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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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租界。
靜安寺。
李士群帶人匆匆趕到時,周佛海一行偽南京政府官員正從寺廟出來。
還好吳四寶通知及時,要不然這些從南京過來的偽政府官員在上海出了什麽岔子,那自己也難辭其咎!
這裏法租界,除了吳四寶他那支在上海土生土長的隊伍,在法租界取得了持槍牌照外,七十六號的其他人也不敢攜帶槍支......
吳四寶護著他們上了防彈車,分兩個方向離開靜安寺.....
l車裏,李士群坐在周佛海身邊:“周部長,您要進寺燒香,還是通知我們七十六號一聲,要不...”
“李主任,隻是燒個香而已,你搞這麽大動靜,沒必要。”周佛海深知他的為人,也沒打算給他留麵子。
李士群隻得吩咐前麵開車的張魯:“好好開車,別顛著周部長。”
“李主任,還有一件事。”周佛海手指有節奏地敲著膝蓋:“我將代職上海市政府市長一職。”
代職上海市政府市長?
那蘇文錫豈不是又空歡喜一場?
李士群整個人都頓覺壓力襲來:周佛海可不同於蘇文錫,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在自己頭頂上懸了一把劍。
他知道這應該是南京偽政府那位的意思,怕自己在上海一家獨大,遇事不好掌控......
“呲啦~”防彈車一個急刹,張魯的頭都撞到了前擋風玻璃上,幸好不是普通玻璃,額頭撞出一個大包,擋風玻璃卻沒破一點......
“趴下!”張魯回過神來大吼一聲!
周佛海一時沒回過神來,李士群不得不按住他的頭,一齊趴在座位下......
這時車窗外扔過來一顆手雷,張魯方向盤一打,隨著車輪胎“呲啦~”刺耳的急轉聲,他將油門踩到了底,往一條小巷疾馳而去......
直到過了法租界,開到了寶山路,張魯才敢減速行駛......
“前麵就是岩井公館。”張魯的言下之意是:他們警備隊裝備精良,可保萬無一失。
李士群倒沒什麽,畢竟他現在還跟徐來有合作:東南貿易公司。
隻有周佛海眉頭緊鎖:“不必逗留,直接回七十六號。”
看來他不放心徐來。
李士群隻是微搐了一下唇角,示意張魯不要停留,直接往極司菲爾路北麵方向開去......
一路上,防彈車裏的兩人各懷心事,隻有張魯認真開著車......
可車剛出寶山路,張魯就從後視鏡裏發現有一輛黑色轎車跟了上來.....
黑色轎車車窗搖下,從裏麵探出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他手握著一支俗稱“水連珠”的莫辛-納甘步槍,這步槍穿透力強,隻是射程短,一次一發子彈......
因此,這男子隻能端著那杆莫辛-納甘步槍,瞄準目標,卻遲遲不敢扣動扳機。
張魯情急之下,隻得猛打方向盤,又折返往岩井公館大門口飛駛而去.......
黑色轎車沒料到目標會折返,隻得減速轉彎,追蹤而去.......
防彈車很快行駛到岩井公館大門口,崗哨照例攔住檢查。
見車裏坐著的是李士群,崗哨連忙招呼著眾人搬開障礙物......
尾隨而來的黑色轎車見防彈車進了岩井公館,隻得調頭離開......
寶山路拐角小巷僻靜處。
黑色轎車緩緩拐進停下,鴨舌帽將手中的莫辛-納甘步槍裝入槍匣中:“一槍未發,可惜了。”
“陳經理,我們現在怎麽辦?”司機扭頭問他。
那名被稱為陳經理的男子正是陳三才。
他沉思片刻:“去霞飛路霞飛坊。”
司機微愣:“不回公司了?”
“我們這個時候回公司,那不被七十六號堵個正著?”陳三才腦海浮現紫玉那巧笑倩兮的豔麗模樣......
司機也被他這麽一點即醒:“是我考慮不周,我們公司離靜安寺那麽近,現在他們應該在全力搜索...”
“那還囉嗦什麽?”陳三才皺眉催促他趕緊開車......
車子到了霞飛坊,陳三才背著槍匣推開鑄鐵大門的側門,穿過狹長的裏弄,上了二樓。
進了右邊第二個房間,他將槍匣藏到床底下,才認真環視了屋內。
家具桌椅依舊一塵不染,看得出這間房子的主人經常過來打掃。
看了看時間,他還得趕回公司......
他下了樓,出了鑄鐵側門,黑色轎車停在在旁邊。
他還沒來得及靠近,胳膊被人往門內一拉,一陣香風襲來.......
“司機被人殺害了,你卻隻能是自投羅網。”女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紫玉。
他既驚又喜又憂。
紫玉不由分說,挽住他的胳膊就往樓上去.....
原來就在陳三才先前剛剛進屋不久,七十六號的特務就對比著車型追了過來,將司機割了喉......
紫玉掃視了屋內一下,馬上走到床邊,彎腰一看:“這是你的槍?”
“是...”陳三才疾步過去,蹲下來,探手拉出槍匣:“我得藏到另外的地方,不能連累你。”
“我們都是軍統的人,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紫玉搶過他手裏的槍匣,走到門口,往地板輕輕一跺,腳下那塊地板居然往上一彈,露出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
她將槍匣放進去,再重新合上那塊彈出來的地板:“怎麽樣?就算有人來搜查,這一踏進來,誰也不會料到他腳下的地方會另有洞天。”
燈下黑!
陳三才不禁對她的敬佩又多了幾分,看向她的眼眸閃著亮光......
“嘭嘭嘭!”外麵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陳三才就要往後麵躲,紫玉卻抱緊他,迅速脫掉他的上衣:“上床!”
上床?
陳三才稍一愣,便明白了她的意圖,依言行事......
紫玉故意拆了頭上的發簪,又雙手按著腦袋,將頭發弄著亂糟糟的,又撕開了旗袍的領口,這才也上了床......
這是做戲要做全套?
陳三才怎麽覺得自己心中有點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