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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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安雲山的事,上官驚鴻安排好了弘天宇,冷凝心陪著上官驚鴻在門內轉了轉。
要說上官驚鴻不在的這段時間,冷凝心把惜心宗打理的有模有樣,門下雖然隻有二十幾人,但無一不是資質極佳。
“凝心,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上官驚鴻深情的環著冷凝心,看著冷凝心臉紅羞澀的樣子,路過的弟子都看傻了眼,這一年的時間冷凝心在門中樹立了冰冷威嚴的形象,誰也沒見過她害羞的樣子,不明所以的弟子紛紛猜測上官驚鴻的身份。
冷凝心不敢抬頭:“沒有,驚鴻,為了你我做什麽都不覺得苦。”
上官驚鴻寵溺的割了一下冷凝心的鼻尖:“哈哈,凝心現在也是一宗之主了,怎麽還扭扭捏捏的。”
“我可不是什麽宗主,隻是個長老而已。”
上官驚鴻聞言一愣:“那你任命了什麽人做宗主?”
冷凝心笑了笑,沒有回答上官驚鴻的問題,而是招來一名弟子,說道:“吩咐一下,召集所有弟子前來,我有事要說。”
一刻鍾後,門下弟子陸陸續續的前來,好奇的看著冷凝心身旁的上官驚鴻,冷凝心環視眾人說道:“你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惜心宗的宗主是誰嗎?現在他就站在我身邊,你們還不快見過宗主?”
一名弟子大著膽子走上前幾步,語氣不算客氣的說道:“冷長老,莫非這人就是我們的宗主?”
冷凝心麵露不悅:“怎麽,你覺得他不能?還是說……”
話未說完,上官驚鴻攔下冷凝心,衝著這名弟子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莫遠。”說話之時語氣帶著一點驕傲,莫遠是帶藝入門,入門之前在川蜀一帶有些名氣,也是同輩當中的佼佼者,二十歲,沒有世家的身份,沒有前輩的指點,僅憑傲人的資質修煉到了一流的境界,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好,莫遠,你的功夫不錯,看你剛才說話,似乎對我做宗主有些不太情願。”上官驚鴻說話時自始至終都帶著微笑。
莫遠舔了舔嘴唇:“倒不是不情願,我從宗門剛剛之時就來入門,至今是第一次見到宗主,冷長老和安長老的武功我們都見識過,不知道宗主介不介意給我們露兩手。”
莫遠也曾想投入江湖上的大宗門,可惜大宗門的要求太多,說莫遠已經年過二十雖然功夫不錯但是已經定了套路,不適合再重新修習宗門的武學,莫遠輾轉多個門派都沒人收留,無奈之下投了惜心宗,可一年多還是如同自己一個人行走江湖一樣,自己摸索著練功,無人指點,心下有些不太情願,但又好麵子,不想無故退出宗門。
莫遠話音落下,弟子中又走出一人:“宗主,莫師兄並非有意冒犯,隻是宗主從未露過麵,一時有些不太接受。”
上官驚鴻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你又叫什麽名字?”
“弟子姓坤名乾。”在宗門中,坤乾與莫遠最是要好,資質也是極佳,但修為比莫遠差了很多,勉強能擠進三流境界,但冷凝心在宗門中地位很高,而且對門中弟子極為苛刻,適才看見莫遠害怕莫遠受到責罰於是忍不住出聲相助。
上官驚鴻點了點頭:“坤乾,你這是在為莫遠說情啊?”
坤乾麵色微動:“宗主誤會了,弟子沒有這個意思。”
莫遠一把拉回坤乾,沒有說話。
上官驚鴻收起笑容:“我的武功,不是戲台上耍把式,是用來殺人的。”
莫遠冷哼一聲,上官驚鴻的發絲隨風一動,笑著說:“莫遠,看清了嗎?”
莫遠眉頭一皺:“看清什麽?”話音一落,領口處頓時多了一道劍痕,莫遠大驚連退了幾步,驚駭的看著上官驚鴻,自己壓根兒就沒看到上官驚鴻出手,怎麽會?
上官驚鴻搖搖頭:“你的資質不錯,的確有傲人的資本,因為所學太雜,限製了你的修為進境,同樣你自身也難以打破這個枷鎖,因此你至今隻能停留在一流的境界,寸步不前。”
莫遠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壓下心頭的驚駭,垂頭喪氣的說道:“這麽說,我的武功沒法再進一步了?”
