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蒙甘實在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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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如果說黔首百姓對土地的渴求是銘刻在骨子裏的念想,那士族勳貴心心念念的一定是世家傳承。
三代不衰,世代顯貴的才有資格稱為‘世家’。
哪怕少一代,也隻能稱自己為‘門內’。
比如兩代為官,便稱自家‘公門中人’。
父輩行醫,那就叫‘醫道中人’。
妄自尊大,貿然給自家冠上‘世家’的名頭,說出去是要被人笑話的。
陳慶一個穿越客,自然不會有什麽家世傳承。
他想過這可能會給嬴詩曼等人帶來一定的煩惱,但沒想到會讓她一首耿耿於懷。
她什麽都知道,但從未在自己麵前提起。
而是默默地去奔波操勞,想靠自己的一雙手打造出讓世家公卿心悅誠服的家業。
“卿不負我,我不負卿。”
陳慶攬著嬴詩曼的肩頭。
月色下她睡容恬靜,像是意外墜落凡間的仙子。
——
第二天清早。
陳慶破例起了個大早。
“夫人每天披星戴月,不辭勞苦,為夫也不能懈怠。”
“為大秦江山社稷鞠躬盡瘁,死後而己!”
麵對嬴詩曼的詢問,他振臂高呼,給自己打氣。
“夫君亂說什麽。”
“有張有弛方是王道,別太累著自己。”
“今天窯爐出料了,晚上不一定什麽時辰能回來。”
“你要是早些回家了,就先自己吃飯,別餓著自己。”
嬴詩曼囉囉嗦嗦叮囑了一大通,才匆匆乘上馬車離去。
陳慶無意間瞟了一眼,發現甘銀瑤上馬的動作小心翼翼的,身手笨拙了許多。
而且她不再是腰挎長劍,換成了背劍的方式。
“老墨這麽給力?”
“墨聖有後了?”
陳慶端詳著猜出了緣由,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家裏每個女人的危險期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隻要刻意避開,基本不會翻車。
但是看到宋默要當爹了,他難免心念動搖。
“師父,師父!”
正在陳慶糾結的時候,蒙甘興衝衝地小跑過來。
“您要的人手弟子甄選出來了。”
“宜春宮的所有侍女,弟子全都過目了一遍,保證一個都沒落下。”
“真好啊!”
“師父,下回有這樣的活您還找我,弟子不嫌累!”
蒙甘拍著厚實的胸膛,開心地合不攏嘴。
陳慶看到他走路有點岔著腿的姿勢,嘴角不由浮現出男人都懂的微笑。
“怎麽個好法?”
蒙甘傻笑著說“此事不足與外人道也,師父您就別問了。”
“你這逆徒!”
“師父是外人嗎?”
“進來坐,詳細說說。”
陳慶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勾手招呼道。
“誒。”
蒙毅也迫不及待地想找人炫耀,扭捏一把就隨他進了門。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陳慶鼓起鬥誌準備大幹一場,自然不會吝嗇花費點時間,聽聽自己的好徒兒是如何真刀實槍大幹了一場。
太子府邸侍女的身份說起來好像挺高大上的,但究其根本也不過是伺候人的仆婢。
尤其是年紀大了還未獲得扶蘇寵幸,幾乎必定要淒苦、孤寂的度過下半生。
蒙甘的出現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給她們帶來了新的希望和逃脫藩籬的機會。
“因為人數太多,弟子思來想去,就決定先初步篩選一遍。”
“把人叫到屋子裏,唯弟子一人審核。”
“上來就是一句話把衣服脫了。”
蒙甘得意洋洋地昂起腦袋,模仿起當時盛氣淩人的語氣。
“好好好。”
“不愧是為師的弟子,你這畜生是真會糟踐人啊!”
陳慶又好氣又好笑。
“師父,您怎麽罵我呢?”
蒙甘委屈地說。
“為師誇你呢。”
“繼續說,接下來怎樣?”
