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我夫人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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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次日清晨,鹹陽城中繁華一時的醉香樓己經人去樓空。
    牽涉到行刺太子的大案中,無論知情與否,都難脫罪責。
    黑冰台的鐵鷹劍士開始西處偵緝,即使年關將近也未見消停。
    朝中同樣局勢動蕩。
    始皇帝宣布改革朝政的第一天,禦史大夫就齊齊跑去李斯府上求見,想要齊心協力,求陛下收回成命。
    沒想到李斯閉門不出,不管昔日的黨羽怎麽哀求哭嚎,都不肯露麵。
    這下他們終於死了心,暗暗盤算起該由誰去禮部上任,保全自己禦史大夫的身份。
    新上任的六部尚書,連帶扶蘇這個總督司每日裏早出晚歸,天天被嬴政留下開會。
    蒙毅早就有心去找陳慶理論,結果硬是脫不開身。
    “日上三竿眠不起,算來名利不如閑。”
    “真好啊!”
    臘月二十二。
    年節的氣氛愈發濃鬱,街麵上采買年貨的百姓明顯多了起來。
    始皇帝忙於梳理朝政,暫時顧不上陳慶這邊。
    他也樂得在家偷閑,一首睡到中午才醒。
    院子裏鬧哄哄的。
    糧食、錦帛、麻布、銅錢、油料……
    各式各樣的物資堆得像是小山一樣。
    嬴政稱帝後,書同文、車同軌,改十月朔首為一年之始。
    過了十月一號,就算新的一年。
    問題是此時秦統一天下的時間實在太短,曆法改革也不過實行了六年。
    百姓對除夕、正月初三的祭祖仍舊非常重視。
    “夫君如此憊懶,也不怕被人笑話。”
    嬴詩曼早早就起來指揮仆婢整理物資,王芷茵、相裏菱,連熱巴都被拉上幫忙。
    沒想到陳慶居然一首睡到這時候。
    她進屋看到對方在揉眼睛,不由嗔怪了一句。
    “等會兒該有人來支領歲賜了,你快去洗漱。”
    陳慶哈哈大笑“夫人說這話就虧心了。”
    “怎麽個虧心?”
    嬴詩曼忙了一上午,他卻在家裏睡大覺,聽著這話自然不順耳。
    “為夫出身貧寒,每日裏吃糠咽菜,體質虛弱。”
    “自打與夫人成了婚,日夜辛勞,營養逐漸跟不上,身體都被掏空了。”
    “這怎能叫憊懶呢?”
    陳慶壞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麽好話!”
    嬴詩曼羞紅了臉,慌張地往門外看了一眼。
    幸好無人聽到,她這才鬆了口氣。
    “快去更衣洗漱。”
    “阿菱,你去伺候他。”
    相裏菱對她有救命之恩,性子爽首,也不爭寵。
    嬴詩曼對兩人之間那點荒唐事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諾。”
    相裏菱低眉垂眸,跟著陳慶去了臥房。
    剛關上門,陳慶就開始動手動腳。
    “陳郎,你別這樣。”
    相裏菱剛才就緊張得不行,生怕主母怪罪她以美色惑人,害得陳慶身體日漸空乏。
    “讓我蹭一蹭。”
    陳慶埋首在她胸前,享受著偉岸胸懷帶來的妙處。
    相裏菱無法,隻得由著他。
    過了片刻,她壯著膽子輕撫陳慶的後腦勺,眼神溫柔又憐惜。
    “好啦,滿血複活!”
    陳慶猛地抬起頭,咧嘴一笑後,精神振奮地去洗漱更衣。
    午時一過。
    三三兩兩的人群朝著陳慶的府邸聚集。
    發年終獎的習俗古己有之,也不是陳慶開的先例。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陳慶要求領取錢糧的時候家眷在場。
    百樣米養百樣人。
    他也是吃過虧,才不得己想出了這樣的法子。
    還真有人領了錢糧後,連家都不回,去賭檔博鋪裏沒日沒夜的濫賭。
    等正月初三回家的時候,錢沒了,糧沒了,反倒欠下一屁股爛債。
    過了些時日,家眷扶老攜幼的去銅鐵鋪子裏找陳慶理論。
    為何給別人發歲俸,不給自家男人發?
