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低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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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真有穿越者?!
沒有過多久,季昕羽就看到了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駛入小區。隨後,她就接到了任平錚的電話,季昕羽接了,但沒有如電話裏的人所想的那般往任家去。
她轉身下一樓,屋內桌子上擺了一碗熬得十分爛糊的瑤柱白粥,邊上的小蒸籠裏有荷葉雞、蝦餃、鳳爪、牛仔骨等等。
季長垣的手邊放了一壺早茶,他正一邊喝一邊跟徐若紫聊天。
這是典型的廣粵早茶配置,季昕羽坐在徐若紫的下首,徐若紫給她盛了一碗粥。
徐若紫是廣粵人,嫁給季長垣後跟著他來首都打拚,這麽多年了,他們家的口味還是跟廣粵那邊的,甚至有時候他們在家中還會用粵語交流。
這跟季昕羽的習慣直接對上了。
季長垣夾了一杯茶到季昕羽的邊上“你打算怎麽辦”
季昕羽這段時間搜集各國資料的事情是沒有瞞著季長垣的,說實話,季長垣是很高興的。他沒有重男輕女的心思,他把女兒培養長大,並不是為了讓她去任家當全職太太的。
但她以前非要做,季長垣說過幾次沒有成效以後也沒有辦法,畢竟是親生的,還能怎麽辦
現在季昕羽終於要工作了,這讓季長垣比談了幾個千萬大單子還要高興。
季昕羽抬頭看著季長垣“我要一個億。”
一個億不是小數目,但是對於季家這樣的家庭來說,這筆錢並不是個多大的數目。
季長垣認真地看了季昕羽好一會兒“好,晚上給你。”
季長垣沒有問季昕羽這筆錢要拿去做什麽,季昕羽也沒有跟他解釋。
隻是看季長垣這麽信任她,季昕羽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穿越前,她並不是她父親最喜歡的孩子,她在她父親那裏得到的東西很少很少。
無論是禮物還是錢。她不是個喜歡緬懷過去的人,她安心吃飯,並不去多想。
飯後,季長垣前往公司上班,徐若紫約了一個美容項目,兩人一起出門,他們走後沒多久,任平錚就來了。
不得不說,能讓原主跟侯府長媳看中,任平錚長得是人模狗樣的。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神色冷淡。
然而他的好長相並不吸引季昕羽。畢竟當年在華爾街,她的那幾個朋友玩得瘋,什麽類型的男人她都見過。
任平錚的長相可跟那些人比不了。
任平錚見到季昕羽的穿著,眉頭就皺了起來,他非常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穿得太過張揚。
他雖然還沒有跟季昕羽成為真正的夫妻,但季昕羽在任平錚這裏,是打上了他的烙印的。
但今天他並不是來指導季昕羽的穿著的,他坐在季昕羽對麵的沙發上,抬眸看向季昕羽。
“我收到了你給我的快遞。”季昕羽的離婚協議,是直接郵寄到任平錚的公司的。
快遞收到的第一時間,任平錚就看到了,他之所以沒有理會,是覺得這不過又是季昕羽為了引
起他關注的舉動。
這種事情在兩人剛剛結婚之初季昕羽經常做,這次不過是又換了一個花樣而已,任平錚並不打算理會。
但是季昕羽又是出國度假,回家又直奔娘家來的,顯然超出了任平錚的掌控範圍。
現在正是蠶食季家產業的第一步,任平錚不允許有任何一點的偏差。
“嗯,什麽時候去辦手續呢”季昕羽坐在沙發上,她接受到的教育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儀態。作為原配的女兒,季昕羽從小就被她媽媽要求,要比所有的私生子私生女都優秀。
