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峨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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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上官驚鴻與冷凝心正準備動身前往峨眉山,不想唐薇兒來了,一見上官驚鴻又一下跪倒。
上官驚鴻大傷腦筋:“唐姑娘,你這又要鬧哪樣啊?”
唐薇兒無比認真的說道:“上官公子,昨天爺爺閉關之前宣布,我為唐門下一代門主,我特來感謝上官公子。”
上官驚鴻一擺手:“恭喜啊,你快起來吧,不用謝我。”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偷學了佛珠的武功,也沒有告訴人家,現在人家還來謝自己。
唐薇兒緩緩站起身來:“上官公子,我唐門在川地還有些實力,雖然知道上官公子武功高強,但他日若有需要,我唐薇兒絕不推辭。”
上官驚鴻想了想:“好吧,唐姑娘,如果真的有事需要幫助我會去唐門找你的。”
說完便一拱手,算是道別,退了房間出城直奔峨眉山而去,不多一會兒便見一座山山勢雄偉,隘穀深幽,飛瀑如簾,雲海翻湧,林木蔥蘢,上官驚鴻深吸一口氣:“凝心,這裏的空氣幹淨多了,沒有爭鬥,沒有恩怨,隻有隻有鳥語花香,果然是峨眉天下秀啊。”
邊感歎著,邊與冷凝心一起登上峨眉山,沒走多遠,便在山間看到幾座小閣樓,稀稀落落的一小片,四周院牆高聳,上官驚鴻有些好奇了:“凝心,你看這山上還有人住。”
冷凝心順著上官驚鴻的手指看去:“或許是個小山村。”
上官驚鴻可不這麽想:“小山村,還能有這麽高的圍牆?走,去看看。”這一近前,上官驚鴻看清了,隻見一座小山門,刻著‘峨眉派’三個大字。
上官驚鴻笑了:“凝心,這裏居然有個江湖門派?”
冷凝心皺眉想了一會兒:“驚鴻,峨眉派,我沒有聽說過。”
上官驚鴻整了整衣著:“走吧,我們既然要在這建立山門,總要跟鄰居打個招呼,我們去拜訪一下。”剛要進去,裏麵竄出幾個小姑娘,看年紀也就十六七歲,手持長劍:“站住,峨眉派駐地,不得亂闖。”上官驚鴻一看這小丫頭內功算是剛剛入門,勉強算個三流的高手,正要開口,一邊年齡稍大的姑娘說道:“小師妹,不得無禮,這位先生,此處是峨眉派的駐地,二位是有事嗎?”
上官驚鴻一笑:“沒事,路過此地,不想此處有做山門,便來拜訪。”
被稱作小師妹的小姑娘,長劍一指:“路過?騙人,我躲在門後看你們在這站了好久了,分明是想要闖進來,快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小姑娘的無禮激動把冷凝心氣壞了:“哼,小丫頭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我倒是看看你怎麽不客氣。”
“小師妹,你閉嘴,這位姐姐,抱歉,我師妹年紀小不懂事,隻是家師外出未歸,我們不敢久留客人……”
冷凝心還待說話,被上官驚鴻攔下:“嗬嗬,不妨事,在下上官驚鴻,這是內子冷凝心,等你師傅回來,就說我們來拜訪過她,以後我們可能就是鄰居了。”
二人正準備離開,老遠卻看見一個美婦往這邊走來,小師妹一見來人,噔噔噔跑過去:“師傅,這有兩個人要闖我們峨眉派。”
美婦聞言一愣,快步走過來,略一施禮:“見過二位,不知道二位是何方人士,來此做甚?”
上官驚鴻打量了一下這美婦,這女人實力倒是還行,勉強入的宗師的水平:“不敢,路過此處,特來拜會,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不勞先生下問,小女子碧菱,是這峨眉小派的掌門。”碧菱說這話時不知為何麵色有些微紅。
上官驚鴻拱拱手:“碧菱掌門,有禮了,在下此來是想在峨眉山開宗立派,不想此處已有門派,便來拜會,日後也好做個鄰居,相互照應。”
碧菱聞言一愣:“先生是打算再次開辟山門?”
