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閱兵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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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一年一度的上巳節不了了之。
    陳慶沒來得及惋惜,就投入到閱兵大典的緊張籌備之中。
    三月十一,衝羊煞東。
    宜祭祀、出遊、祈福、移徙。
    鹹陽的主幹道上,三裏一亭,五步一崗。
    士兵如標槍般沿路排開,兩邊看熱鬧的百姓擠得水泄不通。
    “殿下,六國故舊來了。”
    “微臣三日前就安排人敲鑼打鼓,嚴令他們到場觀瞻大秦新軍英姿。”
    “想來今天過後,他們也該知曉厲害了吧。”
    新搭建起來的觀禮台披紅掛彩。
    始皇帝和朝中重臣齊聚於此。
    陳慶站在側邊的位置,目露快意之色。
    六國故舊被士兵驅趕著,心不甘情願地走向預設的場地。
    如果不是官府有令,屆時不到者以謀逆論處,誰會想來這種場合。
    “先生,也不必如此強人所難。”
    “每家每戶安排個主事的過來就可以了。”
    扶蘇看到其中有許多婦孺孩童,有些尚無法行走的小孩被母親抱在懷裏,好像很害怕這樣熱鬧嘈雜的環境,一首縮在大人的懷裏。
    還有些膽大的不時朝觀禮台上望過來。
    他的目光與那純真中透著好奇,又有些膽怯和小心翼翼的眼神對上,悲憫之情立刻泛濫。
    “殿下,你不懂。”
    “這才是治標又治本的方法。”
    陳慶態度堅定。
    讓六國餘孽觀賞閱兵,可不是他的首創。
    後世某邊疆之地,西部戰區每逢演練,必然舉著大喇叭挨家挨戶通知附近的居民。
    大人對此十分抵觸,不厭其煩。
    小孩卻不管那麽多,即使家中阻止,也總是偷偷跑去看。
    等這一代人長大了,才知道其中奧妙。
    別的地方都沒有這樣的規矩。
    坦克轟鳴,火炮齊射,就是演示給他們看的。
    懂的都懂。
    陳慶扶著護欄,視線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圈,突然發現不遠處有兩個人影似乎在爭執。
    “蒙甘,你幹什麽呢?”
    “讓你守住觀禮台的通道,你跑到韓信身邊作甚?”
    陳慶不滿地嗬斥道。
    “師父。”
    蒙甘一臉委屈地走了過來。
    “弟子好歹也是少上造之爵。”
    “您讓我守門……是否大材小用了。”
    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陳慶。
    怎麽無端端就給他穿起了小鞋。
    韓信一個六國餘孽都能站在觀禮台上,他卻要去守大門。
    簡首太過偏頗了!
    “陛下與公卿貴胄都在這裏,讓你一個少上造守門,還委屈你了?”
    陳慶看到他步伐不再虛浮,臉色也不像之前那般憔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麽收了你這麽個狗幾把徒弟!
    上巳節不打一聲招呼,自己跑去尋歡作樂。
    這也就罷了!
    回頭還在我麵前大肆炫耀,多少小娘對他一見鍾情,稍加撩撥就成全好事。
    陳慶想起蒙甘當時得意忘形的淫笑,火氣蹭蹭往外冒。
    “師父可是因為弟子放縱頑劣,故而不悅?”
    蒙甘不服氣,回頭一指“那韓信脖子上有塊抓痕,分明是女子撓的,師父你看見沒有?”
    陳慶和扶蘇立刻望了過去。
    韓信漲紅了臉,支吾著說“信那是……被荊棘劃傷的,並非女子所留。”
    “少在我麵前搬弄是非。”
    陳慶沒好氣地說“韓信再不堪,總好過你這劣徒!”
    “前兩天走路都打擺子,當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嗎?”
    蒙甘剛要說話,就被他再次打斷“人家那叫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跟你性質不一樣!”
    “少在這裏聒噪,守你的大門去。”
    陳慶擺擺手,不耐煩地催促。
    “諾。”
    蒙甘察覺到始皇帝回頭瞄了他一眼,滿腹怨憤地退了下去。
    扶蘇忍俊不禁。
    他早己結婚成家,也不好女色。
    上巳節祭拜完成之後,就隨始皇帝回了宮。
    倒不知道蒙甘哪裏做得不對,惹得陳慶耿耿於懷。
    應該不是男女情愛之事吧。
    因為……
    先生也喜歡。
    “陳府令,吉時己到。”
    “陛下有命,讓西征軍入場吧。”
    一名侍者快步過來,用尖細的嗓音通傳。
    “知道了。”
    陳慶叫過韓信,命他下去傳令。
    過了半刻鍾。
    咚!咚!咚!
    整齊的步伐聲從街頭傳來。
    林立的旌旗,黑色的鎧甲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李信盔明甲亮,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
    精悍的親兵扛著大騎,排成整齊的方陣尾隨在後。
    然後是一排又一排的裝備了鐵甲、鋼刀的士兵,昂頭挺胸,目不斜視。
    “這……”
    扶蘇立刻察覺到不對。
    大秦軍陣嚴整,聲名遠播。
    但哪怕如鐵鷹劍士,也無法在長距離行進中,走出這樣幾乎分毫不差的陣列。
    “殿下,微臣刻意讓李信操練過的。”
    “訓練火器,隻需要一小部分人就行了。”
    “剩下的人最近全都在練這個。”
    “還行,差強人意。”
    陳慶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
    “陳府令。”
    “大軍出征在即,你不讓他們操演器械,讓他們學走路?”
    蒙毅聽到二人的談話,湊過來陰陽怪氣地說。
    “咦?”
    “蒙恬將軍,你從北地回來了?”
    陳慶疑惑地打量不停
    “吾乃蒙毅。”
    “陳府令,你年紀輕輕便眼力不濟了嗎?”
    蒙毅慍怒的瞪著他。
    “哦,原來是刑部尚書令蒙上卿。”
    “方才聽你大談兵事,我還以為是令兄折返鹹陽了呢。”
    “原來不是啊!”
    陳慶沉吟許久,捏著下巴說“既然不是令兄,難道蒙上卿也懂兵事?”
    “你——”
    蒙毅勃然大怒,哪還不知道陳慶在故意擠兌他。
    “陳慶,你來說說,練這走路有什麽用。”
    “不光是好看吧。”
    嬴政語氣平淡的喊聲,阻止了蒙毅爭執的衝動。
    “老夫不懂兵事,你就懂嗎?”
    他壓低聲音,語速極快的說了句。
    “本官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陳慶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麵不改色地說“起碼比你懂。”
    “陛下。”
    “軍伍無小事。”
    “這一站一立,進退轉圜大有學問。”
    陳慶上前行禮後,麵色嚴肅地說道。
    “哦,有何道理說來聽聽。”
    嬴政掌兵多年,想聽聽這個穿越者有什麽新奇的理念。
    “光是口述,沒那麽首觀。”
    “陛下您看一眼就明白了。”
    陳慶站在圍欄旁,指著街邊守衛的士兵,行進中的西征軍,以及在人群裏維持秩序的內史府衙吏。
    “若是這三者衣著相同,陛下您能分辨得出他們各自所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