此時此刻的季昕羽就是坐著,也是腰背挺直的、是自然而優雅的。
任平錚伸出手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昕羽,你不要鬧。”
季昕羽抬眸看他,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滿是輕視,以及不耐。
季昕羽知道,這些輕視和不耐,都是對著原主去的。但這並不妨礙她生氣,她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頃刻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鬧你以為我在跟你鬧”季昕羽在不帶著笑說話的時候,聲音就像是淬了冰一樣冷。
季昕羽變臉變得那麽快,任平錚本來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難道不是嗎”任平錚覺得把時間應付在這樣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的人身上十分煩躁。
但任平錚不得不安撫“昕羽,我知道你對我常年不回家頗有微詞,但我之前就跟你講過,現在是公司開拓海外市場最關鍵的時候,希望你多諒解我一下。”
任平錚家是做電子通訊設備的,雖然是世界五百強,但現在的電子通訊設備更新換代很快,每年都需要花大量的錢在研究上。
季家是做房地產的,因為季長垣眼光毒辣,早在十多年前就在全國各地買了地,現在不蓋房子,光賣地的錢就能賺一大筆。
更不用說蓋了樓賣出去能賺多少。任平錚仔細算過,那純利潤讓他十分眼紅。
任平錚從小就是個霸道的性子,他的那一套行事風格就是別人想要的他沒有,那就去搶過來。
他想了好幾個方案,娶季昕羽是最有效風險也最低的。
但是季昕羽也不是個傻子,於是在苦思冥想了一段時間以後,他展開了一項名為狩獵的活動。
季昕羽是獵物,他是獵人。
現在獵物已經入籠,作為老練的獵人,任平錚當然不能讓她就這麽跑了。
季昕羽一下就樂了,果然無論是在哪個世界,有些男人都是自大的,像任平錚這種男人就更是了。
“隨便你怎麽想,但是如果你不同意,那麽我們就隻有對簿公堂這一個選擇了。”婚是必須得離的,頂著這個已婚婦女的名頭,本來就讓季昕羽十分不舒服了。
說起對簿公堂,任平錚的臉色更冷了,他在這一刻,終於正視了季昕羽要離婚的這件事情。
豪門之間,想要離婚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因為這不僅涉及到兩家的合作,還涉及到麵子問題。
而在季昕羽跟任平錚的這場婚姻裏,明眼人都知道獲利者是誰,過錯方又是誰
任平錚結婚三年,讓老婆獨守空房三年這件事情,在圈子裏人人都知道。就連一些必要的晚會,都是帶著身邊的秘書參加的。
圈子裏誰不傳任平錚的秘書是他的真愛
但季昕羽都不管不著急,別人再怎麽想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反正跟他們也沒有多大關係。
但是看著季昕羽的臉,任平錚懂了。
“非要走到這一步昕羽,我知道這三年委屈你了,這一點我跟你道歉。我向你保證,等我忙完這段時間,一定回來陪你怎麽樣”任平錚依舊覺得季昕羽在鬧。
三年時間,他已經確定季昕羽深愛他,他測試過,被馴服”的人不可能說不愛馴服者就不愛的。
離婚是女人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個“武器”,這點任平錚從小的時候就明白。
當年他爸爸出軌的時候,他媽就經常用這一招來對付他爸爸,每一次他爸爸都能堅持一段時間,但很快又舊情複燃。
最後他的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弟弟都進門了,也沒見她真的離了。要不是他們在他二十歲那年飛機失事,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麽時候呢。
