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明跟老五聊了一會兒，留他下來吃了一頓飯。
    給自家連鎖超市追加投資的事情並不是什麽大事，區區20億華國幣也沒有對周春明造成壓力。
    傍晚的時候，看看天色漸黑，他打算上跑步機鍛煉一下。
    他這邊剛把耳機戴上，就有一通越洋電話打了過來，來電的是維克托。
    “小孟，什麽情況？”周春明問道。
    維克托解釋道：“咱們‘原石’貌似又出內鬼了，這回是一個女交易員，相貌平平，身材也挺一般，叫做奧莉維婭。”
    “怎麽回事？我記得，這位是楓葉國來的吧。”周春明眉頭一皺。
    在整個華爾街，女交易員是存在的，但是屬於極少數，其中也不乏一些精英。
    “原石”也不全都是大老爺們，還是有兩三個女交易員的，所以周春明略有些印象。
    “是的，”維克托又說道，“她確實是楓葉國的人，如今已經離異獨居，人也35歲了，並不算年輕。”
    “我們雇傭的私家偵探發現，奧莉維婭最近在跟關洪濤約會，兩人每周都見麵三次左右。”
    “還有這種事情！”周春明很無語。
    他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之前關洪濤跟戴維暗中勾結，但是事情敗露之後，戴維上了天台。關洪濤估計還不死心，又想了別的辦法，把主意打到了奧莉維婭身上。
    如果有了這個內應，他確實有機會獲得極其寶貴的商業機密。
    關洪濤個頭高，長得人模狗樣的，而且現在又有了錢，早就是撩妹高手，情場浪子。
    拿捏一個離異的中年女交易員，貌似還是沒什麽難度的。
    “現在怎麽辦？”維克托問道，“咱們是找個理由把她辭退了，還是將計就計，給這姓關的小子挖個坑。”
    “選第一種吧。”周春明思忖道，“我的原則是，遠離任何爛人和爛事，不要跟他們有過多的糾纏。”
    “給姓關的挖坑就沒必要了，這小子據說路子野，三教九流的人都結交，小心人家狗急跳牆。”
    “而且，金融市場這種地方，完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他就算一時半會兒賺到錢了，遲早會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凡事莫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強行得到了，也會莫名的失去。”
    “明白了！”維克托答道，“待會兒上班之後，我就找奧莉維婭談話，看看能否挖出更多內幕。”
    交易員的工作時間，通常跟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納斯達克的交易時間相同，從早上九點半開始。
    至於盤前交易和盤後交易，則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奧莉維婭隻是“原石”的小透明，上班時間還是挺輕鬆的。
    按照華國跟紐約的時差，還得再過三個小時左右，“原石”才上班。
    “對，這是很有必要的。”周春明說道。
    兩人沒有繼續溝通，而是掛斷了電話。
    他繼續跑步，然後沐浴，接受了按摩之後，又跟遠在香江的孩子們通電話，聊了一會兒，這才安然入睡。
    維克托曉得老板的作息時間，當然不敢半夜打電話過來打擾。
    次日，周春明起床之後，才收到一封維克托發過來的電子郵件，詳細描述了他跟奧莉維婭談的過程。
    奧莉維婭害怕失去這份高薪工作，所以選擇了坦白。
    原來，她是在一次派對上麵，認識了帥氣多金的關洪濤。並且，關洪濤在曼哈頓這邊，也開了一家投資公司，所以雙方有些共同語言。
    令奧莉維婭沒想到的是，關洪濤從此之後，經常向她獻殷勤，還會送她一些貼心的小禮物。
    反正奧莉維婭目前是單身，也不抗拒再交一個男朋友，因此就順水推舟，跟關洪濤開始約會。
    她也並不清楚，戴維跟她的“男朋友”暗中聯係，關洪濤從來不跟她說這些，甚至並不過問“原石”的具體投資情況。
    而且，兩人約會的時候，通常是去一間高檔公寓。關洪濤名下的這類公寓，還有好幾套。
    來往了小半年時間，奧莉維婭甚至還沒有去過“男朋友”開的公司，也不認識他的狐朋狗友。
    很明顯，關洪濤相當有耐心，大概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卻沒有料到，半路就意外露餡。
    維克托也毫不掩飾，直接拿出了關洪濤跟戴維悄悄見麵的照片，奧莉維婭這才知道，關洪濤打的是什麽主意。
    她不想被公司解雇，因為“原石”不僅薪資超級豐厚，而且老板為人非常好，更重要的是，每天的工作非常清閑，簡直是神仙公司。倘若離開了“原石”，恐怕很難找到第二個能與之媲美的。
    同時，奧莉維婭也不希望，自己步戴維後塵，也走上一條不歸路。
    所以，她主動提出，想要將功贖罪，反過來替“原石”打探關洪濤那邊的情況。
    因此，維克托也舉棋不定，需要請示老板。
    看了這封郵件之後，周春明立即回複，讓維克托順水推舟。
    畢竟，他也比較想知道，關洪濤到底想幹什麽，暗地裏又做了哪些事情，具體跟哪些人來往。
    在商戰之中，無間道也是可以有的。
    而且，現在距離套現部分股票還早得很，有充分的時間這麽幹。
    維克托一直在等消息，所以在收到郵件之後，立即又給出了回複，表示會遵照老板的意思去辦。
    但是如果這個小女人耍滑頭，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處理完這件事情，周春明也鬆了一口氣，在家吃了一頓可口的早餐。
    隨後，李卓說有事情匯報，徑直來到了總部頂層。
    “報告老板，”李卓神色鄭重，“章月月、章亞夫和麻強在出獄之後，不知怎麽的，跟泛舟公司取得了聯係。”
    “現如今，他們三個已經加盟了泛舟，人已經到了京都。”
    “哦？有點意思啊！”周春明都被逗樂了。
    他當然知道，章月月姐弟倆和麻強都逃過了上回的嚴打，隻是一直在勞動改造，最近才被放出來。
    卻沒有料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泛舟公司是幹什麽的，不少人都知道，貌似章月月他們三人，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跟周春明對抗到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