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來吧,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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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來吧,互相傷害
夫人都發話了,候在兩邊的侍衛立馬凶神惡煞的瞪著馬晏傑,那表情,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嘶……
馬晏傑嚇了一跳。
麵色是又青又紫又黑又白,內心是又氣又怒又慫又無可奈何。
“嗬嗬!”他幹笑兩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隻能暫且收起父親的高架子。
“那個,小二啊……”
“別叫我小二!”二姐眸底滿是厭惡,她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叫她小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店裏打工的小二。
馬晏傑被吼了,表情很是難看。
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茶盞裏的茶水都震得蕩了出來,“小二,你可別忘了,你之所以能過上如今這般富足的日子,可都是你爹我的功勞。”
“嗬嗬。”
二姐冷笑兩聲,目光譏諷滿滿的直視著馬晏傑。
“爹,你可真是我的好爹!要不是夫君品性好,待我和善,換做其他人,我早就被磋磨死了。”
“你賣女求榮、自私自利、重男輕女,若是有選擇,我們三姐妹絕不願投身在馬家,這個令人窒息而悲催的馬家。”
“你,你在說什麽?”馬晏傑氣急敗壞,猛的站起身衝到二姐麵前,習慣性的舉起手打別人臉。
“你打呀!”二姐心寒至極,眼神冰冷毫無任何感情,“隻要你敢打我,今兒個,你就別想好胳膊好腿的走出這間屋子。”
馬晏傑目眥欲裂,“你這是在威脅我?”
父女倆爭鋒相對,鄭春花母子倆瑟縮著腦袋,根本不敢插話,至於薛卓瑩,她本就不重要。
大姐和三妹對視一眼。
快速站起身站到了二姐的兩邊,警惕且防備著馬晏傑打人。
馬晏傑見狀,一陣心梗憤怒。
“不,我這不是威脅。”二姐捂唇輕笑,目光環視了一圈站在兩邊正蠢蠢欲動的侍衛們,“咯~實力就在這裏擺著呢,有本事你就打我呀,後果自負喲~”
“你……”馬晏傑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二姐輕笑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家夫君同昭陽郡主交好,他們可是生意上往來的好夥伴,爹,你要是在我府上撒野,那我隻能命人去請昭陽郡主前來做主。”
說到這兒,二姐嘲諷的瞥了一眼低垂著腦袋,毫無存在感的薛卓瑩,“我們三姐妹啊,可不是薛卓瑩那個沒用、腦子有包還不懂得反抗的蠢貨。”
馬晏傑怒目圓瞪,“你……”
“你什麽你?”三妹很不耐煩,一巴掌將馬晏傑高舉著的大手拍了下來,“爹,你和娘不是說過,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以後我們三姐妹在婆家的日子是好是壞,都別回娘家找你們。同理,你們的日子是好是壞,也別來找我們。”
“就是。”大姐滿臉怨氣,“我們在馬家的日子如履薄冰,吃的穿的比府裏的小妾還要差,明明是府裏的小姐,那些小妾卻能站在我們頭上撒野,背地裏苛待我們是常有的事情。”
“還有,三妹明明是鄭春花的親生女兒,可她眼裏心裏就隻有馬振炳這個野種,我們三姐妹中,三妹才是最心寒的那個。”
三妹扯了扯大姐的衣袖,“大姐,跟他們說有什麽用,隻會浪費口舌,指望畜生能聽懂人話,估計要等到太陽打西邊升起。”
大姐附和點頭,“三妹,你說的是。”
“你們一個個的,好樣的啊!”馬晏傑氣得頭暈腦脹,身形開始虛晃起來,鄭春花嚇了一跳,趕忙扶著他,“老爺,你沒事吧!”
馬晏傑狠狠咬了一下舌頭,他可不想被氣暈死過去。
鄭春花見男人不說話,立馬將矛頭指向三姐妹,大姐二姐不是她生的,她不太敢放肆,於是,對著三妹罵了起來。
“好你個賤丫頭,我和你爹能把你養這麽大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情了,你不感恩就算了,還罵我們是畜生,你簡直枉為人女,大逆不道,我現在就去官府告你大不孝,讓官兵把你抓起來關進大牢。”
三妹翻了一個大白眼,“告呀,你去告呀,天啟如今的法律可不是從前,父母不慈子不孝,這是被皇上允許的。”
“你們將我們三姐妹當貨物一樣賣出去,便是不慈,還想讓我們孝順你們,簡直想得美。”
三妹越說越勇,直接插著腰怒懟。
“找我們三姐妹每人要兩千兩銀子,還讓我們給你們買一處三進的大宅院,我隻想問,你們哪裏來的臉索要,就憑你們臉皮厚嗎?”
“當初,我們被你們賣去夫家,所有嫁妝加起來不到五百兩,你們可有想過我們去到夫家的日子好不好過?”
“不,你們沒有,你們重男輕女,隻想讓我們三姐妹最大利益化。”
“你們的寵愛,全都給了馬振炳這個大野種,多麽諷刺啊,唯一的兒子卻是個野種,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姐妹同時大笑起來,心裏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來吧,互相傷害啊!
“鄭春花,你快去告我們不孝啊,我們等著你告呢~”
“你要是不告我們就去告你了。”
鄭春花慌了,“告我什麽?”
“當然是告你婚前失貞生下野種,告你不守婦道,告你同男人通奸。”
“不可以,你們怎敢?”鄭春花麵色大變,神情驚慌且害怕。
三妹麵無表情,嗤笑道:“有何不敢?娘,前些年,你同那秀才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需要我點明何年何月何日何時嗎?”
鄭春花瞬間麵無血色。
“賤人!”馬晏傑氣得眼前一黑,用力甩開鄭春花,接著給了她重重一巴掌,“賤人賤人,你膽敢給我拍戴綠帽子,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怒上心頭的馬晏傑,對著鄭春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三姐妹站到了一旁,冷眼旁觀著。
在她們被賣給夫家的時候,便已經還清了馬家的生養之恩,對於馬晏傑夫妻倆,她們打從心底厭惡。
“啊,好痛啊,炳兒,你快救救娘,救救娘啊!”
馬振炳縮著肩膀,將腦袋扭到了一邊去,“娘,你不是說過,男人是天女人是地,男人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鄭春花:“……”
馬晏傑:“娘,誰讓你不守婦道給爹戴綠帽子,爹打你是你罪有應得,你就忍忍吧,乖啊,忍忍就過去了。”
“嗚嗚……”
這一刻,鄭春花哭的傷心欲絕,肉體上的痛苦,遠比不上被自己一心疼愛的兒子傷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