“既然任總不信,那就等著我的律師把你告上法庭好了。”季昕羽神色淡然,端起桌子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看到那杯黑咖啡,任平錚的臉色又黑了。在任平錚對季昕羽的“控製”裏,黑咖啡這樣的食物是“不希望”季昕羽喝的。
用他在微信上跟季昕羽的話來說,就是黑咖啡喝多了傷身體,希望季昕羽喝些更健康的。
比如牛奶、果汁。當然了,在那些特製的果汁裏,都是加了“料”的,要不然原主一個豪門獨生女,也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什麽都聽任平錚的了。
說實在的,季昕羽在知道這一切的時候,神經都在跳動,隨即對這種“料”的興趣大增。
穿越前的世界有這麽好的“玩意兒”就好了,她奪家產也不用費那麽多勁兒了。但現在知道也不晚,等她拿到了這個藥品,她必須得加大用量給任平錚用
她就是特別好奇這個玩意兒加大用量是什麽效果。
任平錚聽到這句“狠話”,心立馬就安定了。記憶中,他媽媽也跟他爸爸說過這種話。
因為他媽媽,任平錚很看不起女人,他覺得女人就是懦弱的代名詞。
他覺得自己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也夠給季昕羽麵子了。但季昕羽不從他遞過去的梯子上下來,他也沒有辦法。
“昕羽,我國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現在正是關鍵期。你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再來陪你。”任平錚整理整理衣服,直接就走了。
在他走後,季昕羽靠在沙發上,關掉手機上的位麵直播。
豪門長嫂季昕羽看到了嗎有一些男人無論是有多麽大的成就,依舊是一頭沙豬。
地球少女林夕加入這個群以後
,我對豪門的所有濾鏡都碎完了。作為新世紀的女孩子,誰沒有看過兩本豪門小說呢
當年韓流小說當道的時候,像麻雀變鳳凰一類的小說林夕沒少看,對豪門的初始印象也就是那些。
被抱錯的真千金秦蘇媛誰說不是呢,要不是親身經曆過,誰能想到豪門是這麽個玩意兒呢屬實是惡臭,簡直就是新世紀的膿包。
秦蘇媛的這句話,得到了霸道總裁惡女配葉冰冰,娛樂圈鹹魚對照組杭行月的點讚。
她們的點讚讓秦蘇媛的這句話都變得心酸起來,她們仨妥妥的就是豪門受害者啊。
重生穿越女顧暖陽所以做一個普通人也沒什麽不好的。
原始世界阿花花誰說不是呢在看到小姐妹們都經曆過惡心的男主女主女配以後,最開始進群的阿花花、林鍍錫、徐歡歡三人十分慶幸他們沒有遇到。
古代世界徐歡歡大家來嚐嚐我這一款新釀的酒。徐歡歡給林夕投遞了十幾瓶,林夕分給群裏的小夥伴們。
屬於她的那瓶她存在了空間裏。
原始世界阿花花大家嚐嚐我新烤的肉。阿花花投遞了烤好切成塊的肉,她那邊已經到了冰雪季。
她現在每天的主食都是這些肉,但她的食材要豐富很多。在冰雪季的最後幾天,她把她門口種著的菜全部都收了在大山洞裏埋了起來。
大山洞最裏麵的地方是暖和的,菜埋到土裏過了這麽長時間也依舊是碧綠的。因為這件事情,阿花花在部落的知名度又上升了許多。
現在他們山洞的篝火上方都放著一口大石鍋,裏麵是翻滾的熱水,平時供大家喝,到飯點就煮一鍋青菜湯。
還真別說,入冬這麽多天以來,他們部落裏的老人小孩子都沒有生病的。
阿花花那個世界的肉烤出來很好吃,在經過群聊係統傳遞的時候,異世界帶著的病毒會被群係統自動殺滅。
大家進行新一輪的投遞,林夕開著車子往家走。
池香萍已經做好飯吃了出去找熟人聊天了。
冬天過去,天氣越來越好,到了晚上,大家也愛互相串門了。
林夕洗了澡打了一遍易舒十三經,回到房間,點開陸慎之的聊天框,跟陸慎之聊起手鐲的歸屬問題。
