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金剛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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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她的滿頭烏絲像流水般從肩頭滑落下來,那張美撼凡塵的臉蛋,讓我有些神迷,鼻子中傳來淡淡的幽蘭香氣,感覺又像在做夢了。

    我盯著她的臉,渾渾噩噩地說:“可是我……我已經有老婆了,我不能接受她!我對不起她。”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隻見胡震國推著胡蓉走了進來,在她的眼睛上,還蒙著一層消毒紗布。

    看到這裏,我大吃了一驚:“蓉蓉,她的眼睛怎麽了?”

    王素芝憐惜地看了女兒一眼,說道:“因為時間拖的太長,蛇毒已經侵入了蓉蓉的腦組織,雖然已經清除了大半,可卻使視網膜受到了損傷,至於什麽時候能夠痊愈,要看以後的恢複情況……”

    看著胡蓉憔悴蒼白的臉頰,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她為我用嘴吸毒,並抱著我全力奔跑的畫麵,眼睛裏馬上就濕潤了。

    榮樂,你好了嗎?”

    胡蓉伸出雙手,朝我所在有方位的摸索著。

    我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心痛欲死地說:“蓉蓉,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哼!”

    站在身後的胡震國,憤怒地哼了一聲,表達著心中強烈的不滿。

    王素芝轉過頭,安慰他道:“震國,這件事怪不得小樂,你不要埋怨他……醫生說隻要恢複的好,蓉蓉還有康複的機會。”

    為了救這小子,卻讓我的女兒成了瞎子?”胡震國強忍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指著我威脅道:“李榮樂,我警告你,如果以後敢對不起蓉蓉,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無心理會他的威脅警告,目光一直悲痛地看著胡蓉。

    雖然她眼睛看不見,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開心欣喜:“爸爸,你不要罵榮樂了,隻要他能好,我做什麽都值得,何況隻是一雙眼睛?”

    聽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刷刷地流了下來。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這樣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子的垂青,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再傷害她。

    我用力握著胡蓉的手腕,喉頭哽咽著,心裏縱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心裏卻說:“蓉蓉,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你,如果你的眼睛好不了,我就當你一輩子的眼睛。”

    榮樂,你受傷住院的事,要不要通知家裏?”王素芝在旁邊插嘴道,打破了病房中沉悶的氣氛。

    我擔心的正是這一點,如果被趙婉君知道我中了槍傷,一定會擔心的要死。

    隻是自己的傷口未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院,真不知道怎麽向她們解釋。

    王素芝心細如發,見我愁眉苦臉,似乎猜到了什麽,試探性地問道:“小樂,要不要給你家人打個電話?”

    聽到這裏,胡蓉突然變了臉色,酸溜溜地說道:“爸,媽,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被人看到誤會什麽,哼!”

    我知道胡蓉說的是王悅婷她們,心裏不禁有些愧疚。

    誤會什麽?我看還是不要通知他家裏了,反正幾天就能出院,還是請幾個護工過來照顧他吧。”胡震國雖然對我滿腹怨氣,但看在女兒的麵子上,還是為我安排好了一切。

    胡蓉撅起嘴唇,吃醋道:“爸,你瞎操什麽心?人家的紅顏知己一大堆,哪輪到你來安排。我們走吧!”

    說完,她自己搖著輪椅,氣乎乎地出了病房。

    王素芝馬上追了出去。

    叔叔,我想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我對臉色陰沉的胡震國說道。

    胡震國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把手機掏出來,遞給了我。

    喂,是君姐嗎……”我撥打了趙婉君的電話。

    榮樂,你在哪裏呢?”趙婉君十分焦急地問道。

    我……我動了一個小手術,現在在蘇城醫院裏呢,你過來吧。”我有些心虛地說道。

    啊?什麽手術?嚴重嗎?”趙婉君嚇壞了,馬上說道:“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我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了胡震國。

    胡震國走出病房外,叫了兩名保鏢,讓他們換上休閑服,繼續留在醫院裏,保護我和胡蓉的安全。

    他們離開沒多久,趙婉君便急叢叢地進了醫院。同來的,還有王悅婷。

    我編了一個借口,隻說自己背部生了個急性膿瘡,動了一個小手術,已經沒事了。

    趙婉君詳細地追問了幾句,也沒有起疑。

    接下來,她向公司請了五天的假期,和王悅婷輪流在病房中看護我。

    看護病人的工作是非常熬人的,這幾天,姐妹兩個吃住都在醫院,一周下來,個個都累得花容失色,形容憔悴。

    我看在眼裏,疼的心裏。

    在這段養病的時間裏,我也經常去隔壁的病房看望胡蓉,她的身體恢複很好,一周之內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隻是眼睛仍然看不見。

