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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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南雁歸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蘇言溪,緊接著撲到南寂煙懷裏,哭的更慘了。
    蘇言溪
    她心想南雁歸身體是長大了,心性倒是還和小時候一樣,心思細膩敏感,真的難受的時候不哭,不難受了,倒是臉皮薄的哭了出來。
    南寂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她“沒傷到什麽,哭一會兒該吃飯了。”
    南雁歸抽抽噎噎的撲在南寂煙懷裏,緩了一會兒才抱著南寂煙的脖子不撒手“娘親,我今天想吃糖。”
    南寂煙微微蹙眉道“隻能吃一點。”
    南雁歸的眼睛瞬間恢複了神采“好”
    蘇言溪低頭看了南雁歸一眼,好笑道“你和我撒嬌也能吃啊,還能吃更多。”
    南雁歸期待的看向蘇言溪,又搖了搖頭“可是林夕叔叔說吃糖吃多了,牙齒會痛。”
    南寂煙也不讚同。
    將南雁歸養到這般大,不止一個大夫和她說過,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是愛吃糖,牙齒極易生病,她嚴格控製了南雁歸吃糖的次數。
    “我知道。”蘇言溪指了指自己“我的牙齒維護的挺好的。”
    聞言,南寂煙想起在某些時候,她確實是會碰到蘇言溪的牙齒,牙齒白淨又整潔。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後,南寂煙的臉不自然的紅了一些,她真的是被蘇言溪帶偏了,竟然在青天白日想到這種事情。
    從後花園回來,南寂煙帶著南雁歸,將她仔細的洗了洗,才帶著她去吃飯。
    蘇言溪沒怎麽出汗,隻淨了手,便坐在餐桌前等著兩人了。
    南寂煙允許南雁歸吃完晚飯後,再吃一塊糖果,南雁歸便高高興興的坐在凳子上吃飯,但也吃的很斯文。
    吃完飯後,天氣還沒完全暗下來,天氣漸暖,溫度也正為合適。
    蘇言溪便催促南寂煙在後花園裏散步,南寂煙睡了一天,精神了許多,她沒多想,跟著蘇言溪在花園裏散步。
    通過一條石子道,便可以看見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蘇言溪順手指了一下花園裏的花,道“這花是我十歲搬進來後就種的,一直也沒栽新的,隻是修剪修剪,春天就要來了,你可有喜歡的花,我找人將花園收拾收拾。”
    南寂煙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與府裏其他幾處花園相比,蘇言溪這院子花朵少的可憐,尤其冬日時,白雪茫茫的一片,頗有些蕭瑟之感,但確實是另有一番意境。
    隻是冬日時,南雁歸天天在這後花園裏亂跑,蘇言溪怕她摔著,便特意找了些能工巧匠,在一些危險的地方又添設了一些護欄。
    春天一到,白雪融化,光禿禿的花園就露出了它的原貌,沒有半分美感。
    蘇言溪“畢竟你要在這裏散步的,景色好了,你走起來也更有動力了。”
    南寂煙抿唇“妾知道了。”
    後來,蘇言溪才知道南寂煙和她一
    樣,
    來。看。完整章節,
    也沒有特別討厭的花,有沒有花好像都一樣。
    但偏愛綠植。
    說起綠植,那整個永豐最懂的人,恐怕也沒有從草原來的一家人擅長。
    蘇言溪也聽蘇言淙又提起過黑映幾次。
    黑映倒是都願意皇後為她挑選的人,可黑丹卻不願意,非要給妹妹找個最合乎心意的人,不知怎的就相中了皇後的七弟柳宣,今年剛滿二十歲。
    黑丹的心思也不難猜,蘇言淙和蘇言溪都沒有再娶的心思,京都城裏有權勢的便不剩幾個了,年齡大的再一剔除,更是屈指可數。
    柳宣作為皇後一母同胞的弟弟,年少有為,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了。
    但不好就不好在,柳宣早已有了心上人,那姑娘還是蘇言溪的老相好,含胭。
    柳家自然不願意柳宣娶個青樓女子回來,即便是做妾,柳家也絕對不會和蘇言溪搶人。
