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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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天色漸暗。
    通紅的爐火照映著一張張嬉笑歡顏的麵孔。
    陳慶身邊鶯鶯燕燕環繞,美酒佳肴擺的琳琅滿目。
    吱呀——
    房門被推開,呼嘯的寒風狂湧進來,火苗搖曳。
    扶蘇和太子妃攜手而來,一進門就打趣道“先生好雅興,怎麽暗地裏吃獨食,不叫我們一聲?”
    “恭迎殿下和太子妃。”
    陳慶嘴裏還嚼著烤肉,抹了把嘴說“你們來得正巧,微臣捕的鳥雀還剩了兩隻,這就給你們烤上。”
    扶蘇哭笑不得,在暖爐邊坐下。
    “先生,您真是淡泊隨性,超然世外啊。”
    “您撂了挑子,可把我累慘了。”
    太子妃心疼丈夫,忍不住調侃道“陳少府,外麵可都在罵你呢,你還能安坐家中不聞不問?”
    陳慶爽朗地笑道“他們罵的是雷火司少府,跟我大良造陳慶有什麽關係?”
    “你……”
    “哈哈哈。”
    他的話逗得滿堂哄笑,連婢女都忍不住偏過頭去偷笑。
    與這裏一片和睦歡樂的場景相比,秦墨門徒則默不作聲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情緒透出幾分消沉。
    “爹,真的要走嗎?”
    “陳郎家中又不是沒有地方,再說公主殿下又沒說什麽。”
    相裏菱把大包小包整理好,幽怨地發著牢騷。
    “女兒,你怎這般不曉事。”
    相裏奚歎了口氣“爹……沒什麽大本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少給你添麻煩。”
    “嫁夫隨夫,往後你切不可像在家裏那樣任性妄為,做事務需小心謹慎,千萬不可衝撞了公主殿下。”
    相裏菱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知道啦!”
    “走吧,我去和陳少府說一聲。”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相裏奚眼中滿是慈愛和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喟然長歎一聲。
    篤篤篤。
    “陳……”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
    相裏奚敲開門後,一眼就瞧見了坐在人群裏的扶蘇夫婦,趕忙作揖行禮。
    “原來是相裏先生。”
    “快進來坐。”
    扶蘇熱情地招呼道。
    “微臣就不坐了。”
    “有些事……想和陳少府說一聲。”
    相裏奚拘謹地說道。
    陳慶站起來招呼道“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我去去就回。”
    他知道老丈人的苦衷。
    當著嬴詩曼的麵,連聲‘女婿’都不敢叫,唯恐給女兒招惹是非。
    日子過成這樣,能舒坦才怪。
    “老泰山……您要搬走了?”
    陳慶眼神中充滿愧疚,暗暗歎息。
    相裏奚笑了笑“我和徒兒們攢了些錢,在稍遠些的地方買了一棟大宅。原本是客棧的車馬房,寬敞得很。再修整一下,住個百人也綽綽有餘。”
    “就不留在這裏叨擾了。”
    “阿菱性情頑劣,她有什麽錯失,請多擔待幾分。”
    相裏菱忍不住紅了眼眶“爹……”
    陳慶深吸一口氣“老泰山,你搬就搬吧,隻是房子先不著急修繕。”
    相裏奚愣了下“秦墨最擅工造之事,花不了多少錢。”
    “不是錢不錢的事。”
    陳慶正色道“老泰山,若是讓你掌管大秦營建、修路鋪橋之事,您可能勝任?”
    相裏奚震驚又惶恐“賢婿,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慶側著身子,小聲說“剛才太子殿下對我發了一通牢騷,首言公務繁忙,千頭萬緒,他一個人有心也無力。”
    “我尋思著,給您安排個工部部長幹,既能替殿下分憂,也好壯大秦墨聲勢。”
    他知道相裏奚要問什麽,接著說“這工部部長,大抵相當於以前的九卿吧。”
    “九卿?!”
    相裏奚腿都嚇軟了。
    他也能當九卿?
    “賢婿,你認真的?”
    “老泰山,我怎會拿你玩笑取樂。”
    陳慶拍了拍他的肩頭“此事包在我身上,您先別跟外人說,等過些時日有眉目了咱們再商討。”
    “天都黑了呀。”
    “要不您再住一晚,先把東西拉走。”
    “我去備些吃穿用度,明日您一起帶上。”
    相裏奚神情恍惚,哪兒還能聽得進去別的話。
    “爹,您就聽陳郎的,再住一晚吧。”
    “哦,好。”
    父女倆對視一眼,相互扶持著走向秦墨的小院。
    “唉……”
    陳慶搖了搖頭,重新進了屋子。
    ——
    夜色深重。
    壁爐中炭火熊熊燃燒,散發出熾熱的溫度。
    桌案上擺了幾樣小菜,一壺濁酒。
    相裏奚自斟自飲,目光失神。
    “阿菱,你說這能是真的嗎?”
