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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佛係小表妹清穿!
第59章
“辭掉你在太醫院的差事, 娶妻生子,不要再想著梨爾,你即便是見到梨爾, 你又能怎麽樣, 你以為你能把她從這紫禁城帶出去嗎你帶出去的隻會是她的屍體你的命, 她的命, 你都不想要了嗎你非得弄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是不是”
謝元玉硬挺著身板, 迎上皇貴妃淩厲的目光,沉聲道“娘娘, 微臣不知道, 微臣不知道未來怎麽樣,微臣沒有癡心妄想把她帶出宮,不過微臣隻知道若是微臣不進宮,微臣此生都不會再見到她,微臣隻是想見她而已, 以後怎麽樣,微臣無需娘娘操心,微臣自有思量。”
佟佳語雁見謝元玉油鹽不進,一意孤行,隻覺得心口被什麽哽住一般,一口氣堵在那裏上不去下不來, “謝元玉,你以為皇宮是什麽地方, 是你肆意妄為的地方嗎她是得寵的佟常在,這宮裏有多少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你就能保證你的演技能騙得過所有人, 別人會察覺不出一絲異樣嗎你當宮裏人都是傻子嗎如若你們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你會害死你自己,也會害死她你到底明不明白”
謝元玉明白,但不想明白,他既然選擇這條路,他就不可能回頭,對於皇貴妃的話,他沉默以對。
“謝元玉,你會逼死她的,等到那一天,你會後悔你今日所為”
佟佳語雁知道謝元玉已經不會改變,完全說不通,他會一意孤行下去,她說完後便擺擺手,“你下去吧,本宮已經勸不了你,本宮希望你在後宮行走時能謹言慎行。”
“微臣會的。”
佟佳語雁不想再看到他,她覺得自己的肚子被氣到有些不舒服,叫如夏把人送出去,她捂著自己的肚子。
如冬緊張地上前,語氣擔憂“娘娘,你怎麽了可是不舒服”
佟佳語雁剛剛氣狠了,情緒起伏大,她讓如冬扶她去床上躺著。
“娘娘真的沒事嘛,要不要把魯太醫叫過來,那個謝太醫還是太年輕了。”年輕的太醫經驗肯定少,醫術不精,娘娘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一定不能出意外,如冬見自家娘娘臉色有些發白,止不住地擔憂。
“沒事,本宮先躺一會。”
佟佳語雁這一趟就直接睡過去了,昨夜沒睡好,這一睡便是一個時辰,她醒來時覺得寢殿內靜悄悄的,她躺在床上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下麵好像有些濕潤,她叫來如夏跟如冬扶她過去屋內的青花纏枝屏風後麵,這一看發現出了一點血,血量不多,但足夠讓她後怕。
“快,快讓汪德全去把魯太醫跟常太醫都請過來,快去”佟佳語雁是真的慌了,怎麽會出血呢,出血意味著有小產的跡象,前兩個月還好好的,謝元玉還說她脈象平穩,怎麽就變成這樣,怪不得她覺得她肚子微痛,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往下墜,她還以為自己是被謝元玉氣到,她示意如夏趕緊去請太醫。
在等太醫過來的時候,佟佳語雁坐在鋪炕上,腰後靠著兩個花開富貴圖團的軟墊,身上也蓋著一毛茸的薄毯子,她回想今早都吃什麽了,一份四喜餃,一小份千層糕加上一碗熱好的羊奶,好像沒什麽不對勁。
“娘娘,魯太醫今日不當值,常太醫跟謝太醫過來了。”
