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造不出肥皂?老鹿,你也不想本官大義滅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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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大人,您別問了。”
    “某家受人之恩,如今雖然棄暗投明,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忘恩負義之事。”
    宋默深深地垂下頭去,目光不自覺地瞄向腰間的寶劍。
    如果陳慶非要逼他說出主使者,唯有拔劍自刎,以成全忠義了。
    “不是……”
    陳慶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
    宋默震驚地抬起頭。
    他什麽都沒說啊!
    “看什麽看,你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既然你不想說,本官也不為難你。”
    “況且,與你打交道的也未必是幕後主使者。”
    陳慶不耐煩地擺擺手,打發宋默離開。
    “楚人?”
    他一向小心謹慎,從未去過楚地,也沒得罪過楚國的舊朝勳貴。
    怎麽無緣無故會有人要殺自己呢?
    “按理說,項羽就算要殺,也該是……”
    陳慶不由轉過頭去,看向扶蘇的背影。
    他被嚎啕大哭的楚國刑徒團團圍住,神情悲憫地不停說著寬慰的話,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層救世主般的光彩。
    “扶蘇不死,項羽拿頭造反啊?”
    陳慶不由感慨地說道。
    秦楚之間的恩怨情仇,三天三夜都說不清。
    兩國聯姻二十一代,比所謂的‘秦晉之好’要更加親厚得多。
    所以秦滅楚之後,讓楚人有種被兄弟背刺的怨憤。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由此可見一斑。
    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故楚百姓心目中的聖君,卻非始皇帝的長子扶蘇莫屬。
    他有楚國王室血脈,寬仁愛民的名聲響徹大江南北。
    至於項羽,隻不過是武將世家,況且頑劣跋扈,惡名在外,怎能與扶蘇相提並論?
    “哼。”
    “不管你是誰,跟我玩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怕是找錯人了!”
    陳慶眼神森冷。
    西楚霸王又如何?
    我未曾找你的麻煩,你還敢主動跳出來?
    敢惹我滅你項家滿門!
    經過一番清點後,願意留下來在雷火司效力的刑徒隻有五千兩百多名。
    華夏百姓的鄉土情節一向根深蒂固,大部分都領了扶蘇派發的粟米,成群結隊踏上了返鄉的路途。
    “先生……”
    “您為何麵上不見喜色?”
    扶蘇忙活得額頭冒汗,連雪白的狐裘上都蹭得花裏胡哨,沾上了不少汙漬。
    “喜,為何不喜。”
    陳慶心不在焉地說道。
    “殿下,下次可不要如此莽撞了。”
    他指著被士兵押走的刑徒“萬一其中有心懷叵測之徒,侍衛再多也來不及救駕。”
    扶蘇笑著說“先生多慮了……”
    “殿下,你忘了我說的。”
    “你的性命可關係著江山社稷,千千萬萬的百姓。”
    “我再叮囑你一次,小心為上,切記不可疏忽大意。”
    陳慶嚴肅地叮囑道。
    “嗯,本宮記下了。”
    扶蘇認真地點點頭。
    他隱約感覺,陳慶可能遇到了什麽事情,不然不會如此謹慎戒備。
    可先生為何遮遮掩掩呢?
    “殿下,咱們回去吧。”
    “先讓這些刑徒休養幾天,再給他們安排差使。”
    陳慶心事重重地登上了馬車。
    如果將此事公之於眾,秦墨第一個要被牽連。
    刺殺朝廷重臣,滿門抄斬都是輕的。
    罷了,回頭去找趙崇,讓黑冰台暗中調查吧。
    以現在兩人的關係,私底下y交易也不是不行。
    ——
    一連數日,除了正常的處理公務,陳慶都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但是這天,他卻不得不出門了。
    委托相裏奚製造的燧發槍遇到了難處,再加上大婚在即,他的聘禮還沒著落呢。
    在宋默的護衛下,馬車朝著雷火司的所在飛奔而去。
    “陳少府,我師父不在。”
    “您稍等,小人馬上回去通傳。”
    陳慶來的不巧,相裏奚被將作少府臨時叫了回去。
    他點點頭,目光欣慰地打量著眼前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麵。
    山腳處搭起了密密麻麻的窩棚,好似難民營一樣。
    數千人散布在蒼茫大地上,喊著號子挖掘泥土、壘砌石牆。
    “老鶴,又添人手了?”
    陳慶瞄了一眼生產火藥的草棚,居然多了十幾個生麵孔。
    看到自己過來,這些人好奇地瞄了一眼,飛速地轉過頭去,好似他是什麽吃人猛獸一樣。
    “大人,您的辦法果然奏效。”
    “這些方士不遵詔令,自以為能躲藏在深山老林中就能抗拒王法。”
    “大人妙計一出……”
    鶴仙翁喜氣洋洋,作揖行禮。
    “行啦行啦,少拍馬屁。”
    陳慶有些好笑。
    你這廝貪圖榮華富貴,主動進鹹陽獻藥卻被我和始皇帝聯手ua
    如今反而熱衷於幹起了陷害同行的事情。
    因為你淋了雨,所以要把別人的傘也撕掉嗎?
    “鹿仙翁……”
    陳慶大步朝草棚走去。
    “本官要的肥皂,你研製出來了沒有?”
    鹿仙翁從灶台前站了起來,用手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回稟大人,造是造出來了,不過……”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灶台上兩塊烏漆嘛黑的土製肥皂。
    “您說用草木灰浸水後,與燒熱的油脂混在一起,待其冷卻後就能拿來做洗滌之用。”
    “小人試了試,它確實可以洗下油汙。”
    “隻是……”
    鹿仙翁欲言又止。
    不用說陳慶也明白,這土肥皂實在太醜了!
    僅僅是醜就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油脂沒處理幹淨,其中一塊散發著濃重的膻氣味。
    別說拿來洗臉洗澡,光是聞著就熏得人頭暈。
    陳慶連忙將它們扔了回去。
    “原理你己經知曉,至於具體的加工過程和配方,本官也無能為力。”
    “老鹿啊,本官與公主大婚在即。”
    “到時候要是拿不出像樣的聘禮……”
    他上下打量著鹿仙翁肥圓的身體,知道對方肯定仗著手中的權利撈了些好處,笑罵道“聽說人油製出來的肥皂又光滑又耐用,你也不想本官大義滅親吧……”
    嘩啦!
    砰!
    話音未落,剛來的方士一臉驚駭欲絕之色,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笸籮,撞倒了身邊的木架。
    早就聽說陳慶惡貫滿盈,罪行罄竹難書。
    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拿活人來煉油,這是何等的泯滅人性!
    “幹什麽?”
    “老實點!”
    “站起來!”
    周圍的士兵迅速上前,用刀背和皮鞭讓新人們重新恢複了秩序。
    “大人,您放心,肥皂小的一定造出來。”
    “就是您說的那種香噴噴,白潔光潤的肥皂。”
    鹿仙翁知道陳慶多半是在開玩笑,依舊嚇得麵如土色。
    鶴仙翁也縮著身子,深深地垂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
    陳慶哭笑不得。
    我好像不知不覺就成了能止小兒夜啼的魔頭了。
    “相裏先生……”
    遠處相裏奚疾步朝這邊走來,陳慶揮舞著手臂打了聲招呼。
    世人誹我謗我,又能如何?
    我自一往無前,百死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