“正是。”
“那我們倒還真成鄰居了,先生,姑娘,裏麵請。”
一邊的小姑娘老大不樂意:“師傅,別讓他們在這裏。”
碧菱瞪了一眼:“胡鬧,還不快去練功。”隨即向上官驚鴻賠笑道:“先生莫怪,這小丫頭被我和她的師姐們寵壞了。”
上官驚鴻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小孩子脾氣。”
“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碧菱邊引路邊問起上官驚鴻姓名。
“哦,你看我,在下上官驚鴻,這是內子冷……”
“上官驚鴻?!”碧菱腳步立時停住,驚叫出口,把一眾弟子也嚇了一跳。
上官驚鴻一笑:“怎麽,碧菱掌門聽過在下?”
也感覺剛才有些施禮,連忙欠了欠身:“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劍仙上官大俠,失禮了,上官大俠的名號豈止是小女子聽說過,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碧菱掌門別開玩笑了,我算什麽劍仙,真正的劍仙能以劍氣殺敵千裏之外,禦劍飛行於虛空之中,我還差得遠呢。”上官驚鴻不自主的想起了小說中的場麵,期待自己能夠真的有那麽一天。
碧菱把上官驚鴻和冷凝心引到殿內坐下,吩咐弟子沏茶,才接著說道:“上官大俠謙虛了,昆侖上乃武林正派之首,我峨眉雖說是小門小派,卻也知道昆侖山之威,上官大俠一己之力擊敗武林神話清虛子真人,難道還不能算是劍仙?”
正端著茶水的弟子,聞言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碧菱一皺眉:“冒冒失失的。”
上官驚鴻自嘲一笑,如果真是劍仙又豈會敗於昆侖山。
“碧菱仙子,救命……救命啊~”幾人正說著話呢,門派突然闖進幾個村民,其中一個像是受到驚嚇,不斷的顫抖,碧菱眉頭一皺:“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一個老漢心有餘悸的說:“碧菱仙子,快救救大夥兒吧,村裏來了個吸血的妖怪,已經吸幹了十幾個人啦。”
碧菱一聽:“什麽?快帶我去。”
上官驚鴻聞言一愣,吸血狂魔?看了冷凝心一眼:“凝心,我們也去看看。”
碧菱帶著十餘名峨眉弟子迅速趕往小山村,果真見到村口無數具幹屍,隨即看到一人身穿黑袍,正在吸食一名孕婦,隻見那孕婦連慘叫都還沒來得及就被吸幹了血液。
碧菱怒喝一聲:“妖孽,還不住手。”
黑袍人猛一轉頭,血紅眼珠直直的望著碧菱與門下弟子:“桀桀桀~~終於來了有點味道的了,這些愚夫我都吸膩了。”眼中紅光一閃,便一下閃到碧菱麵前,碧菱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出劍,就被一掌擊飛:“就這麽點實力,也想阻止我?去死吧!”黑袍人話音一落,便飛快掠向碧菱。
“嗡!”
突然一聲似是天音,在周圍炸開,黑袍人隻覺得氣血翻湧,心中大駭,身形暴退,退出還沒有二十步,就第二聲再次從天而降。
“嘛!”
黑袍人身形立頓,口中爆出一口鮮血,這才抬眼望去,看見上官驚鴻麵色大驚,老對手了,這黑袍人便是當初京城之外的吸血狂魔,當初自己不是上官驚鴻的對手,拚著大損修為以血遁之法逃脫,沒想到又碰上了,知道不能敵便想開口求饒,沒等說出口來。
“呢!”