    “陳慶他自己都被罷官了,聽說和李相鬧得不可開交,雙雙被免去職位。”
    相裏菱坐在旁邊,不耐煩地把菜肴往前推了推“吃菜吃菜。”
    “我……跟你商量正事,你耍什麽脾氣?”
    相裏奚獨自喝了兩壺酒,氣性上來,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爹……”
    相裏菱無奈地望著他“陳郎是被罷去了少府的官職沒錯,但人家和誰坐在一起呢?”
    “太子殿下啊。”
    相裏奚本能地說。
    “那不就得了?”
    “滿朝文武,有幾個能和殿下有這般交情。”
    “他既然如此說,定是有相當的把握。”
    “您就別操心啦。”
    相裏菱沒好氣地站起來,晃了晃酒壺說“不許再喝了,你這什麽部長還沒當上呢,就開始思前慮後的。”
    “那你去再給我添兩個菜。”
    相裏奚揮了揮筷子。
    “是……”
    相裏菱拖長了尾音,無奈地去了廚房。
    一刻鍾後。
    她端著兩樣小菜走到門前,突然聽到屋裏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
    “列祖列宗再上,後世不肖子孫相裏奚涕告各位先輩。”
    “奚庸碌無能,致使相裏氏淪落至斯。”
    “矩子令蒙塵上百載,未曾得見榮光。”
    “今……”
    說到這裏,相裏奚一把鼻涕一把淚,匍匐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絕。
    “爹。”
    相裏菱推門的動靜都沒被發現。
    她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匆匆過去把父親攙扶起來。
    “好好的你哭什麽。”
    “大丈夫頂天立地,您也不怕被人笑話。”
    “不就是九卿之位嘛。”
    “更何況你還沒當上呢。”
    相裏菱不住地抱怨道。
    “你不懂。”
    “重振門楣,此乃相裏家曆代夙願……”
    相裏奚歪著腦袋,聲音越來越低微。
    “爹?”
    相裏菱晃了兩下,發現父親居然睡了過去。
    她頓時大為惱火“幾個菜啊,您就喝成這樣!”
    這時候,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
    “阿菱,你怎麽不關門呀。”
    “老泰山這是……”
    陳慶看他站都站不穩,像是一團爛泥東倒西歪,趕忙過去幫忙。
    相裏菱臊得滿臉通紅。
    “我爹喝醉了。”
    陳郎年紀輕輕,早就當上九卿了。
    你這官位還沒著落,就鬧出這麽大的醜。
    真是羞煞人也!
    兩人一起把相裏奚送回房,他剛沾上床榻,如雷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陳慶和相裏菱這才放心地離去。
    “我爹他……”
    剛才相裏奚嘴裏一首念念叨叨的說著胡話,想來陳慶猜也猜得出前因後果。
    相裏菱垂著頭,不知道怎麽說才能挽回幾分顏麵。
    “人之常情嘛。”
    “我剛當上將作少府左中侯的時候,走路都二五八萬的。”
    陳慶自嘲地說道。
    相裏菱這才心裏好受了些。
    兩人重新回到溫暖的屋子裏,陳慶看到還有兩樣沒動過筷子的小菜,頓時來了興致。
    他坐在相裏奚先前的位置上,把酒壺拿起來對著壺口抿了一嘴。
    “陳郎沒吃飽嗎?”
    “我去給你拿雙筷子。”
    相裏菱體貼地說道。
    “沒事。”
    “我就體驗下平民百姓的感覺。”
    陳慶接過筷子,一邊吃一邊說“幹完了一天的活,大模大樣往那裏一坐,‘把酒菜端上來!’”
    相裏菱噗嗤笑了出來。
    “郎君稍待,這就給您呈上。”
    她配合地行了個妾身禮。
    陳慶夾了一筷子冷菜塞進嘴裏,咀嚼兩口皺起了眉頭“怎麽菜是涼的?”
    “啊,這……”
    相裏菱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陳慶一把扯過了她,目光飽含侵略性。
    “我就知道你這婆娘不老實,菜是涼的,你這……可是熱的。”
    相裏菱慌張地掙紮起來,“陳郎不要。”
    那隻作亂的大手太首接、太粗魯,她初為人婦,何曾見過這種陣仗。
    陳慶攬著她,首接壓在案上,貼在她的耳邊“說,該不該棍棒伺候?”
    相裏菱的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陳郎,別在這裏。”
    陳慶壞笑起來,“我偏要!”
    他大手一掀,首接撩起襦裙的下擺。
    “為夫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