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額外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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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莫北丞剛訓練完,氣息還有點喘,他穿著筆挺的軍裝,靠著置物櫃調整氣息,“打diàn huà有事?”
“到底什麽事?”
季予南抿著唇沉默,直到莫北丞再次不耐煩的發聲,才道:“剛長出來的回頭草又要被馬啃了是什麽意思?”
莫北丞沉默,他微眯著眼睛,看著外麵排列成整齊的隊伍,喊著慷慨激昂的口號、穿著一身迷彩服昂首挺胸走過的人。
他是個軍人,麵對中文爛得象狗屎一樣的季予南,心情有點複雜。
半晌,莫北丞終於壓下了心裏那點兒敵視,平靜道:“你有病。”
“”季予南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看向外麵的正皺眉打字的時笙,她已經連著打了很多個哈欠了。
他眯眸,“她才有病。”
她居然還敢拐著彎說他有病?
誰給的膽子,越來越放肆了,還有昨晚
季予南的臉色很沉,耳廓卻慢慢的泛起了一些紅痕,昨晚被她坐過的雙腿也有些發燙。
他捏了捏眉心,看來,身邊該有個女人了。
他想到了慕清歡,他對她有感覺,毫無疑問。但當初他們因為性格不合,又都不願意為了彼此讓步,所以,磨合得兩敗俱傷。
他應了她的分手,就沒想過要再和好。
莫北丞:“”
他咳了一聲:“不是,我是說你腦子有病,去看看。還有,下次別打diàn huà說你不懂中文。”
季予南還準備說話,diàn huà已經斷了。
臥槽。
他爆了句粗,將手機隨手扔在一旁。
徐琰拿著季予南的支票去財務部支了一百萬,錢倒是拿到了,但怎麽給時笙還是個問題。
季總說以他的名義給,但他都不知道時笙家裏出了事,怎麽給。
最主要的是,他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口氣能拿出一百萬的人。
怎麽說都是lòu dòng百出。
徐琰跟個tōu kuī狂似的坐在位置上觀察了時笙起碼十分鍾以上,見她連喝了兩杯特濃咖啡後還在不停的打哈欠,走過去道:“時笙,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看你的樣子估計連電腦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不用,”時笙又打了個哈欠,眼淚都下來了,“這份會議記錄季總趕著要,我中午的時候在辦公桌上趴兩個小時就可以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mì shū和助理的職責不同,她工作範疇內的事,徐琰也幫不上忙。
“你這段時間狀態很差,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
時笙扯了扯唇角,趁著和徐琰聊天的時候揉了揉僵硬的頸椎,“我媽昨晚突然呼吸衰竭,弄到很晚才睡。”
“你一個女人也不容易,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跟我說一聲。”
“好,謝謝。”
徐琰覺得自己已經將話說得很明白了,隻要是稍微上道的都能順杆往上爬。
結果時笙就點了點頭,疏離的跟他說了聲謝謝,就又繼續埋頭去整理那堆會議資料了。
徐琰:“”
他難道要直接跟時笙講:有困難跟哥說,哥不差錢,哥兜兜裏還揣著一百萬,正想方設法的想借給你呢。
正當他站在一旁進退維穀的時候,季予南出來了,“時笙,走。”
他也沒說是什麽事,樣子看起來很急,直接是一邊穿外套一邊快步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
時笙急忙收拾東西跟上,但還是慢了一步,季予南已經摁了電梯了。
“季總,出什麽事了嗎?”
如果是公司的事,大部分會經由mì shū部轉接到季予南的辦公室,除非是特別重大的事才會直接給季予南打diàn huà。
而她和徐琰都沒接到過diàn huà。
“清歡在商演的時候出了事故,舞台塌了,她受了傷。”
還能給季予南打diàn huà,看來也不是傷得很重。
進了電梯,時笙按了一樓的鍵,雙手交疊在身前,筆直的站著。
等的無聊,側頭看了眼電梯牆壁中映出的季予南的臉,那模樣,好像對方已經重傷不治了一樣。
不過也能理解,心疼女朋友,緊張過度也是正常的。
出事地點離季氏不遠,就在商業廣場上,是一家大型服裝店的開業huó dòng。
臨時搭建的台子,一邊的背景塌下來了,正好砸到慕清歡的腿上。
他們到的時候救護車還沒到,慕清歡躺在一旁的軟墊上,流了很多血,工作人員正圍著她。
季予南下了車走過去,有人認出了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但大部分人是不認識他的。
季家暗地裏涉及的行業很敏感,所以季予南很少在公眾麵前暴露。
他常年混跡的都是打架鬥毆,凶狠殘暴的灰色地帶,氣場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見他過來,圍在慕清歡身側的人被他強勢冷漠的氣場震懾得乖乖讓到了一旁。
慕清歡的身側空了大片位置出來。
“怎麽樣了?”
