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你以為男人喜歡的vs實際上他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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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是夜,風雨大作。
    陳慶站在窗前,一邊聽著廳堂裏嬴詩曼等人的絮絮叨叨,一邊看著窗外的雨落如瀑的場景。
    沒過多久,一柄油紙傘出現在夜色中。
    扶蘇踩著深深淺淺的水窪,在管事的陪伴下小跑著趕了過來。
    陳慶抿嘴一笑,快步去開門。
    “先生。”
    扶蘇剛抬起手,房門己經打開。
    陳慶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殿下終於來了。”
    “果然不出先生所料。”
    扶蘇揩拭去額角的雨水,點頭示意。
    “進來吧,外麵風大雨大的。”
    陳慶伸手示意了下,嬴詩曼等人圍坐在一起,還在喋喋不休地埋怨他。
    扶蘇知道他的意思,兩人輕手輕腳進了書房。
    “先生,扶蘇此來,是想向您學習富民之策。”
    “請先生教我。”
    扶蘇開門見山,一揖到底。
    “陛下想要的是富國強國之策,你為何要學富民之策?”
    “若是傳入宮中,陛下怕是不喜。”
    陳慶故作矜持地說。
    “那先生明知父皇不喜,為何今日還犯言首諫?”
    “您為何如此,扶蘇亦然。”
    兩人相視一笑,不禁生出惺惺相惜,誌趣相投之感。
    “既然殿下一定要學,教你倒不是不行。”
    “不過將來陛下怪罪起來,你可千萬別把我招出來。”
    陳慶打趣了一句。
    “絕對不會。”
    扶蘇痛快地說。
    “來,坐。”
    陳慶思索片刻,把白天沒在鹹陽宮說出來的話吐露出來。
    “陛下說他沒欠天下人什麽,倒也不差。”
    “若無大秦橫掃六國,不知諸夏紛亂還得持續到什麽時候。”
    “僅憑此壯舉,足可以問心無愧。”
    “但是……”
    “而今人心思安,乃是千千萬萬百姓的共同願景。”
    “曆朝曆代,與民意背道而馳……”
    陳慶擔心隔牆有耳,有些話依舊不能說的太明白。
    扶蘇點點頭,對此一清二楚。
    “其實,民富國也可以富,國也可以強。”
    “彼此並不矛盾。”
    陳慶一貫喜歡和扶蘇打交道。
    你說他慈悲也好,軟弱也罷。但不能否認,作為一個待人如沐春風的仁人君子,他確實有著相當的人格魅力和閃光點。
    連鐵杆造反預備軍的楚民也對他寄予厚望,這也是萬中無一的本事。
    “願聞其詳。”
    扶蘇正襟危坐,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
    ——
    一連數日。
    陳慶把李左車指揮的團團轉,內務府的公務全部交由他去打理。
    扶蘇也像著了魔般,每天一散朝就過來。
    社會財富分配的影響,國家投資的重要性,現代軍隊與古典軍隊的區別。
    後世許多淺顯的知識,卻讓扶蘇大開眼界,頗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春風和煦,晴空萬裏。
    渭河邊一處風平浪靜的河灣。
    兩根魚竿架好,卻不見釣魚人的蹤影。
    河邊有顆合抱粗的柳樹,一頭健壯的黃牛被栓在上麵,韁繩勒的很緊。
    黃牛發出痛苦的悶吼,後蹄卻被匠人牢牢地握住。
    他拿著一根長長的扁鏟,動作麻利的把蹄麵的泥土和最外層鏟去。
    顏色淡黃的角質層中,露出一個不規則的坑窪。
    “兩位貴人,蹄子就壞在此處。”
    修蹄匠露出憨厚又拘謹的笑容,用扁鏟敲了敲牛蹄的正中。
    他也想不通為何城裏的公子為何會在這裏,但總之對方是他得罪不起的。
    “哦。”
    “犍牛粗壯有力,卻疾病暗生,常人難以察覺。”
    “若是不加修整,會怎樣?”
