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領，就算是普通領民，都有機會上台演出，同樣有機會買票觀看演出。
    金雀城的大劇院，可不會對賤民開放。就算是富商，也隻配坐最差的位置，或是陪同貴族觀看。賤民敢接近大劇院的門口，都會被侍衛驅逐或逮住。
    另外，金雀城的節目，例如芭蕾舞等邪惡舞蹈，都不允許女性進入。
    這個時代，是有芭蕾舞的。
    但舞姬們不會穿褲子或厚襪，就算穿，馬賽克區域也不允許有半點遮掩。她們繃直著大腿，在舞台上打轉時，台下的老爺們就能欣賞自然美了。
    “要是有舞台劇就好了。”
    薇薇安心中遺憾，剛離開劇院，她抬頭就瞥見了萊妮。
    她挽著一名滿嘴爛牙的男人，又和兩個穿著麻衣的人，往城外的方向去。
    那滿口爛牙，一臉猥瑣的家夥，不時伸手，穿過萊妮的衣袖，狠掐一把。
    “明明這麽年輕，卻那麽愚蠢。”薇薇安歎氣。
    “領主大人有那麽多強大的嫡係神選，他肯定不會要爛貨。就算是管理領地，也會調查社會關係的。”
    夜幕領學院，可不僅僅提供鬥氣騎士和魔法師。這裏同樣會產出神選者。
    在她看來，萊妮這個年紀，竟敢和其他人勾勾搭搭，有無法明說的關係，簡直是自毀前程。就算女神恩賜，讓她成為神選者，也注定難成大事。
    “可惜了。”
    薇薇安搖搖頭，心中的困惑卻越來越多。
    另一邊，繁星提著兔子和野雞，喜滋滋準備進城。
    還有什麽，比神降日來城裏玩，更有趣的？
    她隻希望，自己的野味，能上領主大人的餐桌。
    “喂，你的野味怎麽賣？”
    挨因看到野雞，頓時饞了，他買了好多啤酒，缺下酒菜怎麽行。
    聽到有人詢問價格，繁星來精神了，急忙介紹道：“兔子隻要...”
    “喲~野外還有這麽漂亮的小姑娘，真是水靈，瞧瞧這肌膚，絲滑的像牛奶。”挨因笑嘻嘻伸手過來，“那你值幾個銅幣？”
    “嗬嗬，不賣了。我是領主大人買下的，現在也是領主的領民。比起賣東西給你，還是讓守衛關你幾天的好。”
    繁星眼中瞬間閃過冷意，退後一步，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匕首。
    “別鬧了，你的野味，我們全買下了。”
    萊妮丟來一把銅幣，接過繁星手中的野味，扭頭就走。
    “唔...我一定要賺足夠的金幣，下次招收學生，我一定要去！”
    繁星委屈壞了，強忍著不掉小珍珠，俯身撿起銅幣。
    好在周圍領民和士兵，也幫她一起撿，倒也沒廢多少功夫。
    “等等，夜幕學院的天才，跟著三個壞家夥，出城幹什麽？”繁星眼簾微眯，“皮膚黝黑，身上有海風氣味，手上的老繭，像是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水兵。”
    “就算是晨幕領，也沒有水兵。”
    想到這裏，繁星悄悄尾隨過去。
    另一邊，萊妮等人，來到城外樹林，擺出野營燒烤的樣子。
    “萊妮，還沒把目標搞到手嗎？”穿麻布衣的兩人，環顧四周後，悄聲道，“我們老爺，可等的不耐煩了。”
    “馬上能弄到手，急什麽？她整天待在風起城，又不會跑。”萊妮不耐煩。
    “你懂個屁，這事關神選者。”
    龍塔間諜怒道：“馬上神降日了，到時候人家女神印記展現，我們還咋把人帶走？除非開戰，你懂麽。”
    “你在開玩笑！”萊妮差點尖叫出來，“那種死板的賤女人，也配成為神選者？”
    “未必，這隻是可能。”
    間諜聳聳肩，得意道：“我們龍塔的智慧神選，能用獨特天賦，推演、預言神選者的潛力種子。”
    “每一年施展隻能使用一次，能推演出十個名額，這十人大概率能誕生一名。”
    龍塔帝國每到神降日之前，都會對其他國家推演，找出神選種子帶走或扼殺，削弱鄰國的力量。
    “這麽厲害，那有沒有我。”萊妮急切道。
    “種子，你明白嗎？不是說一定。”
    間諜無語了：“這說不準的，有些神選者，是受神力潮汐影響誕生。有些受領地、領主影響，有些單純受到女神憐愛。”
    “把她帶出夜幕領，她說不定就無法成為神選者了。”
    “另外，她未必會今年覺醒，可能是十年後，二十年後？誰知道。”
    “反正我們龍塔，靠這個能力，五年穩定能搶來一個神選者。就算搶不來，全殺掉也很劃算。”
    “原來是這樣。”萊妮眼中的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她牙齒都快咬碎了，“怎麽好事都讓她占了。放心，我會找機會，在她的水裏下迷藥，絕對能抓到她。”
    “哈哈哈，你就算成神選者，也是個沒底線的臭燒坤。”
    挨因貪婪地舔著嘴角，伸手扯扯褲腿：“你們這麽說，我倒是更興奮了。還沒嚐過神選者的滋味嘞，哪怕隻是潛在的，憑什麽他菲爾德能爽。”
    “我建議還是殺掉的好。”萊妮冷笑。
    兩名間諜樂嗬嗬道：“放心，隻要你們能抓住她，隨你怎麽處置都行。”
    當然，挨因真得手的話，他們會立刻殺人滅口。
    龍塔帝國隻想賺錢、獲得利益，不想戰爭。若不是菲爾德出去打仗了，他們根本不會動腦筋。
    “果然是叛徒，吃裏扒外的家夥。領主大人那麽好，還有人背叛，真惡心。”
    繁星捂著小嘴，深怕發出聲音。
    倒不是緊張或害怕，而是太興奮了。
    夜幕領有規定，發現間諜、叛徒，能獲得大量金幣的賞賜。她正愁學費不夠，如今看來，不僅夠，還能大賺一筆。
    正打算回去報告衛兵，轉身瞥見同樣在偷窺的少女。
    “哇！”饒是那少女露出的半張臉，極為美豔，猝不及防之下，繁星還是被嚇一大跳。
    “誰在那裏？”
    萊妮等人也被嚇一哆嗦，燒烤中的野雞直接掉篝火裏。
    也不管食物了，他們齊刷刷拔劍衝出。
    “糟糕了。”
    繁星冷汗直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抽身暴退的同時，取出獵弓，下意識瞄準薇薇安。
    “抱歉嚇到你了，我們是自己人。”薇薇安尷尬地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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