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接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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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兄弟,冷姑娘,你們回來了,哎喲你們可真能逛啊,我正要派人去尋你們呢?”二人一進門,林戰就迎上來。
    上官驚鴻看著林戰:“有什麽事嗎?林大哥。”
    林戰擺擺手說:“沒事,這不是崇武館的王館主,派人送信來,邀我去赴宴,我尋思正好咱們一起,到處找你找不到,問了護衛才知道你們出去了,可讓我好等啊。”
    上官驚鴻聞言一愣:“崇武館?”
    林戰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上官兄弟知道崇武館?”
    上官驚鴻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我看我還是別去了。”說完就拉著冷凝心往裏走,被林戰一把拽住:“哎哎哎~~別啊,我都跟送信的人說好了,今天多兩個朋友。”
    上官驚鴻歎了口氣說:“林大哥,你有所不知啊,下午我跟冷凝心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崇武館的人,被我揍了一頓,現在再去吃人家的,這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戰一愣:“把崇武館的人打了?誰啊?”
    上官驚鴻撓了撓頭說:“不知道叫什麽,是個胖子,想調戲凝心,被我閃了幾個耳光。”
    林戰一聽,哈哈大笑:“胖子?那估計是王館主的兒子王大福,這小子成天惹事生非,因為是王館主的兒子,都給他點麵子,沒想到今天被上官兄弟給揍了一頓,哈哈。”
    上官驚鴻一聽更不去了,林戰拉住他說:“不打緊,王館主為人正直,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不會為這點小事惱羞成怒的,上官兄弟放心的去就行了。”
    上官驚鴻看了冷凝心一眼,拗不過林戰,隻好答應,林戰立刻讓下人安排馬車,幾人上了馬車向崇武館奔去。
    崇武館內,胖子正在跟自己的老爹訴苦呢:“爹,你看看,你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了,你到底管不管?”
    王館主麵色一板:“滾,整天惹事生非,人家沒把你弄殘已經手下留情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爹,你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了都,打了還不算,還侮辱咱們崇武館。”
    王館主無奈的笑了笑:“大福,你的心思,以為爹不知道?還想使激將法,告訴你,不是爹的麵子有多大,好在你小子有賊心沒賊膽,做事沒做的太過,不然憑你爹這小小的一個崇武館,你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什麽時候,你才能爭點氣啊,告訴你,一會兒有貴客來,你少給我惹麻煩。”
    “威遠鏢局,林鏢頭到!”
    王館主起身看著自己的兒子:“大福,你林伯伯來了,跟我一起去見見。”
    王大福一扭自己肥胖的身軀,說道:“我不去,我這樣怎麽見啊。”
    王館主笑了笑:“你還算知道要臉,那你去休息吧。”說完也不理會王大福,自顧往前廳去了。
    林戰一看王館主出來:“哎呀,王正兄弟,別來無恙啊。”
    王正便是王館主的全名,一聽林戰問候,連忙回道:“還好,我家那個死小子要是不氣我,就真的無恙了。”
    林戰哈哈一笑,接著說道:“王正兄弟,來給你介紹,這位是上官驚鴻兄弟,曾教過我的命,我之前跟你說過,這位是冷姑娘是上官兄弟朋友。”
    王正一抱拳:“幸會幸會,快請。”
    林戰突然想起來下午的事,於是向王正問道:“你兒子的傷沒事吧?”
    王正一愣:“犬子的傷難道你打的?這小子確實該教訓教訓了。”
    林戰一擺手:“我認識這小子,看在你的麵上我也不會動他,是上官兄弟打的,這小子當街調戲冷姑娘,還好上官兄弟手下留情。”
    王正一聽,立刻不好意思的看向上官驚鴻:“這個,上官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冷姑娘受驚了,我還要多謝上官兄弟手下留情啊。”林戰曾對王正說起過當初劫鏢的事,上官驚鴻的身手更是被描繪的出神入化。
    上官驚鴻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尷尬的很,尷尬的很。”
    王正擺擺手,還想說什麽,門外又傳來一聲“晉王爺到!”
