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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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蘇言溪端著下巴,眼神迷茫“聽聞魏倉美女如雲,我來這段時間也未曾見到過幾個,原來是在這裏。”
趙楓知心道不好,酒鬼遇美色,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要發生什麽。
蘇言溪見到她眼前放置的茶具,她伸手將茶具放到自己的麵前,道“怎麽能讓美人來斟茶呢”
她和趙楓知對視一眼,她道“應當憐香惜玉。”
南寂煙神色不變,卻絲毫不敢放鬆。
僅三皇子一人,她應付起來,已是艱難。
又來一個時不時蠱毒發作,喜歡喜歡用她茶具的壽昌王世子,更是難上加難。
趙楓知心思轉了轉,露出個自以為是的笑容,道“世子有所不知,據說大梵寺茶藝乃是一絕,南姑娘心智聰慧,又在大梵寺住了幾年,必是學了不少的本領。何不讓南姑娘在我們麵前表演一下”
他從廣繡裏拿出銀票,道“聽說南大人最近微窘,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少。”
趙楓知的話語落下,南寂煙的身形微不可查的輕顫了一下。
他這是把她供人玩樂的妓子了嗎
還是在蘇言溪的麵前,會不會有一天,蘇言溪會告訴南雁歸,她的母親如此的不堪。
南雁歸會不會以有她這樣的娘親而感到恥辱。
南寂煙的下巴微微抬起,隔著氈帽看向蘇言溪,他的神色沒什麽變化,臉上帶著酒後的暈紅。
蘇言溪猝不及防的和她對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
心道,這不愧是虐文女主,連煮個茶都被人難為。
蘇言溪“本世子對茶不敢興趣。”
她拿了酒杯過來,倒酒,推到趙楓知麵前。
“本世子煮酒的功夫也是一絕。”
趙楓知沒明白蘇言溪的意思,卻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真言,何況是對他有利的蘇言溪。
他伸手接過蘇言溪的酒“也是,喝酒才是暢事。”
蘇言溪順便給南寂煙倒了一杯,隻不過不是酒而是茶水。
趙楓知並不常飲酒,蘇言溪又在裏麵下了點藥,一口下去,沒過多久就暈暈乎乎的了。
蘇言溪端著下巴,朝南寂煙哼哼“讓你的狗腿弟弟把人帶回去”
聞言,南寂煙站起身來,她走到門外,看向臉上掛了彩的弟弟,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道“錦盛,殿下喝醉了,你先把人帶回去吧。”
南錦盛並未行動,他走到南寂煙的麵前道“姐,殿下還未曾見過小孩,見過了就知道”
南寂煙沒應聲。
沒見之前,他就已經動過手了。
南錦盛領著一堆人走到蘇言溪的麵前,將趙楓知拖走了。
室內又變成一片安靜。
蘇言溪又小口喝著茶,視線落在平淡無波的南寂煙的臉上,又想起家裏那個乖巧的小朋友。
她忍不住道“是你和雁歸出淤泥而不染,還是你們南家出了顆歪筍”
都是南家人,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聽她提起南雁歸,南寂煙平淡無波的眸子終於閃動了兩分。
南雁歸還從未離開她這麽久的時間。她也沒有離開南雁歸這麽長時間。
她抬起頭,眼神關切“雁歸,可還好”
見她這副模樣,蘇言溪也不忍心繼續裝著了,畢竟是小孩子的母親,她從袖口裏也掏了個銀票出來,南寂煙的神色又微微變了變。
蘇言溪沒發現,繼續說“這幾日我帶著雁歸在認識永豐的銀兩。”
她還忍不住教了小朋友一些簡單的算術,南雁歸拿著這幾張銀票翻來覆去的算,甚至算著算著就睡著了。
她伸出手指,指著上濡濕的痕跡,嘴角勾起一抹極小的弧度,提醒道“上麵濕漉漉的是她的口水。”
蘇言溪隔著氈帽看向南寂煙的臉。
她隻是小朋友的姑姑都沒嫌棄小朋友的口水,南寂煙作為她的母親,更應該不會嫌棄吧
又真誠的誇獎“挺聰明的。不愧是你,不愧是本世子的孩子。”
南寂煙沒注意到她語句裏明顯的停頓,略微垂眸,看向那幾張銀票。
她之前教過南雁歸認識一些簡單的字。
即便在大梵寺用錢的地方很少,她也教過其基本的銀錢知識,還會讓她自己出去買一些糖葫蘆的小吃。銀錢,南雁歸自然是會用的。
但永豐與魏倉從字到銀票都不太相同,她之前教的知識基本等於白教。
南雁歸又體弱,她不敢一下子教的太多,每次都隻講一點點,導致同樣的知識,南雁歸的進度比她小時候慢上許多。