她做了那麽多的任務,得到的那麽多任務報酬裏,陸慎之的這一個手鐲是最貴重的。
一個小目標誒,林夕真的沒有見過那麽多錢
地球少女林夕要不然你給我一個別的東西,我把這個手鐲傳回去給你
權謀世界陸慎之既然你這麽講了,那就先放在你那裏吧,等我有需要的時候我再跟你講,新的報酬我過兩天給你。
送出去的東西,陸慎之是不打算拿回來的,但他也知道這麽貴重的物品給林夕了,林夕暫時也不會接受。
那就先這麽說好了,至於別的報酬,陸慎之看向窗外的繁星,他很快就可以得到了。
禹王的複仇之心比他想象的還要濃烈很多,或許用不了多久,那個記憶裏繁華不已的汴京城,他就能回去了。
“篤篤”兩聲,是窗戶被敲擊的聲音,陸慎之打開窗戶,一張紙便飄進了陸慎之的房間裏。
陸慎之彎腰撿起展開一看,鐵畫銀鉤的字體映入眼簾,他輕輕一笑,用燭台上的燭火將紙張點燃。
他走出屋外,拍下了這漫天的星辰,分享給林夕。
林夕收到圖片後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她打字回複陸慎之我們這裏的雲彩很厚,估計明天會有一場大雨。
林夕的話說得很對,到了後半夜,雨就落了下來,伴隨著春雷陣陣,林夕翻了個身,睡得更香了。
在她呼呼大睡之時,陸慎之從房間的後窗戶跳出,朝著紙張上寫好的地方疾步而去。
那是個建在山上的小涼亭,許多文人墨客曾來過這裏,留下了這個位麵裏流傳甚廣的名詞名句。
陸慎之喝了基因修複液,也練習了易舒十三經,因此在這樣漆黑的沒有月光的深夜裏,他也走得如履平地。
那座涼亭裏亮著一盞昏黃的燈,一個寬闊的身影穩穩當當地坐在涼亭裏的石凳子上,他的手邊放著一壺或許已經涼掉的茶。
亭子兩側站著兩名帶著刀的侍衛,在亭子中還有一位微微躬著身子的男人。
陸慎之認識他。因為在他前腳進采石場,後腳這個人也進來了。
兩人還在同一個窩棚睡覺,兩人在那幾天裏,有過不少“革命”友誼,能夠那麽快地從采石場出來,也是因為他。
“陸先生來了。”陸慎之剛剛走近,坐在石凳上的男人便站了起來。
在這個古代,上位者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十分禮賢下士的表現了。
陸慎之對這個時代的上位者沒有過多的期待,他站在涼亭外,朝著裏麵的人拱手,彎下腰“陸慎之參見殿下,勞殿下久等”
陸慎之的話還沒說完,涼亭內的男人便大步走出,他輕輕扶起陸慎之的手“何必如此多禮,更何況當年太傅亦是我的老師,若按照輩分,你還是我的師弟。”
說到這裏,禹王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已經變得十分遺憾和惋惜“當年太傅教導我良多,他出事我卻半點幫不上忙,實在是慚愧”
兩人一道往涼亭內走去,陸慎之在踏入涼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正式地踏入到這個位麵這個國家的“局”裏了。
他成了這個局裏的棋子,但這沒有關係,他會一步步地,成為下棋的人。
陸慎之那邊剛剛入局,季昕羽這邊,她就已經拿到了季長垣給她的錢。
這筆錢的匯入,讓季昕羽的信心大增,要鬥垮一個世界五百強的企業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季家雖然是上市公司,但跟任家不是一個賽道的,想要弄倒他們,需要時間去布局。就跟任平錚那樣,為了把季家吃到嘴裏,他花了整整十二年去布局。
這是一個比拚腦力跟耐心的“遊戲”。季新羽的耐心沒有任平錚的好,所以她要挑戰三個月內,讓任家換個繼承人。
半年,她要成為框特電子集團的股東,一年,她要成為框特的唯一控股人。
這份計劃若是讓別人看到,定然會被認為是癡人說夢,對季昕羽而言也是一個特別大的挑戰。
她還是第一次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做這麽大的項目。
