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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艾萌一把推開了站在中間的雲哲璽,衝到房間抱起了自己的筆記本,檢查了一番;發現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
呼....幸好幸好。
蘇艾萌將懷裏的筆記本扔在了床上,退出房間才看見放在一側隱僻地方的水桶,訝異的光芒在眼底閃了閃;轉身間收回了眼底的神色,一臉奇怪的看著他道。
“雲哲璽,你這是在幹嘛呢?”
“小萌不好意思,你的電腦沒事吧?”
蘇艾萌當然知道雲哲璽知道她的電腦沒有事,因為這擺明了就是他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隻是她不理解的是他為什麽要出來幫自己,還用這種特別不及腦子的法子幫自己。
簡直是蠢到家了...
蘇艾萌沒有說話,搖了搖頭;蘇錦義見狀,拿著艾葉離開。
“雲哲璽,也不是我說你,這樣的蠢辦法也就你能想得到,居然還做了!”
“你這丫頭還有沒有良心了?!我幫了你,你一句道謝不說,還在這裏損我,剛剛就應該讓你在哪裏被嚴刑拷打才對;沒想到你看起來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也愛整日混跡在酒吧。”
“噢,我謝謝你,這樣總行了吧。”
蘇艾萌忽視了雲哲璽故意嘲諷的語氣,白了他一眼。
“沒有誠意”
見狀,雲哲璽也有些小小傲嬌的嫌棄了一句,蘇艾萌也懶得搭理他,牽了牽嘴角,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翌日清晨。
陽光從透亮的玻璃窗照射進來,直直的投射在她的眼睛上,裴驕厭煩的伸出手擋了擋,感覺自己頭疼欲裂的坐起了身子。
“唔...好痛啊。”
“小姐,你起來了啊。”
聞聲,房間裏忽然多出了一個手端著醒酒湯的小女傭,裴驕看了一眼,點了點道“阿玲,我昨晚是怎麽回來的啊?”
她記得自己昨晚上一直要拽著小萌去喝酒,貌似還喝了一杯交杯酒,出門還遇見了臭流氓之後的事情就一點都不清楚了。
想到這裏,裴驕下意識的拉開自己的被子看了看,一臉緊張兮兮的問著阿玲“我昨天回來的時候,還好吧?”
阿玲不知道裴驕在想什麽,有些無奈又惋惜的搖了搖頭,道“昨夜您回來的時候,那個畫麵簡直有些難以...”
阿玲欲言又止的收住了後話,聽到一半的裴驕看見阿玲忽然不說話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一張臉不免緊緊扭成一團。
難不成昨晚上回來的時候,她做了什麽不堪入目的事情嗎?可為什麽她就是怎麽都想不起來呢?
裴家用力的敲了敲頭,一旁站著的阿玲連忙出聲阻止,一邊說著,一邊朝她走來。
“小姐,你別再敲你的腦袋了,下來喝完醒酒湯,很快就不會痛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來的?我爸媽又看到嗎?”
“董事長和夫人都看到了,昨晚上你回來的時候已經爛醉如泥不省人事了,蘇小姐都被你折騰的快累死了半條命。”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我的衣服都還是好好的嗎?”
阿玲不明白裴驕的意思,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哎呀!你這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嘛!”
阿玲一怔,語氣輕聲,小心翼翼的回應了一句:“昨天你回來的時候衣服是好的,隻是後來吐得夫人一身。”
“噢,還好還好,我的衣服是完整的;”裴驕慶幸的拍了拍胸脯,話說到一半,忽然一頓,腦子如閃電一般,回過神。“什麽!你說我吐了我媽一身?”
阿玲不敢說話,點了點頭;裴驕已經起床了,阿玲也將床單什麽的都收拾好了;轉身,腳步輕巧的退出了房間。
裴驕一張表情五彩紛呈,端起桌上的醒酒湯蒙頭而飲,出了房間,裴驕敢準備探頭打量一下客廳內,就發現老媽正直直的站在沙發前盯著自己。
裴驕幹幹的笑了笑,一臉討好的模樣喚道“親愛的小甜甜,早啊。”
“誰準你這麽叫我的!你說你還真的是長本事了,喝的爛醉如泥連累小萌不說,居然還一聲不吭的吐我一身!”
