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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哲璽手牽著小萌大步朝包廂內走了進去,一旁的兩人一臉蒙圈的目視著兩人坐回了原位,現在這麽一看來,好像她們之間的關係比之前更為緊密了一些。
這個事情也隻有雲哲璽一人清楚,想來,這輩子應該也隻有雲哲璽這個人才能把握住蘇艾萌這個人了。
畢竟經曆過那件事情以後,蘇艾萌的身心都遭受到了很大的創傷所以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他是可以理解的。
清揚的旋律再度響起,裴驕被慕雲赫拉到了包廂一角坐著,她視線有意朝蘇艾萌那邊看了過去,看著蘇艾萌整個人都被雲哲璽抱了一個滿懷在懷裏。
之前的那個場景依舊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感覺蘇艾萌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影子完全就沒有在她的身上展現過了。
除了對她。
“小萌……”裴驕欲言又止的開口喊了一聲。
話音剛出,一旁的慕雲赫就拽住了欲要上前的裴驕,眼神示意她不要過去盡管裴驕覺得很是迷糊,可是還是沒有能夠掙脫男人的手心。
而另一邊的蘇艾萌也因為男人低沉磁性的歌喉,完全忽視身邊還有裴驕和慕雲赫的存在,至於女孩的話,她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你為什麽不讓我說?”
裴驕蹙著眉頭,視線略帶不滿地看著眼前禁錮著自己的男人。
見狀,慕雲赫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慵懶的眼皮子抬了抬,涼薄的視線盯視著眼前的女人,表情看起來好似有些無奈摸了摸她的柔發,道。
“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沒有看見她們此刻很甜蜜嗎?還能有什麽事情是需要驚動她們的?!”慕雲赫手指指著對麵的被幸福包裹住的蘇艾萌和雲哲璽,真心不知道自己的傻妞為什麽那麽固執。
柔聲細語的說著:“我知道你內心裏有疑問,我也會有不解但是這些都僅限於我們自己的想法,你沒有看見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嗎?既然她們之間都沒有異議了我們為什麽要當那個不識趣的人?!”
“他們這樣不好嗎?蘇艾萌已經不是你想象中以前的那個樣子了,畢竟你們都經曆過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話說到這裏,慕雲赫沒有將後麵的話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的表情,就已經清楚,她已經漸漸地明了了。
裴驕沒有再繼續固執的想要去追求自己內心的dá àn,隻是這麽默默的任由男人將自己拉進懷裏,靠在他的胸前,裴驕視線一直默默的凝視著女孩的方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裴驕漸漸被濃烈的困意包裹住,身旁的男人忽然大手推了一把自己,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聽到慕雲赫一臉驚喜切興趣濃烈的開口說道。
“嬌嬌,你的好閨蜜這麽會唱歌,你是不是也是一個深藏不漏的歌後?!”
聞言,裴驕整個人被眼前的男人說的一愣一愣的還沒來及開口回應,整個人就推到了前麵的空地,手裏莫名多了一個話筒。
“唱一個吧,唱給我聽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組團加入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是完勝所有組合了。”
裴驕一臉茫然的舉著話筒,站在大家的視線中,表情有些為難的想要退卻,可是身後的人硬是不答應她的做法大手牢牢地抵在了女孩的腰身。
見狀,一旁看著的蘇艾萌驀然起身,一臉嗔怪的笑著,視線落在身後的有些興起的慕雲赫“慕雲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小驕害羞嗎?你想要完完全全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舉動也太明顯了吧?”
