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拳頭硬了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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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 大雪覆蓋整個校園。
此時天才蒙蒙亮,離起床的號聲響起還有些時間,學生們都還沉浸在夢鄉中, 對窗外白茫茫的世界一無所知。
一團鬆散的雪被人扔到窗戶上, 在窗玻璃上像炸開的煙花般散開。
這一響動吵醒了室內的女孩們, 她們似是已經習以為常, 翻個身裹緊棉被,隻有上鋪的江文怡蹬蹬從床上爬下來, 裹上軍大衣走到窗邊。
她推開窗戶, 冷冽的風迎麵撲來,外麵一片潔白, 站在宿舍樓前的年輕男人穿著軍大衣站在雪地裏格外紮眼。
程德霖看見她,張開雙臂興奮的揮舞。
江文怡就知道是他, 能搞出這些怪動靜的人除了程德霖沒有別人了。
她是真搞不懂這人的腦回路, 這麽早他來砸窗戶是幹什麽
程德霖笑眯著眼, 誇張的把口型做明顯, 一個字一個字對著樓上窗邊的女孩無聲說道, “新年好”
1955年的第一天,程德霖想一睜眼看到人就是江文怡, 也希望她能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說完他也不等江文怡回應,揮了揮手就自顧自開心的跑開了。
江文怡無語,趕緊把窗戶又關上,她正要轉身回到暖和的床上再眯一會兒, 卻突然感受到一個硬物頂在後腰上。
“對不起,我是警察。”廖杉故作深沉的說。
蘇珂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被她逗笑,“你這是在演什麽啊”
廖杉收起手上的東西, 表情深沉的吹了下槍口並不存在的硝煙,“你不懂。”現代經典警匪片台詞而已。
梁淑欣趴在上鋪床上往下看,八卦的問,“是程德霖吧”
“嗯,莫名其妙的。”江文怡不願多聊,轉頭好奇的看著廖杉手裏拿著的東西,“你做出來了現在這個叫什麽嗎”
在她的理解裏,之前廖杉說的電擊棍是因為拖把棍的外形,那現在外形變成手槍,名字應該就叫了。
“其實還是電擊棍。”廖杉手指扣下扳機,啪的一聲,從槍口探出一對電擊頭,中間相距不過一指寬度,隱隱有一道電流快速閃過,足以窺見其威力。
廖杉拿著自己做出的“手槍”,得意的說,“120伏電壓,瞬間產生的高壓脈衝能把一個成年男人電暈五、六個小時了,配合這充滿威懾力的外形,是居家旅行必備防身物品,現在接受預定。”
“我要一個。”江文怡聽懂了,理論上人體能承受的安全電壓是36伏,120伏確實能夠電暈一個人了。
“我也要一個。”蘇珂圖個新鮮,而且她也不缺錢。
兩個訂單了,廖杉又興衝衝的看向梁淑欣。
梁淑欣對此不感興趣,“我給你織一件毛衣,換”
廖杉點頭,“也行,都是室友,給你算便宜些啦。”
梁淑欣連連擺手,“我不要這個,我拿一件毛衣和你換些紅薯幹。”
廖杉更樂意了,一口應下,“行,等過年我回家給你搜羅些。”她是真吃紅薯吃傷了,家裏給她寄的紅薯幹基本都分給了室友們,梁淑欣尤其愛這口,又甜又有嚼頭。
提起回家,梁淑欣賊兮兮的問廖杉,“你過年是和王川澤一起回嗎”
廖杉點頭,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就算平日裏交情並不深,但能結伴一塊走自然還是要一起的。
蘇珂咋舌,“沒見過你們這種還沒在一起就要一塊兒回家過年的。”
廖杉才不搭理她們的調侃,她又不是真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臉皮可不薄。
談笑間晨起的號角聲猛地響起,還在床上的梁淑欣和蘇珂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快速換衣服、收拾床鋪,新的一天就這麽開始了。
大雪天早操暫停,廖杉裹著軍大衣吃過早飯就背著斜挎包去上課了。
因為前段時間王川澤搞出的動作,他通過分析米格17飛機過往在空中的表現,利用數據層層計算後,居然得出了建議將機翼邊緣加寬來提高機翼強度的提議,這引起了整個軍工學院甚至空軍部的震動,要知道目前上麵下達的飛機試製任務就是仿製蘇聯的米格17飛機。
如果王川澤的數據計算正確的話,那麽國家仿製的第一架戰鬥機將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研究人員們根據他的推理和蘇方工程師們探討過後,發現可行性非常高。
王川澤一下子給空軍部留下深刻印象,他甚至沒碰過真正的飛機,僅僅是利用各種計算分析,就能這麽準確的找到可以改建的地方。
這下軍工學院的老師們大受刺激,甚至開始了偃苗助長。
廖杉她們才大一,就被要求製作飛機了。
當然不是真的飛機,是一比六十等比例縮小的飛機模型,要求利用過去所學到的一切知識來試著研發製作一架屬於自己的飛機模型。
