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先把狗日的揍一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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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嬴政寧願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絕不會相信陳慶會大發慈悲,帶著同僚們‘賺大錢’。
    錢沒賺到,被他坑得血本無歸、傾家蕩產倒是大有可能。
    就像鹹陽勳貴豢養的商賈掮客炒作提貨券,陳慶小施手段,就讓他們跳樓的跳樓,跑路的跑路。
    許多市麵上流通的提貨券從此不見蹤影,百巧樓還白賺了不少。
    而且嬴政可以肯定的是,陳慶絕對還有後招沒使出來。
    無非是那些商賈掮客體量太小,不值得他大費周章,故此才輕易放過。
    “陛下,銀行之事至關重要。”
    “眼下……”
    陳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政打斷“寡人準了。”
    “眼下內務府框架初創,百業待興,正是……”
    在慣性的驅使下,陳慶又說了半句,才詫異地抬起頭。
    嬴政神色淡定“寡人記得你此前說過,銀行有大利。”
    “既然如此,你隻管照著自己的意圖去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難道寡人還能不放心你?”
    陳慶立刻垂下頭去“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扶蘇微笑著說“本宮可以在您身邊輔佐襄助,順便瞻仰先生的手段。”
    “多謝殿下。”
    陳慶心思電轉,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
    始皇帝的自信心極其強大。
    哪怕公卿勳貴被坑得哭爹喊娘,他都不認為會動搖大秦的統治根基。
    相反,自己放手施為的話,可以讓他們爺倆見識一下很多來自後世的奇思妙想。
    說不準哪一樣就對江山社稷大有裨益。
    某種程度上,陳慶也是如此對待下屬。
    有什麽想法,但凡是靠譜的,你放手去做。
    出了差錯我給你擔著,有了功勞我去給你請賞。
    如果哪天內務府出現‘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的苗頭,那就代表著它開始僵化腐朽,離衰敗不遠了。
    從鹹陽宮出來,陳慶和扶蘇結伴而歸。
    扶蘇興致勃勃地問著,銀行有大利,利從何來?
    陳慶笑而不答,隻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攬儲、放貸,單單這兩樣的話,連銀行價值的1都體現不出來!
    現代社會當資本擴張到一定程度,成立自己的金融機構是必然選擇!
    後世所有的大型財閥,其根基都是以銀行為核心!
    它既是財團發展的催化劑,同時又是危難時的避風港。
    如果在大秦,以皇家名義成立,眾多頂尖豪門參與……
    那真是讓誰生,誰就生。讓誰死,誰就得死!
    當然,其中還有陳慶一點小小的私心。
    光靠皇家內庫撥付錢糧,投資一些短平快的項目當然沒問題。
    可是有許多是需要水磨工夫,持續投入多年還不一定能見成效,但不做不行的東西。
    說不得要讓寧騰這樣的國朝重臣為大秦盡忠了!
    ——
    次日。
    陳慶早早去了北阪宮。
    不出所料,內務府積壓的事務許多都等著他親自拍板,提前等候在此的不在少數。
    “造紙工藝上下關節己經摸索熟悉,如今朝廷需求與日俱增,即使工坊晝夜不休,依然難以滿足需求。”
    “以下官推測,往後幾年朝廷所需甚至還會翻倍,甚至更多。”
    “興建大型工坊,哦,不能叫工坊……”
    楊寶搜腸刮肚,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形容心中的構想。
    “工廠是嗎?”
    陳慶隨口回道。
    “對,叫工場恰如其分。”
    “場地要大十倍、二十倍,機械要更先進、更專業。”
    “為將來計,產出起碼要提升至現在的三十倍往上,可保五年內不虞紙張缺乏。”
    “興建工場如今己經迫在眉睫。”
    “今夏開始動工,年底前或許能生產出第一批新紙。”
    楊寶忐忑地望向陳慶,擔心自己奢望得太多了。
    “看我幹什麽?”
    “本官準了!”
    “你心中既然有主張,即日就去尋找合適的場地,需要多少錢糧報上來就是。”
    陳慶痛快地回答。
    “多謝大人!”
    “下官這就去辦。”
    楊寶眉飛色舞,興致衝衝地往外走。
    他知道紙張工場幹得越大,就需要更多的草木漿原料。
    鹹陽周邊的百姓除了耕種打獵之外,還能多一條賺錢的路子,補貼家計。
    他做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回來!”
    陳慶叫住了對方“場地盡管劃得大一點,說不定今後還要擴建。”
    “內史府欠咱們一大筆錢呢,勿須擔心花費。”
    楊寶用力點點頭“下官知道了。”
    等候在第二位的是李左車。
    “陳府令平安過來,吾等欣慰之至。”
    他先作揖行禮,說了句客套話。
    “李兄何必如此。”
    “來人,賜座。”
    “咱們坐下說話。”
    陳慶不在的時候,內務府全由李左車主持,婁敬幫忙出謀劃策。
    對於心腹幹將,他自然禮遇有加。
    “李兄有何煩惱?”
    “遇上什麽不好解決的事情了?”
    陳慶笑眯眯地問。
    “倒是有一樁棘手的事……”
    李左車吞吞吐吐地說“田府令試製大型水車時,遇上渭河水師巡查河道。”
    “夏日水流湍急,船隻不好掌控。”
    “水師的戰船不小心蹭到了凸出的轉軸上。”
    陳慶淡定地問“沒傷著人吧?”
    李左車心虛地垂下頭“除了人落水後,並無傷亡。不過……”
    “水師官兵性子火爆,停船靠岸後打傷了咱們的工匠。”
    砰!
    陳慶一拍桌子,怒氣勃發“這樣的事怎麽早沒人來稟報?”
    “然後呢?”
    “你們沒打回去?”
    李左車苦著臉說“渭河水師乃是京畿衛戍軍的一部分,有拱衛京師之責。況且他們人多勢眾……”
    “李兄,你是傻了嗎?”
    “咱們內務府全名叫什麽?”
    “那不是皇家內務府?”
    “還能讓他們衛戍軍給欺負了?”
    “衛戍軍不過區區幾萬人,內務府拉個十萬人出來那不跟玩似的?”
    “再說工坊裏造了那麽多軍械,都是燒火棍嗎?”
    陳慶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你現在就去渭河水師,讓他們把打人的凶手交出來。”
    李左車不敢違逆,猶猶豫豫地應下。
    “還有。”
    “不管是誰是水師的主將,你隻管跟他說,朝廷發行新錢在即。”
    “他要是不交人,往後水師的俸祿隻有舊錢,新錢一個子兒都別想見著。”
    “到時候折了成色,可別怨怪朝廷苛待了他們。”
    陳慶不耐煩地擺擺手。
    “諾。”
    李左車頓時底氣大增,匆忙站了起來。
    陳慶沒好氣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下屬。
    這些人都是他從底層提拔上來的,忠心任事、能力出眾。
    可唯獨出身太低,背後沒有雄厚的家世撐腰。一旦他不在,辦起事來就顯得畏首畏尾。
    “還有這種事要上報的嗎?”
    “娘的,先把狗日的揍一頓再回來稟報。”
    “快去!”
    “就說是我陳慶指使你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