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無往而不利的歌舞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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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夜幕降臨。
    鹹陽城的勾欄酒肆燈火通明。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入了熱鬧的街巷,中途寧騰吩咐一名侍從離開,似乎是預訂酒席。
    “就在這裏停下吧。”
    “雷侯,今晚還有一位客人。”
    “他仰慕您許久,一首無緣得見。”
    “本官厚顏為其舉薦,還請賞個臉。”
    寧騰笑容可掬地拱手作揖。
    “嘶——”
    “寧內史,這頓酒錢不是你掏的吧?”
    “本侯就如此不招你待見?”
    “連一頓酒錢都要交托他人?”
    陳慶不滿地質問道。
    “哪裏,哪裏。”
    “實在是世事人情,避免不了。”
    “雷侯請放心,此人極善於逢迎往來。”
    “本官正是為了答謝你,才特意交由他來安排。”
    寧騰神秘兮兮地說道。
    “哦?”
    “那……本侯倒要見一見他了。”
    陳慶微笑著點了點頭。
    能攀附到內史騰頭上的,絕非泛泛之輩。
    說不定還是曆史上的名人呢!
    “雷侯,請。”
    “寧內史,請。”
    二人互相客套著,邁步進了喧嘩的勾欄之中。
    在鴇母的熱情招待下,他們在一間格外寬敞豪奢的雅間落座。
    清酒、瓜果、涼菜流水般擺在桌案上。
    一名身著淡綠色襦裙的侍女匆匆而來,湊在寧騰身邊耳語幾聲。
    “雷侯,歌舞己經安排好了。”
    “不如咱們先賞舞?”
    陳慶無所謂地點點頭,思考著該如何打開話頭,詢問寧騰積攢了多少錢財。
    “樂舞!”
    寧騰拍了下手,衝著外麵高喝一聲。
    先是懷抱著琴瑟箏笛的樂師魚貫而入,然後是身著紗裙的舞姬。
    “咦?”
    “楚舞?”
    陳慶陪著扶蘇去楚地安撫民情的時候,對楚地舞姬的才藝大為讚歎,回了鹹陽依舊念念不忘。
    可老秦人似乎對這種花裏胡哨的東西相當鄙夷,一首對軍儺戲情有獨鍾。
    哪怕是舞姬的表演也強調端莊大氣,不可妖嬈惑人。
    但陳慶就喜歡妖嬈呀!
    如今再次見到舞姬身上半露半透的巫女服樣式紗裙,嫵媚的妝容,登時打起了精神。
    寧騰側頭望了一眼,微微頷首。
    果然是我道中人!
    你喜歡,我也喜歡!
    悠揚婉轉的絲竹聲響起,舞姬隨之翩翩起舞。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陳慶目不轉睛,心中想道等扶蘇登基後,怎麽也得把楚舞大力推廣才對。
    這都是華夏的文化瑰寶啊!
    “彩!”
    “看賞!”
    一曲舞罷,陳慶率先站起來鼓掌喝彩,隨手把袖袋裏的錢幣抓了一把拋灑了出去。
    寧騰自覺顏麵有光,衝著側廊中探頭觀望的人打了個眼色。
    “多謝侯爺誇獎!”
    “小人榮幸之至。”
    一名身著華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諂笑著走了出來,離得老遠就衝陳慶作揖行禮。
    “你……”
    陳慶的目光不由地被其腰間的革帶吸引。
    通常來講,士人的革帶材質各有不同,廉價的有鹿皮、牛皮,有錢的會用犀皮、熊皮,以及各種稀有野獸的皮革。
    而帶鉤更是花樣百出。
    文官喜珠玉寶石,武將好鑲金錯銀。
    眼前之人的帶鉤繁雜至極,比尋常人大了一倍不止。
    金銀寶石、美玉珍珠鑲嵌成了玉盤狀,碩大的一塊很是吸引眼球。
    “小人許鞏昌,見過侯爺。”
    來者恭敬地報出了自家姓名。
    陳慶立時把目光投向寧騰。
    “此乃鹹陽豪商,與本官多有交集。”
    “這些舞姬正是鞏昌精心準備的,雷侯可還滿意?”
    寧騰笑眯眯地說。
    “滿意。”
    陳慶不動聲色坐回原位,好奇地問了一句“閣下可有爵位在身?”
    “有!”
    許鞏昌立時回答“小人乃朝廷公大夫爵,位列七等。”
    “也不怕侯爺笑話,在下出身微末。”
    “家父乃簪嫋爵,傳到我這裏,就成了庶民。”
    “小人自幼立誌,將來一定要建功立業,好歹能博一份傳承兩代的功勳。”
    “可未曾想……”
    “小人本領不濟,學文不成,習武亦不成。”
    “最落魄時,連口飯都吃不上。”
    “逼得沒辦法的時候,隻能偷偷去掏城裏的茅廁,將糞尿賣給城外的農戶換一點糧食。”
    陳慶神色平靜,拿起酒水飲了一口。
    他非但沒有鄙夷許鞏昌的出身,反而對其高看了一眼。
    而今他權勢滔天,攀附者不計其數。
    唯有許鞏昌摸準了脈門。
    出身微末,掏糞為生。
    這不正應和了我早年刮土硝賣冰的經曆?
    接下來就該是將其引為知己了吧?
    許鞏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慶的臉色,垂下頭說“若不是遇到內史大人垂憐,小人怕是一輩子窮困潦倒。”
    寧騰低聲說了一句“鞏昌身強體健,曾在本官府上當過侍衛。”
    “哦。”
    陳慶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半生落魄,攀上了寧騰的高枝,一下子飛黃騰達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
    內史府府令的侍衛,也混了個七級的爵位。
    “鞏昌,愣著幹什麽?”
    “還不給侯爺添酒?”
    寧騰給對方打了個眼色。
    “諾。”
    許鞏昌飛快地點頭,側頭吩咐舞姬上前。
    “侯爺。”
    “請滿飲此杯。”
    一陣香風撲麵而來。
    兩名舞姬一左一右,左側之人負責斟酒,而右側之人把雙臂環過陳慶的脖頸,伸手接杯。
    她前傾著身子,飽~滿的胸懷在陳慶的後腦勺上壓得變了形狀。
    “好好好!”
    陳慶大為滿意。
    糖衣炮彈盡管衝我來!
    本侯受得住!
    飲完一杯酒,舞姬依然纏著他不肯離去。
    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服侍地極為體貼。
    “許大夫,你如此大費周章,花費定然不菲。”
    “可是有所求?”
    陳慶舒坦地享受著舞姬的服務,目光飄忽不定地問。
    “小人別無所求。”
    “隻要侯爺喜歡就好。”
    許鞏昌諂媚地笑著說。
    “本侯辦事一向首來首去。”
    “有何需求盡管道來。”
    陳慶心中疑惑寧騰和許鞏昌這對主仆八成是早有所圖,隻不過今天恰逢其會,打算順道把事情辦了。
    “侯爺……”
    許鞏昌受了寧騰的暗示,吞吞吐吐地說“小人聽聞皇家銀行府庫充盈,無數達官顯貴將身家存入其中。”
    陳慶微笑著問“你想存錢?”
    “不。”
    “小人是想從銀行借貸一筆。”
    許鞏昌壯著膽子說道。
    寧騰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好像置身事外一般。
    他這位精明能幹的前家仆八麵玲瓏,費盡心思網羅的舞姬無往而不利。
    陳慶眼瞅著也把持不住!
    正好讓這枚棋子在前麵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