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綻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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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真有穿越者?!
末日廢土世界跟末世,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裏沒有令人惡心的喪屍。
但也同樣的,他們這些在末日廢土生活的人,也沒有小說中的那種強大的異能。
在這裏,人類,隻能用,來抵禦危險。這個世界危險重重,雖沒有喪屍,可危險動物卻比末日之前要多得多,且各個凶狠異常。
在深夜裏,林鍍錫和他們的隊友背靠著背,站在篝火麵前,在他們的周圍,是一群瘦骨嶙峋但凶狠異常的狼。
林鍍錫身邊的男人道“老林,這一次,咱們沒準得交代在這裏了。”
林鍍錫眼神銳利地看著眼前的狼群,笑“來世咱們還做兄弟。”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周三這天,已經提前交接好了今天要做的工作,林夕訂了四點半的鬧鍾。
她起來的時候正是夜裏最冷的時候,被冷風起一吹,人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她煮了個麵吃,而後拿著包包朝外麵走,外麵更加冷了。林夕在一樓的院子裏,看到了正在從側棚裏端煤出來的房東王大媽。
林夕在這裏已經住了四年了,跟王大媽的關係算是十分融洽,王大媽見了她,看了一眼天,將煤框放下“小林你這麽早就出門”
王大媽是地地道道的首都人,說話都帶著一股首都腔調,林夕聽了四年,依舊覺得十分有意思。
“是啊,今天有點忙,咱們院裏供暖了”
王大媽出租的院子是自建房,他們住的是一樓,總共三間,全都是兩房一廳的格局,他們家住在其中一間,其餘的兩間租給了兩個家庭。
二樓則全部都是單間,住的也都是林夕這種早出晚歸的打工人。
林夕的房租一個月不含水電費是一千,其中又包括了取暖。
像她租這樣子的自建房沒有集體供暖,於是取暖都是交給房東的。
“我看天氣預報,今天降溫,最低溫度零下五度,也到供暖的時候了。再不供暖,人都得冷成啥樣了”
今天確實冷,林夕站在這裏跟王大媽說的這幾句話,呼出來的氣都是一層白霧,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也是,今年冷得格外早,大媽你忙著我先走了啊。”
“路上慢著點。”
“行。”
在王大媽的囑托中,林夕打開門朝外麵走去。
北方的冬天風很大,林夕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身後披散著的頭發被風刮得飛來舞去。
五點半,林夕上了第一趟公交車,公交車上沒有什麽人,她走到了中間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了基因修複液的林夕縱然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飛到她奶奶的身邊。但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她在回去之前,總得把答應林鍍錫的事情給辦好。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基因修複液的用量,想問聊天群也不知道從哪裏問,所以還是等林鍍錫完成任務回來好了。
這幾天,她也等得十分焦灼。
坐了兩站地便換乘地鐵,林夕像沙丁魚一樣,擠上了早高峰的地鐵。
三個半小時後,林夕站在了一個相對於比較安靜的街道。
明明才是早上九點鍾,但整條街都沒有什麽人,連平日早早出門遛彎兒買菜的老頭老太太都沒有一個。
每家每戶的牆上都畫了個紅圈,裏麵寫了個大大的拆字。林夕特別羨慕。
據她研究,一夜暴富的辦法除了刑法裏寫的那些以外,就隻剩下買彩票跟拆遷了。
林鍍錫講,這是他前女友方千千的出軌對象張強的家。而拆遷戶,也正是方千千選擇背叛林鍍錫的一重要原因。
林夕特地拿出手機來仔細比對,確認沒錯了,才繼續朝前麵走。
相比起村子外麵,村子裏邊熱鬧了很多,街道兩邊看孩子的老頭老太太們多了起來。
大家對林夕的到來十分好奇,林夕一路走過去,大家一路看她。她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來,她的目光在和光街29號的門牌號上看了一眼,而後邁著步子走向了和逛街28號的商店。
商店裏沒什麽人,掀開厚厚的門簾走進去,一股暖風迎麵吹來,坐在櫃台後的老板娘正在喝著紅棗茶,加熱後的紅棗香味兒彌漫整個空氣中,甜香甜香的。
林夕聞到這個味道,也有點餓了,且她現在的壓力沒那麽大了,她便去買了一個紅豆椰蓉麵包,外加兩個鹵蛋,路過冰箱時,又拿了一瓶水。
等到櫃台結賬時,林夕就跟老板娘閑聊“老板娘,我想在你們這兒開個店做個美甲,我看你們隔壁那門麵挺好的,租不租的啊”
老板娘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十分詫異的看了林夕一眼“小姑娘,我們這沒什麽人來,在這裏居住的差不多都是一些老頭老太了,你開美甲店是賺不到什麽錢的。”
老板娘苦口婆心的勸,見林夕聽進去了,她繼續道“而且我們這村子很快就要拆遷了,你就是租了沒過多久也得搬走,那到時候裝修店麵的錢跟租金不是都瞎了麽”
老板娘四十多歲,因為家裏生了倆閨女,因此她一般情況下對小姑娘都特別有好感。
她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小聲地道“我們隔壁這家人品還不好,你要是租了,到時候她家看你有生意了,得找茬兒漲房租的。我們之前人還算多的時候,有人租她家的房子賣衣服,看到人家賺錢了,她家就開始鬧了,現在她家那房子都空了五六年了,沒必要租。”