“快請他們進來。”
佟佳語雁已經將手放在炕幾上,下麵枕著軟墊,常太醫先替她把脈,許是聽說她出血了,這一次常太醫很謹慎,足足把了半刻鍾的功夫。
“常太醫,如何,是否有異樣”
“娘娘胎象的確有些不穩,脈滑而不穩,娘娘這幾日吃食如何”
“這幾日吃得多,飯食過後又有些反胃,前兩日還吐了一次,不過總體沒什麽問題,食欲較之前有所增加,本宮前幾日亦沒感覺到不適,隻是今日才有不適。”
“謝太醫,你也為娘娘把把脈吧,娘娘這一胎先前大多由你跟魯太醫看顧,你把脈後看與微臣的診斷是否一致。”
謝元玉把完脈後也說脈象不穩,佟佳語雁已經不想去追究為何謝元玉之前說她脈象平穩,她隻想讓他們趕緊救她的孩子。
“娘娘,微臣與謝太醫會商討出為娘娘保胎的藥方,娘娘出血量少,暫不需針灸保胎,娘娘喝了保胎藥,若還有出血,微臣晉時與魯太醫商量過後再為娘娘針灸,還請娘娘要心平氣和,萬萬不能太過憂慮,至於娘娘的孕吐,微臣也開一則藥方減少娘娘的害喜之症。”
兩人開始寫藥方,每一味藥的劑量都小心斟酌,寫完後,佟佳語雁過目一下,沒發現任何活血化瘀,類似於的藥才把藥方遞給如夏,“隻是本宮為何會出血這是有小產之兆嗎”
“這個微臣也不知為何會出血,醫不能萬能,微臣覺得娘娘應戒怒戒躁,不要觸動胎氣,明日微臣再過來替娘娘把脈,看娘娘明日還出不出血,若沒有出血,應是沒有大礙。”
“常太醫,本宮這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常太醫了。”
常太醫趕緊跪下來,“微臣定竭盡全力為娘娘保胎”
佟佳語雁就沒指望過謝元玉,一來是他恨她,二來他才剛進太醫院,初出茅廬,哪有什麽好的醫術,估計還在學著治病救人的階段,尚不成事。
“如夏,你讓汪德全隨著常太醫他們去抓藥吧。”
傍晚,天黑下來後,佟佳語雁喝了一碗安胎藥,早早回床上躺著。
第二日,佟佳語雁醒來後先看下麵有沒有出血,沒看到血後,她才鬆一口氣,不過她交代如夏他們,在孩子沒生下來之前,她所食用的東西都不要經過承乾宮那些下等雜役奴才的手,必須是她們這些近身侍女才可接觸靠近,一定要謹慎再謹慎,萬萬不能出了差錯。
佟佳語雁在第二天過後就不出血了,不過安胎藥還是連喝了七日。
自從她懷孕後,梨爾隔三差五過來承乾宮看她,佟佳語雁其實有點擔心她跟謝元玉碰到,謝元玉如今是魯太醫的徒弟,魯太醫過來便會帶著謝元玉過來,好在巧的是兩人還沒有在同一天過來承乾宮過。
這太後的病還沒好,每日都有小主過去侍疾,佟佳語雁聽說太後大多說時候是讓人抄寫佛經,她沒有幹涉,抄就抄吧,想抄多少便抄多少。
六月底,佟佳語雁難得在承乾宮的前院逛一逛,如今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腹部微微隆起,魯太醫說她胎兒穩定,她也把兩個接生產婆接進承乾宮,在承乾宮住著,以防有什麽意外。
這承乾宮前院裏的紫羅蘭跟茉莉花的盆栽交錯擺放,紫中帶白,白中帶紫,甚是好看,那花瞧著也鮮豔。
“娘娘,這紫羅蘭跟茉莉花都是內務府剛送過來的,先前那一批盆栽蔫了,奴婢已經讓他們撤走了。”如夏在她耳邊輕聲道。
佟佳語雁嗯了一聲,見到梁答應從後院那邊出來,她穿著一件水藍色的青緞垂花墜珠對襟旗裝,髻上也插了一朵粉紅色的絨花,那絨花製作工藝精湛,跟真花無異。
“娘娘吉祥。”
“這是要去哪”
“是良答應邀妾身過去玩馬吊牌。”
這後宮女子大多數時候都是拘在後宮,處在自己房間裏沒有精心打扮的機會,出門一趟自然會精心打扮一番,佟佳語雁收回視線,“去吧,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悶在承乾宮難免無聊。”