“未必!”
莫遠一聽轉悲為喜,撲通一下跪下:“請宗主收我為徒,無論多苦,弟子絕無怨言。”
這二十幾名弟子都以莫遠為首,看到莫遠低了頭,也都紛紛跪下拜見。
“都起來,在我這裏不用行跪拜之禮。”
一眾弟子都站起身,唯有莫遠還跪在那裏,上官驚鴻說道:“莫遠,起來吧。”
莫遠固執的說道:“請宗主收我為徒。”
上官驚鴻圍著莫遠轉了幾圈,說道:“莫遠,我可以收你為徒,但我隻能教你基本劍術,至於內功,當我覺得你基本劍術達到要求了,我才能教給你,你願意嗎?”
莫遠低頭不語,思索了好一陣子:“弟子,弟子願意。”
上官驚鴻笑了笑:“好,自今日起,你為我第三弟子,我的大弟子如今身在紫武宮,你見不到,二弟子乃是安長老的兒子。”
莫遠聞言又吃了一驚,安長老如此高手竟然讓兒子拜宗主為師,那麽宗主的武功比安長老還要高?
上官驚鴻沒有再理會訝異的莫遠,而是對著坤乾說道:“你呢?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坤乾麵色大喜,沒想到可以拜上官驚鴻為師,連忙連磕三個響頭:“願意,弟子當然願意。”
“好,與莫遠不同,你需得先學內功,再練招式,所以你的武功進境要比其他人慢很多。”
“弟子明白。”
上官驚鴻之所以不教莫遠內功,一時因為莫遠原本曾經接觸過內功,一時之間難以再練另一門武學,並非二者相衝,而是因為每一種內功的運功線路都不相同,而莫遠的性子又衝,耐心不足,隻能先通過練習基礎劍術來磨一下性子,而坤乾不同,坤乾從未接觸過內功,外功招式也緊緊是個花架子,性格沉穩,而且資質極佳,極易引導,若能吃苦他日成就絕不會低於先天之境。
上官驚鴻環視一眼眾人:“我不是宗主,宗主冷凝心,而我在惜心宗緊緊是一名客卿長老。”
冷凝心聞言吃驚的望著上官驚鴻,小聲說道:“驚鴻,你這是幹什麽,我怎麽能做宗主。”
上官驚鴻說道:“惜心宗,本就為你而建立,所以,你做宗主再合適不過,而且我不喜歡宗主這樣鮮明的身份,對我做別的事情有太多的妨礙。”
冷凝心皺著眉頭想來一會兒:“好吧,我聽你的。”接著衝著弟子說道:“我雖為宗主,但是上官長老在宗門的權利與宗主一樣。”
“弟子等拜見宗主,拜見上官長老。”
捋順清楚以後,上官驚鴻帶著莫遠,坤乾到了安雲山的住所,安雲山一見上官驚鴻前來,立刻起身行禮:“公子,您來了。”
“安老,安銘呢?”
安雲山立刻轉身衝房內喊道:“銘兒,你出來。”
安銘匆匆從房內跑出來,看了安雲山一眼,對著上官驚鴻行禮道:“弟子拜見師傅。”
上官驚鴻點了點頭,隨即衝著安雲山說道:“安老,這次我來,是要正式傳授安銘武功,所以從今天起,安老,我要帶安銘走,以後可就不能常常跟你住在一起了。”
安雲山並沒有半點不情願,相反十分的開心:“多謝公子。”
安銘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安雲山,被安雲山一眼瞪回去:“公子,這小子要是不聽話,公子隻管教訓。”
上官驚鴻笑著說道:“好,安老放心,安銘跟著我不會太委屈的。”
上官驚鴻直接帶著三人來到後山之中,在三人奇怪的眼神中,上官驚鴻輕輕推出一掌山壁之上立刻破開一個一人大小的洞,不理會三人的驚駭,上官驚鴻一指:“坤乾,你坐進去吧,記住麵向山壁而坐。”
坤乾眉頭緊鎖看向上官驚鴻:“師傅,您讓我麵壁?”
“不錯,怎麽有問題嗎?”
