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野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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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才忠一進包廂,原本融洽的房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許遠的認知裏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和他相處,雖然自己內心對他己沒有一點恨意,可畢竟自己硬要了對方四十萬塊,對方心裏會怎麽想?
    明麵上的井水不犯河水能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嗎?
    自己是不是該提防點什麽?
    高沚葦自然沒有這麽多複雜的想法,直接開口問道:“叔叔,事情解決的咋樣?”
    賈才忠回道:“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沒啥大問題,那人找了一個熟人居中說和了一下,願意拿二十萬賠償!”
    “二十萬?”高沚葦誇張的驚呼起來,“叔叔,二十萬都很多很多了吧!你答應了沒有?”
    許遠感到好笑,讓賈才忠感受一下神經少女的威力也算是個意外之喜吧!不知接下來這姑娘還有什麽驚人之語呢?
    賈才忠也很尷尬,照這姑娘的說法自己成了什麽?敲詐勒索?可又不能同她爭論隻得說道:“我父親歲數大了,受了驚嚇需要靜養恢複,那也是很花錢的。”
    高沚葦信以為真,又開口道:“叔叔 ,你這麽有錢為啥還叫爺爺騎個三去賣菜啊?他那麽大歲數要多受罪啊?”
    這話說的可真是刀刀剜心,許遠幾乎要笑出聲來,靠在椅背樂看賈才忠回答。
    賈才忠神色平靜,“老爺子住不慣小區房,非要回老家住!又閑不住才出來賣菜的!他不缺錢花的!”
    賈才忠看向許遠:“你最近遇到麻煩了?”
    許遠知道他不想和高沚葦多說才問自己,不過還是回道:“嗯!有點兒麻煩,正在想辦法解決!”
    “說出來聽聽!戓許我能幫你一點。”
    許遠看著賈才忠的麵孔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還是單純的想岔開高沚葦的話題免得她說出什麽不好回應的話來。
    “當然,大忙我是幫不上的,不過你把你的問題擺出來我可以給你參考參考,不管咋說,我的社會經驗還是比你強一點。”
    許遠閉上雙眼,思考了一會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確實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您老人家。
    我想讓兩條野狗自己咬起來,該怎麽做?”
    “這不簡單,你扔根骨頭它們不就咬起來了嘛?”高沚葦搶著回道。
    許遠剛才說話用上了敬語,這讓賈才忠心裏很是受用,但同時他知道這個問題,很可能就是高為民電話裏所說的許遠最近麵臨的麻煩。
    許遠回高沚葦道:“野狗b不敢攻擊野狗a!”
    “你這不是耍賴嗎?”高沚葦不依了,“哪兒有狗不爭骨頭的理?”
    許遠沒有理她,隻是看著賈才忠等他說話。
    賈才忠和許遠對視了一會兒歎道:“我也不知道你為啥要問我這個問題,你既然稱之為野狗,那就是有殺狗的打算和把握了吧?”
    許遠點了點頭,“你無法回答我也不會怪你,我說過咱們之間早就扯平了,你不用擔心什麽。”
    賈才忠對司機說道:“你去看看菜備的咋樣了,估計高縣長也該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高沚葦驚喜的喊了一聲,“爸!幹爹!你們來了!”
    高為民和唐齋站在門口,唐齋滿臉帶笑,“對不起賈局長,讓您久等了!”
    屋裏的幾人同時站了起來迎接兩人,高為民笑著說道:“你們聊的怪熱鬧,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賈才忠使個眼色,司機忙站了起來說道:“我去後廚看看!”
    眾人落坐之後,高沚葦拉著高為民的手說道:“爸,剛才這個他提了一個問題,我來問問你,怎麽叫兩隻野狗打架?,其中野狗b很害怕野狗a!”
    “什麽叫做這個他?這是你表哥,許遠!是你幹媽的親侄子!”高為民斥責道。
    唐齋對賈才忠笑道:“一直想找賈局坐坐,可一直怕你忙,今兒個老高說你也在,我就跟著來了!”
    唐齋如此客氣,賈才忠也不能惴著端著,“看你說哪裏去了,有啥不是一個電話的事嗎?再忙我也要去找你的。”
    眾人打著哈哈一團和氣,酒菜上齊之後,自然又是一番客套禮讓一派賓主盡歡的模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高沚葦又拋出了那個野狗問題讓高為民作答。
    高為民自然思考了這個問題,他當然也知道許遠這個問題的真實含義。
    “好好的去招惹那些東西幹嘛?好玩嗎?”高為民對女兒說道,“別聽你表哥胡說八道,野狗身上都帶有狂犬病毒,不小心染上了是要死人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許遠開口說道:“其實以我自個兒來說,什麽亂七八糟的病毒對我都沒用的,關鍵是怕它汙染環境,才要想法兒讓它們自個咬架!其實我直接下手要簡單的多!”說完低頭吃菜,也不看別人反應。
    唐齋咳了一聲,剛要開口說話,高為民止住了他,自己說道:“家狗也好!野狗也罷,都是有專業的管理部門的,要是都像你一樣私自打狗,這社會豈不亂套了?”高為民說這話時,語氣都嚴厲了許多。
    威脅我嗎?高為民雖說和唐齋夫婦關係要好,但自己和他又有什麽相幹?
