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進川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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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神鬼宗一眾人,上官驚鴻可以說是精神抖擻,對自己招兵買馬也更加有信心:“凝心,你說,以你我二人的功夫開宗立派行不行?”
    冷凝心回道:“驚鴻,以你現在的武功,遠勝除昆侖山以外的任何江湖門派,足以開宗立派,但是,如果要開宗立派總得有個地方吧?”
    上官驚鴻笑了笑:“從冷家出來之前,我翻遍了藏書閣的古籍軼聞,發現了一個地方。”
    “哪裏?”
    “峨眉山。”
    冷凝心想了一會兒,說道:“峨眉山,的確沒有聽說那裏有什麽門派,可是峨眉山在四川境內……”
    上官驚鴻不在乎的一揮手:“四川境內又如何,江湖人以天為蓋以地為廬,四海為家。”
    “既然你決定了,那我還能說什麽呢。”
    “哈哈,凝心,走,我們這就動身去峨眉山,好在皇帝給了我一千兩銀子,建個小山門應該足夠用了。”
    二人一路走,一路欣賞美景,登上一座山頂,被山頂美輪美奐的風景吸引,二人索性不走了,停下來欣賞美景。
    “驚鴻,好美啊。”
    上官驚鴻看著冷凝心,笑了笑認真的說:“再美也沒有你美。”
    冷凝心麵色微紅:“瞎說什麽。”
    “走吧,凝心。”看了一番美景,上官驚鴻念念不忘建山門之事。
    兩人這一次出行不緊不慢,一路看著風景,十天後終於抵達四川境。
    “凝心,終於到了,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就上山去看看。”冷凝心點頭答應。
    兩人找了家客棧住下,說巧不巧碰到了一位熟人,正是上官驚鴻初到臨安之時遇到的齊封平,唐薇兒東風管家,上官驚鴻雖然對此人沒有好感,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無非算個陌生人而已,相反齊封平此時也看到上官驚鴻,先是一愣隨後走過來賠笑道:“上古公子,真是巧的很啊,沒想到公子來了四川。”
    上官驚鴻麵無表情,不喜不笑:“是啊,齊管家,確實巧了。”
    齊封平看出上官驚鴻仍為當初的事而耿耿於懷,但上官驚鴻挑戰昆侖山之事,早已傳遍整個江湖,自然純陽子給上官驚鴻的‘劍仙’評價也無人不知,齊封平不想與此人交惡,於是厚著臉皮說道:“上官公子既然到了四川,老朽怎麽也該盡盡地主之誼啊,擇日不如撞日,就在此處,老朽高攀與上官公子喝幾杯。”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齊封平如此姿態,略微思量了一番,倒是沒有拒絕:“齊管家邀請,怎敢不從?請!”
    齊封平麵上有些喜色,心想看來上官驚鴻對上次之事也沒有太多抵觸,隻是當時可能氣憤不已,忙點了幾個小菜,上了兩壺酒:“對了,上官公子,這位姑娘該如何稱呼?”
    上官驚鴻看了一眼冷凝心說道:“內子冷凝心。”
    齊封平先是一驚:“莫非是葬心塚的那位……冷仙子?”
