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夜半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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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林夏睜大了眼睛,她有些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不是淩風。他熾熱的眼神,他溫柔的手劃過自己的臉,他帶著疼愛責備的語氣。
淩風並未理會林夏的驚奇,他拉著她的手往回走,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牽手,兩個人打打鬧鬧的牽手擁抱並不算什麽,但現在他們各自心裏都感到不安:林夏的手在觸碰到淩風時候她的心跳拚了命地往上漲,紅彤彤的小臉此刻隻能低著頭,任由淩風拉著自己穿梭在車流當中。
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他就這樣莫名出現,在她念起他名字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像個貼心戀人一般拉著她的手穿過大街小巷,難道愛情來得太突然。
兩人走了有一段距離,淩風在一輛奧迪車前停了下來:“上車!”不由得林夏反應,他率先開了車門將林夏推了上去,關上門,自己則進了主駕駛座坐下。林夏看著他認真的側麵,心有些微微悸動,借著酒勁她側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愛意滿滿。
“去哪裏?”
林夏呆呆的笑著,此時若帶她去天涯海角她也願意!淩風不再問什麽,嫻熟地掌控著方向盤,車輛穿行在夜晚的燈光下,兩個人距離很近,車裏很安靜。林夏仿佛還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而她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淩風俊美的側麵,他高高的額骨,挺直的鼻子,和他濃密的睫毛一閃一閃而動。
夜很美,真希望就這麽美下去。沒有聲音沒有別人,兩個人就這麽靜靜地呆著也好。外麵很冷,車裏麵卻很暖,林夏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是暖暖的,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
淩風沿路開著車,他並沒有注意到林夏已經睡著了,他正要把她送回家的。一路上他不言不語,林夏也是沉默著,他們兩人鮮少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以前隻要碰到一起就會吵架的兩個人這會兒卻沉默的尷尬。淩風一直在想,若他和林夏確立了戀愛關係,是否兩人就再也回不到以前開心輕鬆的狀態了?當朋友很輕鬆,但作愛人卻太沉重。他想起了田甜,這些天他總是沒來由的想起她。也沒有太多的相處機會,甚至連對話也隻有客氣的幾句,但他就是按捺不住的想起她。如果強烈的想要得到一個人都不算愛情,那什麽才是愛情?
正想著,車開到林夏家樓下。熄了火,看著熟睡的林夏像天使般的臉,林夏是天使,是天堂裏快樂的天使,而田甜則是充滿憂傷故事的天使。輕輕地喚了一聲,沒想到林夏睡得很沉並沒有反應。無奈之下淩風用手敲了敲她額頭道:“起來,到家了。”
“家?”林夏恍惚坐直了身,她定睛往窗外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家門口。
“你把我送回家了?”她看著淩風,心裏有小小的落差。淩風看了看手道:“淩晨兩點了,你不回家還想去哪裏?”
被問住的林夏隻好作罷,這要是換作平時她肯定一個巴掌拍過去了,但現在她隻能傻笑道:“也是哦,都這麽晚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自己回去注意安全,晚安。”
“夏夏!”
就在林夏推門準備下車時淩風忽然叫住了她,她回過頭,發現淩風也在看著自己:“你,會怪我嗎?”
林夏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可她現在卻不想麵對這些,苦笑了一下她答道:“你想太多了淩先生,我們之間不存在誰怪誰的問題。早點回去吧,晚安!”
林夏下了車,頭也不回的走進家門。淩風看著她孤獨的背影有些心疼,他也是喜歡她的呀,可那種喜歡,是與占有無關的關心。
一個人在車上呆呆坐著,他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麽要說那些話。在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的啊,他要忘了田甜,他會和林夏在一起。可為什麽,在見了林夏之後他又打退堂鼓了呢?淩風閉上眼睛,頭部使勁的朝座椅敲打著,他想讓自己清醒,他必須清醒,而此時,他聽到了敲車窗的聲音,張開眼一看:是林夏的爸爸!
慌忙之下他下了車喊道:“林伯伯。”
林夏爸爸並未言語,他隻是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眼睛一笑,眼角的皺紋顯露無疑。淩風沒有想到他這麽晚還沒睡,他看起來疲憊極了。
“怎麽了,那麽晚剛送夏夏回來呀?”
林父對淩風還算是滿意的,很久以前在林夏的畢業典禮上見過他,對淩風的父親他也是早有耳聞的。
淩風知道他誤會了,他不好意思解釋道:“伯父您誤會了,夏夏喝多了我就把她送回來了,她也是剛剛才進去的。”
林父深諳世事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也年輕過,不可能不了解年輕人的想法。他走近淩風,拍拍他的肩膀道:“年輕人愛玩是好事,我以前年輕的時候也經常玩到半夜三更來肯回家。夏夏她性格隨我,倔強,隻要她認準的東西就一定會堅持。唉!這孩子就是性格裏少了點女孩子的溫柔。”
“伯父您千萬不要這麽說,夏夏是個好女孩,我們都把她當成很好的朋友,她很優秀,也肯吃苦耐勞,這一點是現在很多女孩子所缺少的。”
林夏在淩風眼裏確實是這個樣子:她直率、開朗,最難能可貴的是她雖出身名門卻不嬌生慣養。
“喔?你真這麽覺得?”
林父觀察著這個年輕人,他越發的欣賞淩風。他能把自己的女兒看得這麽透,自己這麽多年一直壓抑著對女兒的愛,沒想到現在有人替他關心女兒,他給了淩風一個肯定的眼神,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抹笑容。
告別了淩風,林父回到了那個讓他壓抑一輩子的房子。這所房子很寬敞,而他卻始終沒有自由呼吸的空間;這所房子連帶保姆上上下下共有十幾個人,可他卻連一個訴說衷腸的人都沒有。他的兒子,雖意氣風發,可人常年在國外。他的女兒,他想愛卻不敢愛,這麽多年了迫於壓力的他始終沒有盡到一個作父親的責任。想到這裏,他長歎一口氣,在黑色的夜裏淺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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