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死裏逃生的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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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老板還道以為是什麽事呢:“領|袖夫人哪方麵有什麽把柄,讓他們這些情報販子曉得了?”
    趙理君一看艾老板那興趣盎然的眉眼,知道他定是想岔了:“不是那方麵的。”
    “什麽這方麵,那方麵的,你倒是說呀。”王天木是個糙漢子,哪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謎。
    “咳,是關於夫人出任航空委員會會秘書長後,將一部分的資金指使國軍航空委員主任周至柔,私自存入了香港的銀行吃利息的事情。”趙理君極力克製住自己憤怒的情緒:“前方將士浴血奮戰,他們卻在......”
    “住口!”艾老板一聽領|袖夫人居然有貪腐的行為在黑市傳出,心情一下子徹底不好的。
    因為一牽連到這位領|袖身邊的那些“皇親國戚”,艾老板就頭痛不已,他可是哪個都得罪不起的。
    趙理君也知道自己說得太直白了,也在暗自懊惱不已。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王天木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去曹公館。”艾老板此時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去處。
    曹公館的書房內。
    白婷給艾老板送了一壺茶後,很上道的出去後,再順手將門給帶上。
    守在外麵的胡彪幾人見白婷出來,都紛紛圍上來。
    “白婷,他們這是有重要的任務商量嗎?”王波是個直性子,張嘴就問。
    “都散了,沒事去給我喂鴿子!”白婷趕著他們去了院子養鴿子的地方。
    “你這鴿子已經被我們養得快飛都飛不動了。”黃子明將手伸進籠子裏,逗弄著那幾隻異常肥胖的大鴿子,卻被那隻最大的鴿子猛啄了一口。
    他的手指頓時紅腫起來。
    “你呀,活該,不知道抓點玉米給它吃。”白婷看著他紅腫的手指,一臉地嫌棄。
    旁邊的眾人皆是哄笑......
    而裏麵書房裏的幾人卻沒有院子裏白婷幾人的好心情。
    “老板,你說這事怎麽辦?”趙理君大事上還是很聽艾老板的。
    艾老板這個矛盾,猶如心中百爪撓心。
    這沒證據的事,如果告訴領|袖,那領|袖夫人若是知道,心中種下了刺,那可關係到自己還能不能在領袖身邊混下去。
    可不告訴領|袖,又會落得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這真是兩難的事。
    一個弄不好,那自己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要不這樣?”王天木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艾老板瞳孔緊縮:“你這樣做還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趙理君倒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老板,這知情人的嘴可能是堵不上,但那些留存的什麽憑證,看能不能給銷毀?”
    艾老板一聽,拍了拍趙理君的肩膀:“你說得頗有道理!”
    王天木癟嘴道:“這要從哪裏找?就算是銷毀了這些東西,也難堵悠悠之口~”
    趙理君還真是沉得住氣:“那天木兄,你又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沒有辦法,並不代表我就同意你們這樣掩蓋真相。”王天木有些沉不住氣。
    真相?艾老板看著王天木一根筋的梗著脖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既然那筆資金是存在香港,那我還是得去香港打聽一下,確有其事的話,再作打算。”
    “那黑市那個傳消息的人還是......”趙理君見艾老板眼神聚焦,道他是動了殺心。
    “按老規矩辦。”艾老板用手帕按了按自己癢個不停的鼻子,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明白。”趙理君似乎早已了然於心。
    一旁的王天木還是心有不甘:“這戰端才剛剛開始,要是小日本知道這事,豈不是貽笑大方?”
    “你們正副站長,還是得精誠團結,眼下這事你們務必辦得滴水不漏。“艾老板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各自行動。”
    幾人推門出去,見沒看見白婷他們。
    “走吧。”艾老板並沒有要同他們打招呼的意思。
    見艾老板幾人走了,王波幾近鬱悶:“怎麽把我們當空氣?”
    “當空氣不好嗎?你想出任務?”黃子明抬杠。
    王波悻悻道:“就是感覺沒存在感。”
    一旁的李曉東冷冷地來了一句:“你以為你臉大,就有麵子?”
    “嘿~你!”王波沒想到平日裏一聲不吭的李曉東竟然來了這麽一句。
    這要是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那肯定是嘲笑自己的。
    但沉默寡言的李曉東就不一樣了,他可不會同人開玩笑。
    “今天這天上的飛機也看了,我看你們就是閑得慌,趕緊的去廚房幫忙做飯去!”白婷沒好氣的說道。
    聽她這麽一說,幾人倒也還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一邊往廚房那邊走,一邊議論著剛才空中扔炸彈的中國人開的飛機:
    “你說我們中國的飛機還真牛......”
    “那是必須的,這下小日本可得消停消停囉。”
    ......
    而岩井公館這邊,樊伯已經將飯菜都準備好了,隻等徐來他們中午來食堂。
    可徐來剛剛批完辦公桌上的一些文件,還隻伸了一個懶腰,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徐來趕緊下去到大門口一看: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正拄著一根粗木頭在和門口的警衛爭執著。
    “你這哪來的叫花子?快滾!”警衛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拿著警棍衝那髒兮兮的年輕男子揮動著。
    “我的,是鬆本的,你們這裏的徐桑是我的朋友。”原來是鬆本,他怎麽成這樣子了?
    徐來隻得上前屏退警衛:“你們下去,這人我認識。”
    徐來將鬆本帶到自己的辦公室,給他倒一杯水:“你怎麽弄成這樣?”
    徐來離他兩米開外,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的像腐敗雞蛋的臭味。
    怎麽弄成這樣?
    鬆本“咕咚咕咚”將一杯水喝完,又擦了擦嘴,將自己跟貨輪押送軍用物資去滿洲的遭遇,詳詳細細地跟徐來說了一遍。
    原來當船行駛不到路程的一半,那十幾艘船卻莫名其妙的同時著火。
    看著火勢越來越大,鬆本趕緊通知船上的士兵們救火,可惜火勢太大,他也顧不得什麽體麵,隻得隨手抱了一根粗木頭就跳了下船......
    徐來怎會不知他們那些貨輪是因為什麽自燃的?
    那些可都是他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