也不知多久才會適應永豐的生活
見南寂煙沒什麽動作,蘇言溪沒想到緣由,又將銀票往南寂煙的麵前推了推,道“出來的匆忙,除了這個我沒帶其他的小孩子的東西。”
她是臨時出來辦事的,回府途中得知南寂煙和三皇子在酒樓一敘,她左思右想實在是不想讓南雁歸將來會有喊三皇子爹的機會。
她那該死的哥哥,除了對自己狠一些,在其他方麵確實比三皇子強上不少。
她指了指南寂煙的茶杯“你可用過了”
南寂煙
她知蘇言溪拿這東西的用途。
解毒。
據書上記載,永豐並不像她們國家一樣,那般重視男女大妨,那日可理解為他是蠱毒發作的無奈之舉。
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他又理智清明,竟還說的出這般無恥的話
她沉下聲“世子,這於理不合。”
蘇言溪“怎麽才能於理合”
這幾日她也想通了,其實她和女主也沒必要這般針鋒相對的,她把人帶回去,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時不時的借她的茶杯之類的東西用用,也不算過分。
至於她和男主該虐虐,該恩愛恩愛,那不是她一個被淹死的炮灰該操心的事情。
而且她也提前問了,南寂煙生氣該怎麽辦的事情。
她想的是隻要自己不把南雁歸弄死,左右會留一條命在。
南雁歸還處在時時刻刻想黏著南寂煙的時期,蘇言溪就沒忍住,問她“雁歸,如果你惹娘親生氣的話,你會怎麽辦”
南雁歸“娘親不生我的氣。”
她娘親脾氣好,不會像小虎娘那般凶的罵人,每次小虎娘罵人,娘親都會緊緊的捂著她的耳朵。
蘇言溪拖著下巴問“小虎娘罵什麽”
“罵我是野種。”南雁歸小心翼翼的“爹爹,野種是什麽”
娘親不告訴她什麽是野種,隻說她不是野種,隻是生的特殊了一些。
她年齡小卻敏感的知道這不是個好詞,難為情的低下頭,剛剛緊緊握著的毛筆都下意識的鬆開了。
蘇言溪“你娘親說的沒錯。我們雁歸是個特殊又乖巧的小朋友。”
她這幾日和南雁歸相處,見她雖內向了一些,可總體來說還是個乖巧的奶團子,卻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幾年對小朋友的傷害有多大。
南寂煙心下一顫,皺眉道“世子,這是何意”
蘇言溪坦白“南姑娘我是來聯姻的。魏倉皇上說了,凡中意者皆可。雁歸是本世子的孩子,她中意誰,本世子就中意誰。”
心下卻還是歎了一口氣。
心想不僅是她和南雁歸中意,她那該死的哥哥也中意。
氣人
南寂煙在大梵寺五年,對於京都消息知道的少之又少。
兩國聯姻茲事體大,人選的選擇定然是慎之又慎,從局勢來看,也必然是淑燕郡主和五公主兩人中的其中一位。
怎能隨意改變人選
可萬一呢
萬一她和南雁歸不必分離呢
可想到現實情況,南寂煙又眉心一黯,垂下眼睫道“世子玩笑,我已過了聯姻的年紀,且”並非完璧之身。
蘇言溪眨眨眼,見她有所鬆動,繼續道“我們永豐可不在乎年齡。”
她輕抬眼眸“而且多的是兄死弟繼的事情。也不在乎那些,隻在乎孩子。”
聞言,南寂煙沉默半晌,輕閉了下眼睛,手指攥緊“民女願為世子解毒。”
蘇言溪大喜過望,將幾張銀票送到了南寂煙手裏,又將南寂煙的茶杯,勾了過來。
南寂煙
她閉上眼睛,索性當做沒看到。
自那日過後,不過過了三日,南寂煙就收到了聖旨。
封其為清月郡主,代表魏倉前往永豐聯姻。
一切都成了定局。
魏倉國皇帝知南寂煙現在身世單薄,又立即將南義正從牢裏放了出來,繼承其父護國公的品級。
其間還發生了一件事,皇帝將三皇子趙楓知禁足三月,罰俸半年。
趙楓知回到皇子府後,臉色陰沉,手中杯子被扔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知蘇言溪即便對南寂煙有點意思,也不敢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提前進宮提前向父皇說了想納其為妾的事情。
哪曾想,蘇言溪上的折子就在他上麵,還想將其娶為正妃
南寂煙不愧是南寂煙,在他麵前冰清玉潔,清冷自持,在別的男人麵前指不定什麽模樣,隻一個照麵就勾著人娶其為正妃了。
可在父皇眼裏他卻是故意與永豐的使者故意不對付,生氣之下就罰了他半年俸祿。
他心有不甘,又想起南寂煙生過的那個孩子來,心中浮現一絲狠意。
可沒有一個男人甘願給別人養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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