若是做成功了,她一定會委托林夕給她曾經的好友們發送一封郵件
季昕羽想著,在聊天群裏了林夕,她要兌換空間。有些機密的東西,還是放在空間裏麵才最讓人放心。
兌換的東西就用家裏最近空運來的食材好了,相信楚千墨一定會喜歡。
林夕很快就把空間傳給了季昕羽,季昕羽將自己這幾天經常使用的筆記本以及資料放進空間裏。
隨手在房間的書桌內做了個假象後,季昕羽跟姚熙然兌換了一款監視器。
將監視器安裝在房間內,按照姚熙然的說明一步步綁定在手機內後。
她走下樓前往季氏房地產,路過客廳,她特地朝廚房裏的某一個年輕的幫傭看了一眼。
她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季家工作人員統一的工作服,清秀的臉上有些許小小的雀斑。
她叫宋萍,是家裏司機宋叔的女兒,高中畢業後怎麽也不願意再去上學,宋叔就把她帶到了季家工作。
因為她的年紀跟原主的年紀差不多,徐若紫就讓她負責原主屋裏的打掃工作。
一來二去的,原主就跟她熟悉了。之前原主跟任平錚那些年的“偶遇”可沒少這個人的通風報信呢
侯府長媳的那一世裏,原主的某些商業決策會泄露出去,也多虧了她的“傳遞”。而她這麽做的原因也非常簡單,她也喜歡任平錚,對於原主能嫁給任平錚這件事情她很嫉妒。
能給原主添堵,她求之不得,更何況任平錚對她也不小氣,錢、別墅她現在都已經擁有了。
之所以一直在季家工作沒有走,也不過是抱著要給任平錚報信的念頭罷了。
既然季家有任家這麽忠心的“狗”,季昕羽當然要好好利用。在出門的時候,她特地讓宋叔給她開車。
坐在車上,將手機音量降到最低,打開監控設備,季昕羽看到宋萍光明正大地進了她的房間,把她工作台上的東西拍了照片以後,換上她衣帽間裏白色的無袖連衣裙,在她的房間內擋著臉拍照。
之後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的床上拉下衣服露出身體部分拍照,臉色通紅,還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蕩漾。
季昕羽看到這一幕,臉一下就黑了。
季昕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她極其厭惡自己的私人空間被人占領,尤其是她的床
那張床原主睡過也就算了,她現在跟原主就是一體,她是原主,原主也是她,她沒有資格也不會去嫌棄原主。
但是宋萍是個什麽東西她也配穿原主的衣服,
睡自己的床
季昕羽摁了摁手,嘴角露出笑容來。
“宋叔,我看阿萍年紀也不小了,什麽時候結婚啊”
季昕羽主動跟宋叔閑聊。
宋叔在前麵開著車,聞言他樂嗬嗬地回答“她不願意結婚哦,這麽多年我跟她阿媽給她介紹了很多人,她都不願意嫁,她阿媽都愁壞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跟她講話了。”
宋叔是廣粵省的客家人,他從二十二歲開始就在季家工作,現在他都快五十了。原主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幼兒園到高中,原主每次外出都是宋叔接送的。
無論是季長垣還是徐若紫,對宋叔都是百分百的信任。
誰能想到呢,就是這麽一個為季家工作了一輩子的人,到最後給了季家最致命的一擊。
當然了,每個背叛的人都會給自己找個不得已的苦衷。宋叔的苦衷就是宋萍已經懷了任平錚的孩子。
不幫著女兒跟外孫怎麽辦呢季昕羽是季長垣的獨女,宋萍也是他的獨女啊
“那肯定是你們介紹的人不符合阿萍的要求啦。宋叔你跟我講講,阿萍的擇偶要求是什麽,沒準我這邊有合適的人呢”
宋叔從後視鏡裏看了季昕羽一眼,笑容中都帶著些感激“謝謝小姐,但是阿萍想要什麽樣的老公她自己都不知道,問多了她就生氣咧。”
宋叔給季家開車工資並不低,他們是季氏的員工,買房時都是有折扣的,他們家就在附近的小區,房間很大,裝修豪華。