    柳宣知道自己即將娶個草原的公主,當下就提出了要納含胭姑娘為妾的意思,還要以死相逼。
    蘇言淙最不受別人威脅,然他畢竟是柳宜的親弟弟,她少時,翻牆夜會美人,柳宣也曾為她望過風,她便不好下那麽重的手。
    蘇言淙道“你既對含胭沒有意思,她也過了雙十年華,再待在青樓也不是長久之計,你閑時去問問她的意思。”
    她頓了頓“畢竟柳宣你也見過,人還不錯。”
    “即便含胭願意,草原那位願意嗎”
    蘇言溪到底和含胭相處了幾年,感情也是有的,並不願意她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蘇言淙“朕覺得她沒多大主見,一切都聽她哥的意思。”
    她微微一想道“這樣吧,你把黑映和含胭都叫到王府去,看看她們兩個覺得對方怎麽樣。”
    蘇言溪
    她回到府上時都在思考蘇言淙的用意,總覺得她不是在替柳宣觀察此二人,而是讓她們兩人相親。
    夜幕降臨,蘇言溪去倚紅樓轉了一圈,問了問含胭的意思。
    含胭搖搖頭道“柳公子各方麵都很好,就是年齡小了一些。”
    她之前見過柳宣,隻記得是個俊俏的男子,但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而且世人皆知柳家家風嚴明,即便她嫁進去了,她青樓女子的身份,便注定她生活的也並不會很如意。
    再說柳溫書雖得皇上看重,卻是個實打實的清官,她在這青樓這麽多年,有蘇言溪這個闊世子照顧著,也算是頗有資產,並不想嫁過去過清減的生活。
    蘇言溪道“既然這樣,那便走個過場,你不願意,柳宣也沒什麽可說的。過幾天,我將你接到王府來,見一麵就行了。”
    含胭隱隱約約知道其中的厲害,她點了點頭“那便一切聽世子的安排。”
    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蘇言溪照例去自己的院子沐浴過後,才去的南寂煙的院子。
    南寂煙和南雁歸的院子離後花園很近,
    蘇言溪踏進院子就聞到了些許淡淡的清香,
    她估摸著是南寂煙前幾天種的花朵開了,
    散發的香氣。
    若是白日,蘇言溪指不定也有幾分閑情逸致,走過去看看花香的來源,但此時還是去看美人為主。
    南寂煙這幾日不僅真的按照蘇言溪所說,時常飯後在後花園散步,更是從洛緋那裏學習了一些養生的方法,晚上便比平時睡的更早一些。
    蘇言溪進來時,南寂煙早已睡著,蘇言溪吸了吸鼻子,特意放緩了聲音,隻是剛一掀開被子,南寂煙就睜開了眼睛。
    南寂煙看她一眼,又望望外麵的天色,道“郎君,今日回的這般晚”
    她剛醒過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反應過來後,她便意識到,蘇言溪應當是去了倚紅樓。
    蘇言溪拆掉自己頭上的發簪“我去找了含胭姑娘。”
    她詳盡的解釋“皇兄傾向於給皇嫂的弟弟柳宣封個郡王,好和草原的公主聯姻,但柳宣對含胭動了心思。”
    “以前咳,因為含胭是我的人,他不敢亂來,這時候便向皇嫂求了求,聯姻可以,但他想和含胭姑娘見幾麵,若是含胭能嫁給他做妾就更好了。”
    南寂煙“郎君與含胭姑娘感情深厚,多為她考慮一些也是應當。”
    蘇言溪“”
    “你再這樣說話,我就要咬你了。”她作勢要咬,道“我和含胭真的清清白白。”
    蘇言溪“這裏的人,大多十六七歲就該成親了,我這情況自然不能輕易娶親,於是就常年包著含胭,所以那幾年我名聲真是有夠差的。”
    “父王她打我也不管用,皇兄幫我給父王說對我的婚事另有安排,父王才消停了一些,過了二十之後,父王就立馬舉薦我去魏倉聯姻了。”
    南寂煙聽著,既心軟又有些心虛。
    蘇言溪確實除了自己也沒和其他女子走的近。
    她垂著眼道“妾唐突了。”
    “沒事。那說明你心裏還是惦念著我的。”蘇言溪舔了舔唇“但既然是道歉就該有誠意一些。”
    南寂煙沒明白,很快蘇言溪就用行動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她轉過身來,伸手抱住南寂煙,將人往自己的身上帶,親她的臉頰,她沒將南寂煙耳邊的碎發移開,親上去有些癢,南寂煙也癢的瑟縮了一下脖子。
    蘇言溪將人放開後,在南寂煙說話前,搶先道“我允了他們在王府見麵,還請娘子大人幫幫忙,辦個戲曲會,邀人來王府聽戲。”
    南寂煙上次從蘇言溪口裏聽到“娘子”二字,還是她與蘇言溪洞房之時,她與她成親甚至還不到半年,關係也是愈演愈亂。