梁答應帶著婢女離開,佟佳語雁聽見如夏嘟囔。
“梁答應打扮得這麽精致,分明是去禦花園,哪裏是去找良答應玩牌。”
“是嗎”
“娘娘,梁答應見娘娘沒空幫她,她自己想得寵,隻能過去禦花園碰碰運氣。”
佟佳語雁這陣子的確沒空幫她,她忙著保胎,加上她也不可能一直幫她跟皇上開口,讓皇上翻她的牌子,這人還是得靠皇上自己喜歡,他喜歡,便會記掛著,不用她提醒,皇上也會翻牌子,若是不喜歡,隻能是得寵一兩次,之後又被皇上忘掉。
她已經幫梁答應不少次了,她自己想出路總好過每次都要她幫忙好,隻要她忠心,她無所謂她是怎樣得寵的,不過在她麵前撒謊又是另外一回事。
“去,讓小才子他們跟去看看梁答應是否真的到良答應那玩牌。”
佟佳語雁在院子裏站了一會覺得累了才回房間。
過了一會兒,小才子才回來,說是梁答應真的過去良答應住的長春宮,他們還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梁答應出來,佟佳語雁看了看如夏。
如夏撇撇嘴,不甘願地說“好吧,是奴婢錯了,奴婢看走眼了。”
一件小插曲並不被佟佳語雁放在心上。
眨眼間到了七月一日,後宮小主嬪妃過來請安,佟佳語雁坐在中間的主位上,她總覺得鼻間縈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知是哪位小主花露水還是香薰得多了。
下麵的德妃在說著小格格生病的事,說是這夏季炎熱,小孩子容易生病,說是她那裏要多點冰,德妃一說要冰,宜妃也跟著附和,說是翊坤宮也熱得很,也想多要點冰。
“這冰塊是內務府那邊負責,本宮平日裏也隻是過目賬冊而已,這冰塊不易得,先緊著皇上、太後與太妃那邊,若有盈餘,本宮會讓人多送一些到永和宮跟翊坤宮,這夏季的確炎熱,更是容易得病感冒的季節,大家都注意不要太過貪涼,免得生病感冒,本宮聽說胤禌小阿哥生病了,本宮已經讓太醫過去給胤禌看病了,小孩子生病容易互相傳染,大家都注意一點自己的孩子,宮裏有人生病,就離得遠一點,別一個生病了,另外一個也跟著生病。”
宜妃一聽胤禌生病了,詫異地看著前麵的人,“娘娘說的可是真的,胤禌真的生病了”
“胤禌病了兩日了,宜妃不知道嗎”
宜妃瞧著佟佳氏似漫不經心說出胤禌生病的樣子,那神情就是在看她笑話,氣不打一處來,她哪裏知道,胤禌住在阿哥所,他身邊伺候的人都被皇上換了,都不是她的人,她又不能過去探望胤禌,離得遠,又沒有人給她傳消息,她怎麽會知道胤禌生病。
佟佳氏比她這個生母還要早知道,簡直是在刺她這個親額娘的心。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娘娘神通廣大,妾身哪裏比不得過娘娘消息靈通,胤禌生病了,妾身也不能過去探望,還盼著娘娘讓那幫奴才好好照顧小阿哥,小阿哥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幫奴才可逃不了幹係。”
“本宮也隻是跟宜妃說一聲,奴才們肯定會好好照顧小阿哥的,宜妃不用擔心,今日沒什麽事的話就跪安吧。”
眾人紛紛離開,佟佳語雁也回到自己的內間。
“姐姐,你近些日子還孕吐嗎”
佟佳語雁看向自己的妹妹,每回請安結束後,她都會過來跟她聊上一會,她示意如夏上茶,坐在炕上才笑道“不吐了,這會已經三個多月,已經不吐了,你沒發覺姐姐身子圓潤一些嗎姐姐這些日子吃得多。”
“是胖了一些,不過還好,我能摸摸肚子嗎”
“你摸吧。”
