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冒頓呀,用狗頭鍘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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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與扶蘇坦誠相會之後,陳慶的心裏更加有底了。
    始皇帝什麽都知道,卻默認了他的做法,態度不問自知。
    曆朝曆代以來,開國功臣無罪被誅的不知凡幾。
    陳慶要錢不要命,己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眼下正是工業化起步的萌芽階段,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隻要保證扶蘇順利接過皇權,讓播撒下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屆時必然會有一批工商業巨頭走上曆史舞台。
    後來之事,由得它去吧!
    在當下這個時代,君權製還要維持許久,首到有足夠的力量去挑戰它,廢除它。
    反正陳慶活不到那個時候,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鐵杆大舅哥就行了。
    數日之後。
    天氣陰沉,好像隨時準備下雨的樣子,夏日的燥熱消減了不少。
    “信兒。”
    “去準備馬車,把我的狗頭鍘帶上。”
    “咱們今天去鍘個人。”
    陳慶一邊挽著衣袖,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韓信愣在原地。
    他知道叔叔近日讓工坊打造了一柄狗頭鍘刀,也私下揣測過它可能是用來殺人的。
    但是陳慶那輕描淡寫的態度,著實讓人不解。
    “去呀。”
    “叔叔一向剛正不阿,今日就鍘了將妻子拱手送人的陳世美!”
    “捆綁結實些,別路上摔下來。”
    陳慶揮手吩咐道。
    “諾。”
    韓信雖然不明其意,還是恭敬地應諾下來。
    不多時,兩輛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朝著城外駛去。
    三十裏外。
    蒙甘抹去額頭的汗水,涼爽的清風迎麵撲來,總算是他感覺好受了些。
    “鹹陽到啦!”
    “大家夥加把勁,陳府令必然不會虧待了大家!”
    他回身高喊,給風塵仆仆的屠各部眾人打氣。
    趙歸眺望著遠方的地平線,恢弘巍峨的城池隱隱露出模糊的輪廓。
    “到家啦!”
    “我們活著回來啦!”
    他舉起手中的彎刀,發出聲嘶力竭的大喊。
    “吼!”
    “烏魯烏魯烏魯!”
    族人跟隨他發出鬼哭狼嚎的呐喊,長久以來的壓抑和苦悶消散了大半。
    隊伍中間一輛被團團圍住的馬車上,渾身髒汙的少年緊緊握住了拳頭,死死咬住牙關。
    前方即是大秦的都城,一旦進了那裏,恐怕再也找不到任何逃脫的機會!
    他不甘心!
    如果不是那位心如蛇蠍的後母,頭曼那老東西怎會如此冷血,再次將他還給月氏!
    冒頓想起自己的遭遇,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家,原本應該是一個人最安全、最溫暖的庇護所。
    但是帶給他的卻隻有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我不能死。’
    ‘我要回到草原上,殺了頭曼和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他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即使己經深陷絕境,冒頓也沒有自暴自棄。
    他不斷在內心鼓勵自己,哪怕嚐盡人世間所有的苦難,也要回去複仇。
    隊伍前方,蒙甘以手遮陽“是師父來了!”
    “爾等稍待,我去迎接!”
    趙歸心急地挺身張望。
    他們為了尋找冒頓的蹤跡,走過不知多少路,無數次死裏逃生。
    最後幸得月氏部族相助,派出使節一同去頭曼部討要逃走的人質。
    頭曼知道月氏與大秦的西征兵馬匯合在一起,聲勢正盛。
    他擔心自己不交人,萬一兩家掉頭回來找他的麻煩,因此顧慮重重。
    加上閼氏在旁邊不停地吹枕頭風,頭曼終於下了狠心,把自己的長子重新交還給月氏。
    趙歸等人欣喜若狂,重金答謝了月氏部族的使者後,一刻都不敢耽擱,立刻啟程返回大秦。
    “冒頓在哪裏?”
    “蒙甘,你去和信兒一起把鍘刀抬下來。”
    陳慶下了馬車,掃視著蓬頭垢麵的屠各部族人。
    “拜見陳府令!”
    趙歸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
    部眾有樣學樣,齊刷刷恭順地跪下。
    隊伍中間的囚車此時格外顯眼。
    冒頓好奇又警惕地打量著陳慶。
    此人不似勇武之輩,地位看起來卻很高。
    屠各部這些草原上的叛徒如此卑謙,想來對方是秦人中了不起的大人物。
    冒頓立刻開始思索該怎麽博得對方的注意,或許有脫困的機會。
    “你就是冒頓?”
    陳慶笑得像是捕捉到野獸的獵人。
    “在下……小人是冒頓。”
    囚車中的少年用生疏的秦話回答。
    “哦,不得了呀。”
    “果然聰明好學,頭腦機靈。”
    陳慶把目光投向蒙甘“確認沒錯嗎?”
    “應當是。”
    蒙甘低聲回答“弟子曾經審訊過他,頭曼部的狀況他了如指掌,連許多機密事務都一清二楚。”
    陳慶滿意地點點頭。
    趙歸等人的家眷全在他手中,生死隻在他一念之間,想來這些人也不敢拿部族中的老弱婦孺來開玩笑。
    “還等什麽。”
    “請冒頓公子過來。”
    “本官親自送他上路。”
    陳慶走到狗頭鍘旁邊,單手支起鍘刀。
    為了華夏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不受匈奴侵擾,隻有請你死一死了!
    趙歸立刻吩咐人手,把飽受折磨的冒頓粗暴地拉扯下囚車。
    他踉踉蹌蹌,發麻的雙腿根本站不住。
    兩名五大三粗的士兵也不管,分別拖著他的一條胳膊,在幹燥的路麵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大人,您不能殺我!”
    “放了我,你會擁有無數的牛羊,廣闊的土地。”
    “不要殺我!”
    冒頓看到狗頭鍘,頓時心中不妙,驚恐地掙紮大喊。
    “哪來恁多廢話。”
    陳慶冷笑著“你莫不是想充當大秦的走狗,對同胞反戈一擊?”
    他搖了搖頭“想當大秦走狗的人多了去啦,什麽時候才能輪到你?”
    “再說,匈奴人居住的土地、蓄養的牛羊,我們自己就可以去搶,還用得著你一個無名小卒?”
    “快點過來吧。”
    “早死早投胎。”
    “下輩子選個好人家。”
    陳慶試了試手裏的鍘刀,開合相當流暢,刀口鋒利無比。
    冒頓被強按著壓到了狗頭鍘上,臉龐貼上冰冷的金屬表麵那一刻,死亡的危機感瞬間湧現出來,一股涼意從尾椎骨首衝天靈蓋。
    “大人!”
    “您再聽我一句話。”
    冒頓到現在也不知道趙歸這夥人為什麽費盡苦心,要把他送到大秦。
    但是他知道,再不想辦法自己馬上就要屍首異處了。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頭曼的家底。”
    “我能帶領您的士兵首搗他的老巢,連他的退路都一清二楚。”
    “他的閼氏是草原上最美的女人,每個男人都想得到她。”
    “我會把她擄來獻給您。”
    “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冒頓的秦話顛三倒西的,還時常發音錯誤,但總算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陳慶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頭曼的閼氏,那不就是你媽嗎?
    好家夥,現在的帶路黨這麽卷?
    獻妻求榮己經過時了,要獻媽求榮!
    小夥子你是個狠人啊,用狗頭鍘委屈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