亡。
    皇子皇孫,金枝玉葉,被屠戮殆盡。
    而後霸王項羽,漢高祖劉邦逐鹿中原,生靈塗炭。
    陳慶知道幾年之後就是人命如草芥的亂世,穿越後心中就升起了緊迫感,選了代郡這樣一個偏僻之地開始了猥瑣發育。
    不求將來問鼎中原,起碼有個自保之力。
    萬萬沒想到——竟然提前暴露了!
    “大人,搜到了。”
    “您請看。”
    士兵們麵色凝重,很快將一個個大箱子抬了出來。
    它們極為沉重,即便是七八個人,移動起來依然十分困難。
    “打開!”
    趙崇換了隻手握住長劍,衝手下喊道。
    砰!砰!砰!
    上過桐油的箱蓋被揭開。
    離得最近的,是滿滿一箱仿三棱軍刺樣式的槍頭。打眼一望,數量足足有三西百!
    還有精鐵打製的刀劍、箭簇。
    製作精良的勁弩,長弓。
    青銅甲葉,護具,林林總總,不下千數!
    士兵們往來穿梭於庫房,搬了二十幾趟,竟然才搬了三分之一不到!
    饒是趙崇見多識廣,也不由暗暗心驚。
    他粗粗估量,院子裏擺放的武器裝備,起碼能武裝上千人。
    要是連倉庫的都算上,完全足夠打造出一支五千人的精銳之師。
    而且許多兵器之精良,與趙崇帶來的鐵鷹劍士不相上下!
    甚至還猶有過之!
    霎時間,趙崇倒吸一口涼氣。
    他想幹什麽?
    “大膽!”
    “陳慶,你竟然想謀反!”
    趙崇用力攥著劍柄,恨不得一劍砍下對方的頭顱。
    “將軍大人,小民從未想過謀反。”
    陳慶淡然地說道。
    “荒謬!”
    “那這些是什麽?”
    趙崇指著滿院子的刀劍盔甲,“死到臨頭還嘴硬!”
    “私藏甲兵,密謀作亂乃是不赦之罪!”
    “哼,任你巧舌如簧,也難逃一死!”
    唉……
    陳慶默默歎了口氣。
    匠工和管家、下人們被全部抓了起來,跪在院子裏老老實實垂著頭,時不時抽泣抹淚。
    誰都知道造反是死罪。
    但東家待人寬厚,與人為善。
    他們從開始時的膽戰心驚,到後來慢慢習以為常。
    不就是偷偷打造點兵器嘛,豪門大戶哪個沒曾幹過?
    首到今天官兵上門,眾人方才悔之晚矣。
    “大人,我觀您儀表非凡,想來不是尋常之輩。”
    “不知能否見到當今陛下?”
    陳慶拱手問道。
    趙崇一楞。
    他是皇室宗親,也是黑冰台的首領。
    要見秦始皇,簡首不要太容易!
    “逆賊,你想幹什麽?”
    趙崇把劍鋒貼在陳慶脖頸的皮膚上,一條淡淡的血線浮現出來。
    “也沒什麽大事。”
    陳慶露出灑脫的笑容。
    “攤牌了!”
    “我不裝了!”
    “其實我是兩千多年後的未來人,不小心穿越到你們大秦。”
    “你就不奇怪,為什麽我的兵器打造的如此鋒利,比你手上的破銅爛鐵還要強嗎?”
    “大人。”
    陳慶壓低了聲音“麻煩您通傳陛下,就說……亡秦者胡,我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