佟佳語雁看著梨爾小心翼翼地摸她的肚子,她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忍不住說道“你呀,也趕緊懷上,到時候他們兩可以一起長大。”
梨爾隻是笑了笑,眼裏沒有對孩子的期冀,佟佳語雁知道她自己是沒那麽想要孩子,算了,不逼她。
另一邊,宜妃回到翊坤宮後趕緊讓人去打聽是不是胤禌真的生病了,一打聽發現是真的後,她頹喪地坐在大炕上,胤禌才兩歲啊,那些奴才會不會沒有好好照顧他,他還是嬰兒,什麽都不懂,估計都還不會說話,若是那些奴才欺負他,他也沒法反抗。
她的孩子生病了,她都不能過去看他,不知道病成什麽樣了,還有胤禟,之前他那麽黏她,不知道在阿哥所那邊住得習不習慣。
皇上不準她過去探望,也不準她送東西過去。
宜妃不知不覺落淚,她捂著臉哭了。
“娘娘”許嬤嬤拍了拍她後背,宜妃抬起頭,“嬤嬤,你說若是本宮悄悄過去看看胤禟跟胤禌,皇上會責怪本宮嗎”
“娘娘,還是不要冒險,這個時候你得沉得住氣,皇貴妃跟娘娘提起小阿哥生病,她就盼著娘娘偷偷過去看小阿哥,好讓她抓住把柄,娘娘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皇上那若是皇上也知道小阿哥生病,他肯定曉得母子連心,你越是表現出懂事安分,皇上他就越快原諒娘娘。”
宜妃恨極了皇貴妃,也恨極了佟常在,若不是她身邊的奴才惹事,她的兒子也不會被抱離她身邊。
“娘娘,都過了這麽久,娘娘可以往前殿那邊送點東西,說不定皇上就心軟了,會召娘娘侍寢,娘娘侍寢得寵後才好在皇上麵前說上話,到時候才有機會見到兩位小阿哥。”
宜妃先前被禁足半年,她被禁足的時候也讓人送東西過去前殿,不過東西是送過去了,皇上卻沒有原諒她,沒有解除她的禁足令,她也就不再折騰,都過去大半年了,她反而沒勇氣往皇上那送東西,人是越久不做一件事情,越難踏出第一步。
不過為了孩子,她總得踏入第一步。
“那嬤嬤,你讓人弄一份奶油菠蘿凍吧,這夏日喝了正合適,清涼解渴,本宮待會就送過去乾清宮,你讓他們弄快一點。”
宜妃擦擦眼淚,她的確不應該這麽被動,隻等著皇上翻她的牌子,她得主動一點,皇上對她也是有幾分情意的,她不能讓皇貴妃得逞。
“嬤嬤這就過去,娘娘想開就好。”
過了一個時辰,剛過午時,宜妃就親自提著檀木食盒過去乾清宮,她見到站在乾清宮門口的黃公公,給黃公公直接塞了一個瑪瑙珊瑚玉鐲,質地十分通透的那一種。
“黃公公,還勞煩你通報一聲。”
黃秉忠沒必要得罪主子,尤其還是生下三個阿哥的宜妃,他笑嗬嗬地接下,然後就進去通稟,過一會兒出來領著宜妃娘娘進去。
黃秉忠看到皇上願意喝宜妃娘娘送過來的奶油菠蘿凍,心想今晚應該是宜妃侍寢,宜妃許久沒侍寢了。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皇上翻了宜妃的牌子。
宜妃在乾清宮正春風得意,歡歡喜喜侍寢的時候,有奴才進來打斷,說是皇貴妃有小產之兆。
“皇上”宜妃見到皇上停住了,她正攀著皇上的脖子,想讓皇上留下來,有小產之兆而已,又不是真的小產,“皇貴妃應該會沒事的。”
“朕要過去看看她,宜妃,你先到偏殿安歇吧。”
康熙覺得若症狀不嚴重,皇貴妃不會派人過來和他說的,皇貴妃這人還是比較沉穩的,他把奴才叫進來給他穿衣。
宜妃也不敢攔,這個時候攔皇上怕是會落得一個不懂事的名聲,畢竟皇貴妃都要小產了,她想了想,出聲道“皇上,臣妾也過去吧,姐姐身子有恙,臣妾畢竟生過三個孩子,也許能給姐姐一些幫助。”
康熙回頭看宜妃一眼,“你想過去那便過去吧。”
宜妃也開始穿衣。
最後是他們兩個人一同從乾清宮過去承乾宮,承乾宮此時燈火通明,正前殿點著白蠟,當值的幾個太醫先他們一步到達。