自知理虧的裴驕砸吧砸吧嘴,小嘴一厥,一臉可憐兮兮的就要撒嬌,田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動作,伸手一擋,冷漠的說了一句。
“不要撒嬌,沒用的;”
“裴驕啊,你說我平時有沒有告訴你在外麵少喝酒,你每次就要我別管你的生活;你看我什麽時候有涉及過你的生活,可你呢?”
“有哪一次你是有記住過我的話,每次一喝就把控不住,昨天到好,你是沒有看見小萌被你折騰成什麽樣子,我看著都心疼。”
“哎呀,媽!我都知道啦,我昨天也不是故意的嘛,哪會知道那個新品酒,後勁那麽大;我等下一去學校就會好好犒勞你家幹女兒的;真是的,也不知道到底那一個才是你親生的。”
“每次有什麽事,你說的全都是我!”
裴驕不滿的嘀咕著小嘴,田甜一副理所當然的看了她一眼,道“那是因為小萌永遠都要比你聽話,要不是你纏著她去,她肯定不回去那種地方。”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你家的小萌最乖,最可愛了”
裴正宇一下樓,就見到裴驕一臉不樂意的坐在位子上,悶悶不樂的撕咬著吐司;打趣道。
“誰惹我們家的裴大小姐了呀?一早就氣嘟嘟著臉,腮幫子酸不酸啊?”
聽言,站在一側等著裴正宇忍不住輕笑了起來,裴驕看著一唱一和的爸媽,忍不住跳腳起來,控訴道。
“爸,你居然學著老媽笑話我!!!!”
“我不要你們了,我要飛去法國找爺爺奶奶她們。”
“嗯,你去吧;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訂機票?”
“甜甜,我們家不是有私人飛機,幹嘛還要那麽多餘去訂票。”
“你們!......”
裴正宇和田甜兩人擋著她的麵,一唱一和說的好不快樂;氣的裴驕一口吞了手裏的所有吐司,氣急敗壞的抱怨了一句。
“真的是一對充話費白送的爸媽!!!!”
?聖蘭學院。
裴驕剛一下車,迎麵就對上了正從自己跑車下來的慕雲赫,一怔,裴驕轉頭就走。
慕雲赫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的背影,步伐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走著,兩人一前一後到教室,放眼望去空無一人的教室,裴驕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慕雲赫擋了個正著。
“我有那麽恐怖嗎?”
裴驕抬眸看了他一眼,輕抿的雙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見狀,慕雲赫又開口道。
“進去吧,很快,你的閨蜜就會來了。”
聞言,裴驕看了看擋在門口不離開的男人,轉身,有些沉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著,慕雲赫也跟著走進了教室,坐到雲哲璽座位旁的空座上,整個等待的過程裏,裴驕都覺得異常的煎熬,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捂住項鏈,得到一絲絲的安撫。
我的項鏈!
心一驚,裴驕整個人都變得緊繃了起來,一臉難看的表情,圍繞著桌子四周翻找著。
原本在安靜聽歌的慕雲赫,看著神色慌張不已的裴驕一路上看看找找的,往教室門外走去;不由起身跟了出去。
“小驕,你怎麽了?”
蘇艾萌和雲哲璽一前一後,迎麵朝教室走來,看見慌不擇路的裴驕,心中疑惑。
“小萌,我的項鏈不見了,怎麽辦;我的項鏈不見了。”
裴驕整個人方寸大亂,滿腦子裏閃現的都是項鏈,蘇艾萌深知那條項鏈對她的意義,心底不由的也有些著急起來。
“你別急,我幫你一起找找”
說著,蘇艾萌牽起了裴驕的手,按照她的口述,往一路來教室的方向找去。
良久,蘇艾萌和裴驕兩人把能找的地方,能看到不能看到的角落,紛紛都看了個遍,也不見有一絲絲玫瑰金色感的鏈子的影子。
蘇艾萌看著裴驕這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心底很不是個滋味,雙手禁錮著著她肩膀,扶住問道“小驕,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放在家裏了?”
