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張嘯林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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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張法堯還在睡夢中就被外麵的敲門聲給驚醒。
    “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是林懷的聲音。
    梅娘見張法堯急哄哄地下床,襯衫都沒扣好,就往門外衝:“法堯,等下。”
    “哎呀,梅娘,林懷沒大事是不敢吵我的。”張法堯趿著那雙棕色皮鞋站在梅娘麵前,任她把襯衫扣子給一個個地扣好。
    “我就是有點舍不得嘛~”梅娘扭著豐臀,蘭花手一點他的額頭,那枊葉眉輕挑的樣子把張法堯給弄得五迷三道的。
    “小寶貝,乖,我去去就回,說好了去法租界買個小洋房的。”張法堯又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這才應聲出了門。
    見林懷和一幫兄弟站在外麵候著:“又怎麽了?”
    林懷打開車門:“少爺,具體情況我們還是在路上說吧。”
    一路在車上,林懷才開口道:“我們黃浦路那邊的商行被日本兵團團圍住,問他們為什麽?他們都用日語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大家夥都聽不懂。”
    怎麽又惹上日本人?張法堯本就做賊心虛,剛才還以為林懷找他,是字畫的事情敗露了。
    “林懷,你別自己嚇自己,日本人怎麽了?那些日本人還不得靠我父親幫他們在上海立足?”張法堯心中隻要不是找他要回那兩幅字畫,他才不怕什麽日本人圍住黃浦路的那個商行。
    商行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有一個地下室是用來關押不聽話的人,就像昨日那兩個,叫什麽來著,對了,一個叫劉二喜,另一個叫鄭.....錫明的。
    難道兩個苦力也能跟日本人扯上關係?
    張法堯心中正疑惑著,車子已經到了黃浦路的張記商行外。
    隻見商行的不遠處聚集著很多看熱鬧的市民。
    之所以不敢靠近看,那還不是因為商行外麵站了一排實槍荷彈的日本兵。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日本和服的男子很是熟悉:麻田一郎。
    怎麽會又惹上這個日本人?張法堯怒了:“林懷,你們怎麽搞的?老子前腳剛和這日本人和解,後腳你們又跟人家杠上了?”
    “少爺息怒。”林懷現在可不敢跟他叫板。
    “得嘞~先下去再說。”張法堯知道這事還是得麵對。
    見有人從車裏下來,麻田一郎立馬帶著兩個日本兵上前。
    “麻田先生,你們這是?”張法堯還真不知道這日本人又抽哪門子的瘋。
    “交出被你們關押的那兩名苦力,大家就相安無事。”麻田一郎淡淡的一笑。
    “哦,就這點小事,還勞動您出麵,實屬不該。”張法堯深知,今日這陣勢,若不放了那兩個人,這日本人會以此為借口,還不知會做出多瘋狂的舉動。
    其實私底下他勸過自己父親多少次了,南京的大人物靠不住,日本人也靠不住,還不如卷了全部家當移民去外國逍遙快活。
    這也是因為張法堯留過洋,在國外也有幾個交好的移民朋友,他覺得人家多聰明,把全部家當往匯豐銀行這麽一存,到國外再取出來,買別墅,入外國籍,這不就妥了嗎?真不明白他這親爹硬要守著上海這個搖搖欲墜的城市幹嘛?
    “放!馬上就放!”張法堯根本就沒把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放在心裏,還真應了那句俗語:崽賣爹的田,不心疼。
    林懷急了,就這樣放了兩人,張公知曉了,還不得打斷他一條腿?
    “少爺,不可......”
    “林懷,這裏沒你說話的份。老爺那裏怪罪下來,少爺我兜著。\\\"張法堯現在一門心思想著卷錢移民去外國,這得罪日本人的事現在是萬萬不能去做的。
    林懷一聽少爺答應擔責,趕緊去地下室放人。
    麻田一郎這才麵色有所緩和:“張公子果然爽快。”
    “兩個苦力而已。”張法堯打著哈欠,見麻田皺眉,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來:“麻田先生,抽支煙。”
    麻田一郎罷手:“工作時間,我的是不抽煙的。”
    “理解理解。”張法堯收回煙盒:哼,不抽就不抽,老子還省了一支煙。
    在商行對麵等著鄭錫明和劉二喜出來的張板兒等人,見林懷領著兩人出來,本想迎上去,可看見那些個日本兵,還是遲疑了一下。
    大家都看到劉二喜已經是傷痕累累,昨日應該是對他動了刑。
    “我們再等等。”街道另一邊的張板兒想到徐來叮囑他凡事要三思而後行,這才按住想衝過去救人的同誌。
    麻田一郎看到傷痕累累的劉二喜,捂住自己的鼻子:“你們還動用了私刑?”
    “這個.....”張法堯趕緊從懷裏掏出兩根金條,塞進麻田一郎的上衣口袋裏:“還望麻田先生高抬貴手。”
    麻田一郎嘴角略略上揚:“張公子,你比你父親可大方得多了。”
    “我父親他手下養著那麽多人,我哪能和他比。”張法堯本就是個二世祖,能用錢解決的事,從來不屑動粗。
    “收隊!”麻田一郎見人也放出來了,招呼著那些站成一排的日本兵準備離開。
    “呲~”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的防彈車在商行門口戛然而止。
    張法堯這下慌了神。
    林懷則趕緊上前為車上的人打開了車門,抬起手臂小心地遮住車窗上框:“老爺小心撞到頭了。”
    從車裏走出來的正是張嘯林,他一身絲綢手工盤扣的立領唐裝,一手拄著文明棍,一隻手掌不停的轉著兩隻圓溜溜的大金球。
    “誰同意的放人?”聲音低沉而又威嚴。
    張嘯林話音剛落,從街道的四麵八方湧入大量的身穿黑色對襟短衫的年輕壯碩男子,手中均持著鐵棍,腰裏別著毛瑟槍。
    那些原本準備打道回府的日本兵哪能受如此待遇?手中的大正十一式輕機槍紛紛子彈上膛。
    雙方人馬互不相讓,眼看戰事一觸即發,
    “你們這是幹什麽?一點小事就拔槍相向!”趕過來的正是法租界的都警劉警長。
    張嘯林見是劉警長,冷笑一聲:“你不是準備去香港了嗎?怎麽?上海有小情人勾著不想去?”
    “張公這是哪裏的話,上司賞識,我哪能不識抬舉,家人們都去了香港,我也安心為安然都察盡心,為法租界的民眾維護一方治安。”劉警長不愧是老江湖,把法國頂頭上司不肯放他去香港,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也算得上是一個人間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