康熙大步跨進去,沒理會行禮的奴才,直衝寢室,“皇貴妃怎麽樣了”
佟佳語雁正躺在床上,見到皇上身後的宜妃,宜妃連發髻都隻是簡單挽起來,估計是正在侍寢吧,“皇上,臣妾沒事,是底下的奴才把事情放大了,臣妾下麵流了一點血。”
“為何會流血”
“臣妾不知,太醫還在診斷呢,皇上跟宜妃就過來了。”
“好端端的怎會出血”
佟佳語雁其實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出血,這已經是第二次,這一次比上一次出血要多一些,她心裏慌張忐忑,但在皇上麵前還是保持鎮定,“皇上,要等太醫把脈後才知道,先讓太醫把脈吧。”
今晚當值的太醫不是魯太醫也不是常太醫,是董太醫跟林太醫,兩人輪流把脈後說的確有小產之兆,他們會針灸保胎。
“為何會小產”
兩名太醫說不出來是什麽原因。
康熙“可是吃的有問題”
佟佳語雁就讓人把她吃剩的晚膳呈上來讓太醫查看,兩名太醫查驗後都說膳食沒有異樣。
沒有異樣為何還會小產,佟佳語雁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出錯了,不過目前保胎要緊,她讓太醫先給她針灸保胎,兩個太醫花了半個時辰給她針灸,又開了保胎的藥方,她讓如夏看一下他們開的藥方與上次常太醫開的藥方有何差別,如夏說隻是劑量有所增加。
鑒於她這次出血比較多,劑量增加是應該的,佟佳語雁便讓人去抓藥煎藥。
“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妾應該沒有大礙了,不如皇上跟宜妃先回去吧。”
康熙瞧著皇貴妃恢複一點血色,似沒有大礙,他才點點頭,帶著宜妃離開。
又過了半個時辰,如夏端著盤子進來,上頭有熬好的保胎藥,“如冬,你把娘娘扶起來吧。”
兩人一個攙扶,一個喂藥,佟佳語雁靜靜喝完一碗藥,依舊眉頭緊鎖,查不出原因,便意味著她還有可能出血,還是會小產,這次是幸運,下一次呢,她還會這麽幸運嘛。
“如夏,你確定本宮吃的所有東西,你都盯著,沒經過他人之手”
“奴婢確定,奴婢從膳房裏的師傅開始切菜時便一直盯著,熬藥的時候,奴婢也讓汪公公盯著,沒離開過我們的眼。”
“為何本宮還是會出血,難不成是本宮身子不行,懷不了孩子。”佟佳語雁是聽說過有些女子體質不行,懷不了孩子,會習慣性落胎小產,可是給她把脈的太醫都沒有這樣說,他們是不敢說嘛,還是真的有人在暗中害她,跟上一次在她生產完後往她的藥裏下其它東西。
如果如夏,如冬跟汪公公他們都信不過,那她還可以相信誰,她不認為是他們要害她,那會是誰,自從懷孕後,她已經沒走出過承乾宮。
承乾宮住著那拉貴人、梁答應還有劉庶妃跟蘇庶妃,平日裏除了請安的時候,她能見到她們,基本上她不出門,隻待在正前殿,而她們待在後院,接觸不到,敏姐姐就不用說了,這些年就更加不惹事不生事,兩個庶妃也沒這個膽子,她與她們無冤無仇的,她們為何要害她。
佟佳語雁細想一遍,還是想不出來哪裏出錯了。
“娘娘,要不先歇息吧,娘娘累了一天了。”
佟佳語雁也覺得疲憊,身子要緊,她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
翌日,清早。
佟佳語雁醒來時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叫來如夏看看她有沒有出血,沒有出血後她才鬆一口氣,她命人將屋內所有東西都檢查一遍,看有沒有異味,還有將它們都清洗一遍。
有些東西是內務府那邊送過來的,難保有人起壞心思。
