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早產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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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兒被一夥人拉著到了醫院,一路上護士一直在安慰著她,並詢問她家人的聯係方式。疼痛難忍的她勉強拿出自己的手機,指出父母的電話給護士看。護士很快與於父母取得了聯係,在於心兒被送到醫院推入手術室後兩位老人也火急火燎的趕到了。
兩人大口喘著粗氣,想這女人果真是要人命的。經常三更半夜的出事讓他們兩個年事已高的人整日提心吊膽的。於母門外不停地祈禱著,希望女兒和外孫不要有什麽差錯才好。於父跑去交了費用,在護士的述說下才知道自己女兒大半夜的一個人在街上哭泣,然後就被送到醫院裏來了。
“豈有此理!”於父咬牙切齒,他攥緊了拳頭,想著前幾日他才因女兒失蹤的事情打了趙雲浩一巴掌,沒想到他死性不改這麽快又惹自己女兒生氣了。自己的女兒懷著他們趙家的種,可現在卻差點連命都沒了也不見他們出麵,於父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怎麽樣?電話打通沒?到底怎麽回事?”於母心急如焚的詢問著,她的女兒住院,作為丈夫的趙雲浩怎麽能沒頭沒尾的呢?於父也懶得理會老伴,自己蹲在牆角淨顧著生悶氣。這時一個護士跑了出來說道:“情況很緊急,產婦可能要早產,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你到底打電話了沒有?心兒都要生了!”於母耐不住護士這麽一說,焦急的她對於父一陣催促,誰知於父‘噌’地一下站起來道:“喊喊喊,你就這點能耐!你以為我沒打嗎?我電話都快打爛了依舊是關機狀態。心兒這次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非剝了趙雲浩的皮不可!”於父這一陣出氣可把於母嚇傻了,完了!女人生孩子這人生最大的事情他們趙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麵?這婚結的還有什麽意思?
手術室裏,於心兒劇烈疼痛著,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快使完了,筋疲力盡的她很想就此放棄,可醫生在一旁不停地鼓勵著她:“加油啊!再加把勁!已經看到頭部了,再用力!”
閉上了眼睛,於心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她想起了剛剛遇見趙雲浩時候的樣子,兩人初次約會的美好時光那時候兩個人都很青澀很簡單;她還想起了結婚時他若獲至寶的樣子,想起了他對自己輕言細語的溫柔;當然,她也沒有忘記趙雲浩朝著她大吼大叫的樣子,沒有忘記路燈下米拉等待著的身影
過往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折磨著她,也同時激勵著她。她必須要活下去,必須要親口質問他:愛還在嗎?為什麽要這麽殘忍?
煎熬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於心兒渾身都濕透了。醫生和護士仍舊在努力著,於心兒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她使出了最後一口氣,忽而聽見‘哇’的一聲,孩子出生了!
“是個女孩兒!恭喜!”護士小姐激動著叫了起來,她輕輕地將嬰兒抱到於心兒跟前,她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張美如天使的笑臉。
嗬嗬,真好!於心兒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太累了,真想長睡不醒。手術室外的於父母聽見嬰兒的哭聲瞬間就將所有不快拋到腦後了。他們激動地流下了淚水:女兒生了!母子平安,他們有外孫了!當護士推著於心兒走出手術室時,兩位老人看著女兒慘白的臉好心疼,可看到護士懷裏紅粉粉的小可愛時心都要融化了。
不管為何,新生命總能帶給人一種難以言表的喜悅和希望,不管大人之間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孩子是無辜的,感謝這個新生命給他們帶來了快樂,兩位老人竟雙雙熱淚盈眶。激動之餘於母給於父提醒道:“我說,好歹孩子也生出來了,你趕緊給趙家母親打個電話,這個時候他們應該要來的。如果不來,那是他們的事情,但不通知就成了我們的問題了。我們不能在情麵上輸給人家,打吧!”
於父覺得老伴說得在理,他拿起手機一看,現在是淩晨五點,閨女整整折騰了一宿啊!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趙母睡意朦朧的聲音。在聽到媳婦生了之後她這才清醒過來,叫上熟睡的兒子兩人火急火趕地往醫院跑。
趙雲浩還沒醒酒,他昏昏沉沉地聽母親說老婆生孩子了,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對她一陣大罵。然後呢?之後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就連於心兒怎麽去的醫院怎麽生的孩子都不得而知。他覺得有些羞愧。為自己昨天的暴躁脾氣,也為沒能在最重要的時刻陪著老婆而愧疚。
來到了醫院,於心兒還在睡夢中。趙母一看是親家在床頭一直守著,心裏當然過意不去,她咧開嘴道歉道:“喲!真是不好意思了!心兒生孩子這麽大的事情我們都沒陪在身邊。可是,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她是在家裏的呀?怎麽什麽時候來的醫院我竟然不知道?”
“你不知道?好!既然你說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就在昨天晚上,我的女兒差點橫死街頭。我不知道你們趙家是怎麽對她的,為什麽她半夜三更會在街頭傷心哭泣?要不是有好心人恐怕你現在連孫女的麵都見不著!”
“等等!你是說,孫女?!心兒生的不是男孩嗎?”趙母心裏一驚,怎麽回事,之前看於心兒肚子的形狀明明就像是懷男孩的樣子呀,怎麽生個女的?
於母聽她這麽一問更是火冒三丈,她站了起來指著趙母罵道:“你什麽意思?看你這意思是不想認了?孫女怎麽了?孫女不是人嗎?瞧你這一臉嫌棄的樣子,我女兒拚了半條命才給你們趙家生的孩子,你現在還重男輕女想賴賬?!”
一旁的趙雲浩頭痛欲裂。他的酒還沒醒,聽到她們吵吵鬧鬧的更是厭煩。望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妻子,他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兩個母親的尖銳吵鬧聲令他很想逃離這裏。他不知道結婚的意義何在,生孩子的意義何在,為什麽要日日夜夜不停地吵鬧?
這時候母親的聲音讓他更加不知所措:“女孩肯定不行,我們趙家從來都是一脈相承,雲浩必須得有個兒子,女兒?生了也是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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