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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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麵對蒙毅的吹捧,陳慶絲毫不為所動。
    恰好女眷們嬉笑著走上樓梯,他微微點頭“本爵盡力而為吧。”
    “有你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
    蒙毅心頭大快,拍著胸膛保證“家兄此次非但俘虜了八萬匈奴,更斬獲了無數牛羊。陳少府居功至偉,封賞下來的時候少不了你那一份。”
    他遞了個‘你懂的’眼神,然後滿意地離開。
    陳慶忍俊不禁。
    這回不嫌我搶功了?
    拿一點牲畜就想賄賂我,吏部天官也太不值錢了吧!
    陳慶大致上能理解蒙毅的想法。
    滿朝文武,能跟他競爭吏部尚書令的人屈指可數。
    大概他估摸著自己有五六成以上的把握。
    如果陳慶再幫忙出一把力,那可能性就高達七八成,幾乎稱得上勝券在握。
    “你未免把蒙家看得太重,把本爵看得太輕了。”
    “沒有秋褲反穿的情義,也能叫兄弟?”
    陳慶露出淡淡的冷笑,低聲自語。
    “夫君,什麽秋褲反穿?”
    “是天冷了腿寒嗎?”
    “我去把大氅拿來給你披上。”
    嬴詩曼嘴角掛著笑意,體貼地說。
    “秋褲反穿嘛……改天讓你體驗一下。”
    陳慶正要調戲自家的美嬌娘,突然眼角餘光發現有個高大魁梧的人影走了過來。
    “章將軍。”
    “陳少府。”
    二人互相作揖寒暄。
    嬴詩曼點頭致意,小聲說“我去取些茶點來。”
    陳慶也沒想到,章邯居然會找上自己。
    “蒙大將軍戰果輝煌,一次就俘虜了八萬匈奴。”
    “陳少府若是有意拿他們換皇陵營地的刑徒、民夫,還請盡早。”
    “最多最多,兩萬之數應該是無礙的。”
    章邯雙手扶著圍欄,目不斜視地說道。
    陳慶迅速轉過頭去“你要調職了?”
    上次找他的時候,章邯還猶猶豫豫的。
    這回又說盡早,又一下子願意換兩萬,那肯定是出了什麽大變故。
    “嗯。”
    章邯麵露憂慮之色“前幾日進宮述職的時候,陛下與我閑談片刻,似乎打算另作委任。隻是聖意難測,一切但憑天意吧。”
    陳慶狡黠的笑了起來。
    “章將軍呀,你可真是杞人憂天。”
    在對方錯愕的眼神中,他按著章邯的肩膀“陛下要重用你啦!”
    “陳少府,你此言何意?”
    章邯驚訝萬分,完全不敢相信。
    秦墨的工匠基本上被抽調一空,皇陵的營建進度可想而知。
    他每次進宮述職的時候都膽戰心驚,唯恐始皇帝怪罪。
    重用?
    想都不敢想!
    “要不要打個賭?”
    “若是你升遷了……也不需如何,請我喝頓酒如何。”
    陳慶猶豫了下,目光透出幾分親近的意味。
    章邯的個人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能在秦末天下皆反的情況下,率領一支刑徒軍連戰連捷,堪稱大秦最後的孤勇者。
    要不是趙高、胡亥兩個豬隊友一頓騷操作,鹹陽也不會那麽快陷落。
    況且他以武將之身,掌管將作少府一應事務,麾下人力近百萬,說句文武雙全也不為過。
    有勇有謀,始皇帝信重。
    陳慶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不給章邯升官。
    “陳少府此言當真?”
    “莫不是太子殿下透露了什麽風聲……”
    章邯驚喜又不敢置信地問。
    “慎言。”
    “你隻管放心就是。”
    陳慶緩緩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章邯頓時心不慌了,眼裏也有神了,“若真如您所言,在下……感激不盡。”
    前程未見分明,他也沒法打包票如何報答。
    總之這份心意暫且記下了。
    “過兩日找你喝酒。”
    陳慶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深莫測地說“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章將軍,本爵所言是否屬實,三日定見分曉。”
    章邯興奮地作揖“陳少府,日後有什麽差遣,盡管派人來尋我。”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
    簡短的談話結束後,章邯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滿麵紅光和周圍的同僚有說有笑。
    陳慶的心情也輕鬆了幾分。
    蒙毅是個老狐狸,在朝堂上樹大根深。
    雖然嘴上沒明說,但是三朝公卿的傲慢卻處處體會得到。
    如果蒙毅一朝得勢,隻怕連他也不會放在眼裏。
    “費盡心機,到頭來一場空啊!”
    “夫君,侍者來通傳了,叫我們都下去。”
    嬴詩曼急匆匆地招手。
    “這就來。”
    陳慶深吸口氣,“嗬~tui!走你們的吧!”
    ——
    兩日後。
    鹹陽城仍舊沉浸在對匈奴作戰大勝的喜悅中。
    始皇帝率文武百官,在太廟舉行了盛大的祭告儀式,並且難得的宣布休沐一天,以示聖恩。
    天色未亮,陳慶的院落中亮起了燈火。
    熱巴在暖爐旁盯著炭火上的銅盆,時不時伸出手指試探水溫。
    嬴詩曼在臥房裏伺候著陳慶穿衣,細心又體貼地幫他撫平禮服上的褶皺。
    “這種活讓下人來就可以了。”
    “若是天天上早朝,難道你還能天天跟著早起?”
    陳慶整理好衣襟,關慰地說。
    “怎麽不能?”
    “夫君要上朝參議國家大事,我又幹不了別的,況且這本來就是我的分內之事。”
    嬴詩曼幫他係好腰帶,一本正經地說道。
    “瞧瞧我夫人這覺悟。”
    陳慶愛憐地捏著她小巧的耳垂“等過個十年八年,你該翻著白眼,嫌棄為夫又老又醜又不愛洗澡了。”
    “現在也嫌。”
    嬴詩曼立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哈哈哈。”
    陳慶大笑著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走啦。”
    與此同時。
    住在遠郊的相裏奚也匆匆忙忙出了門。
    兩名弟子充作車夫和侍從,殷勤地跑前跑後,駕著馬車趕往鹹陽宮的方向。
    相裏奚坐在車裏,拿出詔書看了又看,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昨夜宮裏突然派人通傳,讓他參加今日的早朝。
    即使給了些好處,也未打聽出緣由來。
    相裏奚的腦海裏不斷回蕩著陳慶那天說過的話……
    “我尋思著,給您安排個工部部長幹。”
    “這工部部長,大抵相當於以前的九卿吧。”
    依他的微末官職,上朝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難道真的……
    “不可癡心妄想!”
    啪啪。
    相裏奚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師父,出什麽事了?”
    弟子聽到動靜後,飛快地回過頭來。
    相裏奚臉上頂著兩個重疊的巴掌印,昂首說道“方才被蚊子咬了,勿需掛懷。”
    ???
    蚊子?
    兩名弟子疑惑地對視一眼。
    師父莫不是沒睡醒?
    這數九寒冬的,哪來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