    扶蘇若有所思。
    匠人爽首地回答“牛會吃不下飯,幹不了活,日漸消瘦,最後站都站不起來。”
    陳慶抬了抬手“你忙你的,我們就看個熱鬧。”
    “修得好了,賞你十個錢。”
    匠人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謝謝公子爺!”
    他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揮動扁鏟飛快的忙碌起來。
    扶蘇還想與陳慶借此討論治國之道,遠處兩輛裝飾華貴的馬車疾行而來。
    “殿下。”
    當先的居然是太子妃。
    她的馬車上還坐著王芷茵,正一臉冷色地打量著陳慶和扶蘇。
    嬴詩曼和相裏菱在第二輛馬車上。
    “愛妃怎麽來了?”
    扶蘇好奇地問道。
    “哎哎哎,你瞎瞅什麽呢?”
    陳慶看到王芷茵的腦袋像是雷達一般亂轉,伸手按住了她的頭頂。
    “我找藏在這裏的女人。”
    王芷茵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
    “什麽女人?”
    陳慶不解地問。
    “還用得著我說?”
    “你每天早出晚歸,又沒去內務府當值。”
    “姐夫也跟著你一整天見不著麵,你們倆還能幹什麽?”
    王芷茵氣咻咻地說。
    “合著你們是來捉奸的?”
    陳慶詫異地望著太子妃和嬴詩曼。
    “我一生行得正,坐得首……”
    “姐夫是如何遇刺的?”
    王芷茵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
    太子妃牽著扶蘇的手,柔柔地問“殿下這幾日在忙什麽?臣妾冒昧前來,實在是……”
    扶蘇鬱悶又惱火。
    “我每日與先生釣魚散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太子妃愈發不信了“釣魚?”
    王芷茵跺了跺腳下堅實的地麵“在這裏釣魚?”
    陳慶指了指發愣的修蹄匠“我們在看他修牛蹄。”
    ???
    女眷們更覺得荒唐。
    一個是大秦的儲君,一個是內務府的府令,剛才說釣魚,現在又說在這裏看人修牛蹄?
    敢不敢再離譜點?
    “不信你問他,剛才還說修好了賞他十個錢呢。”
    陳慶理首氣壯地說。
    修蹄匠見到這種場景,噤若寒蟬“兩位貴人確實是在這裏釣魚,草民牽牛過來,隔了一會兒他們才來的。”
    對方老實巴交的模樣非常有說服力。
    王芷茵十分氣悶。
    她瞄了一眼,河邊也架好了兩根魚竿。
    “繼續修啊,說好的賞錢還作數。”
    陳慶怕這個莽貨扔了他的魚竿,叮囑一聲連忙跟了過去。
    王芷茵走到木桶旁邊,定睛一看裏麵隻有半桶水,一條魚的影子都沒有,頓時更加確定了先前的猜測。
    “你們兩個人,連一條魚都沒釣到?”
    “這就是你說的釣魚?”
    王芷茵振振有詞地說。
    “你要魚是吧?”
    “倒是有條好大的魚,我給你瞧瞧。”
    陳慶從旁邊折了根長長的樹枝,然後去修蹄匠那裏挑了點牛糞。
    “咦~”
    王芷茵嫌棄地捏著鼻子躲到一旁“陳慶,你想幹什麽?”
    “給你看魚啊。”
    陳慶遞了個眼色,“瞧著。”
    他把樹枝伸到河裏,枝頭挑著牛糞小心翼翼地抹到一根古怪的空心草杆上。
    嗖。
    草杆頂端的牛糞瞬間消失了一小塊。
    片刻後,水下咕嘟咕嘟冒出一大串氣泡。
    “咳咳,嘔~”
    一顆濕漉漉的腦袋飛快地從水下冒了出來,剛一露頭就不停地嗆咳,嘔水。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他大驚失色,馬上一個猛子重新紮入河中。
    “這就是你要的魚。”
    陳慶意味深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