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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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大俠,隻要你放了我,我”平真求饒的話還未說出口,蘇言溪的腳就踢了過來,正中他的側臉,瞬間半邊臉,腫的如同豬頭一般。
    蘇言溪用匕首指著平真的脖子,繼續“女人和孩子會怎麽樣”
    “我”平真捂著自己的臉,口齒不清道“大俠饒命啊。所謂長生不老,本來就是抽小孩子的壽命給大人續命,兩年孩子的壽命,抵大人一年的命,至於女人,我不知道。”
    拿親生骨肉的命換長生,瘋子,真的都是瘋子
    蘇言溪又惡心又覺得脊背發涼。道“現如今中蠱毒的人,除了那兩個公子,還有誰”
    她不相信蠱毒研製的過程中,她是第一個中蠱毒的人,也定然不會是最後一個。
    在不知道的地方,或許有無數的女人被這樣的實驗給害死了。
    平真搖搖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泛著寒光的匕首,道“這,我真的不知道,大俠,我真的不知道啊。”
    林夕看了一會兒,攔住蘇言溪的動作,道“他怕是真的不知道。那蠱蟲在哪裏,佛寺裏可有”
    “沒有。”平真求救似的看向林夕“蠱蟲都在沉睡,冷的地方才合適。”
    冷的地方
    那就隻能是青靈觀了,永豐本就天氣寒冷,又在山上,溫度比魏倉低了許多。
    見再也問不出什麽東西,林夕道“這家夥怎麽處置”
    蘇言溪嫌惡的看向意識漸漸模糊的平真,道“長生不老得有孩子吧,就讓他永遠沒有孩子吧。”
    林夕輕眨了下眼睛“你的意思是”
    蘇言溪點頭道“嗯,我掌握不好力度,會把人弄死,你來吧。”
    林夕嫌棄的看了平真一眼“這麽髒的活讓我幹”
    平真聽出了兩人對話裏的意思,眼眶欲裂。
    他可是男人,他可還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他離長生不老隻剩下咫尺之遙,怎麽能在這時候,這時候,沒了根
    平真用盡了力氣,手指也堪堪的有了些力氣,卻隻能一寸寸的往外移動。
    視線裏,隻見林夕閉上了眼睛,手裏的寒光一閃,手起刀落。
    平真痛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想大聲的叫,可什麽聲音都沒有。隻痛的青筋畢露,疼痛之下,沒幾秒鍾,他便暈了過去。
    林夕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蘇言溪“手也砍了吧。我想讓他痛苦的活著,一點都不給他留。”
    林夕“”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莫要再造殺孽了。”
    一道古樸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林夕卻仿若沒聽見似的,將他的手一並斬下。
    蘇言溪的視線落在門外。
    僧人外披袈裟,左手拿禪杖,右手置於胸前,臉上溝壑叢生,眼睛確是少有的清明。
    蘇言溪嬉皮笑臉“老和尚,老而不死是為賊。你這年紀早該下去
    了,
    還想長生不老呢。”
    了一大師閉了一下眼睛,
    低聲念道“阿彌陀佛。”
    “兩位施主莫要執迷不悟,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
    “不好意思。”蘇言溪慢悠悠的開口,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們的身份了,我們那的人信奉的可是女媧娘娘,不信佛祖。”