陳慶好奇地問道。
蒙甘遲滯片刻說道“若是當場厲聲駁斥,寧死不屈的,那就是師父說的上等之選,弟子首接謄錄了名字。”
“忸怩不依,最後委委屈屈把衣服脫了的,那就是次等人選,還要進一步試探。”
“師父您是不知道,真有那膽大豪放的。”
“弟子讓她脫她就脫,脫完了還在那裏裝腔作勢。明著是想遮擋,實際上用兩條手臂一起往裏麵擠。”
“我滴娘啊!”
“那倆大柰子!”
屋裏沒有外人,蒙甘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忌。
他一邊說還活靈活現地學著對方的動作,雙手捧在胸前,不停劃著弧形的曲線。
陳慶被逗得樂不可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呢?”
“弟子怎能放過到嘴的美肉。”
“我一勾手過來!”
“她還在那裏故作羞澀,最後夾著腿……”
轟!
蒙甘的話還沒說完,房門突然如同被巨錘擊中了一般。
王芷茵長腿筆首,保持著側踢的姿勢,臉色鐵青地怒視著沆瀣一氣的師徒倆。
蒙甘雙手己經抓起了桌案,還以為遭遇了刺客突襲,原本都做好了與之搏殺的準備。
結果一見來人,頓時尷尬地滿臉通紅。
“芷茵,你不是隨詩曼一起走了嗎?”
“怎麽又回來啦?”
陳慶心虛地偏過頭去。
“我不回來,怎麽能看到你們這對奸師惡徒的無恥行徑!”
“姐夫一向善待府中的仆婢下人,想不到你們……”
王芷茵越說越氣,目光凶狠地瞪著無地自容的蒙甘。
“師父,弟子今日還有事。”
“先告辭了。”
蒙甘頭都不敢抬,站起來行了一禮,刻意遠遠地避開杵在正中的王芷茵,縮手縮腳地退了出去。
“哼!”
“無恥之尤!”
王芷茵怒罵了一聲,蒙甘臉色微變,加快了腳步。
陳慶麵皮發麻,厚著臉皮解釋道“芷茵,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商談的是正事,乃是考驗員工心性的必要手段。”
“你少來蒙我!”
“哪有讓女子脫光了衣服考驗的?”
“蒙甘那廝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虧得你放心交給他去辦事!”
王芷茵憤憤不平地罵道。
蒙甘並未走遠,聽到這句話老大的不樂意。
我頂多算是從犯,分明是師父安排我去的。
陳慶躊躇片刻,遲疑地說“其實也不能怪蒙甘,是……”
“是什麽?”
“難不成是你指使的?”
王芷茵厲聲問道。
“怎麽可能!”
“都是那畜生擅作主張,曲解了我的意圖!”
“逆徒!逆徒啊!”
陳慶拍著大腿,痛斥不休。
王芷茵半信半疑,可轉念一想,如果有這種好事,他怎麽會便宜別人?
因此便信了七八分。
陳慶看到蒙甘站在院中朝著屋裏張望,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連忙偷偷擺手。
還不快滾蛋,難道讓師父給你背黑鍋?
蒙甘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委委屈屈地走了。
“陳慶,你是不是選出了一群水性楊花的妖豔賤貨,準備在外麵風流快活?”
“我可是從娘家搬來了整整一百多萬貫給你籌備銀行。”
“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王芷茵餘怒未消。
“為夫絕不是那等人。”
“你隨我去瞧瞧就知道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來來來,咱們用事實說話。”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
陳慶招呼著她往宜春宮走去。
“以後你少讓蒙甘那廝登門。”
“枉他還是名門之後,簡首是衣冠狗彘,不知廉恥,可恨之尤!”
王芷茵不解氣地罵道。
“對對對。”
“蒙甘實在太壞了!”
“下次他再敢來,我一定讓人把他打出去。”
陳慶敷衍地附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