蘇艾萌一邊笑著說著,邁著款款盈步朝一旁有些無措的裴驕身旁,隨手拿起了一旁被擱置的話筒,道。
“小驕,既然你家男人這麽想要聽你的歌聲,那就勉強滿足他把我陪你一起。”
聞言,裴驕視線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蘇艾萌,半響,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勉為其難的接受。
其實裴驕的聲線真的是很心水,完美的歌喉就像是上天特意打造出來的,僅此一副尤其是在高音的地方婉轉優度,表情儼然就是一副陶醉的感覺。
讓聽眾都不知不覺得隨著旋律,無法自拔的沉醉其中。
聽著,蘇艾萌一點一點逐漸將自己的聲音放低,輕輕轉頭,視線充滿欣賞的看了一眼正陶醉忘我的女孩嘴角邊劃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話筒退後。
蘇艾萌清楚的看見慕雲赫眼底閃著驚訝的光芒,一直以來裴驕會唱歌的這件事情除了她,並沒有其他的人知曉。
如果說她是麥霸,那裴驕毫無疑問的是天籟之王,那種清透的穿透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的。
迄今為止,她也隻聽到過裴驕這般驚豔的聲音。
蘇艾萌窩進了雲哲璽的懷裏,胳膊有意無意的撞了撞男人,語氣低聲曖昧的說道“你不覺得慕雲赫已經完全淪陷在裴驕的身上了嗎?!”
“嗯。沒錯,就像我一樣,也徹底淪陷在你的身上了。”雲哲璽一臉死不正經的埋在蘇艾萌的脖頸處,語氣曖昧的吐露著溫熱的氣息,頓了一秒,又開口道。
“來試試吧,看得出來慕雲赫勢在必得的表情,帶上你的好閨蜜加入我們,讓我們從此以後都形影不離,這樣我就不會不放心了。”
雲哲璽一臉深情的說著,一雙深邃的眼眸溫柔的都可以掐出水來了,視線一瞬不瞬的深深凝視著她。
蘇艾萌小臉一紅,有些不自然的躲開了雲哲璽深情的視線,說話的語氣很低很低,含含糊糊的回應了一句。
“嗯”
即便是這麽輕細羞澀的聲音,雲哲璽任舊可以瞬間捕捉,嘴角邊充斥著滿意的微笑。
雲哲璽拉過蘇艾萌的小手,一把緊緊的反握著。
一首曲畢,裴驕壓根就不知道蘇艾萌早就退出了,一臉淡淡的轉過身子,才發現原本陪在身邊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猛的一轉過頭,裴驕就看見依偎在雲哲璽懷裏的蘇艾萌,正一臉曖昧的衝著自己揚了揚頭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慕雲赫一臉意猶未盡的盯視著裴驕,目光炯炯夾雜著無法忽視的愛慕和驚豔。
大手一展,下一步就將眼前的女孩給撈進了懷裏毫無防備的裴驕整個人直衝衝的衝向了慕雲赫,“砰咚!”裴驕整個頭都被撞紅了,一雙好看的眼睛瞬間就充盈了淚水。
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的額頭,這一幕被身後的“吃瓜群眾”蘇艾萌看見,頓時就咧開嘴角笑開了花。
“慕雲赫,你是不是也有點太著急了,你看我們小驕都被你撞哭了”
蘇艾萌故意把撞說的曖昧無比,一雙黑眸在兩人之間遊走。
裴驕聽著,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蘇艾萌剛剛的那一番話破有一種幸災樂禍,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感覺。
裴驕小眼神有些抱怨的瞪視了女孩一眼,蘇艾萌就當自己沒有看見一般,視線一瞬不瞬的看看凝固在裴驕的身上,笑著。
見狀,裴驕被頂的有些不好意思,身子側了側,轉過頭不在與蘇艾萌對視。
愉快的時間往往都過得很快,又到了每晚狂歡的時候了,蘇艾萌興致勃勃的想要出去大嗨一番,走到門口的時候,蘇艾萌還是沒有忘記身後的女孩。
躍躍欲試的視線落在了遠處被牽製住的裴驕的身上,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說了一句。
“小驕要不要出去嗨一下?!”
聞言,裴驕還沒有張口回答,一旁的男人便已經率先開口替她回答了。
“不用了,裴驕她不出去,等下我們就回去了。”
“回去?”這才剛剛開始最興奮的夜生活,怎麽說走就要走?!