    “但佛祖保佑我妻子的話,我也可以信一信。我們就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泥點,用來肥沃土壤就夠了,說什麽成佛,我可沒有那麽偉大的理想。”
    她看向了一大師“倒是你,老禿驢。佛家不是最講忌殺生的嘛。你手上又沾了多少的血”
    林夕跟著道“我看他臉上皺紋這麽多,肯定是不少。我數數,一,二,二”
    了一大師抬起渾濁的眸子“沒想到永豐的兩位小友,竟是這般的伶牙俐齒,那便讓貧僧再添兩條吧。”
    話落,禪杖就如疾風一般到了眼前,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言溪側身閃過,心道,老禿驢到底是老禿驢,比她多練了幾年武,即便隻剩下二成內力,她和林夕應付起來也並不容易。
    忽然間,掌風忽至,蘇言溪躲閃不及,硬生生的受了一掌,她借著力在地上滾了兩圈,嘴角卻還是出了些血。
    了一大師停下手來,道“小友小小年紀,能受住我一掌,已是不錯。”
    “再打下去,隻會是斃命,你承了蠱毒還保有性命,乃是少見的奇人,貧僧並不願置你於死地。”
    林夕估摸著時間,嘲諷道“老禿驢,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哪裏有什麽兩個公子我可是姑娘”
    聞言,了一大師看向了林夕,道“那你便是妹妹蘇言溪,她便是哥哥蘇言洄了。”
    自蘇言淙接了位,便嚴格把控了青靈觀,藏雲給他發消息的時候越來越少,他到現在竟還不知道,蘇言洄早已叛出永豐,人都在南疆了。
    蘇言溪她們又易了容,了一更看不出來了。
    林夕
    她和蘇言溪對視一眼,這些人果然知道蘇言溪是女子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平真,終於有了些精力,緩緩睜開眼睛。
    他反應再慢,他也反應過來將他廢了的人是永豐的神醫林夕,而不是蘇言溪,他使勁的眨眨眼睛,恨不得再吐兩升血出來提醒了一。
    林夕走過去,遞給蘇言溪一瓶藥,道“兄長,你武術輸給妹妹,可太丟人了。回去自己加練吧,別到時候連雁歸都打不過了。”
    蘇言溪
    她不情不願的,將林夕遞過來的藥吃了下去。
    了一道“阿彌陀佛,兩位是少有的能承受的住蠱毒的人,將來定能為大業避免不少的彎路,貧僧沒有想要兩位的性命。莫要繼續執迷不悟。”
    蘇言溪輕咳了兩下,道“可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了一道“這位小友莫要大言不慚了。”
    “大言不慚”林夕唇角彎了彎“老禿驢,你可
    以試試,還能使出多少的功力。”
    聞言,了一調動了全身的內力,卻隻能堪堪使出原本不到一成的內力,甚至還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他不可置信道“這”
    “我不想讓你死的那麽快,你個老禿驢肯定比這小和尚知道的多。”蘇言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平真“若你不想成為這樣的話,就要看你能吐露出多少的秘密了。”
    早在平真進來的時候,蘇言溪和林夕就布好了局,在殿裏燃了能讓人暫時喪失內力的熏香。
    若是平時,老禿驢定能發現這熏香的不同。
    但躺在地上的平真,身上被戳了好幾個窟窿,濃重的血腥味再加上林夕剛剛使用過的藥,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瞬間就蓋過了熏香的味道。
    可蘇言溪和林夕還是不太放心,又出手試探老禿驢的武功,林夕用的藥,愈是運功,內力喪失的就越快。
    隻剩下一層功力的老禿驢,蘇言溪和林夕聯手完全可以應付的過來。