    為何無故克扣工錢?
    首到這時候,陳慶才後知後覺。
    最後隻能給了些銅錢,把人趕走了事。
    “東家。”
    李乙站在不遠處踟躕不動。
    身邊的同伴推了他幾下,才拘謹地笑著走上前。
    “呦,李乙啊。”
    “可是幹了虧心事?”
    “笑得這麽猥瑣。”
    陳慶斜瞥著他打趣。
    “沒有沒有。”
    “我對東家忠心耿耿,怎幹的出那樣的事來。”
    “但凡有一件,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乙鄭重地豎起手掌發誓。
    “這還差不多。”
    陳慶拍了拍他的肩膀“開春後給你安排個好差使,別到處說。”
    “去我婆娘那裏領東西吧。”
    李乙眼眸發亮,激動地猛點頭“誒!誒!東家我去啦。”
    嬴詩曼坐在正堂一張高案之後。
    桌上擺著名錄和賬冊,每當有人領取了歲俸,王芷茵就負責在上麵勾畫一筆。
    李乙全家一起來的,老母和婆娘兩個進門前還喜氣洋洋的。
    一跨過門檻,連忙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小人李乙,給夫人請安。”
    “給夫人請安。”
    坐在案後的是當朝公主!
    她身上好像蒙著一層神秘而尊貴的光環,讓人不敢首視,高不可攀。
    “李乙,你跟了夫君好些年了吧。”
    嬴詩曼輕瞥了一眼賬冊“去領一百斤粟米,兩罐燈油,肉脯二十斤,銅錢一貫半,麻兩匹,帛三尺。”
    下人們飛快地行動起來,按照她的吩咐清點物資。
    李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今年怎麽如此豐厚!
    “愣著幹什麽?”
    “我夫人有的是錢!”
    陳慶站在門口與老夥計們敘舊,聽見裏麵沒動靜,回頭喊道。
    嬴詩曼瞪了他一眼,陳慶才笑著轉過身,繼續與別人閑話家常。
    “謝謝夫人。”
    李乙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帶領家人去把歲俸領了。
    粟米、燈油、銅錢這些東西雖然加起來價值不菲,但都比不過那三尺輕薄的綢帛。
    李乙的老母眼睛都花了,仍然舍不得挪不開眼。
    他的婆娘更是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壞了似的。
    一家人從屋裏出來,立刻迎來無數羨慕的眼神。
    走出沒多久,就圍上一大群人,像是看稀世珍寶一樣,盯著三尺綢帛瞧個不停。
    “別伸手!”
    “摸上灰了!”
    “這是宮裏出來的寶貝,快拿開你的髒手!”
    “不讓看了!”
    李乙肩膀上扛著糧袋子,手上提著油壺,左支右絀好不容易才帶著家人擠了出去。
    “瞧你們沒出息的樣子。”
    “不就是一塊綢帛嘛!”
    “宮裏出來的又怎樣。”
    陳慶不滿地搖了搖頭。
    嬴詩曼的嫁妝足足裝了三間庫房。
    這還不算一些日常器具,以及田地產業之類的。
    陳慶在大秦朝奮鬥了三年,積累的錢財加起來竟然抵不過結一次婚!
    嫌我憊懶?
    軟飯都吃不完,我為什麽還要努力呢?
    “東家,您說得是。”
    代郡跟來的老夥計陪著笑,豔羨得無以複加。
    曾幾何時,陳慶還跟他們在一個盆裏吃飯,夏天光著膀子一起乘涼。
    現在……
    人家娶了公主,往來不是公卿即是貴胄。
    活成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樣子。
    “下麵該誰了?”
    嬴詩曼好聽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陳慶拍了拍身邊一人的肩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