她先喝了保胎藥又用過早膳後就繼續躺在床上,看著如夏她們忙碌,過一會兒,小才子說那拉貴人跟梁答應求見。
“讓她們進來吧。”
佟佳語雁還是撐起身子坐起來,見到她們進來時給她們一個淺笑,“敏姐姐,梁妹妹,你們怎麽過來了”
那拉訥敏神色有點擔憂,“我們兩個今早聽說娘娘昨晚流血了,說是有小產之兆,便過來看看娘娘,娘娘,好端端的怎會出血呢娘娘此時感覺怎麽樣”
“本宮好多了,你們快坐。”
如夏搬來兩個圓凳放在床前,兩人坐下,佟佳語雁衝著她們笑了笑,“不用擔心,隻是昨晚出了一點血,今天早上好多了,本宮也喝了藥。”
她剛說完又見到小才子進來,說是魯太醫跟謝太醫過來了。
“讓他們進來。”
佟佳語雁沒顧上跟她們兩個說話,先讓魯太醫給她把脈,她還是忍不住問為何她昨日會出血。
“微臣也把不出緣由,娘娘,可有接觸什麽異常的東西比如娘娘可有用什麽香”
佟佳語雁搖頭,自從她懷孕後,她已經什麽香都不用,甚至連沐浴後塗抹的花露都摒棄掉了,不知是魯太醫提起,她似乎又聞到一點香味,跟昨日的香味有些類似,她目光落在敏姐姐跟梁答應身上。
“你們今日可用過什麽香,為何本宮覺得你們身上有一股味道”
兩人均搖頭。
“你們介意本宮聞一聞嗎”
佟佳語雁執起她們的手,先在敏姐姐袖子上聞了聞,後在梁答應那邊聞了聞,在梁答應袖子上,她聞到那股熟悉的異味,湊近聞是聞得到的,不像是洗衣用的香胰的味道。
“魯太醫,你們聞聞看,看這味道有什麽不對”
魯太醫跟謝元玉都細細聞了聞,聞完後,魯太醫臉色一變,緩緩道“娘娘,這香好像是麝香。”
麝香麝香可是宮中的禁藥,可使懷孕女子滑胎小產,甚至不孕,麝香的藥效比使人小產的天花粉還要強烈,尤其是很純正的麝香,佟佳語雁幾乎是屏住呼吸,淩厲的目光射向梁答應,“梁答應,你竟然往自己衣裳上抹了麝香,你這是要害本宮小產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本宮”
梁答應也嚇住了,立即下跪,“娘娘,我絕對沒有要害娘娘,我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為何會有麝香,我不知道啊,我沒有塗抹任何香料,太醫,你們是不是聞錯了”
魯太醫讓謝元玉再聞一遍。
謝元玉聞完後說“聞著的確是麝香,麝香味苦,有特殊的香味,先前細細辨別過麝香味道的人是能聞出來的。”
梁答應臉色慘白,哭訴道“娘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我身上為何有麝香,我絕無害娘娘之心,還請娘娘明鑒”
那拉訥敏跟梁答應也相識好幾年,她也覺得奇怪,梁答應住在承乾宮,可以說是攀附在娘娘這根藤上的,是皇貴妃的人,怎麽會害皇貴妃,梁答應先前無論是得寵還是有孕,都是皇貴妃在背後推波助瀾,可以說皇貴妃是梁答應的恩人,她有這麽蛇蠍心腸對待她的恩人嗎
她也跪下來,替梁答應求情“娘娘,我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梁答應應該不會害娘娘啊,這於她沒有益處。”
佟佳語雁也覺得梁答應沒必要害她,可那麝香又的的確確在她身上聞到,而且隻在她一人身上聞到,這又作何解釋呢,她兩次出血好像都是在請安過後,可是梁答應離她很遠,隻有離這麽近的時候,她才聞得到香味。
在請安的時候,梁答應站在後麵,她理應聞不到香味才是,為何她還是聞得到。
“魯太醫,謝太醫,以梁答應身上的麝香量,本宮離得多近才可聞到”
“回稟娘娘,梁小主身上的麝香其實不多,味道淡,要想聞到,必須離得很近才可聞到,若娘娘隻是聞了片刻,理應不造成小產。”
“片刻是多久”
