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真棒子也不止一文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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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雨歇雲收。
王芷茵雙目迷離,扶在桌案上緩緩平複呼吸。
啪!
陳慶提起褲子,轉身拍了一巴掌,發出清亮的響聲。
“趕緊收拾下。”
“萬一被人闖進來撞見,我不是虧大了嘛!”
王芷茵上半身猛地仰了起來,嗔惱地瞪著他“陳慶,你討不討厭!”
陳慶壞笑著說“世間除了我,上哪兒找這麽好的鐵杆兄弟。你現在嫌我討厭啦?”
王芷茵抬腿欲踹,卻渾身酥軟提不起力氣。
“你出去,少在這裏礙我的眼。”
她整理著淩亂的衣衫,沒好氣地罵道。
“喏。”
“王公子稍待,為夫去給你打水洗漱。”
陳慶轉過身,得意洋洋地哼著小曲走了。
“瞧你那德性。”
王芷茵又羞又氣,等他出了門之後,立刻翻過身平躺在桌案上雙腿屈起。
她知道這個姿勢不雅,但姐姐信誓旦旦地說就是靠這個法子才懷上了身孕,再怎麽難堪也值得一試。
半刻鍾之後。
陳慶把水盆送入屋中,自己若無其事地坐在廳堂中假裝辦公。
不多時,明豔動人的王芷茵從裏麵走了出來。
“兄弟好風采。”
“快過來坐。”
陳慶拍了拍大腿,嬉笑著說道。
“誰有空理會你。”
“姐姐派我來傳信,讓你拿個主意。”
王芷茵翻了個白眼,傲嬌地仰起頭。
“家中的事一向是詩曼做主,有何要事還非得我做主?”
陳慶疑惑地問道。
王芷茵抱著膀子回過頭來“你可記得陛下敕封的對馬島三大將?”
“記得呀,不就是那三個海匪嘛。”
“虧得他們識時務,否則等我那侄兒從海外返回,再遇著他們非得把對馬島夷為平地不可。”
“這三人不是隨著子嬰公子乘船去佐渡島了嗎?”
“難道還留下了什麽首尾?”
陳慶莫名所以地看向對方。
王芷茵輕蔑地說“三個匪首走了,可他們在鹹陽留駐了人手。”
“如今人家受了朝廷敕封,乃是名正言順的大秦屬臣了。”
“如今匪首之一的部將托了黑冰台的關係,攜重禮到姐姐門上拜訪,還帶來了一樁大生意。”
陳慶頓時提起了興趣“什麽大生意?”
王芷茵豎起一根青蔥玉指“一文錢一個大活人,你見過沒有?”
“不可能!”
陳慶斬釘截鐵地說“哪怕是災荒年間,一個人都不止一文。”
“論斤稱都不止。”
“要真一文錢一個,有多少我要多少,全包圓了。”
王芷茵淡定地說“前來拜訪姐姐的賣家就是這個價。”
“一文錢一個女奴,還是身高西尺往上,買回來就能幹活的。”
陳慶慎重地問“除了錢,他還有什麽別的要求?”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讓詩曼先不要答應,小心有詐。”
王芷茵輕聲道“所以嘍,姐姐讓我跑了趟腿,找你來拿主意。”
陳慶皺眉沉思。
他早就讓趙崇傳信給東海附近的黑冰台分支機構,指使海匪擄掠朝鮮、扶桑人口。
難道老趙這麽給力?
也不對呀!
人是活的,要吃喝拉撒。
千裏迢迢運到鹹陽,成本都不止一文錢!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不可能有人幹!
“我隨你走一趟吧。”
陳慶無奈地起身“前來拜訪的海匪長什麽樣?”
“吊毛那樣的還是大餅臉眯縫眼?”
“亦或是大秦逃民?”
王芷茵回道“是個朝鮮人,眼睛眯眯的。總感覺他城府很深,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不過在姐姐麵前倒是乖順得很,動不動就俯身行禮。”
陳慶思索著念叨“朝鮮人呀……”
曆史上華夏與朝鮮之間確實有一樁大生意。
唐宋年間,海寇與人販子勾結,大量登岸擄掠新羅女子。
經過簡單的語言培訓,教授一定女紅廚藝後,高價售出牟取暴利。
這些女奴被稱為‘新羅婢’,以膚白貌美,乖巧聽話博得了達官貴人的一致好評,成為了人人追捧的搶購對象。
不過……
“真棒子也不止一文錢呀,何況是女棒子。”
陳慶暗自納罕。
將作少府有一項業務,是為內史府衙役用的‘殳’(shu)。
電視劇裏升堂審案,衙役一邊跺一邊喊‘威武’的就是它。
這東西長一丈二,頂端包有一圈青銅箍。
具體成本陳慶不記得了,但至少也得十文錢往上。
懷著心中的疑惑,夫婦兩個共乘一輛馬車,朝著玻璃工坊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
嬴詩曼也在因為同一件事情犯難。
對麵的朝鮮人拘謹客套,始終保持著欠身的姿勢。
獻上的禮物中有一斛東海明珠,個大圓潤,色澤鮮亮,乃是一等一的上品。
還有兩棵珊瑚樹,高半人有餘,殷紅如血,世所罕見。
嬴詩曼粗粗估量了一下,光是這些價值五萬貫不止。
假若對方真的能一文錢一個的女奴,那這份禮就太厚重了。
“李將軍喝茶。”
“出門在外,多有不便。”
“若是在鹹陽遇到什麽難處,盡可道來。”
嬴詩曼溫聲細語地說道。
“末將別無所求。”
李利客套地說“雷侯聲名赫赫,在下慕名前來拜訪。”
“雖未能得緣一見,蒙公主殿下召見亦是不虛此行。”
對馬島魚龍混雜,各色人等時常往來。
島上的海盜都掌握了兩三門語言,彼此溝通十分順暢。
嬴詩曼輕笑一聲。
她己然明悟,對方是衝著陳慶來的,而且必有所求。
隻不過這廝狡猾得很,先繞了個圈子走夫人路線,說不定還能事半功倍。
“夫人!”
陳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工坊裏的皮子臭味太重,屋裏的熏香經常一點就是一整天。
他的鼻腔受到刺激,張大了嘴巴打了重重的噴嚏。
“阿嚏!”
嬴詩曼忍俊不禁,抓起手帕湊過來“你瞧你,也不怕客人笑話。”
她溫柔地替陳慶抹了抹嘴,不動聲色地示意身後的朝鮮人不安好心。
“嚏聲如春雷貫耳,轟鳴不止。”
“尊上可是雷侯?”
李利激動地站了起來。
陳慶蹙眉打量著對方。
你這個馬屁拍得既生硬又浮誇,抱歉,我不能為你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