    王正對林戰,上官驚鴻等人說了聲抱歉,快步迎到門前:“哎呀,王爺贖罪,草民有失遠迎。”
    晉王看了王正一眼:“王正,本王現在雖不在江湖了,可當時咱們出生入死的感情,誰能比得了,別那麽拘謹了。”
    上官驚鴻原本聽著晉王,感覺很耳熟,想在又聽到聲音,頓時想起來幾年前賑濟災民的那位王爺趙天齊,心想,那個通緝令還在不在,可千萬別抓我啊,不巧趙天齊也看到了上官驚鴻,對王正說了句,便向上官驚鴻走來:“真巧啊,沒想到你也在。”
    上官驚鴻打了個哈哈:“是啊是啊,沒想到你也來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林戰一聽,暗道不好,難道上官驚鴻和王爺有過節不成,哎,他曾救過自己,就算拚著一死也得把上官驚鴻救出去。
    趙天齊哈哈一笑:“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哈哈。”
    上官驚鴻一愣:“你不會真要抓我吧?”
    趙天齊麵無表情,瞪著上官驚鴻,不一會兒笑出聲來:“哈哈,你的通緝早就撤銷了,你那日的流民圖也被皇上收藏在宮中,時時警醒自己要以天下百姓為重啊,這可是第一幅出自江湖人的畫流入皇宮中啊。”
    上官驚鴻舒了一口氣:“早說嘛,嚇我一跳,差點我就閃人了。”
    趙天齊笑著搖了搖頭,對王正一招手:“王正老弟,你認識他?”
    王正說道:“王爺,這位是我兄弟林鏢頭的救命恩人,我們算是剛剛認識,說起來,他下午剛剛把小兒給打了一頓。”
    趙天齊一愣:“哈哈,這倒是頗像他的作風啊。”
    王正有些好奇:“王爺,跟上官兄弟早就相識?”
    趙天齊點了點頭,並把冀州的事情與眾人說了一遍,王正本就為人正直,聽到上官驚鴻為流民挺身而出,更加佩服,倒是把上官驚鴻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人,見眾人都已落座,王正起身說道:“各位,容我介紹,這位相比在座的有些人都熟識,這位是晉王爺,雖然是官家,但也曾江湖上行走過,人稱‘義人王’,想必各位都聽說過。”
    眾人一聽說是王爺,紛紛起身見禮,雖然都是江湖好漢,可也是極其不願意與官家打交道,頓時氣氛冷了許多。
    趙天齊擺擺手說道:“眾位豪傑不用拘禮,我跟王正二人昔日是生死兄弟,在朝廷我是王爺,到了江湖上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如此,王正你也是,我倆的交情還用得著這套虛禮嗎?”
    王正一聽點頭稱道:“是是是,趙大哥,小弟自罰一杯。”
    趙天齊麵露笑容:“這才對嘛,我真是餓了,大家要是不吃,我可要先吃了。”
    王正哈哈一笑,頓時氣氛緩和不少,吃的正歡,上官驚鴻突然感到一股子殺氣,偏頭看了看冷凝心,見冷凝心也看著他,悄悄說道:“凝心,感覺到了嗎?”
    “嗯。”
    “真是的,就不能好好吃個飯嘛。”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迅速向著趙天齊射去,王正等人大驚:“保護王爺。”
    趙天齊雖然是走過江湖,但功夫並不高,加上殺手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眼瞅就要被刺中,上官驚鴻無奈搖頭,一指點出,一道劍氣直射中殺手持短刀的右手,‘叮’短刀應聲落地,殺手一擊不中,身形暴退。張嘴喊出一句他人聽不懂的話:“%#¥*。”
    別人聽不懂,上官驚鴻卻聽出了,這人說的島國語言,身為現代青年自然知曉這些在曆史上犯下的罪行,登時怒從心頭起,手指連點,四道劍氣分別射向殺手四肢:“彈丸小國也敢來我中原作孽。”
    殺手武功不過剛到一流高手境界,哪裏是上官驚鴻的對手,立時被劍氣擊中,四肢癱軟倒在地上,冷凝心看上官驚鴻出手,看一眼四周見有人鬼鬼祟祟想要離席,也不猶豫,身化一道長虹,不消片刻,就被冷凝心拿住鎖了全身要穴仍在地上。
    趙天齊感激的看了一眼上官驚鴻,隨即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殺我。”
    殺手憤恨的瞪了上官驚鴻一眼,一咬牙吐出半截舌頭,自盡身亡,其餘幾人也是如此,趙天齊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無奈的歎口氣,想知道殺手的來曆看來是無望了。
    上官驚鴻插嘴問道:“最近可得罪過什麽人?”
