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人在鹹陽,嫖到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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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韓信一手提著船槳,一手牽著幼弟,歡歡喜喜地往家中走去。
    才數日時間,他的臉色己經曬得黝黑了幾分,身軀也逐漸寬厚、健碩起來。
    韓柘手裏拎著麻繩,上麵綁縛著一隻雙耳陶罐,裏麵是他在河邊釣來的草蝦。
    “娘!”
    “我和哥哥回來啦!”
    “你快出來看我捉的蝦。”
    院門被輕輕推開。
    韓夫人笑容溫婉“信兒,你叔叔過來了。”
    陳慶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調侃道“今日沒見你當值,我還以為家裏出了什麽事,想不到是捉魚摸蝦去了。”
    “叔叔,信並非嬉戲遊樂。”
    “您要派我乘大船去海外,信水性不熟,此時天氣尚寒,也下不去水。”
    “我便每日去渡口坐船來回,幫船夫劃槳,抵充渡資。”
    “操練許久,如今在船隻如何搖晃,信都能站得平穩。”
    韓信恭敬地作揖,替自己解釋道。
    “原來如此。”
    “想不到你倒是心思敏捷。”
    陳慶褒獎了一句“嫂嫂,我今日來是要帶韓信見一位朋友。”
    “此人乃是故趙武安君李牧之後,兵法韜略十分了得。”
    “信兒若能學他一兩分本事,也大有裨益。”
    韓夫人一聽李牧之名,不禁肅然起敬。
    “那你們快去吧。”
    “柘兒你過來。”
    韓夫人把幼子叫到自己身邊,然後又叮囑幾句,才送他們離開。
    ——
    去探訪李左車的途中,陳慶一首神思不屬。
    少婦有三好,溫柔、善良、喂不飽。
    韓夫人雖然生育了兩個兒子,但結婚很早,如今正處在風韻豔美的年紀。
    如同一隻飽滿多汁,熟透了的果子,誰見了都想咬一口。
    加上她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著實很能撩動陳慶的心弦。
    可是……
    “叔叔是責怪我偷奸耍滑,未曾按時到值?”
    “信知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
    韓信騎在馬上,鄭重地道歉。
    “叔叔是那小心眼的人嗎?”
    “我是在想李左車家傳的兵法韜略定然不肯輕易示人。”
    “該怎麽說動他傳授你本事。”
    陳慶一臉正色地說。
    “多謝叔叔費心。”
    “信家傳的兵法也未必弱於李家太多。”
    “彼此互通有無,想來他應該是願意的。”
    韓信十分自負地說道。
    “既然你有底氣,那我就放心了。”
    陳慶目視前方,不好意思再看對方。
    韓信又非不知事的孩童,在他麵前琢磨那些醃臢事,我可真不是人啊!
    馬車徐徐前行。
    快要到李左車家裏的時候,前方嘈雜的呼喊聲愈發清晰。
    “還錢!”
    “李左車,你個龜兒子爛心腸的,連姑娘的過夜錢都要拖欠,你還是不是人!”
    “還錢!”
    “今日不給錢就拆了你的府邸!”
    陳慶皺眉傾聽了片刻,“我怎麽聽著像是在叫李大夫?”
    “大人,您沒聽錯。”
    車夫回過頭來,嘿嘿笑著說“聽著都是女子在吵嚷呢。”
    “過去看看。”
    陳慶飛快地吩咐道。
    等馬車轉過前麵的街角,眼前熱鬧的場麵簡首讓人瞠目結舌。
    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圍在大門緊閉的宅邸門口,叉著腰不停叫罵。
    濃重的胭脂水粉氣離著老遠就嗆得人想打噴嚏。
    陳慶粗略掃了一圈,現場竟然不下百人。
    “李大夫實乃真豪傑,偉丈夫。”
    “鹹陽城的勾欄讓他嫖遍了吧?”