時至今日,按照夏城二環內的房價,一間房子怎麽也值個幾千萬。他們當年購房的時候季長垣給打了五折,五百萬的房子隻花了兩百五十萬。
季昕羽把玩著手上戴著的手鐲,她就說人不能吃太飽,容易惹事兒,狗也不能給吃太好,容易忘了自己是狗,一點屁大的好處,就妄想翻身做主人。
到了季氏樓下,宋叔跑下車子給季昕羽開門,季昕羽朝季氏走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宋叔打電話的聲音,聽語氣便知道是宋萍打來的。
季昕羽推開玻璃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將季昕羽走這幾步帶來的暑熱直接衝散。
穿著工作服的前台見到她站起來朝她鞠躬,季昕羽笑著朝她們點頭,朝左邊走,路過待客區,用指紋解鎖電梯樓層,直奔頂樓季長垣的辦公室。
季長垣的辦公室占了頂層的一大半,她敲了敲門,直接推了進去“爹地”
原主的記憶裏,季家的稱呼十分亂,隻按照心情來,什麽爹地爸比爸爸的。季昕羽本來是打算叫爸爸的,但是她的爸爸問也不問地就給了她一個億。
季昕羽不介意對他們更親近一點。
季長垣正在打電話,臉上滿是笑容,聽見季昕羽的聲音,他轉頭看了一眼,然後朝著電話那頭道“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們的寶貝女兒時隔三年,終於是踏入了我的辦公室。”
電話那頭不知道是說了什麽,季長垣掛了電話,從辦公桌身後站起來。
“我的寶貝女兒終於舍得過來了,爹地的辦公室真的是蓬蓽生輝。要喝什麽果汁咖啡奶茶”
“喝白水吧,外麵好熱,口渴得很。”季昕羽走進去,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
季氏地產的頂層風景非常好,三麵玻璃牆,會客區的沙發就擺放在不規則的那麵落地窗前,坐在這裏,可以將整個夏城最繁華的商圈收入眼底。
她的對麵,是夏城標誌性的建築,同時也是國家電視台的總部。
季長垣從品茶區接了一杯水過來。那是放涼的白開水,在不喝茶的時候,季長垣的飲用水就是這個。
他坐在林夕的對麵,蹺起二郎腿“今天怎麽過來了”
季長垣的神色嚴肅了下來。
“來借用一下咱們季氏的法務部,我要打離婚官司。”
季長垣臉色一變,二郎腿也不蹺了“你確定”看著季昕羽的目光充滿懷疑。
當年季昕羽非要嫁給任平錚的倔強還曆曆在目,季長垣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能聽到他女兒說要離婚的話。
“有什麽不確定的。別人不知道我過的什麽生活爸爸你還不知道我不僅要打離婚官司,還要打經濟糾紛官司。”
“當年我嫁過去陪嫁的那好幾個億被任平錚借走了,有欠條的,這也有三年的時間了,讓他還錢。”季昕羽神色淡然。
她實在是不知道任平錚在原主麵前在她麵前高傲個什麽勁兒。原主作為季氏獨生女,她的陪嫁從小就開始攢著的。
到了她出嫁的時候不算首飾,光現金就有五個億。那筆錢在嫁到任家沒多久,就被任平錚借走了。
任平錚在那個時候還是要點臉的,給原主寫了借條。
但是有什麽卵用,三年的時間也不見還一點,借銀行的錢還要給利息呢,原主是毛也沒見到一根。
這個毛也沒見到一根是各種意義上的。季昕羽真的不是很明白,原主為什麽會被ua。
季長垣看著季昕羽,季昕羽毫不躲閃地跟他對視。
過了兩分鍾,或許時間更短,季長垣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女兒。”
季長垣對任平錚沒有一點好感,當年哄騙他女兒就不說了,哄騙到手居然讓她獨守空房,還把她的嫁妝“借”了過去。
這麽多年大多數時候不管不問,對他們這個嶽父嶽母也並不尊重,逢年過節連個問候都沒有,誰看了不生氣
季長垣跟徐若紫逢年過節都要在家裏罵一圈。當然了,女兒是舍不得罵的,那就加倍罵女婿好了。
現在女兒醒悟,季長垣恨不得到框特總公司門口去放鞭炮
