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他居然把她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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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予南徑直抱著時笙上了二樓,抬腳踢開房間的門,幾步走到床邊將時笙壓在了柔軟的床上。

    溫熱的唇瓣落在她的下巴上。

    房間裏拉著窗簾,隻有一點微光從接口處照入,房間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也不明亮,隻能勉強視物。

    “時笙,”季予南喊她,聲音啞得很,一雙眸子很亮,很灼人。下顎上長出的淺淺胡渣弄得她很癢,他隻是吻她,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入,似乎要將她整個拆骨入腹。

    時笙被他的樣子嚇住了,雖然他的手規規矩矩的撐在她的身側,唇瓣也始終隻在她脖子上方,但她隱約覺得這次和之前的不一樣。

    “季予南,你先起來。”

    這種感覺讓她心慌,開始不受控製的掙紮。

    就在這張床上,季予南和慕清歡滾到了一起,想想也覺得怪惡心人的。

    季予南似乎被她推得難受,聲音更啞了,繃著的背脊似乎隨時都可能斷掉,“我沒有和慕清歡上過床。”

    這事是下飛機時凱文跟他說的。

    季予南第一次覺得這女人怎麽這麽蠢,蠢得讓他恨不得狠狠的咬她幾口,而他也真的這麽做了,啟唇,在時笙的唇上狠狠咬了一下,直到她疼得眼裏冒出淚光才鬆口,又用舌尖安撫的在她被咬的破了皮的地方舔了舔。

    時笙擰著眉別過頭,嘴唇上還火辣辣的疼,“是,我看到慕清歡和一頭豬躺在床上。”

    她頭頂上方響起男人的笑聲。

    他又低頭吻她,這次比之前用力,“沒做愛,她給我下了安眠藥,你他媽當我是什麽?昏迷不醒了還硬得起來?”

    他又開始渾了,炙熱滾燙的吻極具侵犯性,他的手沿著女人柔軟的腰線滑下,落在她褲子的扣子上,卻不急著解開,似乎存了心要撩她。

    時笙繃著身體,努力壓下心裏那一絲絲嬌軟的呻吟,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多多少少會有生理反應,何況正在撩她的這個男人還是她喜歡的,但攔在他們前方的有太多未知,她做不到心無旁騖的投入。

    所以,她拒絕。

    “你先起來。”女人的嗓音因為緊繃而顯得戰栗。

    “起不來,”季予南將臉埋在他的脖子裏,氣息紊亂的不成樣,“就想壓著你,再動一動。”

    時笙臉頰滾燙,也不知是被他氣的,還是惱的,“你……”

    壓著她的男人突然撐起了身子,卻沒有完全離開,時笙聽見抽屜被拉開,緊繃的身體開始掙紮,帶著急促的顫音,“季予南,我不想。”

    就算要做,也等她見了傅亦,把事情問清楚了呀。

    下一秒,她撐在他胸口的手被人握住,壓過頭頂。

    男人看她的目光冷冷淡淡的,那絲灼熱被壓抑的很深,一點苗頭都見不著,“你是不想做,還是不想和我做?”

    氣氛僵凝。

    兩個人性子又都是不服軟的,季予南菲薄的唇抿成一條倔強的直線,時笙氣的胸口發疼,聚集著怒氣,“女人要對對方有感覺才會有欲望,你以為全都跟你這種生殖器長在腦子裏的人一個樣?環肥燕瘦都不挑。”

    季予南陰著一張臉,神經簡直要繃得斷掉。

    他這種?

    生殖器長在腦子裏?

    “嗬。”

    男人一聲冷笑,又一次俯下身子……

    卻不是意料中的親吻,時笙隻聽見‘哢嚓’兩聲,手腕上一涼,雙手已經被他用東西銬住了。

    她掙了掙,才反應過來是手銬,不過還沒完,在時笙質問之前,季予南徹底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按住她的雙膝,連胡亂踢蹬的雙腳一並銬住了。

    輕鬆的不像是在禁錮一個全力掙紮的成年女人,更像是逗弄一隻小雞仔。

    時笙躺在床上,手和腳都被束住,動作僵硬像是一條待宰的魚,見季予南起身整了整衣服要走,她怒目瞪著他,“季予南,你幹什麽?給我解開。”

    她怎麽也沒想到剛才還精蟲上腦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的男人瞬間變了態度。

    居然拿手銬將她拷了。

    正常情況下,他拉開抽屜拿的不應該是避孕套嗎?