    屋內的氣溫驟然涼了下來,一股沉悶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許遠森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你說的對!私下處決兩條野狗是不對的!到時我公開行刑好了,讓那些家狗野狗們看看,所謂的狂犬病毒,並不是萬能的!有時候根本護不了它們什麽!”
    “許遠!你在幹什麽?”唐齋勉力的喝道,“你快醒醒!”
    那次在自己家裏,唐齋就感受過類似的威壓,這次重蹈覆轍自然知道出於誰的手筆。
    “姑父,你咋了?”許遠回過神來,見唐齋神色不對,急忙問他。
    “這天香樓的酒菜看來有問題。”賈才忠適時的說道,“我覺得剛剛心髒病要犯似的。”
    “真是怪了,我剛才也是這個感覺!”高為民也很疑惑。
    “許遠,我沒聽清你剛才說的啥,”高為民繼續嚴肅的說道,“你的事情,你姑父都給我說了。下麵說說我的看法,
    三盲不是哪個人一個的三盲,誰也不能在三盲一手遮天,這點你放心,你安心辦你的酒廠,隻要不違法,不偷漏稅,我包你沒事!至於其他的方方麵麵,我會為你擺平搞定的。”
    高為民蒙在鼓裏,猶自以為是酒菜問題沒想到其他,“我和你姑姑姑父,相處不是一年兩年了,你姑父這次開始沒找我,是他不對!但你一定不能把事鬧大你知道嗎?”
    最後一句疾言厲色,完全沒有一點商量的語氣,直接就是命令式的。
    許遠傻了眼,自己剛剛一番表演算是瞎了?可剛剛高為民雖語氣嚴曆,但其中關切愛護之情自己體味的清清楚楚,沒有摻一點水分,自己再生氣發恕還算人嗎?可是父親還在牢裏,那又這樣算了?
    “那我爸怎麽辦?要知道他可是被陷害的。”
    “那能怎麽辦?”高為民反問許遠道,“人家早就布局,鐵證如山難以推翻,你說作為一個領導幹部,你要我怎麽辦?”
    高為民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做為一個男人,要輸得起放得下!有句老話說的好,哪個廟裏沒有幾個寃死的鬼?這事不能輪到自己頭上就覺得世上全是黑暗,普天之下沒一個好人!
    再說你爸的案子,一般判下來不過是三至五年,就按五年來算,服刑三年就可申請假釋,還有什麽可放不下的?”
    這些話句句在理,許遠啞口無言,是的自己被仇恨蒙閉雙眼,要是一味的胡來蠻幹,對自己真的是最優解嗎?
    “我聽高叔你的!”許遠誠懇的說道,“讓我爸在裏麵歇兩年也好!到時候他一出來或許就能當大老板了,這也沒什麽不好!”
    “這就對了!”高為民欣慰的點了點頭,“凡事多想想,不要動步就要喊打喊殺的,衝動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把問題鬧大,你知道嗎?”
    高為民站起身來,“今天雖說飯菜不行,不過我也很高興,我要走了,明天找人來查查這個飯店,太不像話了,咱們都能吃到問題菜品,更不用說普通消費者了!”
    得了,又一個寃死鬼成形了。
    唐齋跟著高為民父女出門,臨走時對許遠說道:“多想想你高叔叔說的話,別腦子一熱就幹出傻事來。”
    “嗯!”許遠重重的點了下頭。
    許遠正待離開,賈才忠喊住他道:“你等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許遠坐了回來,“您請講!”
    賈才忠說道:“還是那個問題!你要混官場就知道這問題不止一個答案。”
    “您快請說,我聽著呢!”許遠來了興趣。
    “野狗b不敢反抗野狗a,是因為他覺得他沒有妨害到野狗a的利益,它在得過且過的苛安!
    要是它覺得它妨害了野狗a你覺得它會怎樣作?”
    “先下手為強?”許遠試探的問道。
    “對!”賈才忠肯定的回道,“道理很簡單,就看你怎麽讓野狗b覺得自己妨害了野狗a了。”
    這個嘛?應該不難吧?許遠不確定的想著。
    “謝謝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遇到我能解決的問題你可以找我!”
    賈才忠放下心來,“對你有用就好,不必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