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摩訶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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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浩浩蕩蕩的眾人,一路上各門派幫會見到都紛紛避讓,行至一處上官驚鴻慢下腳步來,正是即將要到冷家了。
“公子,要不老奴去跟冷家主說說。”秦正看出了上官驚鴻的猶豫。
上官驚鴻搖搖頭:“我自己去吧,你們都在這等我。”
上官驚鴻獨自扛著冰棺到了冷家門前,守門弟子瞧了瞧,歡喜的迎上來:“是姑爺回來了。”
還沒等守門弟子近前,上官驚鴻撲通一聲跪在門外,守門弟子嚇了一跳,一時間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另一名弟子飛快的跑進門去稟報。
不一會兒,冷淩風和冷淩空出現在門口:“驚鴻,這是怎麽了?”
上官驚鴻抑製了許久的苦楚心酸,一下子全倒出來,緩緩將冰棺放下:“爺爺,三爺爺,凝心,凝心沒了!”說完這一句嚎啕大哭。
冷淩風一個趔趄,險些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冰棺,艱難的挪動腳步向前:“心兒,這是我的心兒?”
冷淩風保住冰棺,看著冷凝心蒼白的臉,猛地轉身將上官驚鴻一腳踢倒,冷淩空想攔沒來得及:“驚鴻,你當初跟老夫怎麽保證的?老夫將心兒交給你的時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麽現在成這樣了!”
上官驚鴻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流淚。
“你給老夫說話啊!”
冷淩空見勢保住大哥:“大哥,人死不能複生,節哀,我想驚鴻比我們更難受!”
冷寒,冷書聽到聲音也都紛紛跑出門外,看著冰棺中的冷凝心和跪在地上上官驚鴻都明白了,紛紛勸阻激動的冷淩風,冷淩空看著自己的大哥,慢慢平靜下來,走過去想扶起上官驚鴻,上官驚鴻卻死死的跪在地上:“爺爺,我沒能保護好凝心。”
冷淩風渾身一軟,跌坐在台階之上:“驚鴻,你給老夫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上官驚鴻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與水仙的相識,佛宗發生的種種。
“昆侖山!!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上官驚鴻,還有你,老夫將唯一的孫女的交到你手上,你為了另一個女子,害死了她,你也是凶手之一!”
“大哥,驚鴻心裏比我們難受。”
“驚鴻,別往心裏去,你爺爺太過傷心。”
“三爺爺,爺爺說的沒錯,一切的錯都是我引起的,當初如果我和她留在葬心塚,不去昆侖山尋仇,後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如今凝心死了,我追悔莫及。”
說完上官驚鴻用力在地上磕了幾個頭,扛起冰棺就要離去。
冷淩風登時怒了:“你把心兒給我留下,你不配再帶走她。”
冷淩空一把拉住:“大哥!你讓驚鴻走吧,心兒如果還在,她也會願意跟驚鴻走的!”
冷淩風一聲長嘯,一掌震碎了門前的假山:“上昆侖!”
上官驚鴻突然停住腳步:“爺爺,赤焰子的武功,太高了,您別去。”
“我冷家的事,你不要管,三弟,去請淵辰前輩來,將我冷家寶庫中所有的寶物都給淵家,隻要他願意出手!”
“爺爺!心兒不讓我們給她報仇!”
冷淩風一愣,上官驚鴻接著說:“爺爺,心兒不想再多的人為她送命,她泉下有知不會安心的,現在她多麽安靜,沒有人打擾她,就這樣,不好嗎?”
“大哥,聽驚鴻的吧。”
冷淩風一甩手進了門內,半晌之後一陣哭聲傳了出來,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有觸動。
上官驚鴻回頭再拜了一拜,才起身離開。
一眾手下看著上官驚鴻陰沉臉回來,也都沒多問什麽,隻是一路追隨到了葬心塚。
看著熟悉的院子長滿了雜草,空蕩的房間裏,結滿了蛛網,落雨等人快速打掃出一件屋子,上官驚鴻輕輕將冰棺放下:“凝心,馬上收拾好了,你先將就著住下。”
說著除了房門,開始與眾手下一起將庭院收拾出來,眾人拾柴火焰高,沒用半天,院子便大變樣,整齊利落,與上官驚鴻離開時無異,隻是院角落那棵紅豆樹有些凋零了。
眾人見上官驚鴻對著紅豆樹發呆,互相對了個眼神,都識趣的離開了。
上官驚鴻一轉頭,見人都消失了蹤跡,搖頭苦笑了下,這才轉身進了房間,或許是因為太安靜了,上官驚鴻才有心安靜下來想一些事情。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憶著自己來到武俠世界的點點滴滴,有時不自禁的就笑出聲來,再一低頭看見靜靜躺在手上的羊皮卷,這似乎是那老和尚給自己的紀念品。
上官驚鴻打開羊皮卷,隻看了四個字就讓上官驚鴻大吃一驚,這,該不會是佛宗的至高武學摩訶無量真經吧?怎麽回事,難道有兩卷?