說完這些,她已經算好了賬“一共八塊錢。”
林夕拿出手機掃二維碼,隨口道“那麽沒有道德啊”
“可不是,張家那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老板娘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下去。
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一陣轟鳴聲,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從街道上行駛而過,透過半開的車窗,林夕看到了一對年輕男女。
女生長得很漂亮,白色的大衣裏麵是黑色的高領毛衣,烏黑的直發中隱隱閃過粉嫩的紅唇,這正是現下十分受歡迎的清純係美女。
駕駛座上的那個年輕男人則其貌不揚,眼睛小,人也胖。
“嘖。”一聲輕嘖,林夕轉過頭。
“姐姐你認識的他們”
“哪能不認識呢,隔壁張家的,就跟你說那家。他們家以前是隔壁莊的,去年年底他們那塊兒要蓋學校,所以拆了,張家就張強一兒子,拆遷的錢都讓他給造了。”
“他邊上那個是張強的女朋友,據說是張強他們學校的什麽校花。那女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前些日子還有人來找她呢,問她知不知道她前男友的事兒。”
說起來也好笑,張強跟林鍍錫是同一專業,同一個班的學生。
林夕跟老板娘在這裏磨了那麽久,終於聽到了點林鍍錫的事情,她不動聲色“都是前男友了,怎麽還來找她呢”
老板娘嗨了一聲,一臉無語“要不怎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我聽人講啊,這校花是張強搶來的,兩人在一塊兒的時候校花跟前男友可沒有分手呢。”
“兩人在一塊兒沒多久,他們的事情就被校花前男友發現了,她前男友是個孤兒,據說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非常大,所以傷心出走了,誰也不願意聯係。”老板娘嘖嘖兩聲,心裏對那個被打擊得遠走的前男友十分看不上。
一大男人,分手就分得了,還被打擊成這樣,能成啥大事兒反正老板娘覺得,要是自家姑娘找了這麽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她非得腦溢血不可。
“那要真這樣,挺沒擔當,老板娘,這事兒你們咋知道的呢”
“嗨,哪兒能不知道,就張強那爹媽,嘴跟大馬勺似的,啥不往外露啊他們兩口子對那個什麽校花可看不上呢,見天兒在外頭說人家姑娘倒貼啥的,都一村的,現在通訊又那麽發達,我們有群呢。”
“再說了,那一家子都是張揚性子,下村那邊拆遷的多了,也沒見誰家跟她家一樣炫耀啊,尤其是張強,天天開個小破車來這邊村裏轉悠。真是煩死了。”
這個村子分上下村,上村是這裏,下村離這裏不遠,在去年夏天,下村那邊的拆遷款先到了。張強家在下村有一塊地,早在拆遷傳聞傳出來的時候,他家就花了錢找了關係把那塊地改成了宅基地,蓋上了房子。
現在這一拆,補了好幾百萬加兩套房子。
老板娘想到這裏,心裏酸酸的,正好有人進來買煙,老板娘忙去了,林夕從屋裏出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拿出手機來看。
這才發現林鍍錫已經給她發了信息,林夕立馬點進去。
末日廢土林鍍錫我已經安全回來了。
林夕那顆懸著的心已經放了下來今天周三,我來到了你給我的地址,見到了張強跟你前女友,他們家去年年底拆遷了。
雖然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日日夜夜期盼兩人能夠遭到報應的林鍍錫不好,但作為一個委托人,林夕還是將事情如實相告。
林鍍錫的消息回來得很快末日廢土林鍍錫我猜到了。
末日廢土位麵,林鍍錫坐在敘利亞風格的房間裏,坐在窗前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霧蒙蒙的世界,一陣風吹過,漫天的黃土隨風飄舞。
荒涼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林鍍錫收回目光末日廢土林鍍錫我猜到了。我發現他們的事情時,是深夜,那天我剛剛結束一個項目回去,她不在家裏。
我在家中看到了男人的皮帶,且認出了那個皮帶屬於張強。我氣急,去張強家找,但在路口的時候,我看到了在車裏擁吻的兩人。
他們也瞧見了我,張強直接開車撞了過來。
那晚上的記憶哪怕到了此刻,也依舊無比清晰,清晰到林鍍錫記得清楚每一個細節。
因為他太恨,太不甘了,那種恨跟不甘日夜吞噬著他的心,於是那一夜在夢中反複出現。
林夕歎了一口氣我幫你報警,好嗎
林夕自覺沒有什麽能力,能幫林鍍錫報警,是林夕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末日廢土林鍍錫如果可以,謝謝你。
林夕剛看到這句話,另外一句話就刷了出來末日廢土林鍍錫我有些博客的習慣,並且因為我的工作的原因,我會習慣性的會備份手機上的內容。
並且我租住的屋子裏,有一個隱藏攝像頭對準門口玄關的地方,沒隔4個小時,就會備份一份傳到雲端,並且記錄會保持三年。
林夕看到林鍍錫發來的信息,開心了些許,然後她從村子裏離開,找了個網吧,登上林鍍錫的網上雲端,登陸密碼後,她根據日期,找到了當天存儲的內容,然後她清楚地看到了林鍍錫“失蹤”前他租住房間內的畫麵。
視頻中,長相清純的方千千跟一個相貌平平微微發胖的男人相擁進了家門。連玄關都來不及進,兩人便吻在了一起,之後便是靠在玄關的鞋架上,進行了一番生命的大和諧。
林夕強忍著惡心按了快進,時間跳躍到五分鍾後,兩人親吻著出門。
之後便是玄關內的空境,大概是兩個小時後,淩晨的兩點鍾,林鍍錫回來,在看到玄關內遍地狼藉後,他拿出手機看雲端內容,麵色鐵青的離開。
又過了一個小時,方千千匆匆回來,純白色的裙子上,帶著大灘的紅色印記,像極了綻放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