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陳慶還行,能處,有事他真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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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夜鶯妹妹,你這條事業線細淺寬闊,失之深邃。”
“此乃辛苦勞累之命格,難成大事。”
陳慶抓著夜鶯修長的手掌,目光在她的掌心和胸口來回端量。
“陳府令果真慧眼獨具,奴家一介女流,隻求過幾天安生日子,豈敢奢望成什麽大事。”
夜鶯遇上他這樣臉皮厚,又身居高位不好得罪的主顧,也隻能強顏歡笑。
“命格也並非不可改。”
“本官就有一種秘法,除了奏效緩慢,幾乎沒什麽缺點。”
“隻要時常搓揉按捏……”
啊——
穿越裂石的叫喊聲驟然在後院響起。
夜鶯噌地站了起來,伸手拿出了短匕,緊張地說“衙門裏一定出事了,我去看看。”
陳慶一把拉住她的纖纖玉手。
“夜鶯妹妹勿慮。”
“定然是你家統領。”
他笑得曖昧又暢快。
“趙統領?”
夜鶯聽到外麵嘈雜的腳步聲,齊刷刷朝著後院奔去,有些不太敢信。
趙崇一向沉穩有度,不苟言笑,青天白日怎會無故狂嘯?
“你坐下來聽我說。”
陳慶用了點力氣,拽著她重新坐下。
“這呀,就叫‘劉姥姥誤入黑冰台,趙統領初嚐雲雨情’。”
“你家統領高興壞了,一時情難自抑,故而仰天長嘯。”
夜鶯疑惑地問“劉姥姥?”
陳慶緩緩點頭,戲謔地笑著“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
府衙內。
眾多精幹的校尉和探子從西麵八方匯聚而來,提刀持弩神情戒備。
趙崇跌跌撞撞,仿佛喝醉了酒一般沿著回廊往廳堂走去。
他時不時扶著柱子,緩緩氣才能繼續前行,仿佛遭受了嚴重的創傷。
“統領大人,出什麽事了?”
牛東小心翼翼地上前。
趙崇眼神茫然,遲滯了片刻才無力地擺擺手。
牛東見其舉止古怪,卻又不像中毒或者受傷的樣子,心中愈發納罕。
統領乃當世一流高手,若是放到軍中,也是能披甲衝陣的猛將。
到底是什麽能把他變成這副模樣?
趙崇踉蹌著繼續前行,牛東無奈之下讓開通路。
在數百名下屬的目送中,他失魂落魄的撞開了廳堂的大門。
哪怕渾身無力,依舊顫顫巍巍地把門關好,臉上這才有了幾分血色。
“統領!”
夜鶯大驚失色,慌忙過去攙扶著他。
“您哪裏受傷了?”
“可是府衙裏來了刺客?”
“您說句話呀!”
“先喝口水。”
夜鶯手忙腳亂地端起茶杯,遞到他的嘴邊。
趙崇機械又麻木地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喘息一陣後,眼神中終於恢複了清明。
“老趙,棒打女反派的滋味如何?”
陳慶老神在在地坐著,語氣玩味地調侃道。
“你你你……”
趙崇勃然作色,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
“汝乃人否?”
“趙某何處虧待了你?”
“你要私放了楚墨的賊子,本統領也冒著天大的幹係允了。”
“往常有事尋到我門上,哪次不是竭盡全力助你。”
“你竟然……”
趙崇指著他,氣得渾身發抖。
夜鶯不由側目。
陳慶到底幹了什麽,惹得統領大人盛怒?
“老趙,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坐下來慢慢說。”
陳慶不緊不慢地往下壓了壓手。
趙崇臉色陰沉“陳府令,若今日就讓你這般走出去,天下都以為我黑冰台可欺。”
“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在這裏暫住幾天吧。”
陳慶滿不在乎“你先坐下嘛。”
在他的催促下,趙崇不甘不願地坐在對麵,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
“先喝杯酒水壓壓驚。”
陳慶打量著他的臉色,想笑又不敢笑。
“趙某與你恩斷義絕,今後一刀兩斷。”
“你少來這一套。”
他憤怒地一拂手,差點打翻了酒杯。
陳慶收起了玩笑的嘴臉,神情認真起來。
“本官從北阪宮回來,你可知姨母為何會答應將昭王遺寶告訴我?”
“為什麽?”
趙崇下意識問道。
“因為……”
陳慶頓了下,麵色嚴肅“我答應了她,要讓北阪宮煙消雲散,六國嬪妃各自返家,與親人團圓。”
“老趙,來你這裏坐坐,等會兒本官就要進宮麵聖了。”
“若惹得陛下大發雷霆,說不得還要回你這裏來。”
“到時候切記手下留情,本官身子骨孱弱,可受不了黑冰台的大刑。”
趙崇深吸一口氣,半信半疑“你所言當真?”
陳慶笑了笑“誰敢拿陛下開玩笑?”
“老趙,為了還你的情,本官可算是豁出去了。”
“你放了墨家黨羽,不過瀆職之罪而己。”
“本官要是一個鬧不好,可連性命都難保。”
“我這心裏總覺得有點虧,故此戲弄你一番。”
“你不怪我吧?”
趙崇先前對陳慶恨得深入骨髓,聞言怨氣了消散了大半。
性命難保那肯定不至於,但觸怒始皇帝卻難免。
陳慶確實為了幫他辦事,出了大力。
“你我既是同僚,又是友朋兄弟,有什麽怪不怪的。”
“勞陳府令費心了。”
趙崇冠冕堂皇地說了幾句場麵話。
“那就好。”
“本官走了。”
“此去不成功便成仁,老趙等我的好消息。”
陳慶站起身,作揖道別。
趙崇和夜鶯一首把人送到了門口。
他打量著對方的背影,心緒萬般複雜。
“放開我!”
“老身是來演戲的!”
“你們家趙大人不告而別,總得給個回話。”
“老身哪裏演的不好!”
“趙大人!”
一行人架著掙紮不休的劉姥姥,表情古怪地朝這邊走來。
趙崇立刻變了臉色。
“把她扔出去!”
眾校尉己經知道其中因果,慌忙垂下頭去,憋笑憋得臉色通紅。
“諾。”
他們生拉硬拽,拖著劉姥姥往外走。
“趙大人,您不要老身了嗎?”
“老身是守寡的春兒啊!”
劉姥姥眼見夢想破滅,聲嘶力竭地回頭大喊。
趙崇簡首比吃了一大碗蒼蠅還要惡心,胃裏再次翻騰起來。
“陳府令……未免玩笑開大了。”
夜鶯把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常年在風月場合打混,她多少能體會趙崇的心情。
“陳慶……”
趙崇黯然地搖了搖頭,本想罵兩句,但思及對方離開時風瀟瀟易水寒的場景,愧疚不禁浮上心頭。
“人還行,能處。”
“朋友有事,他真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