聽起來很令人興奮,但實際操作起來
廖杉交上去的方案被打回來這是第四遍了,兩個小時的課,飛行器總體設計課的老師穆青從外觀到性能質疑了個遍,實在是廖杉設計的飛機太奇特了。
如果說別的同學都是在米格係列飛機的基礎上做了些變形,那廖杉完全是把人家的飛機回爐重造了,找不到一點相似的地方。
下了課,廖杉比其他人多了項作業,用過去學到知識佐證她設計的可行性。
她苦哈哈的下了課又去圖書館做這額外作業了,真就是大佬起飛,她們這些小鬼遭殃。
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到圖書館,廖杉看著厚得像棉被的雪突然起了玩心,說起來她也好多年沒有玩過雪了。
她不著急進圖書館,反而在路旁蹲下身來,兩手把雪推到一起,壓緊再塑造出外形。
從廖杉手下逐漸有了形狀的不是雪人,而是個長條的圓柱體,兩側是三角形,看上去有些怪模怪樣,但其實她是在做自己設計的那架飛機。
廖杉興致勃勃的想做出個雪模型,她哼哧哼哧的捏出個飛機的大概形狀,雙手就已經被凍得通紅。
她搓了搓手,哈了口氣,也算是玩過癮了,該做正事了。
廖杉站起來幾個大步上了台階,走進圖書館裏。
中午,王川澤從圖書館裏走出來,沒兩步就看到了雪地裏那架“飛機”,他皺眉,誰做的這麽醜的飛機
他忍不了,上去又精修了起來,加了億點點細節,前置進氣口、發動機噴管、機艙、尾板
不知過去了多久,王川澤終於滿意了,這才想起要去食堂吃飯的事情,他連忙匆匆朝著食堂小跑過去。
下午,程德霖一下課就往圖書館跑,他借的書要到期了,今天必須要還上。
他剛走到圖書館門口,就看到了雪地裏的那架飛機,他納悶,“怎麽隻有飛機啊”
不多時,雪飛機旁邊又多了個雪導彈。
這一天圖書館門口人來人往,雪地裏的東西越來越多。
等到夜色深沉,路燈一如既往的恪盡職守,昏黃的燈光幽幽的籠罩著地上一堆雪做成的飛機、導彈、艦艇、坦克白雪瑩瑩,讓它們折射著燈光,看上去仿佛都在閃著細小的光芒。
今年廖一哥又特意趕來了北市和廖杉一起返鄉。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人們的日子好過了些,坐火車的人格外的多,簡直有了些後世春運的熱鬧景象。
廖愛黨背著幾個大包一馬當先的擠過擁擠的人群,硬擠上了綠皮火車,他轉頭朝著廖杉伸手。
廖杉也使勁伸長了手,但還是被上車的、下車的人們擠得動彈不得,甚至被帶著往後走。
她有些恍恍惚惚,莫名想到了那副創世紀油畫,同樣是伸著手的兩人,但上帝和亞當的手指是碰到了一起,而她和廖一哥伸著的手根本碰不到,甚至被中間擁擠的人群擠得越發遠離。
突然一股大力襲向廖杉的後背,她被推得向前一撲,沒有功夫再胡思亂想。
後心窩被人重擊,險些吐血的廖杉向後一看,隻見王川澤又在蓄力,不等她反應又是一下大力的推搡,廖杉被推的又向前踉蹌幾步,擠過了好幾個人。
廖愛黨抓住機會,扒住車門,探身一把抓住廖杉的手腕,把人連拽帶拉弄上了火車。
王川澤自己則輕巧的借著來往人擁擠推搡的力氣往前擠,三兩下從摩肩接踵的縫隙中擠出,拉著車門把手一下上了火車。
廖愛黨找著空位置,廖杉後心窩還在隱隱作痛,她回頭看了一眼王川澤,皮笑肉不笑,“我謝謝你啊。”
王川澤沒多想,隻言簡意賅的答,“不客氣。”
廖杉真要吐血了。
廖愛黨找到座位,一扯廖杉的胳膊,“還站著聊啥,快進去坐。”
說完他又看向王川澤,微笑,“你坐最外麵可以吧”
王川澤沒意見,廖愛黨就一屁股挨著廖杉,坐到最中間,勢要將嚴防死守堅持到底。
反正他就是看王川澤不順眼,都是男的,連一起上個廁所都不行,真不大方。
坐了一夜的火車,第一天中午才到櫸縣,三人大包小裹的往村裏趕路,等到了鄉下的交叉路口,王川澤和兩兄妹分開,他朝著陳家村走去,廖愛黨和廖杉朝著廖家村走去。
和王川澤分開,廖愛黨才和廖杉說起悄悄話來,“你沒和他有什麽吧”
廖杉搖頭,不以為然,“啥都沒有。”
廖愛黨猶不放心,擔心自己妹子別是年紀小還啥都不懂,“你就沒有過額,就是時刻惦念著他、心情全被他牽扯著、為他傷心難過、想讓他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嗎”
廖杉恍然,“還真有。”
廖愛黨拳頭硬了,就聽廖杉接著說。
“你說的好像我老師啊。”
什麽廖愛黨茫然的鬆開了拳頭。
廖杉卻是忍不住吐槽起來,“就是我信裏和你說的沈老頭,他總是因為我是個女的就處處看不上我、處處針對我,我時刻惦念著總有一天要狠狠打他的臉,等著瞧去吧,我可是要造飛機的人”
廖愛黨表情恍惚的聽了一路的抱怨。
廖杉抬眼瞥了一眼,心中覺得好笑,要是按照廖一哥說的話,那她和沈老頭多少有些“曖昧”了,真不懂他小小年紀的操得哪門子心。
兩人一起踏進小院,陳美芬抱著個小娃娃正在院裏溜達消食,見到他們頓時驚喜萬分,“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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