    冷凝心除了麵對上官驚鴻和家人以外都是冷冰冰的:“是。”
    齊封平倒吸一口涼氣,這上官驚鴻果然不簡單,衝冷凝心拱拱手:“久仰久仰。”隨即又轉頭對上官驚鴻說道:“上官公子,臨安之事,老朽向你道歉,當初確實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期望上官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先飲三杯以示賠罪。”說著齊封平連喝三杯,上官驚鴻也不阻止,待到齊封平喝完,才開口說:“齊管家客氣了,當初的事既然過去了,就過去吧,在下也不是什麽小氣之人。”
    齊封平聞言一喜,還能結交,於是再斟滿一杯:“上官公子,前事已成雲煙,這一杯酒,老朽想重新結識公子。”
    上官驚鴻微一皺眉,想到自己要在峨眉山創立山門,四川唐門在此處根深蒂固,做個朋友也好,至少暫時最好不要做敵人:“齊管家太客氣了,我們原本就是老相識了。”
    齊封平頓時眉開眼笑:“是是是,上官公子說得對,來來,咱們再飲幾杯,不知上官夫人酒量,就請自便吧。”
    冷凝心聽出上官驚鴻與這人曾有過節,上官驚鴻的想法,冷凝心不知道,隻知道凡是跟上官驚鴻有過仇怨的人,她都沒有好臉色,隻是象征性的端了下杯子,齊封平也不在乎,正要在勸上官驚鴻多喝幾杯,門外跑進一人。
    來人看了上官驚鴻和冷凝心一眼,笑著欠了欠身,隨後著急忙慌的對齊封平說道:“齊管家,小姐有急事召你速回。”
    齊封平有些抱歉的看了上官驚鴻一眼,上官驚鴻也不強留:“齊管家有事請便,不必管我們,我和內子正好也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
    齊封平一拱手:“如此,上官公子,咱們該日再聚,老朽先走一步。”說完匆匆離去,臨走還不忘囑咐客棧掌櫃一定要照顧好上官驚鴻二人。
    天色雖然尚早,上官驚鴻卻也沒有逛街的心情,冷凝心更是上官驚鴻走哪就跟哪,於是二人回了房間,冷凝心突然問起:“驚鴻,你與那人有過過節?”
    上官驚鴻笑了笑:“有點矛盾,這齊封平是唐門之人,他的主子叫唐薇兒,在唐門中好像地位不低,曾經想要利用我,我最煩被人利用,於是起了衝突,可惜他們武功太弱,奈何不了我。”
    冷凝心麵色一冷:“哼,前據後恭,真是可笑,你怎麽還跟他喝酒。”
    上官驚鴻歎了口氣,說道:“凝心,我們既然想在峨眉山紮根,就少不了與川地的武林門派打交道,唐門在此處勢力不小,不好全都得罪。”
    冷凝心聞言麵色鬆了鬆:“爺爺曾說起過唐門,也曾是世家之一,論武功雖然比不了其他世家,但對暗器用毒一道卻是無人能敵,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才變為江湖門派。”
    上官驚鴻沒想到唐門居然曾經是世家之一,心中更對自己的決定有些滿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必現在唐門也不會太弱:“算了不說這些了,凝心,明天我們先去峨眉山看一看。”
    ……
    與此同時,齊封平也急忙趕回唐薇兒住處:“主人,老奴回來了,什麽事這麽急?”
    唐薇兒有些臉色有些陰沉:“門中傳來消息,說有人解開了謎題,急召我們回去。”
    齊封平麵色隨即也有些難看:“主人,是誰解開的?”
    唐薇兒吸了口氣:“是唐安。”
    齊封平的臉色更加難看:“竟然是他,如果他果真解開謎題,便要繼任唐門下一代家主,我們恐怕在唐門便再無立足之地了。”
    唐薇兒自嘲的一笑:“算了,我想我們還是回到臨安去,一生都守在那裏就好了。”
    齊封平沉思了一會兒:“主人,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唐薇兒聞言麵露驚訝:“怎麽說?”
    “主人,還記得臨安城中見過的上官驚鴻嗎?”齊封平看著唐薇兒的臉色。
    唐薇兒一愣:“上官驚鴻?記得,恐怕現在沒人不記得他吧,純陽子親口評價他為‘劍仙’,誰能不知道呢?”
    齊封平繼續說:“主人,剛才老奴之所以遲遲未歸,便是因為碰到了他。”
    “什麽?!他來四川了?”
    “不錯,我與他喝了幾杯,他似乎對當初之事並沒有太多的芥蒂,老奴想,是不是我們找他幫忙?”
    唐薇兒低頭不語,隨即麵露喜色,眼神堅定:“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能放棄,這家主之位一定是我的。”
    齊封平也笑了:“那好,主人,事不宜遲,我們這邊去找他。”
    ……
    上官驚鴻正在房中與冷凝心說話,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
    “客官,我是店小二,有位齊管家來找您。”
    上官驚鴻聞言先是楞了一下,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隨即說道:“讓他直接上來吧。”
    齊封平一進門,笑嗬嗬的說:“上官公子,老朽叨擾了。”上官驚鴻也嗬嗬一笑,隨即看到了隨後進門的女子唐薇兒,臉色微變。
    唐薇兒知道自己在上官驚鴻眼中印象很差:“上官公子,別來無恙?”
