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叮!您預定的冤種已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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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朝陽初升。
    陳慶戀戀不舍的朝著鹹陽趕去。
    “唉……”
    馬車顛簸,他目不轉睛地回望著皇陵營地,時不時歎一口氣。
    “大人,您為何歎氣?”
    隨從忍不住問道。
    “你看天上的太陽,又大又圓,它像什麽?”
    陳慶指著紅豔豔的朝陽,惋惜地說道。
    “它……像燒餅。”
    “對,我也覺得和燒餅一模一樣。”
    兩位密探齊齊點頭,覺得這個答案非常完美。
    “我看你們兩個才像燒餅!”
    陳慶被打擾了遐思,心情十分不爽。
    “本官待會兒要進宮麵聖,奏書還沒寫。”
    “你們平日裏用的那個小冊子呢?”
    “拿出來給本官記一下。”
    ???
    兩人同時愣住。
    “可是有什麽問題?”
    “爾等跟隨本官身邊聽用,難道這點小事都不想幹嗎?”
    陳慶板著臉訓斥。
    “大人,它,它……”
    它是用來監視記錄你一言一行的呀!
    咱們心知肚明就好,你怎麽還反過來蹭我們的小本本,幫你寫奏書呢?
    “昨夜本官帶出來的燒雞,你們也沒少吃吧?”
    “那禦酒,我看你們兩個左一杯右一杯,也沒拿自己當外人啊?”
    “現在跟本官玩這個?”
    陳慶麵露怒色,不客氣地嘲諷道。
    “這……”
    兩人羞慚的垂下頭去,互相對視了一眼,發出無奈地歎息。
    下次一定管住自己的嘴,陳中侯的東西就算遞到手上,也不敢吃了。
    “大人,您說,我們記。”
    他們從懷裏掏出那個精致的袖珍版竹簡,又掏出一柄鋒利的刻刀。
    陳慶早就發現趙崇也有此物。
    不但攜帶方便,而且書寫相當流利,隻是一首沒有機會仔細查看。
    “大人,您不要為難小的。”
    察覺到有影子遮擋在小本本上,一名密探迅速把東西收了起來,緊張的朝著周圍張望。
    “行啦,我知道。”
    陳慶不以為意,朗聲道“記墨家工匠有擅長木藝、編織者,可令其研發造紙。大秦紙張工藝粗疏,擦屁股不小心都能捅漏了。造出平整結實的紙張,迫在眉睫!”
    回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他就一臉便秘的表情。
    曆史記載,造紙術發明於西漢時期,由東漢時的蔡倫改進,降低了成本,提升了質量,由此才推廣開。
    事實上,秦朝滅亡與漢高祖稱帝相隔才不到十年,這時候己經有了原始的紙張。
    不過它的名字不叫紙,被稱為‘赫蹏’或‘方絮’。
    原料通常是麻纖維,或者加工蠶繭的下腳料。
    質量比後世燒的黃紙還不如,根本不能用於書寫,一般作為包裝材料來用。
    陳慶昨夜提的燒雞就是用它包裹著的。
    早年間他發了財之後,不忍心自己的菊花再受摧殘,就高價買了一批粗麻紙回來用。
    萬萬沒想到,第一回用來擦屁股,就給他留下了慘痛的教訓。
    “大人,這麽寫真的能行嗎?”
    “似乎有些不雅……”
    隨從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陳慶擺擺手,不耐煩地說“你別管雅不雅,隻管記就是。等陛下用上了我的紙,保管讚不絕口。”
    在這樣一個人均菊花生繭的年代,一卷舒適柔軟的衛生紙帶來的享受,是那樣的奢侈,那樣的令人期待。
    “諾。”
    隨從迅速的用刻刀劃出一堆別人看不懂的符號。
    陳慶瞄了一眼,頓時露出了然的神色。
    原來他們記錄用的是密語!
    書寫比小篆簡單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不就是最早的簡化字嘛!
    果然世界上沒人是傻瓜,黑冰台真的有一套。
    “還有。”
    “渭河邊的第二座水力磨坊應當盡快選址。”
    “製造紙張需要大量的木質纖維,必須先把草木原料搗爛了再說。”
    “另外從現在開始,就應該規劃工業區的分布。”
    “按照各行各業的需求,減少路途運輸的麻煩……”
    陳慶一路滔滔不絕,小本本記了一頁又一頁。
    不知不覺,鹹陽城的城關大門己經近在眼前。
    “讓開!”
    “仙師駕到,速速回避!”
    此時的馬車沒有減震設施,為了方便書寫刻字,陳慶乘坐的車子走得非常慢。
    結果後麵有一批人等不及,扯著嗓子吆喝起來。
    “嗯?”
    陳慶聽到‘仙師’這樣的字眼,忍不住回過頭去。
    之前鹹陽的方士被坑殺了上千人,現在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
    怎麽還有人敢來招搖撞騙?
    “我靠!”
    身後不遠處,一隻體型雄壯,堪比駿馬的駝鹿鼻子中噴出長長的白氣,用一雙銅鈴般的眼睛西下打量。
    它頭頂一雙枝枝叉叉的大角,猶如威風漂亮的王冠一般,令人忍不住側目。
    而駝鹿的身上卻被韁繩牢牢捆住,牽引著一輛裝飾華美的車輦。
    陳慶抬起頭,與一名體型富態,仙風道骨的方士對視在一起。
    對方笑眯眯的,眼神中卻露出不加掩飾的輕蔑之意。
    “吾乃北山鶴仙翁,奉命進宮為陛下獻上仙藥。”
    “爾等還不速速閃開?”
    又有一名麵相清臒,身材瘦長的方士從後方趕上來。
    陳慶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車上站著一隻半人高的仙鶴,此時正昂首挺立,左顧右盼。
    周圍迅速聚集了大批百姓,對著仙鶴、駝鹿指指點點,神情亢奮。
    陳慶默默地點頭。
    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這兩人敢於火中取栗,確實有兩把刷子。
    “你叫鶴仙翁,那他就是鹿仙翁了?”
    陳慶拱手問道。
    “山野之人奉送的雅號,當不得真。”
    “不知道這位大人身居何位?陛下催得急,可否讓個路?”
    鹿仙翁客氣地問道。
    “哦,好說好說。”
    “本官將作少府左中侯陳慶,兩位冤種先請。”
    陳慶主動指揮隨從驅趕馬車,讓到了一旁。
    “多謝。”
    鹿仙翁皺起眉頭,暗暗思量冤種是何意?怎麽聽起來不像好話。
    前呼後擁的大隊人馬從陳慶身邊經過,鶴仙翁路過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區區一介少丞,倒是好大的架子。”
    鹿、鶴二人成名多年。
    若不是修行遇到了困難,他們也不會遵了始皇帝的詔書,出山來鹹陽供奉仙丹。
    不過他們都有著十足的自信。
    此番定能被始皇帝奉為上賓,從此飛黃騰達。
    陳洋望著他們神態倨傲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兩位冤種,回頭見啊!”
    鶴仙翁回過頭怒目而視,轉過頭去不忿地對鹿仙翁說道“此人似乎出言不遜,在辱罵我等。”
    鹿仙翁勸道“皇宮己經近在咫尺,少生事端。待我二人功成名就,再來收拾他一個小小的左中侯也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