這是個好主意。季長垣打算到時候不止是在框特總公司門口放,分公司又不是沒有大門反正他有錢,罰款他交得起
除此之外,還得給公司上下發點獎金。他的衣食父母也不能落下,就給現在正在掛牌售出的樓盤打個折扣好了。
當然了,也不能背刺近幾年買房子的
。那就給在他家樓盤買房子的人補償一點差價好了。
季長垣思索間,上億的錢就被他給撒了出去。
他坐在辦公桌麵前給法務部打電話。季昕羽打開監控設備,宋萍還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
幾萬塊錢的粉色手工蠶絲被把她的身體緊緊地包裹起來。
季長垣打完電話走過來,季昕羽就把手機遞了過去。
季長垣接過來一看,臉色瞬間黑了“這是宋萍無法無天”
季長垣憤怒異常“管家是幹什麽吃的那麽多的工作人員是幹什麽吃的我一個月花那麽多錢雇他們給我工作,他們就是這麽給我工作的”
季長垣一時間想了很多。比如這麽幹的人隻有宋萍一個,還是所有打掃房間的人都這麽幹
他老婆跟他不在家的時候,是不是負責打掃他們屋子裏的人也在他們的房間裏穿他們的衣服,睡他們的床
光想想,季長垣就憤怒不已。季昕羽厭惡別人動她的東西,季長垣亦是如此。
“爸爸你往前麵倒倒。”
季長垣仔細看了一下軟件,找到存儲空間往前麵看,在看到宋萍在拍攝季昕羽的工作台時,已經冷靜了下來,至少眼神陰狠得太過厲害。
季昕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剛剛宋叔送我來公司,我前腳下車,宋萍的電話後腳就來了。爸爸,讓我媽媽少參加點慈善晚會,抽個幾分鍾的時間把家裏的繩子緊一緊。”
徐若紫喜歡做慈善,最近她在做貧困山區兒童助學的慈善,有時候徐若紫還會親自下山區。
每年季氏在慈善上的投入就有幾千萬上億,要是遇到了特大自然災害,這份慈善投資還要更多一些。
季氏這麽多年堅持做慈善的效果是有的,看原主死後,這個世界倒帶了兩次就可以知道了。
“行,我跟你媽媽講,你媽媽剛剛也跟我說了,你這幾天會經常在家,之前定好的前往西北農村的行程就往後麵推推,剛好管管家裏。”
季家的管家是找了獵頭高薪從外麵聘請過來的,這麽多年,他的工作從來沒有出過錯,所以徐若紫在觀察了幾年後,才放權給他的。
沒想到這一放鬆,就出了這種事情。
今天來季氏的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季昕羽也沒有打算走,她要了解一下季氏的資產,畢竟這以後都是自己的江山。
而且她今天過來,也是找季長垣做同盟的,她要對付任平錚,必須得把大後方穩住。
季長垣跟她是天然的、牢不可摧的同盟。
“當年你跟任平錚的偶遇,有沒有老宋和宋萍的參與”季長垣多聰明從季昕羽給他看的那個視頻和那句宋萍給宋叔打電話的話裏,就推測出了任平錚當年總是跟原主的那些偶遇的真相。
季昕羽朝他舉舉杯子,季長垣氣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要氣壞了。
而在前往國住所的路上,接到宋萍通風報信的任平錚拿起手機打了電話。
“巧兒,季昕羽最近太閑了,給她找點事情幹。”
任平錚放下了電話。
沒過多久,季昕羽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任平錚最小的弟弟任平易的班主任打來的。
她點開通話鍵“季女士您好,任平易今天在學校跟同學起了衝突,他把人家打得挺嚴重的,您有時間的話,來處理一下吧。”
季昕羽在心裏嘖了一聲,她對任平錚真的很失望,他的手段也就這些了吧真是上不得一點台麵,怪不得吞個公司,得用十多年來布局,還是用吃絕戶那樣o的手段。
“找他哥,我沒有義務管他。”季昕羽說著就掛了電話,她沒有侯府長媳跟原主的耐心,任平錚的弟弟妹妹,跟她有個鬼的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