    了一麵容微肅,道“兩位小友倒是有幾分心計。但,這可是大梵寺,並不是永豐壽昌王府。”
    話音落下,了一揮動禪杖,周圍的燈火突然全部亮起,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應當是附近的小和尚都在往這裏趕了。
    蘇言溪並不慌張,雙手環胸。
    道“你以為,那些小和尚就沒有中藥嗎你們這麽多人,我們隻有兩個人,不藥倒幾個,怎會敢輕易闖你們這種肮髒之地”
    在她和林夕商量計策時,她們確實是準備這樣做。
    但這大梵寺有不少的香客,其中甚至還有懷孕的婦人。
    若真的那般行事,有一步差錯就會牽連不少人,她們終究是不敢去賭。
    了一和尚看著她們,似是信了不少,道“阿彌陀佛。即便那樣,我們有對佛祖最虔誠的信徒,將生死置之度外,乃是基本。”
    他的目光瞬間遍布冷意,道“將人拿下,切記留下她們的性命。”
    突然間,許多禿頭和尚,魚貫般湧進了,這個本就不大的側殿。
    蘇言溪眼神眯了眯,道“確實有那麽點害怕。”
    “不過,我這個人,拜蠱毒所賜,每次疼的要死的時候,都得第一時間飛奔回去找林夕,以至於把輕功練得爐火純青。”她看向林夕“也就是說,別廢話了,林夕,我們先走。”
    林夕
    “一個都別想走”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話音剛落,數以百計的身著軍裝的士兵,便將整個大梵寺都圍了起來,他們手中舉著火把,腰間泛著寒光的刀已經出了鞘,隻等一聲令下,便會將大梵寺踏平。
    蘇言溪和林夕,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疑惑。
    禿頭小和尚讓出了中間的位置,一位身材高大的將軍,沉著臉,大踏步進了側殿之中。
    了一和尚道“陳將軍,半夜率軍踏佛寺,所為何事”
    陳峰道
    “本將軍收到了金州刺史董申,董大人的密信,信中言明大梵寺私自糾結兵士,且在多年前大批量製作違禁藥物。故來查詢詳情。”
    他的目光在躺在地上的平真和尚身上,停留幾秒,又落在了了一的臉上。
    微微頷首,道“得罪了,大師。”
    陳鋒擺了擺手,手下的士兵迅速動作了起來,將殿裏的和尚盡數捉住。
    這一支隊伍應當是上過戰場的軍隊,處理事情毫不拖泥帶水,很快就將殿內處理了個幹淨,連殿內的血腥味似乎都一並去除了。
    陳鋒緩緩的逼近蘇言溪二人,道“能輕易查出大梵寺這般多的秘密,多虧有二位幫忙,但”
    他的手突然摸上了腰間的配劍“二位身份,你我雙方心知肚明,還請速速離去。”
    陳鋒的出現太過出乎意料,蘇言溪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道“那便謝謝陳將軍。”
    林夕從腰間拿了一瓶藥出來,道“這房間裏,我下了藥,明天請將軍,將解藥放在眾將士的食物裏,不然於身體有損。”
    陳鋒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是將軍,竟然這般輕易的中了毒藥,乃是恥辱
    陳鋒陰沉著臉,道“本將軍知道了。謝謝這位大夫。”
    他往後殿指了一下,道“還有人傳話過來,請兩位去原來的家相聚。”
    說完此句後,陳鋒便轉了身,大踏步往沒外麵走去了。
    原來的家
    林夕疑惑的看向蘇言溪“你在魏倉,難不成還娶了別的夫人”
    蘇言溪“不是。”
    黑色的麵罩遮住了她微微勾起的唇角,道“是寂煙。”
    “你是說,陳峰是林姑娘叫過來支援我們的”林夕很驚訝。
    蘇言溪卻不回答,早已施展了輕功往南寂煙曾住過的地方,飛奔而去。
    林夕“”
    她真的很想問一句,蘇言溪是不是忘記自己受了一掌
    剛剛她隻是估摸著給了一瓶藥,沒仔細探過蘇言溪的脈搏,她也不確定傷勢到底如何
    自蘇言溪走後,南寂煙便心神不定。