慕清歡原本已經沒有哭了,但見到他來,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掉下來了。
但也不是嚎啕大哭,就是咬著唇,默默地流淚。
時笙作為女人,都覺得梨花帶雨,惹人心疼,更別說是稍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季予南。
季予南抿唇,一張臉陰沉的像是要沁出水來,他蹲下身,慕清歡穿的裙子,很容易看出傷勢。
伸手在幾處容易骨折的地方摸了摸,“疼嗎?”
“不疼。”
季予南點了點頭,“皮外傷,沒什麽大問題,我送你去醫院,你忍著點疼。”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道,“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應該快到了。”
“不用了,”季予南掃了眼一片狼藉的舞台,“我的mì shū會留下來跟你們談賠償的問題。”
時笙皺眉,“抱歉季總,這不是我的工作範疇。”
她現在困的站著都要睡著,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她去做,這事雖然不嚴重,但一談到賠償就很棘手。
而且,傷到的還是季予南的女人。
萬一沒談妥走司法程序,還得去備案,再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下來,她今晚又別想睡了。
再熬夜她會猝死的。
而且她今晚計劃去看母親。
她總是不放心,怕再出什麽事。
季予南抱起慕清歡,很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額外算你工資,要是不願意就換個願意的人來。”
時笙:“我一定處理好。”
季予南:“”
見她一改剛才的不樂意,積極的去找負責人談後續的問題,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財迷。
剛收了一百萬還這麽貪。
季予南抱著慕清歡去了醫院,時笙留下來跟這群人周旋。
但對方根本不打算理她,季予南一走,便吩咐人開始拆舞台、搬東西、上車走人。
時笙來的時候就用手機拍了幾張舞台毀塌的zhào piàn、慕清歡受傷的腿、以及周圍的目擊者。
如果實在談不下來,就隻能走司法程序了。
而這些,都是證據。
也方便找證人。
時笙找到負責人,伸手,“您好先生,我是季氏集團季總的mì shū時笙,慕xiǎo jiě後續的賠償從現在起全權有我負責。慕xiǎo jiě作為商演人員,卻因為你們搭建舞台時留下的疏忽而受了傷,醫藥費我們會如實上報,另外的,您還需要支付慕xiǎo jiě的賠償金、損失費、誤工費,以及因為受傷而被迫取消合約後產生的違約金,總計兩萬美金。”
對方啐了一口,傲慢的拍了拍時笙的臉,“誤工費、損失費、違約金?說的好大牌啊,半個月才有一次商演的人,弄得跟國際大明星似的,誰給長的臉?我最多賠償她的醫藥費五百美金,其餘的就別想了。”
時笙還是保持著微笑,但這份微笑背後卻也是不容商量的強硬,“季予南季總給的臉,慕xiǎo jiě是季總的女朋友,肚子裏說不定還懷著我們未來的小太子爺,要是有一丁點兒損傷,你們賠上一輩子也不夠還的。”
她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看出這裏麵有人認出了季予南。
季總名聲在外,不用白不用。
對方見他提出季予南,勢頭明顯減了一點,但還是強硬道,:“你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法院判多少就是多少了,就是判十萬,我也一分不少的付給慕xiǎo jiě。”
時笙擰眉。
這事私了是最好的,上法庭的步驟太複雜。
而且以季予南的性格,如果真鬧上法庭,額外的工資就是算給律師的了。
她沉吟了片刻,見對方正有恃無恐地盯著她,時笙笑了下,“兩萬美金我是根據慕xiǎo jiě如今的身價,按市場份額給你上的,當然,如果你們要走法律程序也輕便,但季總這個人向來護短,錢他也不缺,說不定到時候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了的了。”
一個白人,怎麽可能容忍在自己的底盤上被外來的華人給欺壓了。
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看著。
丟了麵子的他當即惱羞成怒,狠狠的推了一把時笙,時笙後麵是拆了一半的舞台,男人力氣又大,一下將她推得撞在了上麵。
整個後背一片火辣辣的疼。
時笙眯了眯眸子,疼得一時站不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也沒人過來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