‘噗’一口鮮血再次吐出,整個人癱倒在地,武功全廢,上官驚鴻手印一收,緩步上前:“當年在京城你僥幸逃脫,不好好棄惡從善,反而又來此害人,真是不知死活。”說著上官驚鴻看了一眼四周的屍體:“給你一個機會,你有一句遺言可以說,說完我就送你去給他們賠罪。”
黑袍人口中不斷湧出鮮血,極其艱難的說出幾個字:“放……過……我……”
上官驚鴻手指一點,一個血洞頓時在黑袍人額頭出現:“下輩子吧。”
做完一切,又過去看了看碧菱的傷勢:“怎麽樣,沒事吧?碧菱掌門。”
碧菱虛弱的搖搖頭:“咳咳,多謝上官大俠相救,這人好厲害啊。”直到此刻一眾弟子才反應過來,紛紛跑過來把碧菱扶起,隻有那個小丫頭,驚恐的看著上官驚鴻。
上官驚鴻衝她笑了笑,小丫頭頓時嚇得跑開好幾步,在村民的千恩萬謝中,又回到峨眉派,上官驚鴻厚著臉皮說道:“說起來我和內子還沒有地方落腳,不知道碧菱掌門肯不肯借宿啊。”
碧菱牽強的笑了笑:“蕊兒,去給上官大俠和冷姑娘安排住處。”蕊兒便是那個伶牙俐齒的小師妹,全名叫安蕊,有些苦笑的看著碧菱,卻又不敢反駁,隻好安靜的領著上官驚鴻到住處。
上官驚鴻想問問峨眉派有多少人:“我問你……”三個字一出口,安蕊立刻害怕的抱頭蹲下,不住的念叨:“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上官驚鴻先是一蒙,隨即哈哈大笑:“你怕什麽,難道我還會因為你個小丫頭片子的幾句孩子話傷害你不成?”
安蕊一聽,如蒙大赦:“你說的,你是大俠,說話要算話。”
上官驚鴻無奈的點點頭:“我問你,你們峨眉派有多少弟子啊?”
安蕊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算上我師父的話,有三十六個人。”
“每個人的武功都跟你一樣差嗎?”
安蕊一聽這話,如同被踩了尾巴:“哪有,我剛剛才開始練好不好,等再過幾年,我的武功就不會那麽差了。”
上官驚鴻聞言頷首道:“說的也是,再練幾年或許還能強點。”
“那當然,師傅說我是練武的天才,什麽招式我都是一學就會,從來不用師傅教第二遍。”安蕊說這句話如同一個傲嬌的小公主。
上官驚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既然這樣,你師傅的武功是不是你全都學完了啊。”
安蕊嘴巴一撇,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是大俠嗎,這你都不懂嗎,學無止境,誰敢說都學的完啊。”看著安蕊這個小大人的模樣,上官驚鴻是越來越喜歡。
冷凝心在一旁也沒忍住輕笑出聲來:“驚鴻,讓你貧嘴,這次你是遇到對手了吧。”
上官驚鴻也不在意:“小丫頭,知道的還不少啊,那我問問你,你都跟你師傅學了些什麽呢?”
安蕊想了一會兒:“我跟著師傅學清心訣,才一年我就練到第三層了。”
上官驚鴻一陣無語:“你都練了一年了?武功還這麽差?”
安蕊頓時不高興地說道:“師傅說了,學武功要穩紮穩打,不能操之過急。”
“嗬嗬嗬,那麽你已經練得很穩了?”安蕊聞言麵色一紅,氣呼呼的說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呶,前麵就住的地方了,我不送你們了。”
說完就跑了,冷凝心無奈的搖搖頭:“驚鴻,你怎麽也跟個孩子似的,跟一個小丫頭也能打嘴仗嗎?”
上官驚鴻看著冷凝心,不羈地說:“保持童心,不然老的會很快。”
“你是說我這個樣子,就會老的很快嗎?”
上官驚鴻頓覺自己剛才失言了,看著冷凝心麵色不善,連忙補救道:“不是不是,我剛才說的是我要保持一顆童心,不然我老覺得自己老了配不上你了。”
冷凝心看著他這幅滑稽的模樣噗嗤一笑:“算你會說話。對了驚鴻,你想好了,確定要在峨眉山建立山門嗎?”
上官驚鴻麵色一正,點點頭:“嗯,這裏風景不錯的,最重要的事,清淨,再說有這麽一個門派在旁邊,以後應該不會太寂寞了。”
“那如何收弟子呢?”
“這個…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明天問問碧菱姑娘,她是怎麽收徒的,不就行了。”
冷凝心更加無奈了,怎麽收徒都沒鬧明白,就要開宗立派,以為這是鬧著玩嗎?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