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是殺是留?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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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日本海軍陸戰隊總部大樓。
    最後排被大山勇夫稱為“狼室”的屋子裏傳來一聲聲的慘叫。
    狼室裏喂養著的是大山勇夫最近從德國引進的大型狼狗。
    “大…大尉長官,我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訴您了。”跪在地上連連叫屈的年輕男子正是王曉黑。
    大山勇夫牽在手裏的那隻大狼狗還在咬著地上那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那白森森的獠牙咬得不耐煩時,還會發出“嗷嗚嗷嗚”的不滿聲。
    王曉黑看到自己的兩名手下的屍體已經被它咬得不成人形,心中早已害怕得兩股發顫。
    那隻大狼狗仿佛對麵前不再掙紮的兩具屍體失去了興趣,抬著它那碩大的狗頭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王曉黑。
    它那伸出流著哈喇子的長舌頭,闊大的嘴角還淌著剛剛咬著屍體沾上的血水的狗頭,不停的往王曉黑麵前湊,要不是大山勇夫用力拉住它,它肯定就一下子跳到王曉黑身上,將王曉黑撲倒後,也像先前兩個人一樣, 也故伎重演,狠狠地咬住王曉黑的脖子,再用力那麽一甩......
    這讓在大夏天的悶熱房間裏的王曉黑一想到這裏,居然就打起了寒顫。
    大山勇夫看在眼裏,拿著裝在玻璃瓶斯裏蘭卡的香料,不無得意的威脅道:“你再想不起些什麽來,那我隻好也給你身上塗點香料,再讓它品嚐一下活人的肉是不是香甜可口。”
    “不,不,不,你讓我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王曉黑是真急了,跪在地上的他,本能地想爬起來,可渾身已經嚇癱的他,卻怎麽努力也爬都爬不起來。
    大山勇夫這才將手中的狼狗牽回籠子裏。
    關上鐵籠,大山勇夫這才走到王曉黑,伸腳踢了踢王曉黑:“嘿!你沒事吧?”
    剛才還在往死裏整他的大山勇夫又換了一副麵孔。
    他蹲在他麵前,一臉的橫肉劇烈抖動著,鉗住王曉黑的下巴,像是要擠出王曉黑肚子裏的真話似的。
    “咳咳咳,你...你先放開手。”王曉黑腦海裏閃過一個地方,可那個地方就算是說了,眼前的這個凶神惡煞也不一定會相信。
    大山勇夫見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鬆開手,站起來示意一旁的士兵扶著王曉黑起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王曉黑拿著杯子的手抖個不停:“那地方我說了你可別不信。”
    大山勇夫見他都這樣了,還在磨磨唧唧的,氣得瞪圓了眼睛盯著他。
    王曉黑看著大山勇夫那格外凸出的眼珠,嚇得手中的杯子都拿不穩,“啪”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教堂......緊急情況下,會定時去那裏接頭,一般是用一張法幣撕成兩半,接頭的一人一半,合上了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八嘎呀路!你怎麽不早說!”大山勇夫感覺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由於自己性急,在民國路那一大片地區,動作太大,可能已經打草驚蛇了。
    “我...我想我就是說出來,你們也不敢查的。”王曉黑的腦子一下子好像靈光起來:“那是法國人辦的洋涇浜聖若瑟教堂,就連你們領事館的人去了,都得禮讓三分的。”
    “洋涇浜聖若瑟教堂?”大山勇夫怎會不知道這所教堂的存在。
    這裏麵住著一位獨臂神父,他不是一般的神父,他除了是震旦大學的在編教授外,他還擔任著法國駐滬陸海空與公共租界“萬國商團”的隨軍神父(授中校軍銜),且兼著上海天主教所辦各外僑子弟學校童子軍指導員,在各國駐滬領事館和租界當局,都有著超強的人脈。
    就連岩井英一見了他,也要給他幾分麵子的。
    “你是說饒家駒饒神父所在的那家教堂?”大山勇夫原本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就仿佛掉落在冰窟裏似的,瞬間人就石化在原地。
    良久,大山勇夫仰天長叫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豈能怕這手無寸鐵的區區神父!”
    王曉黑見大山勇夫充滿血絲的眼睛,嚇得又往牆邊靠去:“我可什麽都說了,你得說話算數~”
    大山勇夫發泄完,走上前,將王曉黑逼到角落裏:“放心,我留著你的小命還有用。”
    不待王曉黑還想說些什麽,大山勇夫就示意身旁的士兵:“送他回民國路的住所。”
    王曉黑一聽大山勇夫肯放他回去,自然是千恩萬謝的點頭哈腰。
    可王曉黑沒想到的是,大山勇夫在派人送他回去的同時,早已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時輪班盯著他。
    盯梢的辦法大山勇夫可想不到,這是那位剛到上海梅花堂沒多久的小日本犬養健授意他的。
    既然這犬養健是影佐將軍派來助他一臂之力的,那大山勇夫也不得不重視他提出來的建議,畢竟也是他根據川島夢子在黃浚那裏得到的信息,發現徐來提供的情報頗有蹊蹺。
    要是大山勇夫隻單單依靠徐來提供的情報,自己可能連一根毛都撈不到。
    當時犬養健在得知大山勇夫帶著王曉黑幾人去挨家挨戶地搜,就知道已經打草驚蛇了。
    現在他們也隻有寄希望於這招“欲擒故縱”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當大山勇夫辦安排好這一切,路過梅花堂時,駐足了片刻,還是跨進了梅花堂。
    此時的犬養健正在梅花堂裏的院子內揮舞著他那把太刀,見大山勇夫進來,也不著急,待幾招演練過後,這才將手中的太刀收入鞘中。
    見大山勇夫看著自己入神,犬養健笑了:“是不是想比劃比劃?“
    “犬養君,您的刀術還真是精妙絕倫啊!“大山勇夫的讚美是發自內心的。
    他從來沒有服過誰,可自從見識的犬養健的謀略和刀術後,就從心底裏湧動著對犬養健的敬佩。
    這小日本就這樣,就像沒進化好的類人猿似的,他隻服從於幹得過他的人,尤其是能將他打趴下的人,這是他們的天性使然。
    所以對小日本不要講什麽道理,上來先打他一頓後,你說什麽他都會覺得你講得很有道理。
    人家服的是強者,而不是婆婆媽媽的嘮叨。
    那我們必須得滿足他們這種小小的要求,否則怎能體現我們大國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