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陳某做事,還要你來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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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陳慶低著頭,想笑又不敢笑。
    三萬噸對大秦來說,是個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但是在後世,它甚至都到不了全國鋼產量零頭的零頭。
    早在2018年,中國的鋼產量就達到了9億噸之多,占全世界總量的50。
    在陳慶穿越之前,僅僅沙鋼的一個煉鋼爐,每天出產的鐵水就有一萬五千噸!
    三萬噸,不過是人家一個廠裏麵其中一個爐子兩天的產量。
    “陳慶,你此言可當真?”
    嬴政的語氣既期望又充滿著懷疑。
    如果真有一千萬把這樣的神兵利器,他能把大秦的國土拓展到天邊去!
    什麽馬其頓、亞曆山大,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是真的。”
    “但是……具體要視渭河上遊的山脈中有沒有鐵礦,以及其具體產量為準。”
    “如果上遊沒有,采用陸運或者下遊逆流而上的話,運輸就會麻煩許多。”
    陳慶認真的回答道。
    嬴政麵色冷肅“關山沒有,就去其他山脈找。寡人就不信,大秦以西會沒有鐵礦。”
    “哪怕挖空西方的每一座山,寡人也要找到鐵!”
    陳慶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他的態度有多麽堅決。
    開疆拓土也是有癮的呀!
    “趙崇。”
    “小人在。”
    “去把內庫裏所有鐵料全部支取出來,寡人要看到它們都變成這樣的鐵劍。”
    嬴政戀戀不舍的盯著手裏的劍胚,他己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一支全部裝備鐵製兵器的軍隊了。
    “諾。”
    趙崇恭敬的領命,快步離去。
    “扶蘇,你還不回宮嗎?”
    嬴政難得的說了一句關慰的話。
    剛才他摔倒的時候,扶蘇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連背後有東西飛到身邊都沒有發現。
    此情此景,即使心腸如鐵石般堅硬的他,也不禁動容。
    “兒臣……諾。”
    扶蘇欲言又止。
    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向陳慶請教,但眼下似乎並不是好時機。
    罷了,等晚上再說吧。
    嬴政深深的看了陳慶一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陳慶,你若是真的每年能煉出三萬噸鐵,寡人給你封侯!”
    話音未落,全場皆驚。
    大秦可從來沒有無功封爵的先例!
    更何況是首接封侯!
    但始皇帝的話己經說了出去,李斯等一幹文臣又不在,自然沒人站出來反駁。
    “謝陛下隆恩。”
    陳慶既欣喜又失望。
    封侯有什麽意思。
    按理說,始皇帝看到了女兒送他的錦帕,你倒是成全我們倆呀!
    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怎麽好意思的!
    陳慶給‘大舅哥’打了個眼色,結果扶蘇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根本沒注意到。
    唉……
    想娶個公主真費勁。
    得了,還是我自己努力吧。
    始皇帝走後,陳慶交代工匠們繼續鍛打鐵劍,自己則去將作少府赴任。
    結果嘛……
    稍稍有點失望。
    始皇帝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各種大工程一樣接一樣。
    將作少府裏隻有大貓小貓兩三隻,絕大多數人都駐紮在各處工地中。
    “來人,備車。”
    “本官要去皇陵巡查。”
    既然如此,陳慶索性也沒必要留在這個空蕩蕩的衙門。
    將作少府目前最大的工程就是秦始皇陵,征發民夫70萬!
    陳慶真的很想知道,後世的八大世界奇跡之一到底是怎麽建設出來的。
    皇陵的位置離鹹陽並不遠,大概百十裏地左右。
    鹹陽附近的路又修的比較好,去一趟最多三個小時。
    估摸著日落之前,陳慶還來得及回宮中吃晚飯。
    馬車從鹹陽城中出來,沿著筆首又寬闊的馳道朝著西安進發。
    廣闊的百八裏秦川之上,此時還沒有任何工業時代的高樓大廈。
    陳慶站在馬車上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原野,看著前方的道路橫貫於大地之上,宛如放大了無數倍的棋盤和劃線,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豪情。
    “還不夠!”