    聽主治醫生講,雖然我和胡蓉中的是同樣的蛇毒,但由於我的身體抵抗力比較強,所以受到的損害並不重,加上中毒之後一直沒有大幅度活動身體,是以毒素基本上沒有在體內怎麽擴散。

    反倒是胡蓉,雖然她體內毒液的量很少,但由於抱著我跑了那麽長時間,蛇毒順著血液加速流動,所以受的損害反而比我更大。

    但按照常理說,清除了蛇毒之後,她的身體應該會很快痊愈才對,但為什麽眼睛會看不見,就連主治醫生自己都說不清楚。

    畢竟現在還有很多醫學難題,是科學解釋不出來的。

    不過從主治醫生那裏,我倒是得到一個好的訊息,黑曼巴蛇雖然毒性極強,素有非洲死神之稱,但它也有克星。

    而它的顆星則是一種草藥,名叫猩猩木,據說非州大陸的土著們被這種蛇咬傷之後,很少去醫院醫治,都是找這種草藥自已塗抹。

    不過種治療方式並沒有得到醫學界的承認,隻是一種流傳於非州大陸的土偏方。

    得到這個訊息後,我大喜過望,忙問那個主治醫師,什麽地方長有那種猩猩木?

    醫生說,猩猩木隻是非洲土著的叫法,其實在國內也有生長,隻是數量極為稀少,大多生產在背陰潮濕的山壁石頭縫中,能否找到得靠運氣。

    他還將猩猩木的形狀,顏色,以及生產習性都給我詳細地講了一遍。

    我一一記在心裏,決定等身體痊愈之後,就去附近的山裏找找,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得試一下。

    …………

    於此同時,蘇城郊外某座古香古色的別墅區內,皇甫雲正在大發著雷霆之怒。

    啪!”

    他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一名保鏢的臉上,把對方打得顯些載倒在地上。

    隻一下,那名保鏢的臉就腫得跟饅頭似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可見這一把掌的力量有多大。

    可是對方根本不敢用手去捂,更不敢張嘴喊疼。

    他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腰彎得幾乎觸到膝蓋,反而渴皇甫雲能再打他幾下。

    因為他很清楚皇甫雲的為人,隻要他還會發脾氣,說明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有利用價值,否則早把自己幹掉了。

    在保鏢身後,還站著三名青年男子,一個個垂著腦袋,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

    房間中,皇甫雲正在不停地來回地走動著。

    他不時轉過頭,在王天兵的死屍上看了一眼,臉龐上彌漫著濃烈的怒氣。

    就這麽死了!你們可知道我為了籠絡他,花費了多少心血?”皇甫雲停下腳步,憤怒的目光,銳利地盯著那幾名青年。

    老板,對不起!”保鏢的腦袋垂得更低,誠惶誠恐地說道。

    而此時,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在房間中的角落裏傳來:“父親,這件事是我讓李虎他們做的,你要罵就罵我吧!”

    皇甫雲看了一眼站在麵前的兒子,悶哼了一聲沒說話,又轉而對李虎道:“王天兵是怎麽死的,把經過講給我聽!”

    是,老板!”

    李虎咽了口唾沫,一五一十地將那天的事講述了一遍。

    你是說李榮樂隻是在僥幸之下,用匕首無意中殺死了王天兵?”聽完後,皇甫雲一臉不可思議地問。

    他很清楚王天兵的實力,這家夥年輕時可是少林武僧,學武二十載,一身硬氣功,幾乎可以刀槍不入。後來創入江湖,殺人如麻,在整個國際殺手中都是一位響當當的悍將,不然的話,皇甫雲也不會花費巨資,將王天兵圈養在身邊了。

    但沒想到,這麽一位狠角色,竟然無聲無息地被人給幹掉了。

    皇甫雲不是痛心王天兵的死,像這種人就是死一百個,他也不會掉半滴眼淚。

    讓皇甫雲惱火的是,這王八蛋還沒有為自己出力,就這樣死翹翹了,就等於他的投資,和心血完全打了水漂,哪能甘心?

    老板,我們還覺得奇怪呢。”李虎回憶著當時的打鬥情景,有些想不通地說道:“我們當時看的很清楚,李榮樂根本就不是王天兵的對手,本來已經快打死他了,誰知……誰知王天兵突然心慈手軟,最後被李榮樂抓住機會,反捅了他一刀……奇怪,這家夥不是號稱金剛不壞嗎,怎麽這麽容易就草雞了。“皇甫雲本身就是一位武學大行家,聽了李虎的話,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冷笑道:“金剛不壞?哼,這種境界百年也出不了一人,切是王天兵這種沒有頭腦的武夫能達到的。他的硬氣功雖然可以人抵擋一般的傷害,但身體還是有弱點。高手相鬥,一個細微的弱點就足以致人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