    “托福,還不錯。”
    齊封平一看,剛要上去打圓場,誰料想,唐薇兒撲通一聲跪下了,齊封平一看主子都跪下,也連忙跟著跪倒在地,這把上官驚鴻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唐薇兒眼中含淚:“請上官公子幫幫我。”
    “你們先起來再說。”
    唐薇兒不停地搖頭:“上官公子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上官驚鴻頓時頭都大了,他最看不得別人求他,而冷凝心則不然,看著這一幕,冷冷的說道:“哼,你們這是請我夫君幫忙還是逼他幫忙?”
    唐薇兒這才看見一旁冷凝心,聽到這話微微一顫,眼淚隨即落到地上,上官驚鴻也是無奈:“你們先起來,能幫的我一定幫就是了。”
    唐薇兒緩緩站起來:“臨安之事……”
    話剛起頭,又被冷凝心打斷:“臨安之事,已經發生了,現在陪罪不覺得有些晚了嗎?”冷凝心對這個曾想利用上官驚鴻的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因為當初自己也被利用過。
    上官驚鴻有些不忍,衝冷凝心搖搖頭,冷凝心冷哼一聲回到上官驚鴻身旁不再說話:“唐姑娘,有事就說吧。”
    唐薇兒長舒一口氣:“多年以前,我唐門門主,也就是我的爺爺,在偶然間到了一串佛珠,不料想之後卻連番遭到佛門的追殺,都說佛門不殺生,可殺起人來卻是不眨眼,我爺爺心中思量著佛珠必是一件寶物,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將此物保存下來,經過多年研究,這串佛珠盡然是佛門的一宗武學典籍,我爺爺大喜之下開始修習,武功越來越高,誰知修習到後來隻有一首詩,我爺爺幾十年也沒有琢磨透,眼見大限到來,便在門中宣布,誰能破解此詩,誰便是下一任門主。”
    上官驚鴻聞言恍然大悟:“嗬嗬,難怪,當初你們在臨安城中設立擂台,我還真道你們想要幫助落魄學子,沒想到卻是因為一己之私。”
    唐薇兒沒有反駁:“確實因為一己之私,不過唐門門主我誌在必得,雖然我是門主嫡孫,但唐門嫡係何其多,而我是侍婢所生之女,多年來屢受打壓,我不服氣。”說到這裏唐薇兒眼中閃爍著堅定:“我要做人上之人,如果他人做了門主,我和我母親不知道要被如何欺淩,我不想把命運交給別人,我要自己掌控。”
    上官驚鴻歎了口氣:“你縱然做不了門主,可是以你的武功,再加上齊管家到哪裏也不至於活不下去。”
    唐薇兒苦笑著搖搖頭:“上官公子,唐門門規森嚴,若想脫離唐門必須廢除武功,嚐百毒不死才能離開,為的便是怕唐門暗器與用毒手法外泄。”
    上官驚鴻聞言眉頭一皺,好霸道的門規:“那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不瞞上官公子,我來之前,門中傳來消息說有人已經破解了謎題。”
    “那唐姑娘還來找我做什麽?”
    “我想上官公子能幫我破解,如果我和他同破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還能與他爭上一爭。”
    上官驚鴻沉默不語,半晌之後開口說道:“是首什麽詩?給我看看。”
    唐薇兒連忙掏出一方絲卷,隻見上麵寫著“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上官驚鴻一愣,竟然是首禪詩?記得自己曾看過的《六祖壇經》有一段關於這首詩的記載,隻是那佛珠既然是武功要訣,又怎麽會以一首禪詩結尾呢?
    “唐姑娘,我要看整串佛珠。”
    唐薇兒大為吃驚:“上官公子,那佛珠恐怕……”
    花沒說完,被上官驚鴻打斷:“佛珠記載了佛門絕學,卻把一首詩放在結尾處,必有深意,不能看佛珠,我無法破解。”
    唐薇兒思索了好久,一咬牙:“好,明天請上官公子與我一同返回唐門,我向爺爺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