    趙天齊一愣:“什麽意思?”
    “比如說他國之人?又或者有什麽仇人與他國之人有來往的?”
    趙天齊更加不解:“為什麽這麽問?”
    “我雖然聽不懂這殺手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這非中原語言,而是一個島國的語言。”
    趙天齊再次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麽,但沒有說出來,隻是想著上官驚鴻拱拱手:“上官兄弟,多謝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隻要不違背朝廷法度,我必定全力以赴,王正啊,我還有點事要回京城一趟,我先走了。”趙天齊對著王正和眾人拱拱手,便起身告辭。
    上官驚鴻看著他的背影,開口提醒道:“王爺想必是有公務回京城,我提醒一句,這島國之人心狠手辣,手段卑鄙,這次刺殺王爺未果,必會再尋時機,另外王爺要讓家眷小心。”
    趙天齊身形一頓:“多謝提醒。”快步離去,走到門口停了一下,又轉身來到上官驚鴻麵前,好半天開口說道:“上官兄弟,我這次去京城路途遙遠,殺手得武功即便是高出我許多,我昔日行走江湖,也過過刀口舔血的日子,生死早已看淡,但妻小不應因我遭難,懇請上官兄弟護送我妻小回京。”說完極其真誠的深施一禮。
    上官驚鴻連忙側身讓過:“王爺,我就是個武夫,這……”
    趙天齊歎口氣說道:“哎,也罷,生死由命吧。”說完便轉身要走。
    上官驚鴻看了冷凝心一眼,冷凝心理解的走到他身旁:“你決定,去哪我都跟著。”上官驚鴻下定決心,衝個趙天齊的背影說道:“王爺,不知聽過威遠鏢局沒有?”
    趙天齊腳步一頓:“聽過,據說十幾年從未失過鏢。”
    上官驚鴻拉過林戰,說道:“這位是威遠鏢局的當家的,林鏢頭,我今日寄居於威遠鏢局,總是白吃白住有些與心不安,若王爺信得過,可向威遠鏢局托鏢,我便跟著走一趟,也算是還還林鏢頭的人情。”
    趙天齊猛地回過頭:“多謝,林鏢頭,這鏢能接嗎?”
    林戰看了一眼上官驚鴻,對趙天齊說道:“萬死不辭。”
    趙天齊一喜:“好,我馬上讓家眷收拾行囊,今夜就走。”
    上官驚鴻這麽做,其一是真的為了還人情,其二是他對當年劫鏢之事一直耿耿於懷,想幫林戰傍上晉王這顆大樹,日後走鏢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看著趙天齊離開以後,上官驚鴻說道:“林大哥,我們也會去準備準備吧。”
    林戰望向上官驚鴻滿眼感激,他知道上官驚鴻為什麽這麽做:“上官兄弟,實在是……”花沒說完被上官驚鴻打斷:“林大哥,這次我要做個副鏢頭,讓木大哥給我當鏢師,我也試試當鏢頭的感覺,哈哈。”
    林戰聽完點頭答應也不再客套,連忙向王正等人告辭,正準備走呢,一個胖子鼻青臉腫的從後院跑出來,躲在王正身邊:“爹,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王正不好意思的看了上官驚鴻一眼:“給我滾回去,丟人現眼。”
    上官驚鴻看了林戰一眼,二人相視大笑:“胖子,我向你賠禮,不過你以後可別做那些缺德事了,不然崇武館的英明可就毀在你手上了。”
    王正瞅了胖子一眼:“大福,還不謝謝你上官叔叔留下留情。”
    胖子大眼一瞪:“叔…叔叔?”
    眾人再次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