    隻是她還是確定,自己歡喜蘇言溪喊她娘子的。
    南寂煙輕輕的嗯了一聲。
    “含胭到時候會和戲曲班子一同進來,你邀的約,傳出去對你不好。”
    南寂煙“妾心裏有數。”
    蘇言溪感受到了南寂煙的困意,道“最
    後一句。莫要將時間定在休沐日。”
    南寂煙
    南寂煙選了個二十五,
    離休沐日左右都是差五天,
    蘇言溪對此很滿意。
    戲曲宴那天,柳宣主動去了軍營接的蘇言溪。
    他到底是在覬覦皇上最喜歡的弟弟的女人,即便姐姐和她說,蘇言溪現在整顆心都在娶回來的世子妃身上,他也沒那個膽子,搶了人,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說。
    蘇言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徑直道“柳宣,我和含胭有好幾年的感情了,你是什麽時候起的心思”
    “我”柳宣支支吾吾的,漲紅了臉,倒也實話實說了“就是世子您被含胭姑娘拒絕的那天晚上。我被含胭姑娘邀過去喝了口茶。”
    蘇言溪
    她想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陪賽娜公主的時候被含胭拒絕了。
    蘇言溪點了點頭“那你也看出來了,含胭連我這個世子都能拒絕,何況是你這個身無品級的公子了,我隻能幫你見見她,她願不願意,那便是你的事情。草原和永豐的聯姻勢在必行,不能再出差錯了。”
    柳宣止不住的點頭。
    他也就是仗著皇後是他親姐,才敢提出這麽個要求。卻也懂的見好就收,美人更是強求不得。
    三言兩語交談完畢後,蘇言溪上了自己的馬,柳宣是個文臣,不能在京都城縱馬,隻能上了自己的轎子。
    蘇言溪牽引著馬繩,道“本世子先回去換個衣服,在王府等你。”
    柳宣也感受到了蘇言溪身上的汗,拱手道“世子慢走。”
    南寂煙先見到了含胭,對方一身紅衣,眉眼間皆是魅意。
    但與賽娜身上讓男女都招架不住的魅意不同,反倒帶著幾分孤高。
    南寂煙垂下眼睫,心想含胭隻站在這裏便如此的攝人眼球,若是翩翩起舞,定然不輸給一舞傾人城的黑映。
    還未來得及說話,林采荷便告訴她,蘇言溪回來了,此時正在院子裏沐浴更衣。
    林采荷壓低了聲音“小姐,世子讓你去一趟。”
    南寂煙應聲,安排下去後便去了蘇言溪的院子裏,蘇言溪剛沐浴完,臉上的潤紅都未消散,一連喝了兩杯水。
    見她過來,蘇言溪抬起眸子,道“含胭和草原的那位可過來了”
    南寂煙“妾隻見到了含胭,未曾見到草原的公主。”
    “這樣啊。”蘇言溪略微一想“估計她會和黑木他們一起過來。”
    蘇言溪問她“你覺得含胭和黑映誰更好看一點”
    南寂煙眼睫輕眨“郎君怎麽認為”
    蘇言溪“我,我畢竟和含胭更熟一點,看習慣了,可能看著黑映比較新鮮一點,答案不具有參考性。”
    她嘶了一聲,皺眉道“怎麽老給我挖這種坑,我看不厭你的。”
    南寂煙
    她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但耳尖還是不
    受控製的紅了一些。
    說話間,
    下人就已經來報黑木帶著侄女和侄子過來了。
    蘇言溪道“如果柳宣真的和黑映成了,
    這輩分還挺亂的,我和黑木是兄弟,黑映卻是黑木的侄女,那豈不是柳宣都小了我一輩”
    她甚至想說,豈不是皇兄和皇嫂都比她小了一輩。
    南寂煙
    兩人一同往門外走去。
    七歲不同席,盡管永豐這方麵並不嚴苛,南寂煙還是讓男女分開而坐,中間用屏風隔開,隱隱約約的倒也能看到對麵的情形。
    蘇言溪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她依舊沒有對戲曲產生興趣,一同來赴宴的黑木和黑丹,更是對戲曲半分不懂。
    還好,這戲曲宴的主題也不是在戲曲身上。
    黑木喝了一口酒道“上次離蘇兄弟你遠,現在看,蘇兄弟娶的確實是一位美人啊,一輩子守著一個也值得了。”
    蘇言溪笑笑“誰說不是呢。”
    她看向柳宣,提醒道“夫人不在多,一定要娶個自己喜歡的才行。”
    柳宣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徑直朝那邊去看不合理,但豎著耳朵聽一聽也沒什麽。