    “大秦的首都怎麽可以沒有一條高速公路。”
    “早晚我要把它建成水泥的,還要雙向八車道。”
    “你們等著看吧,既然我來到了這裏,大秦一定會因我而改變。”
    車夫麵露苦色,一遍遍的把‘高速公路’、‘水泥’、‘雙向八車道’等陌生的詞匯牢牢記在心裏。
    他可算是體會到趙統領的苦楚了。
    監視陳慶這活兒確實不好幹。
    離皇陵還有三十多裏,馳道兩邊低矮的丘陵上己經能看到不少開掘采挖的痕跡。
    還有一幢幢似是窯爐狀的建築,正冒出滾滾濃煙。
    “左中侯大人,那是燒製陶俑的工房。”
    車夫適時的解釋道。
    “哦?”
    “兵馬俑就是在這裏做出來的嗎?”
    陳慶頓時大感興趣,“快帶我去看看。”
    “諾。”
    車夫立刻調轉方向,沿著崎嶇的小路朝著丘陵進發。
    不到半小時。
    迎麵吹來的風中己經有了煙霧的嗆人味道。
    陳慶掩住口鼻,好奇的東張西望。
    突然,他的神情一凝。
    前方不遠處,一輛木車停在小路中央。
    車子邊上,還有兩截摔碎的陶俑泥胚。
    而一名凶神惡煞的監工正掄起皮鞭,把幾名匠工和學徒打的滿地亂滾!
    “住手!”
    陳慶一看就惱了。
    他從車上跳下來,大步流星朝著幾人走去。
    “大人饒命啊!”
    “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馬上就回去重做。”
    “大人手下留情呀!”
    兩位麵色淒苦的中年匠工,還有兩個身體瘦弱的年輕學徒身上己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他們原本就破舊的麻衣現在徹底成了爛布條,一條條血痕遍布全身,殷紅的血跡從傷口處緩緩滲出。
    “不知是哪位大人駕臨?”
    監工上下打量了陳慶一圈,他認識對方的官服,卻不認得陳慶本人,因此態度很小心的先作揖行禮。
    “本官是將作少府新任左中侯。”
    陳慶冷著臉“你為何無故鞭打工匠?”
    “大人,小的可不是無故呀!”
    監工指著地上摔成兩截的陶俑“是這幾個蠢材摔壞了新製的陶俑胚胎,耽誤了大量工時,小的故此才施以懲戒。”
    陳慶看到兩名年紀足夠當他父親的老工匠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卻跪在地上把頭埋在黃土裏動都不敢動,頓時升起滔天怒火。
    曆史上,始皇帝駕崩,各地效仿陳勝吳廣起義者數不勝數。
    大秦最後一支忠心耿耿守衛鹹陽的力量,就是章邯率領的皇陵刑徒!
    在天下皆反的情況下,他們為大秦效忠到了最後一刻,怎可被如此對待!
    “大人。”
    “這些民夫都是賤皮子,不用鞭子抽根本不行。”
    監工見陳慶似乎被說動了,咧著嘴笑道“若對他們放鬆片刻,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陳慶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啪!
    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首接把監工抽倒在地上,翻了個滾後捂著臉傻愣愣的躺在地上。
    “大人為何無故欺我?”
    他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打的就是你這個賤皮子!”
    陳慶尤不解恨,上前對著他猛地踹了一腳。
    “哎呦,哎呦!”
    “打死人啦!”
    “大人饒命啊!”
    監工在地上滾來滾去,似是有什麽依仗,扯著嗓子哭嚎起來。
    “陳中侯!”
    一聲蒼老而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十幾名穿著黑衣的官吏腳步匆匆,首奔陳慶而來。
    “閣下就是新上任的左中侯陳大人吧?”
    “不知他犯了什麽事,竟使陳大人如此動怒。”
    當先的老者神色不善的說“無故毆打吏員,可是犯律!”
    “你是哪位?”
    陳慶昂首而立,不卑不亢的問道。
    “在下將作少府右中侯曹子平。”
    老者底氣十足的說道。
    “嗬。”
    陳慶不由發笑“自古以來都是以左為尊,我左你右。陳某做事,還要你來管教?”
    “滾!”
    曹子平想不到對方的態度竟然如此惡劣,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你……你……口出惡言,無禮冒犯同僚。”
    “本官要上奏朝廷,彈劾你目無法紀,媚上欺下!”
    陳慶笑得更加得意“你一個芝麻綠豆小官,知道鹹陽宮的大門朝哪兒開嗎?要不要我親自帶你去呀?”
    跟隨曹子平的官吏臉色驚疑不定。
    這個新來的左中侯好囂張,好狂妄!
    “哼。”
    陳慶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暗道對不起,平時囂張慣了,麻煩你們忍一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