坤乾其實一肚子疑問,但還是嘴上說道:“沒有。”說完立刻按照上官驚鴻的吩咐麵壁而坐,上官驚鴻嘴角一揚伸手抵住坤乾的後背,坤乾隻覺得一股氣流在體力遊走奇癢無比,剛要開口問,上官驚鴻說道:“沉心,靜氣,記住氣息運行的路線,接下來的三天,你將按照這個路線不斷的運功,呼吸吐納。”
坤乾聽著上官驚鴻的話緩緩閉上眼睛,仔仔細細的記住運功的路線,慢慢的呼吸變得異常緩慢平穩,過了半晌上官驚鴻收回手掌,看了坤乾一眼,點了點頭,又看向莫遠:“莫遠,你的練功方法就簡單多了。”說著抽一把長劍往前一次,歸鞘,再次抽出一斬,再歸鞘,在出鞘一挑,歸鞘……一係列動作做完,上官驚鴻把劍扔給莫遠:“照做吧。”
莫遠接過長劍如同坤乾一樣,眉頭一皺,站在那裏久久不動,上官驚鴻說道:“怎麽,有問題嗎?”
莫遠抬頭看了一眼上官驚鴻:“師傅,這就是基礎劍術嗎?”
上官驚鴻認真的開了個玩笑:“怎麽,莫遠,你覺得還是不夠基礎?”
“當然不是,隻是這個我剛開始習武的時候就……”
“就會了是嗎?”莫遠話沒說完,就被上官驚鴻接過去:“既然這樣,以你的功力要在石壁上留下劍痕不難,一息之間,我要看到石壁上至少有十道劍痕,就按照我剛才的招式來做。”
莫遠眉頭皺的更緊:“一息之間,出十劍?這怎麽可能。”
上官驚鴻一把奪過長劍,隻聽見長劍與石壁碰撞了一聲,再看向石壁的時候,隻見石壁至少留下了至少二十道劍痕,莫遠被驚的合不上嘴巴:“師傅……”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即便對方內功比你高,隻要你快過他,都是血肉之軀,生死較量之時,死的一定是他。”
莫遠沉默不語,默默接過上官驚鴻手中的長劍,一劍一劍按照上官驚鴻的演示揮舞。
上官驚鴻再次看向安銘:“安銘,你知道你跟他們有什麽不同嗎?”
安銘搖了搖頭:“師傅,請您指點。”
上官驚鴻慢慢引著安銘來到一個大水池旁,緩緩說道:“你練的是我的絕學,因為體質的原因,你僥幸突破第一層,當初我練這套內功之時,無人指點,幾次修煉險些喪命,太極玄天功,什麽是太極,太極乃是陰陽之母,常人修煉內功,至剛的武學即是至陽,至柔的武學即是至陰,而太極之理便是將陰陽合一,剛柔並濟,所以你首先要學的就是控製,控製體內的陰陽二氣如何達到平衡,如何將陰陽二氣合二為一,學會如何讓陰氣轉為陽氣,當你能自如的運用陰陽二氣,你就可以進入下一層境界了。”
安銘似懂非懂:“師傅,我要怎麽練控製?”
“很簡單,水至柔,鐵至剛,你隻需要用內力控製鐵塊在水中行走,當你能自如控製鐵塊在水中上下漂浮之時,你再來找我,我會傳給你下一層的武功。”上官驚鴻說完丟下一塊重一二斤的鐵塊,獨自離開了,走了不多會兒,又轉身站在角落裏看著三人練功,不知道何時弘天宇來到上官驚鴻身旁:“徒兒,你教徒弟的方式還真是有些另類啊。”
上官驚鴻一改剛才認真的樣子,嬉皮笑臉的說道:“師傅,俗話說的好,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啊,除了安銘他們二人都沒有接觸過正是的內功,這樣正好試試他們的悟性和耐力。”
弘天宇抬眼看了看上官驚鴻,笑了幾聲離開了,邊走邊說道:“徒兒,你現在雖然也是為人師,但不要忘記,你要走的路也還很長很長,自從我到了一步登聖的境界,我才知道,一步登聖並不是傳說中的武學巔峰,或許僅僅是個開始而已,我已經老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衝擊更高的境界,而你可以。”
說完留下一臉震驚的上官驚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