    她聽到蘇言溪的話隻是應聲稱是。
    蘇言溪放下茶杯,看向黑丹道“黑丹可婚配了”
    黑木嘿嘿一笑,替他答道“我這侄子招女人喜歡,早早的就成了婚,還有好幾位美人陪伴左右。不然就不是我侄女來聯姻了,定是我侄子來入贅。”
    黑丹還是少年心性,被自己的親叔叔當麵點出來,麵上過不去,臉色沉了下來。
    不同於蘇言溪這邊全部是關於男女之事的討論,南寂煙這邊倒是真的就在認真的觀賞戲曲。
    黑映大約是第一次見到唱戲,便時不時的問些問題。
    南寂煙點的是永豐出名的戲,她之前也沒怎麽看過,但畢竟是招待客人,她也了解了一些。
    倒是含胭對戲曲這事很是熟悉,還時常講些她曾經看過的戲做對比。
    含胭到底是青樓的花魁,見多了人,自有一套手段對付南寂煙和黑映。短短幾句話就將兩人的目光給吸引住了,便是南寂煙都忘記了含胭出身青樓,她們不該這般親近。
    黑映隻當含胭是官府裏的小姐,才會這般口文采斐然。
    她叔叔黑木告訴她,永豐人各個能文善武,讓她以後挑郎君也挑這樣的,可來了這麽久,她見過永豐最尊貴的兩個年輕男子,皇上和王爺世子。
    可皇上看起來就體弱多病,更別說能文善武了。王爺世子又生的極似女相,一點都不合她的口味。
    柳宣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可是他不會說話,和他一起生活,可見的無趣。倒是含胭姑娘,言語風趣,頗得她的歡心。
    這一場“相親”宴辦的成不成功,蘇言溪並不知道。
    但她敢肯定,南寂煙與含胭她們在一起比與她在一起更開心。
    蘇言溪換了身輕便的衣服,時不
    時的便從南寂煙口裏聽到含煙二字,可見對她讚賞頗多,甚至已經不在乎含胭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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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寂煙“郎君,含胭有和你說過,她之前的事嗎”
    蘇言溪
    她解釋道“聽含胭說她母親是樂籍,後來嫁給了一個小官,生下含胭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母親也生了病,後來就入了青樓,碰到我之後,我就花錢把她捧成了花魁。”
    聽完,南寂煙若有所思。
    蘇言溪歎了一口氣,再怎麽說,現在她們可是躺在床上,討論另一個女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她用被子捂著腦袋。
    甕聲甕氣道“還好含胭是我包的人,要是你的人,我看我這輩子是沒福氣侍寢了。”
    “”
    南寂煙臉色微紅“你莫要口無遮攔。”
    她隻是第一次見到含胭這類人,很稀奇。
    這大約和南雁歸從域外獲得個新玩意兒的感覺是一樣的。沒了便沒了。而且她又不像蘇言溪,需要掩飾身份,何必去包妓
    至於蘇言溪,她更像是已經是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她不在,自己會感到心裏空落落的。
    蘇言溪睜開眼睛,偏頭看向南寂煙,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
    她舔了舔唇,“我想遮攔,也得有東西遮攔才行。”
    南寂煙已經漸漸能聽出蘇言溪的言外之意,她閉上眼睛,不想與她搭話。
    蘇言溪感慨道“你何時才能不那麽害羞啊”
    南寂煙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明明她和蘇言溪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甚至還有了個那麽大的女兒,若是在尋常人家,必定不會像她這般了。
    蘇言溪“不過也沒事。你這個模樣,我也挺喜歡的,像是雁歸養的那個小兔子,一逗就臉紅,很可愛。”
    南寂煙
    她想起第一次和蘇言溪見麵的時候,那時候她肯定想不到,那時對她威逼利誘的人,實際上會是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