“不會的,那是我唯一一個能有寄托思念的東西,自從我帶上以後,就在也沒有取下來過了”
蘇艾萌想了想,好像這麽多年以來,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場合,她都秉著信念,從未將那條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過。
“小萌,你陪我去菲密斯好不好,你現在就陪我去看看好不好,是不是昨晚上掉在哪裏了,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忽然,裴驕想起昨晚上自己的曾去過菲密斯,或許就是因為後麵的拉扯,導致項鏈遺落在哪裏;也不一定。
想到這裏,裴驕歸心似劍,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到菲密斯酒吧,找到那條包含了她所有思念記憶的項鏈。
“好,我現在就陪你去,可是菲密斯現在會不會開門?”
“我不管,我裴驕要的事,他不開也給得給我開!”
?不一會兒,蘇艾萌就挽著裴驕來到了菲密斯酒吧,菲密斯門口大門緊閉,上麵的熒屏燈也被關掉;與夜晚時繁華熱鬧相比,現在簡直就是毫無生氣。
“咚咚咚!”
裴驕不惜自己手疼,用力的捶打著緊鎖著的鐵門,“開門,開門!”
不消一會兒,大門被拉開了一點點的縫隙,蘇艾萌一眼看去正是昨晚上的那個吧台小姐,“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菲密斯隻有在晚上10點之後,才會開門;要來消遣,記得晚上10之後再來。”
說著,那個吧台小姐就準備關門,蘇艾萌眼急手快的擋在了中間,禮貌的回應了一句“不好意思,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昨晚上我和我閨蜜兩個人在你的吧台前喝酒,她的東西可能掉在這裏了;還麻煩你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找一下。”
頂著丸子頭的阿欣看著麵前的兩個女孩,記憶在腦海裏翻索了一番,好像昨晚上確實是有兩個小女生和她們長得很是相視;當時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她們的外貿,僅憑身形還是有那麽些相視。
阿欣蹙著眉頭,有些猶豫糾結的想著,菲密斯是有規定的,不到開門迎客的時間不管什麽事,都不可以放任任何一位顧客進來;即便她有心想要幫她們,可礙於規定她也不能放她們進來。
“這樣吧,你們告訴我你們掉了什麽東西,我去幫你們找找看”
“我要自己進去找!”
裴驕忍不住開口吼道,她自己的東西,她怎麽能放心一個外人幫自己找呢?萬一找到了說沒有找到怎麽辦?!
阿欣不悅的擰著眉頭,蘇艾萌看著她臉色不好看的模樣,連忙拉住了衝動的裴驕,語氣禮貌的抱歉道:
“不好意思,那個東西對於我閨蜜來說真的非常重要,所以情緒激動了一些;還請你見諒。我知道你們是有規定的,那就麻煩你幫我們好好找一下,是一條玫瑰金的項鏈,上麵有一朵櫻花”
“嗯”
聽言,阿欣板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轉身關上了大門。
“小萌!你幹嘛對她那麽客氣,我裴驕想要去的地方,有誰幹攔著我!”
一見大門被無情的關上,裴驕就忍不住氣的跳腳,轉身對著蘇艾萌就是一頓數落;蘇艾萌知道她的脾氣和心情,也不和她計較這些;口氣淡淡的說著。
“你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是蒙著麵,在世人的麵前從來沒有以你裴大小姐的身份出現過,你就要為了這麽一條項鏈就暴露自己隱瞞了這麽久的身份?這樣值得嗎?”
“值得,隻要可以讓我順利的找到項鏈,不管做什麽都值得。”
“那如果,我隻是做一個假設,假設項鏈沒有找到,你要怎麽辦?”
“不會的!不會找不到的,它肯定就是落在了什麽地方,等我去拿回來。”
蘇艾萌歎息的搖了搖頭。
良久,阿欣盯著一張一無所獲的臉打開了菲密斯的大門,語氣清淡的衝著門外等著的兩人道。
“抱歉,你所要找的那條項鏈,我沒有看到。”
“什麽叫做沒有找到!肯定是你看到了,偷偷藏進了你自己的腰包裏;還給我!我勸你把我的項鏈還給我!”
裴驕扯著嗓子嘶吼道,一點都不估計此刻自己的形象;聽言,門內的阿欣的額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神情極度不悅的拉開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