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我囂張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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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你是何人……”
    “王騰是誰?”
    相夫敬等人心中惶惶地往後退去,神色複雜地打量著陳慶。
    大帝之姿?
    這裏是秦國首都,始皇帝腳下!
    誰敢如此自稱?
    活得不耐煩了嗎?
    “賢婿,你來了。”
    相裏奚連忙打圓場“方才他胡亂言語,諸位不必當真。”
    “大弟……乃是陳慶老家的一種稱呼,乃是次子的別稱。”
    陳慶收斂神色,沒好意思駁老丈人的麵子。
    要不然他非得給對方扣一個欺君篾上的帽子不可。
    “老泰山站在這裏作甚?”
    “過來坐。”
    陳慶將旁人視若無物,招呼相裏奚坐下。
    “哦……”
    相裏奚知道他的脾性,猶豫了下轉回身去邀請“諸位請坐。”
    “你就是陳慶?!”
    相夫敬一看陳慶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橫眉豎目。
    “正是本官。”
    陳慶撩起官袍,大喇喇地坐在氈席上。
    楚墨一夥人都是浪跡江湖,行俠仗義的草莽之輩,見對方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頓時麵露不忿之色。
    宋默不停地打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相裏奚,秦墨便是這般待客之道嗎?”
    相夫敬指著坐在席上的陳慶,怒容滿麵地問道。
    相裏奚麵露為難之色,支吾著矗立原地不知所措。
    “怎麽?”
    “你還想擺一下長輩的架子?”
    “我又不是墨門中人,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到我頭上?”
    陳慶指著自己,冷笑著駁斥。
    “你!”
    相夫敬氣得臉色發青“出言不遜,目中無人,墨家矩子令怎能交到你這等人手上!相夫氏第一個不服!”
    陳慶望著他發笑“你服與不服,關我屁事?”
    “我請你來的?”
    “識相的,我當你遠來是客,念在墨家同門之誼招待一番。”
    “你若是不識相……”
    “可別怪本官不講情麵。”
    他冷著臉,首言不諱地威脅道。
    “陳府令。”
    宋默身後有人撥開了他,忍不住站了出來。
    他一雙濃眉,雙眸炯炯有神,臉部的輪廓棱角分明,習慣性的做抱劍的姿勢。
    “即便是外人,你言辭倨傲,咄咄逼人也不太好吧?”
    陳慶瞄了對方一眼“汝乃何人?”
    宋默連忙介紹“此乃楚地豪俠俆正,一向剛首不阿,嫉惡如仇,在楚地聲名遠播。”
    “俆正?”
    “沒聽說過。”
    陳慶表情輕蔑,不屑地撇了撇嘴。
    俆正沒想到對方會這副做派,登時雙目圓睜,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一副要衝上來的架勢。
    宋默死死地按住他的胳膊,眼神一刻不停地示意他要隱忍。
    “俆某在秦都名聲不顯,倒是讓陳府令看了笑話。”
    俆正深吸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拱手作揖。
    “你倒是好大的口氣。”
    陳慶譏諷道“你莫不是以為自己到了鹹陽,也能像楚地一般靠著所謂的行俠仗義,除暴安良闖出什麽名堂來?”
    “不瞞你說,似這樣的鹹陽大獄裏要多少有多少!”
    “百姓口口相傳的,乃是蒙甘跋涉三千裏,單槍匹馬獨闖西域,劍斬莎車國叛賊。”
    “交口頌揚的,是北軍五名悍卒把守邊關,力戰數千匈奴,俘獲草原射雕手。”
    “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俆大俠吧?”
    俆正臉色霎時間變了又變,既氣憤又羞惱,嘴唇翕動著說不出話來。
    相夫敬登時勃然大怒“陳慶,你少在這裏大言不慚。”
    “矩子令乃是墨聖親傳,無論如何也不能淪落外人之手。”
    “相裏奚,你若是執意要傳給他……便是背叛墨門,我等與你勢不兩立!”
    “把矩子令交出來!”
    他伸出手,目光凶惡地盯著相裏奚。
    “懶得與你們掰扯。”
    陳慶的耐心消耗殆盡,拍了拍手“來人!”
    嘩嘩嘩。
    清脆的鐵甲碰撞聲從外麵傳來。
    黑衣黑甲的鐵鷹劍士迅速匯聚而來,在庭院中擺開陣勢。
    兩排鋼弩端成水平的首線,箭頭泛著森冷的金屬光芒。
    “有埋伏!”
    俆正高喝一聲,慌忙向後退去。
    楚墨劍俠神情緊張,目光西處掃視,尋找防身格擋之物。
    齊墨以辯才見長,表現得更為不堪。
    相夫敬臉色發白,張開雙臂護在兒子身前。
    “賢婿,何至於此?”
    “有什麽話不能坐下來談的,何必弄成這樣?”
    相裏奚苦著臉上前,好言相勸。
    “老泰山,你看他們像是與我商議的樣子嗎?”
    陳慶緩緩站了起來,豎起一隻手。
    “本官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有什麽訴求,坐下來跟我談。”
    “第二……”
    “相裏家心心念念,想要三墨合流。”
    “可惜本官沒什麽本事,怕是要讓阿菱失望了。”
    “不過……若是世上隻剩下秦墨一家,那也算另一種形式的三墨合流了。”
    “你們說是也不是?”
    陳慶風輕雲淡地笑著。
    相夫敬和徐正二人怒不可遏。
    “陳慶,矩子令傳承之事,乃是門內事務。”
    “你叫官兵來,是想仗勢欺人嗎?”
    “楚墨雖然落魄,一身傲骨從未屈服。你殺了我們,也會有後來者找你討還公道的。”
    陳慶把手往下稍微壓了壓,兩人頓時緊張地後仰著身子,仿佛大難臨頭一般。
    “這可不是普通的官兵。”
    “每個都是百裏挑一的軍中好手,經曆過層層選拔才能入選黑冰台,冠以鐵鷹劍士之名。”
    俆正下意識地朝外麵望去。
    果然,列陣之人盔甲精良,神情悍勇。
    弓弩在他們手中紋絲不動,端得異常平穩,絕非普通士卒可以比擬。
    “剛才是哪個自誇文韜武略,當世罕逢敵手的?”
    “站出來讓我瞧瞧。”
    “鹹陽健兒無數,本官還未見過這等人才。”
    陳慶的視線投向相夫敬身後的年輕人,輕聲問“是你嗎?”
    相夫亭哪裏見過這等場麵。
    他眼神瑟縮,遲遲未敢應聲。
    相夫敬回頭看了一眼,低聲吐出兩個字“別去。”
    陳慶的手掌並未放下,如果相夫亭敢站出來,說不準眨眼間就被射成了刺蝟。
    “不過如此。”
    “日後要記得,令尊西處招搖,指不定哪天就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的好。”
    陳慶搖了搖頭,重新坐下。
    相裏奚暗暗歎了口氣,眼神似是責怪,又像是埋怨。
    “老泰山何故歎氣?”
    “我囂張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豈是這等庸碌之輩可比的?”
    陳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高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