上官驚鴻永遠也猜不透老和尚的想法,當年,佛宗宗主與魔宗宗主比拚,雖然嚇退了魔宗,卻受了重傷,從此不再搭理佛宗,佛宗三僧便成了佛宗武功之人,隻可惜三僧太過於執著,一心練武,將佛祖留下的經文棄如敝履,修行沒了半點慈悲之心,一味地爭強好勝,自此再無人能擔起佛宗重任,老和尚深知佛宗如此下去,勢必沒落,便將摩訶無量真經,拓印兩份,給三僧的不過是手抄本,真正的經文,給了上官驚鴻。
原本上官驚鴻已經沒了重出江湖的念頭,隻想陪著冷凝心度過餘生,但出於好奇還是看了經文“昔日,達摩祖師,觀風雲悟道,創下摩訶無量,達摩圓寂之後,摩訶無量傳入門下弟子手中,弟子精通數算,卻不好武學,以機關術法將摩訶無量融入毫無生命的銅人之中,使死物有了生命,自此便有了佛宗六銅人……”
看到了這裏,上官驚鴻心跳加速,老和尚什麽意思,是說自己如果練成摩訶無量,便有機會起死回生?
上官驚鴻強忍住心中的激動繼續看下去“後六銅人漸漸失控,故已六字大明咒抑製六銅人,後人修習摩訶無量真經,切記以六字大明咒為根基,方可不失心智。”
上官驚鴻看來看去,卻沒有明確的說,摩訶無量能夠起死回生,於是一咬牙,自己前番得了六字大明咒,今日又機緣巧合翻出了摩訶無量真經,這難道不是天意嗎?既然是天意,那就聽天由命!
“風無相,所謂無相,乃脫離色相、聲相、香相、味相、觸相、生住、壞相、男相、女相及是名十相境界,風之快,無蹤無影,已脫離任何色聲形相,故稱無相……”
“……雲無常,世間萬物變幻難測,永遠也不會停留在一境地,佛祖曰“諸行無常”,雲之氣縹緲無定,謂之無常!”
默念著真經,上官驚鴻緩緩入定。
“……摩訶無量,即為風雲合璧之力,以無相之急,穿梭陰陽生死,以無常之力收納萬物……”
上官驚鴻便修煉便想,這摩訶無量竟然與我的太極玄天功功法暗合?
穿梭陰陽生死,穿梭陰陽生死,我一定要練成。
“風無相……”上官驚鴻心中默念,殊不知就在上官驚鴻就在練功之際,身周氣流隨風而旋轉,形成一股巨大的颶風,小時不過隻能撩動樹葉,大時將整個屋頂掀起,本來守在穀外的眾人,見到此情形不明所以,以為穀中出現了天災,紛紛衝了進來,隻見上官驚鴻所在房屋已經是一片廢墟,四周殘渣碎瓦,隻要被龍卷之風吸進去立刻化為齏粉,眾人衝進來時冰棺已經隨風而起,說時遲,那時快,燕狂衝天而起,一把抓住冰棺抽出身來,隻這一會兒子功夫,冰棺碎了一角,燕狂也被撤下一塊皮肉。
上官驚鴻對外界的情形絲毫不知,腦海中隻有六個字,穿梭陰陽生死。
“雲無常……”
這一下子,颶風似乎不隻滿足於餐食殘磚碎瓦,開始瘋狂擴大,整個庭院,乃至山壁之上的山石,隻要是被颶風接觸,立刻被撤的粉碎。
燕狂麵色大變,看了一眼後背被撤下的皮肉:“眾位,公子應該是在練功,我們先離開,這力量絕非凡間所有,我等呆在這極有可能喪命!”
說著扛起冰棺,便出了穀,站在穀外才看清全貌。
颶風上通九天,除了穀上空,四周一片湛藍,即便雲彩接觸到颶風,也都吸納進去,似乎萬裏長空都要被吞噬一樣,眾人還在驚駭之時,四周山壁開始劇烈抖動,就連站在穀外的眾人腳下也感覺到強烈的震感,再次低頭之時,隻見地麵一條裂縫,越來越大,不敢遲疑,紛紛掠出十幾裏地,震感才略減輕。
隨著上官驚鴻修練摩訶無量,體內的太極玄天真氣也不安寂靜,開始騷動起來,風之力,雲之力,陰陽之力紛紛匯聚一起,穀內已不僅僅是颶風一種力量獨大,雲之氣匯聚,穀內一片霧茫升騰,如同人間仙境,加之陰陽二氣轉動,可謂是一片混沌!
半晌之後,當眾人在看過去,穀中一切安靜,如不是地上的裂縫與山壁之上被破壞的痕跡,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就在眾人回到穀內看看上官驚鴻的情況時。
一道身影衝天而起,虛浮在半空中,片刻之後,緩步走了下來,如履平地一般。
天境巔峰。
所為天境先天,一步登聖統稱為天境,再之上為聖境分煉虛境界與歸元境界,而如今上官驚鴻已經成就一步登聖巔峰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