“不超過兩刻鍾。”
佟佳語雁回想一下,梁答應近她的身都不超過一刻鍾,更別說兩刻鍾了,按照魯太醫這麽說,梁答應身上的麝香應該不會造成她流血小產才是。
“若是積少成多呢,不隻是梁答應身上有呢,若是有好幾個人身上也有,而本宮與她們共處一室呢”
“那就有可能。”
佟佳語雁覺得請安時,她聞到的香味應該不是從離她很遠的梁答應身上而來,而是還有別人。
“你去過什麽地方,太醫說這麝香是有特殊的香味的,你可有在別的地方聞到什麽香味”
“梁答應,你先冷靜冷靜。”那拉訥敏安撫慌張的梁答應,“娘娘相信你,不過你得先好好回想。”
梁答應回想了一下,後突然震驚地抬眸,“娘娘,是”
梁答應不敢說,欲言又止。
佟佳語雁讓魯太醫他們先出去,屋內隻剩下她們承乾宮的人,她的人,敏姐姐的婢女還有梁答應的婢女。
“娘娘,我過去寧壽宮侍疾,每回過去便是抄寫佛經,可是書桌上會燃著香,我在寧壽宮會待上一兩個時辰,一定是寧壽宮燃的香弄到我衣裳上,這香薰到衣裳上,很難洗掉,還請娘娘相信我,妹妹真的沒有害娘娘之意,妹妹今日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仰仗娘娘,娘娘待妹妹的好,妹妹一直記得,妹妹絕對沒有背叛娘娘,我發誓,我如有一句謊言,願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佟佳語雁擰著眉,梁答應說的有幾分可信,太後病了好些日子,後宮小主嬪妃幾乎是每個人都過去過寧壽宮,也就意味著不隻是梁答應衣裳上熏上麝香,應該有好幾個人身上都有,那香味用清水洗不掉,她們過來請安時,好幾個人加起來,味道就濃起來,也就造成她出血小產,她兩次出血都是在她們請安結束後,一切就說得通了。
太後竟是太後,太後的心好歹毒啊,就不想讓她生下孩子,一步步的,讓其它小主成了她的幫手,她也沒有實質的證據,不可能隻靠梁答應一人的證詞,其他小主嬪妃不一定願意為她指證,她們身上未必有這香味,尤其是衣裳多的人,可能一天換一套。
佟佳語雁屬實沒想到太後恨她至此。
“娘娘,你要怎麽做”
“敏姐姐,本宮什麽都做不了那是太後,沒有證據,本宮指控不了她,皇上這人,他注重孝道,敏姐姐,本宮什麽都做不了。”佟佳語雁說這話時是又有強烈的恨意又有深深的無奈,皇貴妃又如何,還不是什麽都做不了。
“你們先出去吧,此事不要對外說,梁妹妹,你這身衣裳最好燒了,不然你麝香聞多了,也會損壞你的身子,嚴重的話還致使你不孕。”
佟佳語雁讓她們先出去,她也讓如夏趕緊開窗散風,把魯太醫他們打發回太醫院,太後這病還不知要病到幾時,是想病到她這一胎掉了為止嗎
請安時小主坐過的椅子,碰過的茶盞都通通洗十遍,內堂直接大清潔,她讓汪德全告訴其他宮的人,她身子不適,日後不用過來向她請安,哪一日恢複請安暫定。
佟佳語雁還讓人往太後宮裏送兩條數十年的人參,祝太後早日康複。
承乾宮的動靜不小,宜妃昨夜被打斷侍寢,聽到承乾宮那邊在清潔,她正在塗抹指甲,鮮紅色抹在上麵,她心想皇貴妃這是怕她宮裏的東西不幹淨,急著清理,省得下一次又出血。
能懷孕,不一定能生下來,生下來,那孩子也不一定存活,這宮裏都死了多少孩子了,小孩脆弱,宜妃不由想到生病的胤禌,不知道她的胤禌怎麽樣了,阿哥所那邊的奴才說胤禌沒有發燒,隻是流鼻涕,對小孩而言,流鼻涕也不是小事,她多想去看看她的孩子,可又怕皇上生氣。
宜妃看著自己鮮紅的指甲,神情失落,皇上還是更喜歡年輕的姑娘,她們這些人已經不討皇上的喜歡了。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