蘇艾萌有些不樂意了,剛剛被朝熱的氣氛瞬間就一落千丈,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低層起來。
“還這麽早,為什麽就要回去。”
蘇艾萌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懂事的人一耳就聽出了其中的貓膩。
裴驕看著蘇艾萌,努了努嘴,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被身前敏銳的慕雲赫發覺,大手緊緊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語氣厲色的衝著蘇艾萌道了一句:“裴驕才剛剛回家,很多東西都還沒有那麽的適應,我想作為她最好的閨蜜,你是不是不應該這麽霸道的強行逼迫她和你一起亂搞?”
聞言,空氣中陡然蒙上了一抹帶著神秘且又可怕的氣息,蘇艾萌原本一張含笑的臉龐,瞬間就僵掉了就像是碎掉的玻璃渣一般,一點一點的掉落下來。
看著,裴驕心底清楚的知道蘇艾萌此刻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視線帶著求救的意味看向不遠處坐在黑暗裏的男人。
她想,此刻應該也隻有雲哲璽才可以牽製住即將要爆發的怒火了吧。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隻因為一句話,瞬間就爆破了。
裴驕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
良久。就在裴驕以為男人不會搭理此事的時候,驀地,一個偉岸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裴驕的視線裏,帶著無比陰沉的氣息直直逼視過來。
“慕雲赫夠了啊,不要太過分,欺負我老婆你是會要付出代價的喔!”頓了一秒,雲哲璽轉頭,視線落在蘇艾萌的小臉上,看著她眼底依舊閃爍的迫切意願。
語氣悠哉悠哉的開口說了一句:“讓她們出去玩一下有沒有多大的事,何況有小萌在她身邊,有什麽適應不來的。男人啊,有的時候不能管的太緊了,這樣會讓人適得其反。”
雲哲璽一臉風輕雲淡的說著,聞言,慕雲赫一臉古怪的看著他。
以前不是他最討厭蘇艾萌出來瞎折騰了,總覺得這樣心底不爽,為為什麽現在反倒是說教起我來了。
雲哲璽看著慕雲赫的一臉奇奇怪怪的表情,心底當然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嘴角微微一揚道:“沒有什麽為什麽,適當的放鬆對心靈的康複更有幫助,況且你是再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嗎?”
“他肯定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害怕外麵的高富帥太多,把小驕的視線都給搶走了。”聞言,蘇艾萌立即一臉揶揄的看著此刻的慕雲赫說道。
他們之前的距離不算近,但也不算遠。
如果要是真的慕雲赫當下那一刻脾氣暴走的話,蘇艾萌絕對是跑不掉的,可是慕雲赫當即並沒有反應。
隻是沉默著,視線一瞬不瞬的緊緊凝視著,一臉若有所思的回想著剛剛雲哲璽對自己說的話。
良久,裴驕感受到了一直緊緊抓著自己手的男人,在一點一點的釋放力量,直到她可以直接輕易地抽出自己的手。
裴驕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象征性的詢問他,等到認可的回應以後,裴驕淡淡的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
“我不會玩太久的,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聽言,慕雲赫一臉什麽事都豁出去,什麽事都釋然的表情示意了下。
裴驕被蘇艾萌帶了出去,其實她並沒有很想到這種燈紅酒綠聲音嘈雜的地方,隻不過是看著蘇艾萌很有性質的樣子。
就像是雲哲璽說的那樣,適當的放鬆或許真的對自己有些幫助,現在的她,不知道為什麽打心底就有一絲絲莫名的自卑感。
就好像是全世界都已經拋棄了她,她就像是一個多在風零飄落髒小孩。
儼然早已沒有之前人人眾仰的裴驕小公主的氣勢了,她必須要找回來!不能因為之前別人強加給自己的傷害,就對自己一落千丈。
想法這裏,裴驕整個人都振作了起來,手不自覺的緊緊握了一下。
感受到忽然的一道力道,蘇艾萌一臉費解的轉眸,看到她視線內充滿鬥誌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畫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身後不遠處悄悄跟著的慕雲赫和雲哲璽,雲哲璽知道他一直都不放心,即便是表麵被自己的話給看似說通了,其實內心還是擔心的不得了。
一路緊跟其後,一步都不敢耽誤深怕她有個什麽危險,而自己沒來得及去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