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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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就在侯府門庭若市,同僚爭相拜訪的關頭,陳慶突然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
    嬴詩曼卻沒病,她接連參加了兩場股票上市招募,分別將陳氏洗化、百巧樓推向了股市。
    香皂、玻璃都是上流階層追捧的奢侈品,它的暴利人人心知肚明,股票一麵世就受到了熱烈追捧,連漲三日不止。
    宜春宮中。
    春光明媚,鳥語花香。
    陳慶和扶蘇兩個人手一支釣竿,坐在池塘邊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
    “先生,您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聽聞今日股票開市的時候,大樓前整條街道都被堵住了。”
    “不光是京畿的官商豪族,連附近郡縣的大戶都爭相前來購買股票。”
    “本宮擔心……”
    扶蘇憂心忡忡地說道。
    “殿下害怕了?”
    陳慶轉過頭來笑著看向他。
    扶蘇嚴肅地說“許多股票並未見到實物,僅憑口頭許諾,竟然能一下子賣出數百萬貫,而且人人踴躍搶購。”
    “萬一許諾落空了呢?”
    “此中有大禍患。”
    “先生,咱們不得不防呀!”
    陳慶滿不在乎地說“殿下,股票交易初步試行,難免有許多不足之處。”
    “沒有誰是不會犯錯誤的,重要的是及時查漏補缺,將股票市場引導至正確的方向。”
    “近些時日以來,您知道因為股票的出現產生了多大的影響?”
    扶蘇著急地說“就是因為牽連甚廣,本宮才寢食難安呀!”
    陳慶輕笑道“殿下您所憂之處,無非是股票的弊端。”
    “微臣想說的是它帶來的益處。”
    扶蘇耐著性子壓了壓手“先生請說。”
    “殿下宮中用度,皆有內務府供給,一時半會兒察覺不到民間物價的變化。”
    “微臣告訴您,最近鹹陽市麵上各色珍玩寶石、房宅田產,乃至於關係民生的糧食絲麻,價格全都在下跌。”
    陳慶波瀾不驚地說道“以目前來看,跌勢短時間內不會停止。”
    “先前因為大批興建工坊導致的物價居高不下,總算被遏製住了。”
    扶蘇皺著眉頭“這與股票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去啦!”
    陳慶耐心地解釋道“如今天底下最賺錢的是什麽營生?”
    “炒股票呀!”
    “一大早守在交易所,等新股上市後盡管大膽買入,能買多少算多少。”
    “都不用等到午時,最少賺五成。”
    “半天不到的時間,僅僅需要一個人,不用商鋪不用人手不用費勁巴力的經營,賺五成淨利!”
    “您說誰不想炒股票?”
    “皇家銀行開業那麽久,無論微臣怎麽吆喝,世家大族死活不買賬。”
    “而今一天存入的錢財,比之前一年還要多!”
    陳慶越說越興奮“他們或是發賣,或是抵押,把家中的寶物、田產、糧食,全部換成了現錢,存入銀行中等待收買新股。”
    “你不讓他們買,他們還跟你急。”
    “上市的商號獲得了大筆的現錢,擴大規模,招募匠工,產出節節攀升。”
    “以前這些錢在幹什麽?”
    “它們躺在深宅大院中,數百年一成不變,除了維持所謂的‘世家體麵’,半點作用都沒有。”
    扶蘇難過地歎了口氣“本宮還是覺得心中惴惴,忐忑難安。”
    “殿下,你想想手中持有的皇家鋼鐵股票。”
    “等它們全部賣出去,賺來的錢足夠救濟多少貧民?”
    “您心懷天下百姓,怎麽錢送到你手裏,讓你有能力幫助他們,你還矯情上了?”
    陳慶搖著頭說道。
    扶蘇啞口無言。
    他也是股票的獲利者之一,而且是大戶。
    “先生,股票到底會漲到什麽程度?”
    扶蘇為了心中有個底,鄭重地問道。
    “大概,最高的一支股票漲到一千貫以上吧,最少。”
    陳慶可不是無的放矢。
    清末時華夏的股市曾經爆發過一次橡膠股災。
    彼時大洋彼岸的米國蒸蒸日上,汽車的產銷量年年暴漲。
    隨之而來的是橡膠行情水漲船高,成為國際上的緊俏物資。
    一位僑居在上海的英國商人麥邊察覺了其中的商機,開始在報紙上大肆推銷自家的蘭格誌橡膠公司股票。
    為了打消本地官商百姓的疑慮,麥邊使出了一招殺手鐧。
    凡是購買蘭格誌公司的股票,每股分紅125兩,三個月分紅一次。
    要知道剛上市的蘭格誌股票才不過60兩。
    哪怕股價沒有任何波動,僅僅它的分紅每年就有50兩!
    瞬間,蘭格誌股價暴漲。
    其餘的洋行也紛紛跟風,一時間上海冒出了數百家上市橡膠公司。
    有的甚至連辦公地址都沒有,一棵橡膠苗都未種下,但是學著麥邊洋行的炒作手法,竟然掀起了一股橡膠熱潮。
    1908年上市的蘭格誌股票,僅僅在兩年後股價從60兩漲到了1650兩,足足翻了27倍!
    炒作橡膠的皮包上市公司加起來,總市值高達4000萬兩!
    就是如此的瘋狂,就是如此的魔幻。
    因此陳慶認定,股票交易所很快就會出現上千貫的股價。
    不要低估人心的貪婪,也不要低估頭腦發熱的股民會有多大的膽量。
    “一千貫?”
    “那整個商號得值多少錢?”
    扶蘇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絕對不正常!
    “它值多少錢,取決於大大……大眾的心理預期,白……白花的,錢不是白花的。”
    陳慶目光沉醉,說話磕磕巴巴。
    池塘旁邊的草地上,奶娘攙扶住皇孫,小心翼翼地教他學走路。
    如果換了別人看來,會想到母性的光輝、溫馨祥和之類的詞匯。
    但陳慶不一樣。
    他是真病了。
    寡人有疾,疾曰好色。
    因此他看到的是奶娘半彎著腰,一雙大吊鍾隨著她的走動蕩漾出迷人的弧線。
    “先生……”
    扶蘇隱約覺得不對勁,正要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不遠處侍者匆匆奔來。
    “雷侯,陛下召您入宮!”
    陳慶立刻彎下腰,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本侯重病纏身,唯恐妨害到陛下及眾位同僚。”
    “殿下,您說是不是?”
    扶蘇暗歎了口氣,準備替他說項幾句。
    “雷侯,您不能不去呀。”
    “早朝持續了兩個多時辰,至今還沒散呢。”
    “陛下及文武百官都在麒麟殿等著您。”
    侍者為難地說道。
    “早朝還沒散?”
    陳慶看了眼天色。
    好家夥,看來是真把人逼急眼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