    媽的,腦子有毛病,做的事都別出心裁。

    季予南就站在床邊,冷冷的瞧著她,“拷著安心。”

    時笙:“……”

    臥槽你大爺的。

    等她想好要說什麽話時,季予南已經朝門口走了,那句到喉嚨口的冷嘲變成了惱羞成怒的斥責,“季予南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回來。”

    回應她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季予南麵無表情的下樓,胸口的襯衫還有些褶皺。

    他上樓之前吩咐過不用準備晚餐,所以傭人都在打掃衛生,見他這麽快開門下來,有些忐忑的問:“季少,有什麽吩咐嗎?”

    她們都剛來,多他的性子不了解,隻覺得過分陰沉。

    “恩,”他應了一聲,薄唇間噙著極冷的笑,“做好後送上去給太太,親自喂她吃下。”

    他要趕回公司一趟,去中國這趟走的匆忙,公司的事也沒有交接,雖不至於亂,但有幾件事必須要他去處理。

    他走到玄關處,又吩咐道:“做中餐。”

    傭人覺得這吩咐太過奇怪,但還是恭敬的應下了。

    難道不該是看著她吃下去?

    一個好手好腳的成年人,還需要人喂?

    但等她端著做好的菜小心翼翼的推開那扇門,就知道季予南為什麽這麽吩咐了。

    “太太。”

    躺在床上的動了動,她手和腳都被束縛著,沒辦法有太大動作,甚至坐起來都很費力。

    克洛伊走過去扶了她一把,手摸到她幾乎隻剩下皮包骨頭的手腕,忍不住輕了力道。

    太太太瘦了。

    她都怕用力太猛將她的手給折了。

    時笙靠著床頭,“季予南呢?”

    她用手背蹭了蹭額頭那處被頭發弄得癢癢的地方,用手銬拷著還能輕微活動,比用繩子綁著感覺要好,這讓她的臉色稍微好些。

    “季少出去了,他臨走前吩咐給您做晚餐,要親自看著您吃。”

    時笙還真餓了,即便是頭等艙,飛機餐也不見得有多好,再加上她後麵有些不舒服,被季予南逼著吃了兩口,後來就沒碰了。

    “放著吧,我等一會兒吃。”

    時笙這樣,吃飯肯定成問題,她總不能在個外人麵前像個孩子一樣,將飯撒的到處都是吧。

    克洛伊已經拿了碗筷,夾了一筷菜遞到她唇邊,“少爺吩咐我親自喂您吃。”

    時笙看著那鮮翠的菜葉以及她嫻熟的握筷子姿勢:“你會做中國菜?”

    “招聘第一條就寫著要會中國菜,我本來以為是季少愛吃,但這些天他從來沒吩咐過,也就今天太太回來了,他才讓我做中國菜。”

    時笙心裏掠過幾分別樣的情緒,季予南很少吃中國菜,而且也吃不習慣,時笙隻要自己在家做,一般都做中國菜。

    她也沒矯情,就著克洛伊的手吃了飯。

    “謝謝,味道很好。”

    克洛伊鬆了口氣,笑道:“太太您先休息吧,我就在門口候著,有什麽吩咐直接叫我就行了。”

    時笙睡不著,她讓克洛伊將她的手機拿過來,撥了季予南的電話。

    ……

    彼時,季予南正在公司開會,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劍拔弩張,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這幾天季予南不在公司,旗下地方分廠主管虧空公款,克扣工人工資,弄得集體罷工,被媒體吵得沸沸揚揚,導致這幾天季氏股票跌落,董事會借題發揮,有幾個早就見不慣他的人在中間挑事,非要讓他為此時給個交代。

    季予南本就心情不好,臉色更是沉的不行,冰冷灼灼的視線掃過下麵心思各異的人……

    這群人,無非想自己獨攬大權,偏偏又被他壓著,不甘心而已。

    他嘲諷的勾了下唇角,啟唇,還未說話,正巧手機響了……

    季予南低頭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時笙。

    “看不慣就滾。”

    五個字擲地有聲,一旁的傅隨安咽了咽唾沫,還好,嘴下留情了,沒讓這群人直接去死。

    他拿著電話起身,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這會還開不開?

    季總拿著電話,一句吩咐都沒有就出去了,到底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