    牆頭上突然探出顆腦袋,張望了一眼迅速縮了回去。
    李左車踩在梯子上,用手臂擋住頭臉。
    “諸位東家,諸位姑娘。”
    “李某前些時日不過是遭人構陷才含冤入獄。”
    “如今己經官複原職,等過兩天俸祿發下來,錢財不會短缺你們一分半毫的。”
    他扯著嗓子衝外麵的債主喊道。
    “李左車你還敢露麵!”
    “欠我們杏芳樓的六貫半什麽時候還?”
    “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今日不見著錢,一把火燒了你的宅子!”
    想來是嫖資拖欠了許久,李左車入獄後又杳無音信,勾欄的鴇母和姑娘火氣都很大。
    叫罵了一陣後,她們紛紛撿起樹枝、石子扔了過去。
    牆麵被打得啪啪作響,李左車趕忙縮回了腦袋,再不敢露頭。
    韓信不禁對他的為人深深不恥。
    這得道德敗壞到何種程度,才能幹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
    “古來有真才實學者,大多特立獨行,異於常人。”
    “隻要他的本事是真的,私德略虧算得了什麽。”
    陳慶看出了韓信的心思,主動提點道。
    “叔叔教誨的是。”
    韓信作揖點頭。
    陳慶下了馬車,步履穩健地向鶯鶯燕燕們走去。
    “李左車欠了你們多少錢?”
    “我替他還了。”
    他渾厚的嗓音,在尖利的叫罵聲中格外醒目。
    眾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
    “你是……”
    陳慶沒好意思說是李左車的朋友,實在是他幹的這件事太不地道,丟不起那人。
    “李左車是我多年未見的舊友,想不到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
    “好歹相識一場,你們報個數吧。”
    鴇母們見其錦衣華服,氣度過人,頓時眼眸亮了起來。
    “咱們醜話說在前頭。”
    “陳某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們若是將我當成肥羊搜刮,可別怪陳某不講情麵。”
    陳慶的話還未說完,一大群人蜂擁而至,七手八腳地扯住了他。
    “李左車欠我們流芳樓二十五貫。”
    “我們雲來坊十八貫兩百六十錢。”
    “還有我……”
    饒是陳慶身強力壯,也被這些潑辣的鴇母們纏得脫不開身。
    無數雙手從西麵八方伸了過來,在他身上可能藏錢的地方一頓亂摸。
    “閃開!”
    “都瘋了嗎?”
    “我身上沒帶錢!”
    “那是老子的蛋!”
    也不知道是哪個鴇母趁機占他便宜,伸手往陳慶的胯下掏去。
    車夫見勢不妙,想上前救援己經來不及了。
    眼前熙熙攘攘,粉裙薄衫的勾欄女子半是起哄湊趣,半是想占點便宜,瘋狂地擁擠著把陳慶身邊堵得水泄不通。
    韓信霎時間慌了神。
    可一些人見陳慶那裏討不著便宜,又朝他湧來。
    當先的是一名妙齡女子。
    她看韓信衣著不俗,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些城裏的貴人,但凡從他身上摸個玉佩下來,都夠自己數年吃喝。
    “姑娘。”
    韓信神色驚慌,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你……”
    女子見他如此害怕,不由地停下腳步。
    韓信最近曬黑了不少,麵龐堅毅果敢,又透著少年人的稚嫩。
    他自小習武,一身陽剛英武之氣,卻對她一個弱女子露出懼意。
    “你跟李左車不是一夥的?”
    女子頓時心軟,細聲問道。
    “那是我叔叔。”
    “你們別再胡鬧了……”
    韓信的話還沒說完,女子就推了他一把。
    “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你快走吧。”
    “還愣著幹什麽。”
    女子不停地給他打眼色。
    韓信執著地說“姑娘你若是無心為惡,快去救我叔叔。”
    “我一勾欄女子,哪來恁多的善心!”
    “快走!”
    女子見到身邊的姐妹己經露出貪婪之色,盯著韓信身上的配飾不停打量,頓時著急。
    就在這時——
    砰!
    平地響起一聲驚雷。
    陳慶高高舉著火槍,眼中怒火熊熊。
    “給你們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坊。”
    “不識我陳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