    大梵寺是矗立已久的古寺,名下僧人不計其數。
    蘇言溪和林夕武藝再高強,恐也難敵四手。
    且大梵寺那般齷齪,內裏定然更加凶險。
    此去,定然凶險無比。
    她不通武藝,她若是想幫蘇言溪,隻能求助於他人。
    金州刺史董申愛錢如命,在她待在大梵寺的那幾年,仗著山高皇帝遠,假借權利,做了許多謀財害命的不義之事。
    南寂煙明白,她可以自己出錢,再提及大梵寺這麽多年下來,定然積攢了不少錢財,董申定會心動出兵。
    但這兵的將領尤為重要,她們現在還未查清楚,蘇言溪被設計與她一夜,到底是意欲何為
    會不會是涉及到政治上的陰謀
    畢竟一旦將魏倉的軍隊牽扯到這種事情上去,便不好收場。
    南寂煙想到了陳鋒。
    陳鋒此人,武藝高強,英勇善戰,卻討厭陰謀詭計。
    想必,即便知道了一些不能於人言的秘密,他也會守口如瓶。
    但一旦動用了軍隊,蘇言溪和林夕定然能看出來,魏倉的軍事整體實力,根本也大不如前了。
    甚至,用錢都可以動用最精銳的士兵。
    若是上了戰場,他們怎麽可能會保家衛國
    南寂煙在永豐時,她向來不關注永豐的政務,尤其是軍事。
    如果知道的太多,她怕自己會像父親一般,克製不住站在魏倉的角度上分析利弊。
    但她真的沒想到,一切都反了過來。
    她在大梵寺生活了那麽久,早已對不大的金州熟悉無比,到了此刻,她竟然需要用暴露軍事實力不足的機密,去保護蘇言溪
    在國家和蘇言溪之間,她竟隱隱的會選擇蘇言溪。
    南寂煙的臉上帶著一絲慘白,卻依舊提筆給父親南義正去了信,讓他特意去金州刺史,董申府上一趟。
    南義正到底是退下來的京官,人退下來了,手裏的人脈卻半分不少,幾乎他一開口,董申就應了。
    又聽他帶了不少的錢財過來,便立即同意,讓自己最看重的陳鋒親自前去。
    南寂煙多年之前,和陳峰隻有過一麵之緣,她又做了易容,沒想到陳鋒卻還是認了出來。
    道“郡主,我信你的人格,斷不會做有損魏倉的事,我不問你所來是為何事,但還請您此事結束後,速速離去。”
    do來看完整章節”
    明明隻是幾個時辰沒見,蘇言溪卻覺得,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南寂煙了。
    她緩慢又堅定的向南寂煙走去,抬手抱住了南寂煙的腰,蘇言溪重重的吸了吸南寂煙身上的清新的氣息。
    感慨道“謝林姑娘救命之恩。”
    蘇言溪所言非虛。
    剛剛那般情景,即便她輕功再好,也難免受傷。
    若是倒黴到了極點,再也見不到南寂煙和南雁歸,也並不是完全不可能。
    南寂煙的身體卻微微輕顫了一下,她掙脫蘇言溪的擁抱。
    聲音也帶上了顫音,道“救命你陷入險境了嗎”
    南寂煙上上下下打量了蘇言溪一眼,眉頭緊蹙,迎上她的目光“可有受傷”
    “我”蘇言溪剛想說沒有。
    她便看到南寂煙的眼睫似都染上了幾分水光,麵容嚴肅“郎君,你不要騙我。而且,我也聞到了血腥味。”
    南寂煙的手死死的扣住蘇言溪的手臂,她那般體弱,蘇言溪卻覺得她的手指,險些要嵌入她的肉裏。
    蘇言溪
    她急忙指了指自己的背部“沒什麽。被個老禿驢打了一掌。”
    “你聞到的血腥味不是我的,是個小禿驢的,是林夕動手的時候,不小心濺到我的身上了。”
    蘇言溪耐心安慰道“我也吃過藥了,不用擔心。”
    “蘇言溪。”南寂煙喊她的名字,身體向踉蹌了一步,臉色帶著些許的慘白。
    她微微垂眸,道“郎君,給我看一看傷處。”
    說什麽魏倉比蘇言溪重要,可若是她再早一點下定決心,蘇言溪會不會就不會受傷
    “其實我傷到胸了。”蘇言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夜行衣的腰帶上,道“需要好好治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